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視域下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
——以沈陽市為例

林雪飛

（沈陽師范大學 文學院，遼寧 沈陽110034）

城市是文明的產物，現代城市在一定程度上標志著現代文明的程度。而對一個城市的認知，除了建筑、人口、產業等物質要素之外，文化作為精神要素，則被視為城市的“靈魂”。特別是在全球一體化、世界發展日益趨同的大背景下，高樓聳立、人流如織、商品琳瑯已是大多數城市的標配，各異的文化就成了現代城市最具區分意義的特質。傳統紳士的倫敦、自由浪漫的巴黎、藝術閑適的維也納、多元競爭的紐約等，負有盛名的國際都市，無一不以鮮明的文化形象吸引著世界的目光。顯然，獨特的城市文化是城市最富個性的名片。城市文化的有效傳播，一方面凸顯城市的魅力，增強城市的吸引力；另一方面，也為城市的持續發展提供了依據，使城市文化的特色不斷得到強化，這就構成了一種良性的循環。

城市是“國家發展、介入國際社會最重要的力量”[1]。隨著中國國家實力的增強、“走出去”戰略廣泛實施，國內許多大中型城市都開啟了國際視野，加緊打造獨具特色的城市文化形象，探索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策略，以期吸引更多的國際關注，增強參與國際競爭的能力。沈陽是遼寧省省會、東北最大的城市，無論從客觀要求還是自身發展來講，都必須“走向世界”，也具備了充分“走向世界”的能力。因此，順應時代的要求，探討沈陽城市文化內涵，樹立沈陽城市文化形象，加強沈陽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提升沈陽城市的國際知名度，就成了一個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課題。

一、沈陽城市文化對外傳播概況

沈陽是一個文化底蘊非常深厚的城市。近年來，沈陽市政府更加重視城市文化建設，每年的政府工作報告都將“文化”列為關鍵詞，2019年11月還頒布了《沈陽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行動實施方案（2019—2021年）》，計劃在2019—2021年間開展實施88個文化項目，目前不少項目已初見成效。對于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沈陽市相關部門也做了不少切實的工作，比如：制作沈陽城市文化宣傳片，并將其推向海外主流媒體播放；推動各類文化、藝術“走出去”，在海外舉辦展覽、演出、文化藝術節，等等。但就其效果而言，與一些國際文化名城相比，沈陽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仍然存在著一定的不足之處。

（一）對沈陽城市文化的獨特性挖掘不夠，文化內涵的闡發也不充分

文化內涵規定了文化傳播的內容，確定城市文化形象定位、明確城市文化內涵，是進行城市文化傳播的前提和基礎。當前，關于沈陽城市文化形象的定位，雖然已有研究者提出了一些建議，但仍未形成被廣泛認可的共識，與其他城市的文化內涵區別性不大。而在沈陽城市文化內涵的諸多因素中，滿清文化和工業文化受到了較多的關注，以“一宮兩陵”和沈陽工業博物館為標志，形成了一定的影響力，但其他因素（如抗戰文化）雖也具有相當重要的文化意義，但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展示。總體來說，沈陽城市文化的定位也過于“務實”，其內涵的闡發還缺乏時代性和發展性。

（二）現有沈陽城市文化對外傳播多為展現式，缺少深入性

正是因為對沈陽城市文化內涵的挖掘不夠全面、深入，沈陽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就多表現為對其中主要被關注的文化因素的展示，也更注重物質性的外在表現，而忽略了對其內在深厚文化內蘊的開拓和精神底蘊的彰顯，所謂“見物不見人”“見形不見神”。這不僅嚴重影響了國際對沈陽城市文化更為深入的認識和理解，也造成了沈陽城市文化內涵建設的明顯偏向，長此以往必將給沈陽城市文化建設造成不良的影響，最終影響沈陽整體的文化形象。

（三）現有沈陽城市文化傳播的途徑比較恒定，傳播手段比較單一，創新性不強

目前，沈陽城市文化的傳播手段主要表現為宣傳片、概括性的文字介紹、演出、展覽、藝術節等，這些方式比較傳統，雖也有一定作用，形成了一定的影響，但長期反復使用，就會失去強烈沖擊力和吸引力，自然也就會影響傳播的效果。而且大多數介紹性的資料都比較粗略、更新略為滯后，不能及時反映迅速變化中的沈陽城市文化的全貌與深義。

總體而言，沈陽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還處在中級階段，與國內對外交流成績顯著的城市相比，還存在一定的差距，具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與可能。增強沈陽城市文化的內涵建設、開拓沈陽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路徑、制定切實可行傳播策略，是進行沈陽城市文化傳播亟待解決的理論和現實問題。

二、沈陽城市文化的內涵及其定位

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界定，文化就是“社會或社會群體獨特的精神、物質、智力和情感特征的綜合體。它不僅包括藝術和文字，也包括生活方式、人類的基本權利、價值系統、風俗習慣及信仰”[2]。若將這一概念置于“城市”的視域，便也較為清晰地闡明了城市文化的內涵。城市文化是一個復雜的綜合系統，它是一個城市或城市人所特有的氣質品格及其具體呈現，是“意與象、形與神、道與器、形象與精神的辯證統一體”[3]。一種城市文化的形成受這個城市所處的自然環境、歷史傳統、時代氛圍、政策要求等因素的制約，更是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廣大市民共同選擇和塑造。

沈陽作為一座歷史悠久的現代城市，其城市文化的內涵十分豐富，至少應包含以下因素。

（一）地域文化因素

自然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不同的自然環境不僅直接地制約著不同區域人的衣食住行，更潛移默化地塑造了區域人的文化精神品格。城市是在人類對自然環境的改造中建立起來的，城市文化自然也無可避免地受到自然地理環境的影響。雖然時代變遷，人們利用自然、戰勝自然的能力越來越強，但仍不能徹底割斷與自然的聯系，也無法完全不受自然的影響，自然賦予城市人的文化基因早已變成了流灌于地域文化血液之中的基本特質。

沈陽市地處中國東北地區南部，為遼河平原的腹地，地勢平展開闊，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屬于溫帶半濕潤大陸性氣候，四季分明，溫差較大，冬季嚴寒時間較長，是典型的東北內陸地域。世世代代在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不斷探索生存之道，克服了荒寒的不利因素，充分利用有利的環境條件，辛勤耕耘、頑強開拓，不但摸索出了適應于這種自然環境的生活方式，也形成了耿直硬朗、粗獷豪爽、誠實義氣、熱情幽默的文化品質，這正是自然賦予沈陽城市文化的原初底色。

（二）歷史文化因素

歷史是不能割裂的，文化的發展也具有極強的連續性，不管我們對歷史的態度如何，歷史文化都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遺存在城市的物質與精神“記憶”之中，是城市文化內涵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沈陽地區在3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已開始有人類的活動，區域文明可追溯到7 200年前的新樂文化，留下了石器、骨器、陶器、木器等大量文明的遺跡；春秋戰國時期進入青銅文化時代后，公元前300年燕國大將秦開在此設立候城，開啟了古“城”的歷史篇章；西漢時期其已達到縣邑規模，成了遼東的軍事重鎮；五代時期始筑沈州土城；元朝時再次重筑被戰亂毀壞的土城，并成為關內外交通要塞，“沈陽”一稱也開始見于史冊；明代在土城的基礎上修建磚城，手工業和商業都更加發達；清太祖努爾哈赤定都沈陽后，又根據《易經》規劃興修沈陽城，寫就了“一朝發祥地，兩代帝王都”的輝煌；辛亥革命后，沈陽成為奉系軍閥統治的首府，1923年正式作為“市”建制，1929年正式更名“沈陽市”；九一八事變，沈陽首先淪陷，沈陽人民開始了14年抗戰的艱苦歷程，直至1948年解放。

求出θ4值后，θ3的求解只需將θ4代入方程(7)或方程(8)就可以解出。當各連桿夾角確定，以圖2中O點為坐標原點，則四連桿機構各點坐標均可求解，即機械手HIJK各鉸鏈點位置可求解。由機械手的多個平行四邊形結構的特點，通過直線上各點間比例傳遞關系，即可以將機械手末端執行器位置求解出來。速度與加速度分別為位置對時間的一階求導和二階求導即可解得。用VB軟件將理論計算過程進行編程，并將理論計算結果進行整理。

在這段曲折的歷史進程中，沈陽逐漸形成了敦厚豐贍、內蘊持重、堅毅勇敢、頑強不屈的精神傳統，它滋潤著一代又一代沈陽人，也成為歷史賦予沈陽文化最可寶貴的精神遺產。這是沈陽城市文化內涵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新文化內涵生成的堅實土壤。

（三）現實文化因素

牢記歷史并不是要回到歷史，而是要以歷史之光燭照現實。現實則是人們最真實的當下，現實文化是城市文化的最核心內涵。

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沈陽就發展成了共和國的“裝備部”，擁有相當齊全的工業部門，中國第一輛汽車、第一架飛機、第一臺數控機床都在這里誕生，工業產值在全國也舉足輕重，展現出強勁的工業文化的風彩。雖然后來隨著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型，中國工業結構產生了巨大的變動，沈陽的許多工廠關停并轉，原有的優勢產業一度陷于迷茫。但沈陽并不甘于就此“沉淪”的命運，而是依托原有工業的基礎優勢，積極探索科技升級的工業發展新路徑，不斷調整更新產業結構，繼續在汽車、航空、無人機等領域擔當創新生產的重任，重新被評為國家先進裝備制造業基地。因此，工業文化可以說是沈陽現實文化的主體內涵，這其中所展示的忠誠擔當、拼搏自強、創新實干的文化品格，是當下時代最值得弘揚的精神財富，沈陽也因此被譽為“共和國長子”。

（四）理想文化因素

地域文化因素、歷史文化因素，甚至現實文化因素都是一種即成性的存在，構成了城市文化的既定內涵。但城市文化內涵卻也不是凝定不變的，而應該隨著時代的變遷而進行調整，不斷增加新的內涵。理想文化因素就是這樣一個發展的概念，是根據城市發展的長遠目標而設定的，符合城市人共同的價值觀念和審美趣味的未來想象，是城市文化內涵的一個重要增值項。

根據2017年獲得國務院批復的《沈陽市城市總體規劃（2011—2020）》的要求，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成為新一輪沈陽城市建設的核心理念。在這樣的理念導引之下，沈陽城市文化的建設也必然增加了和諧包容、互助奉獻、創新發展等新的內涵，而且新的內涵也還會隨著時代理念的發展持續更新。

通過以上因素的綜合作用，我們基本能夠確認沈陽城市文化的基本內涵容量。但自然形態的城市文化還是繁雜的、散在的，必須經過一定的“綜合—提煉”，才能具備更清晰的形象，這一過程在傳播學中謂之為“定位”。城市文化定位重在確定城市與眾不同的存在和發展方向[4]，“實際上就是要確定城市文化的個性，尋找出這個城市與其他城市的差異，以及具有本地民眾基礎且有自身發展特色的文化個性”[5]。城市文化定位必須從城市文化的實際出發，“對各種文化進行綜合分析、加工提煉”[5]，充分挖掘其閃光點，強化其獨特性，以形成高度凝煉的概括。就沈陽城市文化而言，將“剛毅頑強、博大包容、踏實擔當、拼搏創新、和諧現代”概括為核心，當能整合各種文化因素的內涵，明確沈陽城市文化傳播的基本內容。

三、沈陽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策略

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是一種跨文化的傳播，實際上具有文化學和傳播學兩方面的規定性，除需遵循一般的文化傳播規律之外，還必須根據受眾的特殊性，制定特別的傳播計劃、采用特殊的傳播策略。

（一）符號策略

“現代城市是符號學的”[6]，文化也常常具象為各種符號，所以城市文化的傳播也就往往需要借助一定的符號系統來實現。特別是在跨文化的城市文化對外傳播之中，蘊蓄著獨特文化內涵的城市建筑、歷史遺跡、自然景觀、人文景物、名人軼事、藝術形式、文學作品、美食、方言、吉祥物、照片等符號元素，自然就更顯示出了跨越語言障礙的優勢，而被廣泛應用。那么，如何選擇恰當的城市文化表征符號，并對其進行系統化的意義詮釋，則是城市文化對外傳播成敗的關鍵。

2.要避免城市文化符號使用中的簡單堆砌，而必須對所選擇的城市文化符號進行整體性、系統化的設計，使之能夠真正反映出城市文化的主要內涵，營造出清晰的城市文化形象。比如：在沈陽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中，對于城市標志性建筑符號的選擇，必須構成對城市不同文化因素的展示系列，像太陽鳥雕塑、古城墻遺址、“一宮兩陵”、張氏帥府、抗戰紀念館、工廠復原遺址、彩電塔、火車站、飛機場、商業大廈、現代橋梁建筑、文化廣場、濕地公園、藝術產品等。而對這些符號的解讀，也不能過于簡單，否則容易造成文化的誤讀。

3.要注意城市文化符號選擇與設計的多層次性，盡量構成從直觀性的物質文化符號，到展現性的行為文化符號，再到隱喻性的精神文化符號的立體結構，使城市文化在不同內涵層面上得到綜合的體現。特別是精神文化符號的發掘，對于城市文化品格的展示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能夠避免城市文化傳播流于低俗、快餐式消費的局面。

4.對于城市文化符號的應用，不能一味追求聲、光、電的刺激性，而要注重其含蓄性和余味性，使其所代表的城市文化的傳播真正具有文化的蘊含和效果，而不成為轉瞬即逝的獵奇與噱頭。

（二）媒介策略

“任何一種文化符號的傳播都需要借助傳播媒介作為載體”[7]，特別是在現在科技不斷發展的今天，新媒介層出不窮，互聯網、多媒體、人工智能、虛擬科技等都更加拓寬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路徑。沈陽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應盡量充分利用現代化的多種媒介，組建起更多元、更靈活、更先進的媒介體系。

1.可組建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專門網站，或在城市官方網站上設立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專門欄目或頻道，配置該網站或欄目的多種語言界面，集中發布城市文化相關信息及文字、視頻資料，并組織網絡討論，充分發揮互聯網的積極作用，使來自世界各地的受眾都能不受時空的限制，并根據自己不同的需求，自由選擇參閱感興趣的內容、表達自己的感受和看法，達到真正的交互效果。

2.可綜合運用微博、微信、APP、視頻平臺等社交軟件，定期定向推送城市文化的對外宣傳資料、文化介紹文本與視頻等，這既便于及時地為不同的受眾群體提供有針對性的資料，也便于受眾的再分享、再轉發，從而進一步擴大傳播范圍。而且線上傳播的形式，可以是文字，也可以是圖片和視頻；可以直播，也可以錄播，打破了線下活動受時間、環境、人員等的限制，可以讓來自世界各地的受眾跟隨鏡頭，深入城市文化的具體場景，進行遠程實景的文化體驗。

3.可利用VR/AR/AI等虛擬現實技術，在城市文化的傳播中營造歷史與現實、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未來文化想象的無縫對接環境，跨越時空的限制，讓受眾在虛擬城市文化的漫長歷程中自由穿梭，進行深入的學習與體驗。與此同時，也不應忽視傳統媒介穩定的傳播效果，而要結合現代科技手段創造性地激發傳統媒介新的作用機制，使其在新的傳播時代煥發出新的生機。比如：利用傳統的紙質媒介，組織專家編寫面向不同層次海外受眾的關于沈陽城市文化的口袋書和研究性書籍，并在書籍的制作過程中，將文字與圖片或視頻技術結合，通過印制用以掃描的二維碼解鎖，實現文字闡述、圖片展示與視頻介紹和講解的交互，使書籍既具備知識性、藝術性，又具有較高的欣賞性、實用性。這樣，既能發揮紙質文本進行文化傳播較強的系統性和邏輯性優勢，也便于長期收藏與反復閱讀復習。

總之，城市文化對外傳播要綜合運用各種媒介，創造性、最大限度地呈現城市文化內涵的廣度與深度，實現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最佳效果。

（三）活動策略

活動是文化傳播的最基本形式，也是現階段城市文化傳播最常見的形式，如以文化為主題的各種展覽、推介、交流、討論、藝術節等。對于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而言，活動策略的應用主要應關注活動形式的創新和活動文化內涵的深化。比如：搞文化的展覽，除了文化的直接展示，還可以設置比較專業的講解員，或邀請創作者或研究專家到現場與受眾交流討論，抑或圍繞相關主題設置一些更深層的講座、討論，也可以設置相關的游戲、體驗與訓練環節等，以增強受眾對文化的深入理解。

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通常思維是“走出去”“送出去”，其實反其道而為之，“請進來”“引進來”有時也可以達到很好的傳播效果。比如：為了宣傳沈陽城市文化，可以在沈陽舉辦文化旅游、文化學習工作坊、文化交流會等活動，讓國際上對城市文化感興趣的人士，親身來到沈陽，獲得更多的沉浸式的文化體驗與學習的機會。

另外，組織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活動，也可以在傳播主體上實現轉化，吸收傳播目標人士成為新的文化傳播主體。比如：組織在沈留學生開展“我心目的沈陽”的繪畫、攝影、視頻、演講等比賽；或組織國外作家、藝術家等到沈陽采風活動，并簽約在活動結束之后創作一定的反映沈陽城市文化的文學或藝術作品，讓這些作品成為城市文化的新的傳播載體。

總之，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活動必須具有深刻的文化意蘊，形式必須具有創新性，才能真正吸引受眾，并向受眾傳播更真實的城市文化形象。

（四）產業策略

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并不總是孤立的專項行動，它常常會與城市經濟活動交織在一起，“文化搭臺、經濟唱戲”，固然是文化為經濟繁榮創造了機會，而同時經濟發展也對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起著積極的作用。因為現代社會的經濟生產總有文化的參與，不包含文化要素的商品是不存在的，商品的對外銷售也必然伴隨著文化的對外傳播，這就促生了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產業策略。

1.城市特產產業。特產就是一個地區特有的產品，不管是大自然的饋贈，還是城市文化的衍生品，當它們進入生產之后，一定會被賦予或多或少的文化內涵，成為一個城市或城市文化的代表。大力發展特產產業，促使特產商品身上凝結更多的城市文化內涵，特產的對外銷售也就同時實現了城市文化的對外傳播。而特產產業文化傳播效應的實現應是一個系統的工程，從設計、生產、包裝、營銷都應該體現明確的城市文化對外傳播意識，并通過規模化的生產和豐富的銷售渠道，使城市特產傳向到世界各地，成為城市文化無聲的“代言人”。

2.文旅產業。文旅是現代人很重要的一種休閑和生活方式，這一產業本身就以文化為重要內涵，其在城市文化對外傳播方面的意義自然不言而喻。只是我們必須不斷強化城市文旅產業的獨特性，提高服務質量，形成品牌，這時產業設計就顯得尤為重要。比如：沈陽其實有著不錯的文旅資源，應結合城市文化內涵加以系統的規劃與開發，從而形成“古城之旅”“工業之旅”“抗戰體驗之旅”“冰雪游戲之旅”等特色項目，吸引更多的國際受眾，更好地實現城市文化對外傳播的目的。

3.藝術產業。藝術本身就屬于文化的范疇，也是文化最美好的表現形式，其在現代社會生活中的影響日益顯著。因此，發展藝術產業，使其成為城市文化的傳播載體，效果也必然是十分明顯的。比如：發展影視藝術產業，讓這種大眾化的藝術形式直接書寫城市，表現城市人的精神與心理，展現和詮釋城市文化的內涵，那么隨著影視的被接受，城市文化也就實現了傳播。沈陽稻田畫因為影片《我和我的家鄉》而備受關注，從而傳遞了生態與藝術融合的沈陽文化形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

當然，任何策略都只是手段，只有真正建立起最堅實的城市文化，不斷夯實城市文化的深厚內涵，才能不斷展現出城市文化的魅力，收獲更好的城市文化對外傳播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