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石門文化價值論

◎袁棟洋 趙金華

（1.陜西理工大學文學院，陜西漢中 723001；2.河南大學黃河文明與可持續發展研究中心，河南開封 475001）

漢中石門棧道歷史悠久，不僅是秦漢一統天下的重要通道，還為中國南北經濟、文化交流作出重要的歷史文化貢獻。所以，石門棧道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而以石門隧道為主，在其石壁上鐫刻自漢魏至明清的石刻，形成“石門漢魏十三品”，是不可多得的書法珍品，具體重要的書法價值和社會價值。無論是石門棧道在歷史上所做出實際意義的歷史貢獻，還是它所記載在歷史史冊上的豐功偉績，在現代旅游開發的有閑時代，它們的旅游文化價值值得開發。

一、石門的歷史文化價值

褒斜道從商朝開始就發揮作用，到了春秋戰國時代修成了棧道，在秦漢時期，成為秦朝統一六國，匡扶天下的“高速公路”。大漢王朝的建立更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之下成就了一代偉業。石門棧道在文化史上，使司馬遷、司馬相如、張騫、楊雄等歷史名人由此道為中介，完成他們的豐功偉業。還有許許多多的文人墨客，經過此道，感嘆人類的智慧留下的詩文，以及摩崖石刻。這些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歷史價值。而石門棧道所起的作用，在司馬遷的《史記》，班固的《后漢書》，各種地方志等歷史記載中有詳細的記述，這些歷史文獻又成為后人反觀歷史，研究現狀的重要資料，具有很高的歷史文化價值。

褒斜道的開通，相傳與古褒國有關。古褒國是夏朝的方國，據《史記·六國年表》記載，褒國人的先祖協助夏禹治水有功，被分封到漢中以北，建立了最早的諸侯國，歷經夏、商、周三朝，雄踞漢中盆地。在商朝時，褒國就作為商王朝進入西南的咽喉，促進了西北與西南地區經濟、文化交流，為以后秦國統一六國，匡扶天下奠定基礎。據載，漢中城固、洋縣等地出土的日常生活用器、禮器、兵器等青銅鑄器，在褒國的文化與商王朝交流過程中，向南北傳播開來。因為，“漢中的青銅器具有中原文化與地方文化結合的特征，在商代古道的開通過程中，褒國的文化才得以傳播開去”[1]。商王朝為了與褒國取得良好的交流，在自然河谷谷道的交通上奠定了褒斜道在后來的開通，而這種交通道路的開通又促進了西南文化與西北文化的交流與融匯。即是說褒斜道作為西北與西南通道的門戶，促進了西北西南文化向整個中原地方的流通。

春秋戰國時代，鐵器的使用促使交通道路的修筑進入新的階段，褒斜道也由原來自然河谷谷道被棧道所取代。此時，西周滅亡，褒國也受牽連被滅國，漢中盆地成為秦、巴、蜀三國的爭地。《華陽國志·巴志》載，漢中分屬秦巴，后為蜀國，是爭地。漢中盆地曾一度被蜀國控制，可能漢水以南隸屬于巴、蜀，漢水以北被秦國控制。據《華陽國志·蜀志》記載：“周顯王在世之時，蜀國占據褒地，并以褒斜為前門。”由于秦國實力日漸增強，漢中與巴蜀之地成為秦王的爭奪的理想之地。秦惠文王使以手段，以石牛糞金的騙局，使蜀王開鑿了金牛道。秦國以此道為中介，滅掉了蜀國，徹底控制了漢中地區，秦國也占據了秦地與蜀地之間的交通要道。據《史記·秦本記》載，秦惠文王在位時，秦國攻楚國的漢中地，置漢中郡，從此漢中并入了秦國的領土。秦國開始與大西南的聯系緊密，并將褒斜道并為秦國的驛官大道，大修褒斜棧道。褒斜道、金牛道從此成為秦國通向大西南的主要通道。《戰國策》卷五《蔡澤見逐于趙》記載了褒斜棧道對于秦國的重要意義：“棧道千里，通于蜀漢，使天下皆畏秦。”這說明褒斜道在秦國統一六國，尊定匡扶天下一統的格局作了一定的準備，也為中華民族成為大一統的格局奠定了基礎。可惜的是，秦王朝在歷史上只存在了兩代皇帝的歷史，天下又進入了混亂的格局。然而，秦始皇一統天下，天下一統的思想得到了劉邦集團的繼承。

大漢王朝的建立，高祖受命，興于漢中。劉邦與項羽在結束秦王朝暴動的局面中都作出了重要的貢獻，然而項羽的分封制度違背了歷史發展的軌道，劉邦以秦始皇的大一統思想作為開創漢朝歷史新局面的理想，將秦始皇的思想貫穿到中國的歷史當中，建立了大漢王朝。而漢朝的建立，“漢王之國，良送至褒中”，道由子午出，帝位建立，以漢氏。張良讓劉邦得漢中之地的良策，為大漢王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而韓信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策助劉邦一舉成為一統天下的大漢高祖。大漢王朝一統天下的歷史奠定了漢族、漢文化、漢文字的歷史。英國著名歷史學家湯因比探討歷史時說：“從兩千年來保持統一的歷史經驗來看，中國人有資格成為實現統一世界的新主軸。漢高祖劉邦對中國的重新統一，作為歷史功績，是應該給以高度評價的。”[2]湯因比的觀點，是在說明劉邦漢朝的建立對中國歷史的影響。所以湯因比將劉邦放在世界歷史的車輪中，將其與愷撒做比較說：“劉邦卻親手締造了一個昌盛的時期，并以其極富遠見的領導才能，為人類歷史開創了新紀元!”劉邦大漢王朝的建立，不僅影響中國歷史的走向與價值觀，同時劉邦也成為最重要的世界政治人物。但是劉邦的興起與大漢王朝的建立，可以說石門棧道、漢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秦、漢對中國歷史和世界歷史進程的影響巨大，而“漢”的影響似乎更為深遠。今天，中華民族稱為漢族，語言為漢語，書寫的字體為漢字，而在世界上將中國人稱為漢人，其文化又稱為漢文化。這一切的形成，與漢水、漢中、漢中的古棧道關系甚密。完成“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史記》的司馬遷，經由古棧道到漢中、巴蜀之地考察，記載了古棧道的大量歷史事件，為后人考察和了解古棧道留下了彌足珍貴的歷史材料，也讓今人窺到了歷史的紙言片語。而漢朝的大辭賦家司馬相如，也是由石門棧道到達長安，名氣滿門，成為漢代文學的賦圣。生于漢中城固的張騫，同樣也是經由褒斜棧道到達長安，歷經千難萬險，出使西域，開辟了著名的北絲綢之路。后來張騫又經由褒斜道到達西南地區，開辟了南絲綢之路。張騫絲綢之路的開通，使大漢王朝的統治范圍擴大，而且也促進了各地方的交流與往來，也與西方世界打開了交流的通道。在西漢時期，褒斜道交通暢通，“璽書交馳于斜谷之南，王帛戔戔乎梁、益之鄉”[3]。大批人才涌現出來，除司馬相如游宦京師諸侯，以文辭顯于世。鄉黨慕循其跡。還有王褒、嚴遵，揚雄等，文章冠天下。[4]秦漢時期如此豐厚的文化積淀，對于東漢“石門”的開通，以及摩崖石刻等書法珍品的誕生奠定基礎。后來到唐代以來的詩人經此道者，留下許多詩文。如北宋的大學者石介“連云棧外四千里，讀易堂中一帙書。”茅大方的“萬山入漢秦關險，孤棧連云蜀道難。”唐寅言棧道“莫言此地崎嶇甚，世上風波更不平。”這些優美的詩句，證明了棧道的艱險和它不平常的存在，以及它的重要價值。

石門棧道在歷史上所起的政治、軍事、交通、文化交流等的作用，除了在石刻中留下的痕跡之外，更多的是記載在各種歷史著作中，如司馬遷的《史記》，班固的《后漢書》，各種地方志、地理志等中。這些有價值的記載，不僅揭開了歷史真實的一面，同時也為后人提供了很好的研究資料。一條道路，鑿開了一條通往華夏民族的陽光大道，也成為漢文化的發祥地，漢人的老家。

二、石門摩崖石刻的文化價值

石門摩崖石刻，具有跨越時間長、刊刻地點集中、碑刻風格統一、地域特色明顯等特點。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所謂“石門十三品”摩崖石刻。從最早的《開通褒斜道刻石》到民國時期的摩崖石刻，從書法文化發展角度，反映了當地兩千多年的社會歷史變遷和書法文化發生、發展脈絡。筆者主要以被搶救并安放在漢中博物館的“石門十三品”摩崖石刻為依據，對石門摩崖石刻的產生和意義、“十三品”的特點及文化價值進行研究。

石門石刻以古代石門隧道為中心，主要在摩崖壁上刻字，故稱摩崖石刻。石門摩崖石刻是被雕刻在石門隧道內壁的摩崖和隧道外南北山壁上的石刻。由于石門摩崖石刻具有十分重要的書法價值，被稱為是我國著名的書法摩崖石刻群，其中“石門十三品”被譽為書法珍品。石門隧道在東漢明帝永平年間成型之際，文人墨客面對這項浩大的自然工程感觸甚多，從漢魏至明清歷代書法家歷經此地，留下近百余種石刻，形成一個壯觀的石刻摩崖群。最引人注目的是，以漢魏石刻為主體兼及南宋的“石門十三品”。石門摩崖石刻記載了當時社會的現象與發展，具有社會文化價值，而且具有很高的書法價值，同時還是文學、歷史的文化體現者。

石門是世界歷史上最早的隧道。晉人常璩在《華陽國志·蜀志》中記載秦蜀守李冰用燒崖之法來破除巖石。東漢石門隧道開鑿時，火藥還沒有誕生，當時可能就是利用李冰這種“積薪燒巖”方法來爆破巖石，開鑿出隧道。人們面對石門隧道如此浩大的工程感觸頗多，就勒石以記載或歌詠之，便形成了石門石刻摩崖群。

《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是漢中太守鄐君承修褒斜道的紀事，詳細記載了此次開通褒斜道，以及開鑿石門隧道這一工程的耗資、人力、所用時間。在漢高祖劉邦時就有開鑿石門的打算，由于當時條件不允許，兩百余年后，劉邦的愿望才得以實現。這次大規模的整修，褒斜道交通功能得以完善，還加強了中央政權與西南地區政治、經濟和文化等各個方面的聯系。石門隧道的完成，實在是當時的壯舉，世人為之贊嘆，于是勒石作文紀其事，便有了《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被視為中國書法史上最早的摩崖文字。[5]后來由于各種原因，《鄐君開通褒斜道》湮沒無聞。南宋紹熙五年，南鄭縣令晏袤發現并錄其全文，撰寫《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釋文》，將此鐫于《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下方壁上。晏袤覺得《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字法奇勁，古意有余，與光武中元二年《蜀郡太守何君閣道碑》體勢相若……字畫簡古嚴正，觀之使人起敬不暇”[5]。康有為認《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為“隸中之篆也”，與《裴岑紀功碑》《閣頌》一路。總之，《鄐君開通褒斜道》摩崖體現出篆隸之變的中間形態，在中國書法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石門頌》被看作是隸中草書。石門隧道修成之后，由于中央政權與西部少數民族發生沖突，褒斜棧道嚴重破壞。后來在順帝年初，司隸校尉楊渙多次奏請重開褒斜道，終以恢復。漢中太守王升為了紀念楊渙重開棧道的功勞，寫下《石門頌》摩崖。《石門頌》被稱作是書法史上的隸中草書。該摩崖石刻點畫精瘦，以折鋒起首，以回鋒煞尾，多用特長垂筆，天然舒暢，極具彈性和張力。清人楊守敬指出《石門頌》：“其行文如野鶴閑鷗，飄飄欲仙。”

石門隧道在北魏宣武帝時，褒斜道梗塞已逾200年，刺史羊祉率刑徒1萬多人，歷時15個月才將棧道打通，形成“達二百余里”“連辀駢轡而進”“閣廣四丈，路廣六丈”的新棧道。[5]在當時，這的確是交通工程界的奇跡。羊祉手下處理文書的小吏王遠，用大量筆墨去頌揚修復工程的總設計師忠公忘私、巧思機發的品行與才干，便形成了《石門銘》。《石門銘》歌頌了羊祉的品德與智慧，在書法上顯示其飄逸悠揚、自然灑脫的風格。《楊淮表記》刻石于石門洞的西壁，主要記述楊孟文的孫輩楊淮、楊弻生前的事跡和建樹，石刻蒼博雄古。《右扶風丞李君通閣道表》摩崖，刻于石門洞西壁，是對右扶風丞李君修復褒斜道的紀事。《山河堰落成記》摩崖是記述1194年修復山河堰水利灌溉工程的歷史。

以上石刻主要是以記述當時工程的情況，以及其對修復棧道有功勞之人的智慧與品德的記載，對當時社會的狀況及其生產方式都有所涉及，具有很重要的社會價值。但是作為石刻也反映了當時書法藝術的特點，體現出了漢字在中國歷史發展過程的變化。

其他的石刻作品或者是作者刻字于摩崖上以抒懷情感，如《石虎》摩崖；或面對大自然的壯舉而觸景生情，如相傳曹操至褒谷口寫下《袞雪》摩崖石刻。還有如相傳張良在褒谷口所書大字所刻的《玉盆》石刻等。

“石門十三品”等石門摩崖石刻不僅記載了當時修復棧道時的一些感人的事跡，當時修復工程的一些實際生產情況，以及社會的生產方式，同時摩崖石刻也取得了令人驕傲的藝術成就。綜觀其成就，在于書法家將時代的脈搏注入了審美的精神，體現出當時文化發展的前進方向。這就是以人的全面發展為目的的文化價值融入石刻中，體現出了書法藝術的文化發展方向，以及以人為本的主要實踐者的智慧與品德。所以，日本國書道藝術院理事長種谷扇舟先生言，“漢中石門，日本之師”[6]。

三、石門棧道的旅游文化價值

石門棧道在中國歷史上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尤其是秦漢時期重大的歷史事件都與此相關。“石門十三品”的書法價值，更是得到世人的公認。可惜的是，石門及摩崖石刻在20世紀60年代，由于修建水庫而被淹沒，古棧道也未能幸免。但是，隨著中國社會經濟的日漸發達，人們物質生活水平的日漸提高，人們的閑暇時間日漸增多，旅游成為一種十分重要的文化實踐活動。旅游不僅增進人們的社會文化活動，也增長了人們的交往活動。同時，旅游也增進了人們的視覺愉悅及其體驗。所以，在旅游日漸成為人們一種消費生活的方式時，石門棧道的旅游開發價值就值得重視。

漢中石門棧道不僅在歷史上發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它所留下來的書法珍品也得到了世人的認可。同時，與石門棧道相關的歷史典故，歷史文獻等資料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如何在現代社會環境下，將石門棧道的各種歷史文化的作用再一次地發揮出來，就需要挖掘石門棧道的旅游文化價值。

首先是對石門棧道遺址的價值利用。

漢中石門棧道圍繞著褒河水筑堤而行，青山綠水，風景如畫。這里不只有一年如春的美景，同時氣候濕潤，適合人們居住。古棧道在現代交通日益發達的情況下，基本上已經成為一種歷史的遺留物。但是古棧道，青苔綠蔭，蒼勁悠遠。在現代社會壓抑的生活環境中，人們如果能用全身心擁抱大自然，回歸到古棧道悠長小路上前行，不僅自然環境陶醉人們的心靈，忘乎所以的歷史故事會歷歷在目，也會讓人頓感身心輕松，悠然自得。所以，在旅游業盛行的今天，古棧道的開發與開放，不僅能讓人們重溫當年中國人的智慧與力量，更能讓人們重溫曾經所發生的各種歷史故事，緬懷我們偉大的祖先，傳承傳統文化精神。

古棧道悠長的歷史連接著褒姒這個美女的身世。離褒河不遠處就是褒姒的故里。歷史上的褒姒由于與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的兒戲相連接，所以褒姒一直掛以一個不齒的惡名。但是如何看待褒姒以及褒姒的故事，不只是兒戲就能說明問題。褒姒在褒國，也就是現在的褒河一代，而周幽王在周王朝的周室，兩個地方在古代從行程上存在一段不短的距離，褒姒以美女的身份來到周幽王的身邊。由此可以看出來當時周王朝與褒國來往頻繁，而褒國以被統治的地區而屈服于周王朝。但是褒姒這個美女一貫又被紅顏禍水的觀念所侵蝕，褒姒由于美而出名，同時她也由于烽火戲諸侯而背上了歷史的罵名。總之，無論是美還是罵，褒姒成為人們心目中的一個形象——褒姒形象。隨著歷史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紅顏禍水的觀念早已被人們棄之門外，所以與褒姒所連接的褒姒故里就成為一個旅游重溫褒姒舊夢的看點。褒姒故里不只是得以產生如此美麗女子的地方，還有讓人一睹其風光的愿望。同時，由于環境的舒適，這里是橘子生產之鄉。美麗的容顏與天下的美食并舉，那褒姒故里就有現代旅游開發的現代價值。

其次是對石門摩崖石刻的展覽與宣傳。

石門摩崖石刻群不只擁有最早的摩崖石刻，尤其是“石門十三品”在書法史上具有重要的價值。尤其在書法學作為一個交叉學科的分支出現的時代，石門摩崖石刻的意義更為重要。現在“石門十三品”基本都在漢中博物館里收藏，而這個地方又是劉邦在漢中時的寢宮——古漢臺。古漢臺作為歷代帝王的宮殿，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當年的堂皇與威儀，但是這個地方的確是漢中市中心不可多得的一片凈土。在嘈雜的現代社會中，邁步進入古漢臺，所有的雜亂聲音都被擱置身外。古漢臺也是一個不錯的旅游佳地。

曹操的《袞雪》摩崖，不只是反映書法的歷史發展，同時也與三國時代的歷史，將曹操作為一個政治家與書法家的胸懷聯系起來。更有意思的是這個“袞”字沒有三點水，這似乎是一個錯別字。但是若結合多方面的歷史資料研究發現，曹操寫的這個石刻中的三點水是以漢江水為頭。漢江是漢中的母親河，也是長江最大的支流，它的存在對于中國的“漢”文化符號的形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漢江的開發，不僅對漢中人是一個優美環境的存在，也是吸引外來人到漢中旅游的一個好地方。

再次是典故意義的現代旅游景區打造。

典故基本指典制和掌故，而這里主要指掌故。旅游文化景區的打造，如果能將典故融匯其中，旅游景觀格調高雅，意義豐富。石門棧道旅游景區的打造，也有許多典故可以利用。直接關乎棧道的典故就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蕭何月下追韓信。另外“烽火戲諸侯”或“一笑千金”也是著名的典故。前兩個典故都與韓信相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典故是指韓信以出奇制勝的謀略，為劉邦集團建立大漢立下了汗馬功勞。蕭何月下追韓信，指的是韓信來到漢王集團，得不到漢王的重任，準備由褒谷出關中，但是當他走到留壩的一條溪水邊時，蕭何趁月將韓信追回的故事。“烽火戲諸侯”或“一笑千金”與周幽王的昏暈和褒姒的美麗有關。這些典故基本都是家喻戶曉的故事，若將此作為景區旅游景點設置的意蘊，景區將會別開生面，生動活潑。

石門棧道不僅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同時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旅游開發價值，它的存在不只是歷史的存在，也是現代社會旅游勝地的合理打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