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全球比較的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測度研究

游長江 何鑫 田良 陳海鷹 張珊 李欣達 劉錦霖

[摘? ? 要]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作為小型海島，由于其旅游資源環境的整體性和綜合性特征，致其在適用國家標準按“島區”分區段制定的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時面臨困擾。因此，探索科學地測度小型海島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途徑及方法既具有理論意義，也具有實踐意義。該文從經驗-類比-預測的比較研究的思路出發，遵循歸納分類-統計分析-對照適用的技術路徑和方法，以全球資源和環境條件相同或相似的旅游海島的平均實際控制容量系數作為南海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測度的標桿。（1）全球海島旅游可歸納為住島型休閑度假和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兩種模式，分別統計計算其平均實際控制容量系數，它們便可作為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不同旅游開發模式的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參照;（2）將兩種海島旅游模式的實際控制容量系數進行簡單劃分聚類篩分，又可分別區分出高集約典型性和低集約一般性兩個開發程度類群，它們分別解說了全球不同海島旅游模式實際控制容量系數分布區間的上限和下限，因此它們也是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不同旅游開發模式旅游環境容量指數閾限的參照;（3）結果顯示，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適宜區間為2～18人/hm2，或4977～557 m2/人，理想取值參照為9人/hm2，或1140 m2/人;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適宜區間為7～43人/hm2，或1449～231 m2/人，理想取值參照為為18人/hm2，或557 m2/人。

[關鍵詞]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海島旅游;綜合環境容量指數;測度;全球比較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1）01-0135-11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0.00.019

引言

中國典型熱帶海洋性島嶼分布于南中國海海盆區域，包括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以及東沙群島四大群島所屬的所有“南海諸島”。其中，西沙群島、南沙群島及中沙群島隸屬于海南省三沙市。南海諸島共有島嶼35個、沙洲13個，總面積約為13 km2[1]，除高尖石為火山巖島外，其余均為灰沙質島。南海諸島地貌總體特征為小、低、平，狹小的個體體量是其最突出特點，永興島面積最大，約為2.10 km2[1]，最小的不足0.01 km2，均屬于小型海島[2]。南海諸島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因而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2010年1月，《國務院關于推進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發展的若干意見》指出，“積極穩妥推進開放開發西沙旅游，有序發展無居民島嶼旅游”[3]。2018年4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海南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要求“有序推進西沙旅游資源開發，穩步開放海島游”[4]。作為國家南海發展戰略的一部分，西沙郵輪旅游于2013年4月28日正式開通，標志著南海島嶼旅游開發拉開了序幕。

南海島嶼區域地緣關系復雜，政治敏感度高;生態脆弱，環境容量小;易受突發事件、傳染疾病、臺風等災害性天氣不確定因素的影響，表現出高度的政治敏感性、生態敏感性及社會敏感性[5-6]。因此，實現可持續發展是南海島嶼旅游開發面臨的關鍵挑戰，而海島旅游環境容量控制則是其亟須解決的關鍵科學問題。

事實上，旅游環境容量測定既是旅游學科理論研究的重要課題，也是我國旅游規劃實踐工作中國家標準規定的一項重要內容[7-8]。自20世紀80年代我國學者引入旅游環境容量定量研究方法[9]以來，我國學術界在該領域做了大量的工作，取得了豐富的成果[10-15]，并將該領域的研究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關于旅游環境容量計算方法，目前我國學術界基本上是以《風景名勝區規劃規范》（GB/50298—1999）[8]（以下簡稱“國家標準”）所確定的測算指標和方法作為權威依據的。然而，隨著海洋和海島旅游研究的不斷深入，研究者發現，我國目前執行的上述國家標準由于其“陸地傾向性”的如下兩個方面的原因，使其在應用于海島（尤其是小型海島）旅游環境容量測算時存在一定的適用性困擾。

第一，關于海島旅游資源概念，國家標準未能充分體現海島旅游資源的完整概念，而是按“島區”旅游資源單體類型將海島旅游資源分解為若干區域，進而將其界定為島嶼上“可供游覽休憩的某些區段”[7]，因而未能將海島整體在海洋旅游中的價值完整地表達出來[16-19]。

第二，關于海島旅游環境容量指標，國家標準沒有將海島作為一個特殊而又完整的資源類型制定其旅游環境容量的綜合指標，而是按島嶼內部不同用地類型分別給出各類“風景區游憩用地”容量指標[8]，因而在實際適用過程中，研究者也往往只能將完整的海島分解為諸如浴場水域、浴場沙灘等游覽休憩區域分別測算海島旅游環境容量。其結果難免使海島旅游環境容量計算顯得支離而又生硬。這一點在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微型珊瑚礁島嶼的旅游環境容量研究中顯得尤為突出。

研究者普遍相信，海島旅游是一個其空間廣泛涵蓋了海島及其周邊海面、海空、海底和海濱等區域，其內涵全面包括了自然、文化及精神等方面，其旅游活動形式也有別于一般陸地游覽休憩風景區的特定的和綜合的概念[16-19]。本研究將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作為一個特殊的類型，從整體和綜合的思路出發，探索小型海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測度的理論與方法。

1 研究方法

海島旅游環境容量研究的實踐證明，大、中型以上海島（面積大于或等于5 km2[2]）由于其旅游活動方式往往與大陸旅游風景區相似，其旅游環境容量可以較好地適用國家標準按風景名勝區“分區段”測算的方法;而小型海島（面積小于5 km2[2]）由于其旅游資源和環境具有更強的整體性和綜合性，其旅游活動方式也具有明顯的獨特性，因此，其旅游環境容量在適用大陸風景名勝區“分區段”測算的方法時遭遇一定的掣肘。

鑒于目前國際國內尚沒有制定明確的綜合測算小型海島旅游環境容量的指標體系，也未見相關的測算方法的文獻，本研究擬探索從經驗-類比-預測比較研究的思路出發，遵循歸納分類-統計分析-對照適用的技術路徑和方法。從全球資源及環境條件相同或相似的旅游海島的開發現狀推算全球小型島嶼旅游實際控制環境容量系數;并以全球海島旅游平均實際控制容量系數閾限區間作為參照和標桿，對照適用于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測度研究。

1.1 全球小型海島旅游模式歸納

目前，全球小型海島旅游開發模式歸納起來可分為兩種，一種是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另一種是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

1.1.1? ? 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

所謂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是指旅游者的吃、住、行、游、購、娛等基本旅游活動都在海島上進行的一種海島旅游模式。這種模式以馬爾代夫共和國的“一島一酒店”模式為典型代表，也被稱為馬爾代夫模式。這種模式系在政府主導下由投資公司承租無居民小型海島及其周邊海域，并在指定海島及周邊礁盤上進行酒店及旅游附屬設施的規劃和建設，形成一個相對獨立、具備完整功能的綜合旅游度假地的可持續開發模式。

馬爾代夫這種海島旅游開發模式，經40余年實踐檢驗，被證明是世界范圍小型海島旅游資源開發和環境保護相結合的成功范例，并作為世界傳統海島旅游模式被全球許多國家和地區廣泛接受和推廣，如南太平洋斐濟群島、法屬波利尼西亞、密克羅尼西亞、庫克群島，印度洋塞舌爾群島以及加勒比海圣文森特和格林納丁斯群島等。

1.1.2? ? 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

所謂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是指旅游者的吃、住、行等主體旅游活動都在郵輪上進行，旅游者只是在郵輪停靠的海島登島進行短暫的觀光、體驗和其他旅游活動的一種海島旅游模式，這種海島旅游模式實質上是郵輪旅游的一個環節，是郵輪旅游眾多內容的一個獨具特色的組成部分。但這種模式完美地揭示了郵輪旅游和海島旅游的內在聯系，既豐富了郵輪旅游的內容并成為其最具魅力的部分，也極大地豐富了海島旅游的理論概念，使海島旅游具有了全新的內涵，成為現代海島旅游的標志。

這種郵輪+海島觀光體驗的海島旅游開發模式興起于歐美郵輪旅游大國，并為全球主要郵輪旅游公司廣泛采用，如美國皇家加勒比公司、公主郵輪公司、諾唯真郵輪公司、迪士尼郵輪公司、麗晶七海郵輪公司，以及意大利歌詩達郵輪公司、荷蘭荷美郵輪公司、中國香港星夢郵輪公司等。這些郵輪旅游公司在全球三大洋數十條郵輪旅游航線中停靠數十個大小島嶼。

1.2 世界小型海島旅游實際控制容量及容量系數測算方法

所謂海島旅游實際控制容量，是指全球海島旅游開發實踐中，那些旅游島嶼事實上的總旅游人數控制量（可理解為住島游客最大設施容量或郵輪總載客容量）。理論上，通過統計并計算其單位面積旅游人數承載量及人均占有海島旅游活動綜合用地面積，便可求得世界海島旅游實際控制綜合容量系數，方法如式（1）及式（2）。

式（1）及式（2）中，k容人為全球海島旅游實際控制容人量系數，k用地為全球海島旅游實際控制用地指標，Pi為第i個統計島嶼的旅游實際控制容量，Si為第i個統計島嶼的面積。

由于上述世界海島旅游實際控制容量系數的綜合性、經驗性及全球代表性，筆者認為，通過檢驗修正、比照適用全球資源和環境條件相同或相似的海島旅游實際控制容量系數，就可預見性測度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型海島旅游環境區域綜合容量指數。

2 標桿樣本甄選、數據來源及處理、結果輸出及解說

本研究按照與研究對象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型海島自然地理環境相似、面積相近，且其海島旅游產品開發基本成型（經實踐檢驗）的原則，對全球所有低緯度小型旅游島嶼分別按住島型休閑度假和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兩種類型進行甄別篩選，并對所甄選旅游島嶼的實際控制容量及島嶼面積進行統計分析。其中，島嶼旅游實際控制容量采用該島官方公布的酒店實際床位數（即設施容量，可理解為該島實際控制旅游容量），或到訪郵輪實際載客量（即登島游客最大總量，亦可理解為該島實際控制旅游容量）;島嶼面積采用該島所屬國家或地區官方公布數據，并佐以谷歌地球最新年份影像的實測數值。根據式（1）及式（2）分別計算容量系數。

將計算結果按海島旅游開發程度進行簡單劃分聚類篩分。其中，全球海島旅游開發程度較高，旅游要素投入較密集，旅游實際容人量系數較大，用地系數較小的一類，歸為高集約典型性類群;其他開發程度較低，旅游要素投入密集程度較小，旅游實際容人量系數較小，用地系數較大的一類，歸為低集約一般性類群。它們分別解說了全球海島旅游實際控制環境容量系數分布區間的上限和下限。

2.1 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統計及計算結果

通過全球范圍普遍甄別，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選取馬爾代夫群島19個環礁共110個小型無居民旅游島嶼，以及全球三大洋14個低緯度海島國家的41個小型無居民旅游島嶼進行統計分析。統計及計算結果見表1、表2及表3。

表1顯示，馬爾代夫主要環礁旅游島嶼由于島嶼面積均較小，開發集約程度都較高，其容人量系數為17.97人/hm2，其用地指標為556.57 m2/人，構成高集約典型性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類群;表2顯示，世界其他小型度假旅游島嶼容人量系數為2.01人/hm2，其用地指標為4976.76 m2/人，構成低集約一般性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類群。二者代表全球小型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分布區間的閾限。表3顯示，全球低緯度小型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平均容人系數為8.77人/hm2，平均用地指標為1140.14 m2/人。

據此，我們可以選取2.01～17.97人/hm2（取整為2～18人/hm2），或4976.76～556.57 m2/人（取整為4977～557 m2/人）作為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型海島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取值區間;選取8.77人/hm2（取整為9人/hm2），或1140.14 m2/人（取整為1140 m2/人）作為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取值理想參照。

2.2 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統計及計算結果

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通過對全球所有主要郵輪公司停靠島嶼進行摸排甄別，選取美國皇家加勒比公司、諾唯真郵輪公司、公主郵輪公司、迪士尼郵輪公司、大洋郵輪公司、麗晶七海郵輪公司、世邦郵輪公司，以及意大利歌詩達郵輪公司、荷蘭荷美郵輪公司、中國香港星夢郵輪公司共10家郵輪旅游公司44條郵輪旅游航線中停靠的5個與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型海島具有可比性的低緯度小型旅游島嶼進行統計分析，并計算其旅游容量系數，統計及結果見表4、表5及表6。

表4顯示，作為世界經典郵輪旅游航線停靠島嶼的巴哈馬可可島和大斯特拉普島，其容人量系數為43.35人/hm2，其用地指標為230.68 m2/人，構成高集約典型性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類群;表5顯示，世界其他郵輪旅游航線停靠島嶼旅游環境容人量系數為6.90人/hm2，其用地指標為1449.28 m2/人，構成低集約一般性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類群。二者代表全球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分布區間的閾限。表6顯示，全球低緯度小型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平均容人系數為17.94人/hm2，平均用地指標為557.41 m2/人。

據此，我們可以選取6.90～43.35人/hm2（取整為7～43人/hm2），或1449.28～230.68 m2/人（取整為1449～231 m2/人）作為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型海島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取值區間;選取17.94人/hm2（取整為18人/hm2），或557.41 m2/人（取整為557 m2/人）作為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取值理想參照。

2.3 結果總結與分析

（1）基于全球比較的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預期分布區間

上述研究顯示，基于全球比較的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測度結果為：① 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適宜區間為k容人=2～18人/hm2（或k用地=4977～557 m2/人），理想取值參照為[k]容人=9人/hm2（或[k]用地=1140 m2/人）;當k容人<2人/hm2（或k用地>4977 m2/人）時，為容量盈余區;當k容人>18人/hm2（或k用地<557 m2/人）時，為過載風險區。② 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預期適宜區間為k容人=7～43人/hm2（或k用地=1449～231 m2/人），理想取值參照為為[k]容人=18人/hm2（或[k]用地=557 m2/人）;當k容人<7人/hm2（或k用地>1449 m2/人）時，為容量盈余區;當? k容人>43人/hm2（或k用地<231 m2/人）時，為過載風險區（圖1）。

（2）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的可持續發展平衡分析

以全球低緯度小型旅游島嶼平均綜合旅游環境容量系數作為理想取值參照，又可進一步將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預期適宜分布區間劃分為生態關懷傾向區和經濟效益傾向區（圖1）。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落在生態關懷傾向區時，更有利于體現環境友好和可持續發展的理念;而當其落在經濟效益傾向區時，則有利于提高資源環境利用效率，提高經濟效益。

（3）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適用條件影響因素多樣性分析

上述研究過程顯示，全球海島旅游環境容量系數既與其旅游開發模式相關，也與其旅游開發的集約程度相關。事實上，全球海島旅游環境容量系數的多樣性，本質上是其自然地理環境及產業經濟條件的多樣性影響的反映。這種多樣性的關系，可歸納表達如表7。而這種多樣性的關系可以反過來作為中國熱帶海洋性小型海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取值的適用參考依據。

3 結論與討論

綜合以上研究結果，本文結論歸納如下：

（1）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作為小型海島，其旅游資源具有整體性和綜合性特征，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應該充分體現和反映這種整體性和綜合性。

（2）本研究從經驗-類比-預測的比較研究的思路出發，遵循歸納分類-統計分析-對照適用的技術路徑和方法，從已知預測未知。運用統計的方法，以推算全球特定類型的海島旅游平均實際控制容量系數;運用經驗類比的方法，以測度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

（3）全球海島旅游環境容量系數與其旅游開發模式有關，不同的海島旅游開發模式具有不同的旅游環境容量系數。全球海島旅游可歸納為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和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兩種。據此，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旅游環境容量系數也可區分為兩種相應的屬性類型。

（4）全球海島旅游環境容量系數還與其旅游開發的集約程度有關。集約程度高的旅游實際容人量系數較大，用地系數較小，構成高集約典型性類群;集約程度低的容人量系數較小，用地系數較大，構成低集約一般性類群。它們界定了全球海島旅游實際環境容量系數的分布區間，也解說了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旅游環境容量指數分布區間的上限和下限。

（5）從全球經驗對比研究的思路出發，本文認為，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住島型休閑度假模式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預期適宜區間為2～18人/hm2，或4977～557m2/人，理想取值參照為9人/hm2，或1140 m2/人;不住島型郵輪+海島觀光體驗模式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預期適宜區間為7～43人/hm2，或1449～231 m2/人，理想取值參照為為18人/hm2，或557 m2/人。

（6）海島旅游環境容量指數受到島嶼自然地理環境及產業經濟條件的多樣性影響，因此，中國熱帶海洋性島嶼綜合旅游環境容量指數取值時，應進行適用條件影響因素多樣性分析。并從“淺介入，輕干擾”和“適度利用，有限開發”的可持續發展理念出發，適當遠離過載風險區。

致謝： 周曾港、童婳及高歡樂同學參與了本研究部分數據采集和統計工作，特此致謝！

參考文獻（References）

[1] 海南省旅游發展委員會， 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 南海（三沙）旅游開放開發規劃（2013—2030年）[R]. 海口：海南省旅游和文化廣電體育廳， 2014. [Hainan Province Tourism Development Commission，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Nanhai （Sansha） Tourism Development Planning（2013—2030）[R]. Haikou： Department of Tourism， Culture， Radio， Television and Sports of Hainan Province， 2014.]

[2] 楊文鶴. 中國海島[M]. 北京： 海洋出版社， 2000： 12-13. [YANG Wenhe. Islands of China[M]. Beijing： Ocean Press，? 2000： 12-13.]

[3]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網站. 國務院關于推進海南國際旅游島建設發展的若干意見[EB/OL]. [2019-01-04]. http：//www.gov.cn/zwgk/2010-01/04/content_1502531.htm. [The websi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Several opinions of the State Council on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ainan international tourism island[EB/OL]. [2010-01-04]. http：//www.gov.cn/zwgk/2010-01/04/content_1502531.htm.]

[4]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網站.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的指導意見（12號文件）[EB/OL]. [2019-01-04]. http：//www.gov.cn/zhengce/2018-04/14/content_5282456.htm. [The website of the State Council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uiding opinions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and the State Council on supporting Hainans deepening reform and opening[EB/OL]. [2019-01-04]. http：//www.gov.cn/zhengce/2018-04/14/content_5282456.htm.]

[5] 游長江， 侯佩旭， 鄧燦芳， 等. 西沙群島旅游資源調查研究[J]. 資源科學， 2015， 37（8）： 1609-1620. [YOU Changjiang， HOU Peixu， DENG Canfang， et al. Investigation of tourism resources in Xisha islands[J]. Resources Science， 2015， 37（8）： 1609-1620.]

[6] 游長江， 侯佩旭， 鄧燦芳， 等. 西沙群島海島旅游資源綜合評價[J]. 熱帶地理， 2015， 35（6）： 926-933. [YOU Changjiang， HOU Peixu， DENG Canfang， et al.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n tourism resources in the Xisha islands[J]. Tropical Geography， 2015， 35（6）： 926-933.]

[7]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 旅游規劃通則[S]. 北京： 中國標準出版社， 2003： 3-4. [The State Standard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eneral Rules of Tourism Programming[S]. Beijing： Standards Press of China， 2003： 3-4.]

[8]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標準.風景名勝區規劃規范[S]. 北京： 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00： 20-40. [The State Standard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uiding Rules of Scenic Spots[S].Beijing： China Construction Industry Press， 2000： 20-40.]

[9] 保繼剛. 頤和園旅游環境容量研究[J]. 中國環境科學， 1987， 7（2）： 32-38. [BAO Jigang. Study on the tourism environmental capacity of the Summer Palace[J].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1987， 7（2）： 32-38.]

[10] 胡炳清. 旅游環境容量計算方法[J]. 環境科學研究， 1995（3）： 20-24. [HU Bingqing. Calculation of tourist environment capacity[J]. Research of Environment Sciences， 1995， 8（3）： 20-24.]

[11] 崔鳳軍， 劉家明， 李巧玲. 旅游承載力指數及其應用研究[J]. 旅游學刊， 1998（3）： 41-44. [CUI Fengjun， LIU Jiaming， LI Qiaoling. Study of the theory and application of tourism bearing capacity index[J]. Tourism Tribune， 1998（3）： 41-44.]

[12] 劉益. 大型風景旅游區旅游環境容量測算方法的再探討[J]. 旅游學刊， 2004（6）： 42-46. [LIU Yi. Re-discussion on measure method of tourist carrying capacity in large-scale scenic areas[J]. Tourism Tribune， 2004（6）： 42-46.]

[13] 林明水， 謝紅彬. 旅游環境問題研究與旅游環境容量測度[J]. 山西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 2005， 19（3）：100-103. [LIN Mingshui， XIE Hongbin. The study on the environmental problems of tourism and the estimate of the capacity of tourist environment[J]. Journal of Shanxi Normal University （Natural Science Edition）， 2005， 19（3）： 100-103.]

[14] 于連生， 蔡宇， 董德明， 等. 旅游環境容量的計算方法[J]. 吉林大學學報（理學版）， 2008， 46（3）： 571-574. [YU Liansheng， CAI Yu， DONG Deming， et al. Methods for calculating tourist environmental capacity[J]. Journal of Jilin University （Science Edition）， 2008， 46（3）： 571-574.]

[15] 黃羊山. 對旅游空間容量計算方法的數學思考[J]. 旅游學刊， 2010， 25（8）： 77-80. [HUANG Yangshan. Thought about the calculation method of tourism space carrying capacity[J]. Tourism Tribune， 2010， 25（8）： 77-80. ]

[16] 李隆華， 俞樹彪. 海洋旅游學導論[M]. 杭州： 浙江大學出版， 2005： 5-30. [LI Longhua， YU Shubiao. Introduction to Marine Tourism[M]. Hangzhou： Zhejiang University Press， 2005： 5-30.]

[17] 李悅錚， 李鵬升， 黃丹. 海島旅游資源評價體系構建研究[J]. 資源科學， 2013， 35（2）： 304-311. [LI Yuezheng， LI Pengsheng， HUANG Dan. Construction of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island tourism resources[J]. Resources Science， 2013， 35（2）： 304-311.]

[18] 馮筱婧， 李悅錚， 江海旭. 海洋旅游資源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研究[J]. 海洋經濟， 2014， 4（1）： 12-17. [FENG Xiaojing， LI Yuezheng， JIANG Haixu. Research on the construction of an evaluation system for marine tourism resources[J]. Marine Economy， 2014， 4（1）： 12-17.]

[19] 張月明， 趙志楠， 梁曉林， 等. 河北省典型海島生態旅游資源評價與開發策略[J]. 生態科學， 2014， 33（1）： 196-202. [ZHANG Yueming， ZHAO Zhinan， LIANG Xiaolin， et al. Evaluation and development strategy for eco-tourism resources of typical islands in Hebei province[J]. Ecological Science， 2014， 33（1）： 196-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