建黨百年與中國價值觀塑造

邱仁富

（上海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上海 200444）

今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在100 年的奮斗歷程中，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進行偉大革命、偉大斗爭、偉大奮斗過程中，推動中國人民從站起來、富起來向強起來飛躍，這三個階段的實踐造就了中國價值觀，豐富了馬克思主義價值觀的內涵。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立足“兩個大局”，統攬國際國內發展局勢，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邁向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回望百年歷史，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帶領中國人民進行偉大斗爭、成就偉大事業，歸根到底在于中國共產黨堅定理想信念、建立鐵的紀律、鍛造了一支強大的隊伍，也在于中國共產黨人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在實踐中淬煉和鍛造了中國價值觀。

一、價值觀建設貫穿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始終

價值觀是在人民的偉大實踐中形成的，由社會的經濟發展狀況所決定的，由特定的社會發展需要所決定的。馬克思認為:“一切歷史上的斗爭，無論是在政治、宗教、哲學的領域中進行的，還是在其他意識形態領域中進行的，實際上只是或多或少明顯地表現了各社會階級的斗爭，而這些階級的存在以及它們之間的沖突，又為它們的經濟狀況的發展程度、它們的生產的性質和方式以及由生產所決定的交換的性質和方式所制約。”[1](P469)一個社會的經濟發展狀況決定了價值觀的建設情況，近代以來，中華民族飽受外敵入侵，逐漸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中國人民飽受西方列強的屈辱和磨難，在這個背景下，中國人民奮起抗爭，探索救國救民的道路。“在馬克思列寧主義同中國工人運動的結合過程中，一九二一年中國共產黨應運而生。從此，中國人民謀求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和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斗爭就有了主心骨，中國人民就從精神上由被動轉為主動。”[2](P179)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中國共產黨創立，形成一種獨特的價值觀，正是因為有了這種獨特價值觀的引領，中國人民才能從精神上由被動轉為主動。

1921 年7 月23 日，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是中國歷史上“開天辟地的大事變”,它一開始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價值觀，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立足中國實際所形成的價值觀。中共一大會議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綱領》闡明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觀，提出“消滅資本家私有制，沒收機器、土地、廠房和半成品等生產資料”，“革命軍隊必須與無產階級一起推翻資本家階級的政權，必須援助工人階級，直到社會階級區分消除的時候”[3](P1)，“直至階級斗爭結束為止，即直到社會的階級區分消滅為止，承認無產階級專政”[3](P1)。從這里可以看出，中國共產黨與過去一切其他政黨不同之一在于倡導的價值觀不同，這一價值觀是從《共產黨宣言》中繼承和創新發展的，因此，中國共產黨從一開始就樹立了不一樣的價值導向。100 年來，在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等各階段，中國共產黨始終堅守初心使命，始終堅守為人民服務的價值觀念，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把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價值導向和行動目標，這種價值導向貫穿于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中。

二、站起來的價值導向：形成中國人民謀求民族獨立、人民解放的斗爭價值

近代以來，面對外敵入侵，中國人民奮起反抗，中國人民共同的奮斗目標就是要使中華民族能夠站立起來，救亡圖存、民族獨立和解放、國家富強就是最根本的價值導向。“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屢遭外敵入侵，飽受民族屈辱、踐踏，陷入災難的深淵，中華帝國開始走向衰敗。無數中華兒女奮起反抗、絕地抗爭，展開了近代以來中華兒女艱苦奮斗的宏偉歷史畫卷，譜寫了波瀾壯闊的歷史篇章，造就了以救亡圖存、民族獨立和解放、國家富強為核心的價值觀。”[4]中國共產黨人在帶領中國人民謀求獨立解放的過程中，逐漸塑造了中國價值觀。

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革命過程中逐漸鍛造出了中國價值觀。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價值觀。中國共產黨從一開始就塑造為人民而奮斗的價值觀，從石庫門到井岡山，再到延安，以毛澤東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始終堅定為人民而斗爭的價值觀，并在延安時期系統闡釋了共產黨人的價值觀，構筑了中國價值觀

的根基。1944 年9 月8 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警備團追悼張思德的會上的演講中指出:“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5](P1004)“中國人民正在受難，我們有責任解救他們，我們要努力奮斗。要奮斗就會有犧牲，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但是我們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數人民的痛苦，我們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5](P1005)毛澤東在此次講話中系統闡述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觀，就是要為人民服務，即“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為人民斗爭是光榮的，為人民犧牲是偉大的，即“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鄧小平深刻指出:“中國共產黨員的含意或任務，如果用概括的語言來說，只有兩句話: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一切以人民利益作為每一個黨員的最高準繩。”[6](P257)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觀，這是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取得勝利的價值基石，也是中國價值觀的基石。二是革命斗爭到底、敢于勝利的斗爭觀念。為了追求中華民族的獨立和人民的解放就必須付出艱苦的奮斗，必須要面對各種殘酷的斗爭。中國共產黨人堅持以斗爭圖存，“在中國，是武裝的革命反對武裝的反革命。這是中國革命的特點之一，也是中國革命的優點之一。”[7](P604)中國革命的國際國內形勢決定了只能通過斗爭才能求得生存、在斗爭中才能謀取獨立和解放、在斗爭中才能捍衛國家主權和人民利益，這是中國革命勝利的必由之路。為此，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指出:“我們宣傳大會的路線，就是要使全黨和全國人民建立起一個信心，即革命一定要勝利。首先要使先鋒隊覺悟，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但這還不夠，還必須使全國廣大人民群眾覺悟，甘心情愿和我們一起奮斗，去爭取勝利。要使全國人民有這樣的信心:中國是中國人民的，不是反動派的。”[7](P1101-1102)堅定理想理念、堅定革命勝利信心，保持昂揚向上的斗爭精神，這種斗爭精神貫穿中國革命、建設、改革各環節始終。中國共產黨成立，可謂是開天辟地的大事件，造就了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紅船精神、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抗戰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構成了中國共產黨人的精神譜系，彰顯出了中國共產黨人的斗爭精神。諸如抗戰精神，“中國人民向世界展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情懷，視死如歸、寧死不屈的民族氣節，不畏強暴、血戰到底的英雄氣概，百折不撓、堅韌不拔的必勝信念。”[2](P279)中國共產黨所創造的斗爭精神和家國情懷，追求必勝的信念等，造就了中國共產黨的價值觀，鼓舞著無數中國共產黨人砥礪前行、奮勇前進。三是無私奉獻的價值觀。中國共產黨不僅是要為人民服務，為中華民族站起來而奮斗，還要實現更加遠大的理想，為人類作出更大的貢獻，這是中國共產黨之初開始就樹立的價值觀。“共產黨人同其他無產階級政黨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無產階級不同的民族的斗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1](P44)《共產黨宣言》中明確了共產黨人的價值追求和價值導向，明確了共產黨人奮斗的崇高理想。1939 年12 月，毛澤東提出了國際主義精神，要求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他指出:“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7](P659)這種精神就是奉獻精神、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毛澤東概括這種精神是“這種真正共產主義者的精神”。在這個基礎上，1956 年毛澤東提出，“中國應當對于人類有較大的貢獻”，從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始終堅守《共產黨宣言》的價值要求和價值導向，有組織地塑造無私奉獻的價值觀，在革命戰爭時期為世界無產階級革命、為世界反法西斯斗爭的勝利作出了卓越貢獻，為人類和平發展、為人類文明進步不斷貢獻力量。

三、富起來的價值導向：形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共同富裕的價值

中國革命勝利、新中國成立和社會主義制度的確定，在中華民族歷史上解決了千百年來的封建剝削制度，成功實現了中國歷史上最深刻最偉大的社會變革，為解決千百年來困擾中國人民的貧困問題提供了政治條件和制度基礎，中國人民開始從站起來轉向擺脫貧困、解決溫飽，過上小康生活邁進。

擺脫貧困的糾纏是千百年來中國人民的共同心愿，內含最基本的生存價值追求，而要擺脫貧困首要是發展生產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指出:“我們首先應當確定一切人類生存的第一個前提，也就是一切歷史的第一個前提，這個前提是:人們為了能夠‘創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而且這是這樣的歷史活動，一切歷史的一種基本條件，人們單是為了能夠生活就必須每日每時去完成它，現在和幾千年前都是這樣。……因此任何歷史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須注意上述基本事實的全部意義和全部范圍，并給予應有的重視。”[8](P78-79)人民為了生存必須要從事生產，不斷從事物質生活資料的生產。新中國成立之后，百廢待興，面對一個飽受戰亂和社會動蕩的國家，恢復生產、休養生息是當務之急，為此，最首要的是發展生產力，著力擺脫貧困，解決溫飽問題。

小康之家是中國人民奮斗的目標。鄧小平指出:“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不發展生產力，不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不能說是符合社會主義要求的。”[9](P116)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之后，黨中央把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其根本目的在于解放和發展生產力，調動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盡快解決溫飽問題，開啟“中國式”的現代化。鄧小平在描述中國式的現代化進程中提出小康概念。1979 年12 月6日，鄧小平在會見日本首相大平正芳時首次提出“小康之家”，他指出:“我們要實現的四個現代化，是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我們的四個現代化的概念，不是像你們那樣的現代化的概念，而是‘小康之家’。”[10](P237)小康之家是“中國式”對解決溫飽問題基礎上的更高層次的表達，是中國人民解決溫飽、追求好日子的“中國式”表達。

在這個基礎之上，鄧小平提出了社會主義要實現共同富裕，這是社會主義最本質的價值追求。鄧小平多次闡釋共同富裕，并區分“作為奮斗目標的共同富裕”“作為社會本質的共同富裕”和“作為價值追求的共同富裕”[11](P104)，不管是作為目標，還是作為本質的共同富裕，最終導向在于作為價值追求的共同富裕。進言之，作為奮斗目標的共同富裕，鄧小平明確強調:“我們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根本目標是實現共同富裕，然而平均發展是不可能的。過去搞平均主義，吃‘大鍋飯’，實際上是共同落后，共同貧窮，我們是吃了這個虧的。改革首先要打破平均主義，打破‘大鍋飯’，現在看來這個路子是對的。”[9](P115)從這里可以看出，他在闡釋共同富裕時，強調要打破平均主義、打破大鍋飯，這就否定了過去一度存在的平均主義的價值觀念。

作為本質要求的共同富裕，鄧小平指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9](P373)從這一論述來看，社會主義本質體現在三個層面:首先是解放和發展生產力，這是第一位的，這主要是針對物質層面的要求;其次是在發展生產力的基礎上要消滅剝削、消除兩級分化，這主要是針對社會關系層面提出的要求，既強調社會物質財富的生產，又強調物質財富的分配和人們在社會生產中的相互關系;最后是推動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辯證統一，實現兩者的統一才能實現共同富裕，這是從價值層面上提出要求。從這個意義上說，共同富裕是鄧小平在闡釋社會主義本質，體現了社會主義的價值追求。因此，改革開放以來，以鄧小平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在推動改革開放的過程中，成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探索了新時期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觀，積極塑造全社會的共同價值，那就是要實現共同富裕，并通過“兩個大局”來實現共同富裕。

在共同富裕的指引下，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僅要建設好物質文明，還要建設好精神文明。要實現共同富裕必須要有共同的思想基礎，為不斷增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吸引力和凝聚力，黨中央提出要了以“八榮八恥”為主要內容的社會主義榮辱觀，就倡導什么、反對什么提出了明確要求，樹立鮮明的價值導向。2006 年黨中央提出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2007 年黨的十七大報告指出:“要鞏固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堅持不懈地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武裝全黨、教育人民，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凝聚力量，用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鼓舞斗志，用社會主義榮辱觀引領風尚，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12]這次報告進一步系統闡釋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強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本質體現，從而深化了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理解，深化了對社會主義價值觀的理解。黨的十八大報告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基礎上提出“三個倡導”，構成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要內容。黨的十九大報告進一步強化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將其納入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一定程度上說，系統闡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黨中央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針對國際國內復雜局勢和各種社會思潮的涌動等形勢，第一次系統、全面地闡釋了社會主義的價值主張，系統闡釋了中國價值觀，為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引領作用提供基礎。

四、強起來的價值導向：構建不斷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具有凝心聚力的價值觀

中國共產黨就是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政黨，這是中國共產黨的初心和使命。黨的十八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立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進行偉大斗爭、建設偉大工程、推進偉大事業、實現偉大夢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時代是出卷人，我們是答卷人，人民是閱卷人”[13]。新時代需要與新時代相匹配的價值觀，需要符合新時代奮斗的價值導向，這個價值導向就是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

一是增強中國價值觀的引領力。改革開放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生產方式的變革，并在生產力發展的基礎上不斷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黨的十八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更加注重改善民生和改善人民的生活方式，指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14](P3)，樹立了新時代中國社會發展的價值導向。黨的十九大報告對把社會主要矛盾進行了修改，指出“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15]。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既有物質層面的需要，更有精神層面的需要。改革開放以來，生產力得到快速發展，中國的創造力取得驚人的成就，中國社會物質財富取得巨大成就，人民的物質財富顯著增加，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新征程中，亟待凝心聚力，增強中國價值觀的解釋力和引領力，不斷為人民過上美好生活提供價值引領。

人民對美好生活向往意味著對社會有更高的價值要求。生存價值是最基本的價值，在這個基礎之上，人民對生活價值提出更高要求。人民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長”[15]。追求美好生活是中國人民一直以來的向往，也是世界人民的共同追求。追求美好生活，既包括物質層面，又包括精神層面，特別是人民對民主、法治、公平、正義的追求，對安全、環境方面的要求，這種需求形成一種鮮明的價值共識，那就是民主、法治、公平、正義的價值觀。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倡導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越來越深入人心，得到人民群眾的認同和支持。為此，在不斷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基礎上，要在社會治理的各種制度、體制機制運行過程中樹立更加鮮明的價值導向，要重點推動全社會形成促進民主法治，實現公平正義等方面的價值觀的具體措施和行動，讓社會治理的價值導向更加深入人心。

二是推動共同價值建設。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意味著積極構建人類共同價值。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面對日益分化的世界，面對國際國內各種復雜局勢，要進一步凝聚共識、匯聚力量，亟待構建人類共同價值。長期以來，西方主導的價值觀在很多地區逐漸失去公信力，由西方價值觀引發的沖突給許多地區帶來動蕩和不安，要防止世界分化，需要各國積極采取行動，拿出維護和平的政治意愿，謀求人類共同的價值觀，為世界的和平發展提供價值方案。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立足“兩個大局”，從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高度提出共同價值，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是人類共同價值，強調“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也是聯合國的崇高目標。目標遠未完成，我們仍須努力。當今世界，各國相互依存、休戚與共”[14](P522);另一方面是社會共同價值觀，強調“如果一個社會沒有共同理想，沒有共同目標，沒有共同價值觀，整天亂哄哄的，那就什么事也辦不成。”[15](P335)兩者相輔相成，相互促進。中國價值觀的建構離不開人類共同價值，人類社會發展需要中國提供價值方案，貢獻價值力量。

中國共產黨100 年的歷史是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奮斗的歷史，是偉大實踐的歷史，也是造就中國價值觀的歷史。回望歷史，要看到中國價值觀形成、發展的歷史進程，把握價值觀演變的歷史規律，在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征程中不斷豐富馬克思主義價值觀的科學內涵，繼續開創中國價值觀發展的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