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資本對企業效益的影響

舒暢 趙光洲

摘要：要素資本一直被認為對企業的效益具備正面的積極影響，也是企業的資本構成要素里面密不可分的。文章通過建立結構方程模型，提出了戰略資本的概念，并論證了在企業的眾多資本要素里，只有戰略要素才對企業的效益產生正面的積極影響，不是所有的資本要素都具備這種正面的，積極的影響。與戰略資本相對應的企業傳統資本，相反，是對企業的效益起到負面的消極的影響。另外，環境變量在企業資本要素，和企業效益之間的關系長期被忽略，研究也針對這一問題，構建了結構方程模型，論證了企業資本和企業效益之間，環境變量作為調節變量存在的合理性，并證明了它影響這種關系的方式。

關鍵詞：結構方程;要素資本;調節變量;戰略資本

一、引言

結合中外學者的觀點，要素學說認為企業基本上就是一個“被行政管理框架限定邊界的資本集合”，這些資本可以被劃分為財務資本、貨幣資本、物質資本等。企業所控制的各種資本可以劃分為三種，分別是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組織資本等（Barney，1991）。企業擁有的資本狀況是企業發展的基礎，企業本質上是一個進行管理的生產性組織（Perrose，1959），如何管理好企業的這些資本是企業進行生產活動的關鍵性要素。而這些稀缺的資本是企業規模和范圍限制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者認為企業是一個多要素資本組成的特別的合約（邵云，2012），各方共同決定了這個企業合約的配置狀況和收益。要素資本假說總共引入了財務資本、貨幣資本、實物資本、人力資本、知識資本、技術資本、生態資本、智力資本等概念，把要素資本的概念進行了最大化的拓展。從戰略的角度出發，企業的發展，需要具備競爭優勢，而具有競爭優勢的企業，擁有獨特性和競爭性資源，所以競爭對手無法獲取這種資源，才可以產生持久性的競爭優勢。企業內部的資本的使用效率要怎樣才能轉化為長久的競爭能力，是由企業的戰略性資本的擁有程度決定的。企業的異質性不是由所有的資本決定的，而是由企業擁有的戰略性資本的差別決定的，所以企業才會有不同的資源配置能力和使用效率。本文認為企業主要依附于它的戰略資本，外界條件和競爭在不斷改變企業的生存狀態。

二、文獻綜述

羅福凱教授創新性地提出了要素資本的概念（2010），即把企業資產負債表上的會計科目項目重新組合劃分，成為一些新的資本科目，并建議用這種新的科目組成所謂企業內部負債表，供企業內部管理使用。筆者認為這種新資本科目組成的資產負債表同樣可供財務分析使用，但是因為各個企業差異很大，格式功能差異也很大，只能適合作為內部報表使用。而這種要素資本的提出（2009）代表了市場上的相關生產要素在進入企業，經過企業的相關經濟活動再組織之后可以轉化成為企業會計特點的資本要素。這個概念的提出指出了企業經濟發展的驅動力的再定義。資本要素不僅是概念問題，同樣具備相應的結構和功能（2009）。這就提出了企業價值創造問題的討論。其把新資本要素劃分為了人力資本、財務貨幣資本、實物資源資本、技術資本、信息資本和知識資本（2010），并使用財務方法對其進行分析。他從每一種資本的角度出發，比如，提出人力資本的概念（2008），形成人力資本財務理論，并論證它同其他資本一樣可以創造企業價值。他提出技術資本的概念并把它列為人力資本，貨幣資本和物質資本之后的第四種資本（2018）。柴柯在其研究生論文中提出技術資本和知識資本的概念（2017），并研究了同其他傳統要素資本相比，它們的特點以及計量方式。國外的研究集中于社會資本與公司產出之間的關系。

國外的文獻對要素資本的重視程度不大，關注點是要素資本中的社會資本。Harris C（2009）研究了公司人力資源從管理的視角轉化到一種社會資本，即人力資源資本，是如何影響企業的表現和產出的。Patrick M. Wright，Hitoshi Mitsuhashi，Rodney S.K. Chua（2013）研究了人力資源在中國的大型跨國公司的重要作用，人力資本對這種企業發展的影響作用有被討論了。Bozeman B.，Dietz J.，Gaughan M建立了一個科學性的技術性人力資本模型，研究科研人力資源對長期的可持續發展的影響力。他們視這種資本為唯一社會資本，可以從社會角度對企業進行影響。他們收集了這種實踐操作數據，以及這種資本的測量方法。Yu S.，Chiu W研究了社會資本同企業表現的關系基本是一個U型分布的正態曲線，即過多或過少的社會資本對企業都有負面影響，只有適量的社會資本對企業發展促進作用很大。技術風險越大，社會資本對企業發展的正面影響越大。高技術風險把曲線最高點提高了，即加大了正面影響。所以企業面臨的技術不確定性越大，他們就越依賴社會資本，并且更加促進企業發展。

使用結構方程模型研究要素資本的文獻包括了：孫立新（2013）采用了高新技術企業員工的數據作為研究數據庫，構建了一個網絡分析方法，其中，程度中心性為自變量，知識資本作為中介，工作績效作為因變量，組成一個中介效應模型，經SPSS腳本檢驗及AMOS結構方程模型分析，實證結果表明中介效應模型各項指標擬合程度，是一個有效的中介效應模型，程度中心性和知識資本對工作績效都具備顯著的影響效應。知識資本作為一個有效的中介，在程度中心性與工作績效之間發揮了完全的中介作用，這個實證結果的作用就是給出了高新企業建議，為了提高工作績效，知識資本非常重要。王晨，茅寧（2003）在文中把人力資本劃分為了三部分：個體資本、群體知識資本、個體社會資本，并研究了這三個要素之間的因果關系，建立了轉化為組織知識資本的模型，研究了如何轉化為這種資本的機理，運用結構方程模型進行了參數估計和分析，解釋了這個模型，并且最后向企業的管理提出了創新型建議。張慧穎，徐可，于淏（2013）使用了中國280家企業的數據做了實證研究，并建立了一個社會資本，供應鏈整合以及產品創新之間的邏輯關系的模型，使用結構方程模型。最后研究得出的結論是在供應鏈上的制造業企業的創新過程中，社會資本對供應鏈整合和產品創新都起著積極對外影響，并且在供應鏈整合和產品創新中起中介作用。杜丹麗，姜鐵成，曾小春（2015） 認為對于科技微小企業而言，動態能力就和社會資本才能解釋企業的發展，所以建立了一個關于企業發展、動態能力和社會資本的模型，并使用結構模型解釋了三者之間的關系，發現社會資本在三者之間是一種中介關系，并且對于企業的發展起著促進作用，對動態能力有正向的影響。

三、理論分析和指標的構建

結構模型中直接取得的研究數據是顯變量，包括了財務資本、貨幣資本、實物資本、生態資本、技術資本、智力資本。財務資本如上述所分析，本文采用企業負債總額與股本之和來對企業財務資本總額進行計量。財務資本又有兩個子項，分別是企業負債總額和股本之和，各自用c1和c2代表，貨幣資本的取值是貨幣資本=貨幣資金+易變現的流動資產+短期投資+長期有價證券投資。實物資本的取值是物質資本= 固定資產凈額+ 存貨凈額+ 在建工程凈額+ 投資性房地產凈額+ 長期待攤費用凈額。本文對生態資本采用了兩種衡量方式，企業的社會責任報告和環保投資總額。企業的社會責任報告又名可持續發展報告，屬于企業的非財務報告的一種類型，最初的起源是企業的環境報告。最初的一份是1999年殼牌發布的，2006年國家電網首次把這種報告的名字改為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第二個是企業的環保投資總額。這個是衡量企業為了維持和培養企業的環境資本的投資總額。但是這個資本的數字披露有限，未披露的企業占大多數。本文認為未披露的是企業投入不足的結果，但是環保投入是強制性執行的，所以在測量的方面，本文借鑒了卜蕾（2018）的研究方法，把未披露企業賦值為30分，總分為100分，其他的披露了信息的企業打分原則是：假設第i家企業的環保投資總額為xi， 樣本企業的最大值為xmax， 最小值為xmin， 則該企業的環保投資總額的打分公式如下：

Score=×70+30（30≤Score≤100）

技術資本的來源是技術資源，主要包含專利、專有技術、新工藝等，技術資本是根據“無形資產”與“開發支出”之和來衡量。智力資本包含了人力資本，企業的組織資本和關系資本。企業的盈利能力指標，僅選擇了一個，就是凈利潤（y）。

結構方程模型的潛變量是企業總資本，企業傳統資本，企業戰略資本。

環境變量。本文提出了三個最可能影響到資本效率的外部環境因素。第一個就是企業的規模，取值是企業資產的對數。還有企業當地的人均GDP，這是企業外部環境的重要影響因素，很多企業的內部資本效率較低，但是偏高的原因是受了當地的良好經濟環境的影響。第三個因素是企業的當地消費水平。當地的富裕程度可以影響到企業的資本效率。

研究數據選用了行業數據，制造行業的典型代表金屬行業作為抽樣數據，在檢驗排除了ST類企業的數據、異常數據、缺失數據后，總共有650組數據。

AMOS結構方程的理論和公式本文就不贅述了。

四、研究假設和企業資本效率評價模型的構建

（一）數據檢驗

在對數據進行分析前，首先要對其進行信度和效度檢驗。本文采用SPSS20統計軟件對測量模型的信度和效度進行檢驗。表1是對測量指標的內部一致性進行Cronbachs Alpha系數信度檢驗的結果。

由表1結果得知，Cronbachs Alpha系數值在0.8和0.9之間，說明本文選擇的研究問題和數據有很高的很可靠信，數據可以進一步分析。Cronbachs Alpha系數值介于0與1之間，值越大表示數據的可靠性越高。一般認為，Cronbachs Alpha系數大于0.8表示數據的可靠性極好，0.7～0.8表示較好，0.7為最小的可接受值。

本文使用KMO進行效度檢驗，參考標準是進行KMO檢驗和巴特利球體檢驗，KMO檢驗系數>0.7，（巴特利特球體檢驗的x2統計值的顯著性概率）P值<0.05時，研究對象和數據才有結構效度。結果表明本研究的效度檢驗值達到要求，可以進行進一步的分析。從信度和效度檢驗看到，本研究的數據可靠性較高，因此對上述數據進行分析是合理的。

（二）研究假設和模型構建

本研究的基礎是企業的資本要素構成有：財務資本，貨幣資本，物質資本，生態資本，技術資本和智力資本六大類資本。企業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盈利，因此，企業擁有的資本決定了企業的價值創造情況將會是怎么樣的。以研究企業的總資本和企業價值創造關系為目的的結構方程模型的建立理論基礎如下：

1. 財務資本

財務資本的定義是企業購買用于生產和經營活動的資產的資本，是投資者投入企業的投資。它位于資產負債表的右側，包括分別屬于債權人和所有者（股東）的債務資本和股本資本，而企業沒有其資本的任何所有權。有各種形式的財務資本，有形的或者無形的。

2. 貨幣資本

貨幣資本的發展首先是以信貸貨幣的形式出現的。最初的貨幣形式的黃金，因為它的有價值，可以被當作貨幣來使用，最后到了今天，信用貨幣開始被當做貨幣進行使用，但是它的性質與黃金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和區別，它本身并沒有任何的價值，但是在發放了貸款后，并產生了相應了利息后，就成為了資本。其次就是證券化的具體體現，一是債務的方式，就是貨幣資本的證券化體現的一種方式，表現形式有商業票據，供公司債券等，二是權益形式，就是貨幣資本證券化。這就是貨幣資本發展的簡要歷程。

3. 實物資本

實物資本指的是將資本看作所有者投入到企業的實物生產能力或者經營能力，或者獲得這個能力所擁有的資源或者資金。

4. 生態資本

生態資本既有資本的一般屬性，包括稀缺性、盈利性和生產能力，又有特殊屬性，包括整體價值增值、所有權界定的有限性、開放性和混合性。企業的本質是將生態資源轉化為經濟結構的內生變量。生態資源一旦投入使用，將帶來經濟增長，成為生態資本。生態資本是企業價值的另一個重要來源。

資本是價值擴散的源泉，生態資本轉化為重要的內生經濟變量后，從兩個可測量的方面來測度企業的生態資本。企業對于其社會責任的履行程度和重視程度是反映企業投入的生態資本的一個重要方面，以及企業的環保投資總額。

5. 技術資本

技術資本的存在方式往往是專利，專有技術、知識產權、訣竅、信息、工藝等形式，因此明顯是沒有具體物質形態的，它往往以無形資產的方式被記錄到企業的資產中去。它的載體就是一種典型的無形資產。因此，技術資本的測量和量化都是以占有的時間長短，使用的次數頻率等方式。技術資本的占有方和壟斷放可以使用它制造超額的利潤，它再被資本化的時候，會以技術股份的方式被反應出來。技術資本的貶值是以技術的專享性的喪失，知識產權的泄密而發生的，這種會讓技術資本的超額利潤部分被削減，或者是一種過度的使用導致它的創新性的喪失。技術資本具有可以多次重復次地被使用的性質。因此，技術資本的轉讓控制是一種對價值控制的不確定性影響因素的控制。

6. 智力資本

智力資本也是一種非常典型的非物質資本。它與勞動者相關，包含了勞動者的教育狀況，文化知識水平和技能，以及身體健康狀況等。20世紀90年代后，國外學者Edvinssion等提出了智力資本這一概念，這個概念在原來人力資本的概念上進行了進一步的拓展。包含了人力資本，組織資本和關系資本三個方面。

在以上理論的基礎上，提出了假設1。

假設1：企業總資本對企業的盈利能力起著正向的，積極的影響作用。

為了檢驗研究中的各個變量的效度，采用AMOS2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模型的擬合效果不錯（χ2/df=3.939，NFI=0.938，IFI=0.942，CFI=0.939，TLI=0.943，RMSEA=0.04）。以上述的假設為依據建立模型，使用AMOS20軟件對理論模型進行擬合和修正，得出的結果見圖1，這是企業資本效率的結構方程評價模型。圖1明確的顯示了企業的盈利能力（內生潛變量）同6個企業資本潛變量之間的關系和相互作用。這個模型顯示了企業的財務資本，貨幣資本，實物資本，生態資本，技術資本，智力資本通過直接效應影響著企業的盈利能力。企業資本效率的結構方程評價模型相關參數估計結果顯示，潛變量與觀測變量間的回歸系數（荷載系數）以及潛變量與潛變量間的回歸系數（路徑系數），他們的統計顯著結果都比0.01要小，表明企業資本效率的結構方程模型的參數估計結果顯著。這個檢驗結構顯示了假設1被支持，也就是說企業總資本與企業的盈利能力都有著直接的，正向的影響效果。財務資本，貨幣資本，實物資本，生態資本，技術資本和智力資本對企業盈利能力的影響，標準化系數分別是：1，0.90，0.98，0.33，0.60，0.94。這個說明，這些資本量越大，企業的盈利也就越多。這6個變量中，影響效應是財務資本高于實物資本，高于智力資本，高于貨幣資本，高于技術資本，影響最小的是生態資本。假設1被證明。

羅福凱教授提出了新興資本的概念，他的研究中，對中國十年來500家最具價值品牌企業的相關的數據分析后得出的結論就是：在近十年的事件當中，中國500家最具價值品牌的前一半的企業，他們的新型資本的價值（包括了技術資本，信息資本和知識資本）全部大于傳統資本的價值（包括了人力資本，貨幣資本和物質資本）。而另外一半的企業，他們的新型資本的價值只是略小于傳統資本的價值而已（2016）。耿琦在其碩士論文基于價值的戰略性新興資本選擇——以煙臺萬華股份有限公司為案例一文中，提出了戰略性新型資本的概念，并分別討論了技術資本和知識資本作為戰略性新型資本的內涵是怎樣影響企業的價值創造的。1990年Prahalad和Hamel《公司的核心能力》一文中提出了核心能力的概念，并指出了企業的競爭優勢的關鍵問題在于企業核心能力的構建與否。企業核心能力是指企業會如何把企業內的技術，資源，以及一些關鍵的技能有效地組合在一起的能力。因此從企業的要素資本的角度出發來研究這個問題的話，就是值得，如何把企業的各個不同的資本要素有效的整合在一起的方法，所以擁有多少單位資本要素并不構成企業的核心競爭能力，簡單地擁有資本要素也不是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的方式，資本要素不能用簡單加法的方式整合，所以如何有效地整合資本要素才是企業提高核心競爭力的關鍵問題。企業核心競爭力的表現就是物化成為企業制造的產品，并最終轉化成為利潤，為企業帶來回報。所以研究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簡而言之，就是研究如何整合企業的資本要素，研究其與企業利潤制造的關系。核心競爭力，這種有效的組合并不會隨著時間減少，而是會隨著時間增加。（羅福凱，2012）

有學者提出了戰略資本的概念（周春紀，2016），研究把戰略資本定義為技術、信息、知識三種資本，因為他們具有稀缺性、不可復制性，和價值創造性。企業的戰略目標是擁有一些戰略性的資源配置也就是擁有戰略性資源。研究者認為戰略性資本的價值創造性要遠遠高于企業的傳統資本。相比之下，傳統資本的稀缺性和差異性隨著時間會越來越下降。這三種戰略性要素資本的相互協同合作和動態的要素資本均衡的形成非常重要。研究又提出戰略性資本的概念，包括了技術資本、信息資本、知識資本三方面，并各自使用了一個企業為案例來證明戰略資本的重要性，海爾的知識資本戰略發展，海信的技術資本戰略性，聯想的信息資本的戰略。并認為有復合型企業，隨著企業的發展，企業有可能已經培養除了一種戰略要素資本，但是接下來會繼續發展第二種資本要素和第三種資本要素。（鄧穎，2012）

本研究同樣認為企業有戰略性資本和傳統資本的區別，把企業的以上6大要素資本劃分為了傳統資本（財務資本，貨幣資本，物質資本）和戰略性資本（生態資本，技術資本，智力資本），并且提出了假設2、假設3。

假設2：傳統資本對企業的盈利能力效率起著負向的，消極的影響作用。

假設3：戰略資本對企業的盈利能力效率起著正向的，積極的影響作用。

為了檢驗研究中的各個變量的效度，采用AMOS20軟件進行驗證性因素分析，模型的擬合效果不錯（χ2/df=3.650， NFI=0.965，IFI=0.935，CFI=0.954，TLI=0.949，RMSEA=0.05）。以上述的假設為依據建立模型，使用AMOS20軟件對理論模型進行擬合和修正，得出的結果見圖2，這是企業資本效率的結構方程評價模型。圖2明確的顯示了企業的盈利能力（內生潛變量）同分類為兩類的6個企業資本潛變量之間的關系和相互作用。這個模型顯示了企業的財務資本、貨幣資本、物質資本成為了傳統資本類別劃分后，對企業盈利的真正影響作用顯示了出來，是負面的影響。生態資本、技術資本、智力資本在成為了戰略資本的分類后，通過正效應影響著企業的盈利能力。可以看到，原來總資本對企業盈利的正向效應幾乎完全是在戰略資本的正效應抵消了傳統資本的負面效應的總效果。這個模型成功地揭示了原來的圖1所不能解釋的每個資本同企業盈利的真正的影響關系。企業資本效率的結構方程評價模型相關參數估計結果顯示，潛變量與觀測變量間的回歸系數（荷載系數）以及潛變量與潛變量間的回歸系數（路徑系數），他們的統計顯著結果都比0.01要小，表明企業資本分類成為傳統資本和戰略資本的方式完全正確。傳統資本對于企業版的盈利是負面效應，戰略資本才是起關鍵作用的。結構方程模型的參數估計結果顯著。這個檢驗結構顯示了假設2和假設3被支持，也就是說并非所有的資本都對企業盈利能力有著直接的正向的影響效果。只有生態資本、技術資本和智力資本與企業的盈利能力都有著直接的，正向的影響效果。財務資本、貨幣資本、物質資本、生態資本、技術和智力資本對企業盈利能力的直接影響，標準化系數分別是：1.022，0.903，0.964，

0.271，0.693，0.863。這說明，并不是所有的資本量越大，企業才可以盈利的，傳統資本量越大，企業的盈利能力會下降，只有戰略資本量越大，企業的盈利才越多。這6個變量中，影響效應排名是財務資本負面效應大于物質資本，大于貨幣資本。戰略資本的正面效應是智力資本大于技術資本，大于生態資本。假設2、假設3被證明。

企業資本對企業的價值創造的影響作用在已確定的范疇內存在高估的問題，因為這些資本和價值創造受到一定的外界環境的影響。因此建立調節變量的模型，檢驗環境變量作為調節變量是怎樣影響資本創造企業價值的過程的。

假設4：環境變量與企業資本有關聯作用，并且對企業的盈利能力起著負向的影響作用，會減弱資本對企業盈利能力的影響，在企業資本與企業盈利能力之間起著調節作用。

根據本研究的假設5，運用AMOS軟件構件模型，如圖3采用偏差校正的非參數百分位Bootstrap方法進行調節效應的檢驗，研究共重復抽樣2000次，對各主變量進行描述統計和皮爾遜積差相關分析。同樣，檢驗過程分為三個步驟。第一個步驟，是對本研究中所有的測量變量進行標準化處理;第二個步驟，構建環境變量和企業總共資本的乘積項。最后一個步驟，是構建相應的模型并匹配相關的數據進行估計和分析。模型擬合顯示理論模型與數據相匹配，模型的各項指標均達到了臨界值（χ2/df=1.950，NFI=0.939，IFI=0.949，CFI=0.954，TLI=0.948，RMSEA=0.055）

結果表明，企業傳統資本與企業盈利能力呈負相關（r=-1.61，p<0.01）;企業戰略資本與企業盈利能力呈正相關（r=2.00，p<0.01）;企業資本同環境變量呈正相關（r=0.07，p<0.01），企業資本同環境變量和企業資本的交互項呈正相關（r=0.01，p<0.01），企業資本和環境變量的交互項同環境變量呈正相關（r=0.24，p<0.01），企業總資本和環境變量的交互項同企業盈利呈正相關（r=0.29，p<0.01），環境變量同企業盈利呈負相關（r=-0.12，p<0.01）。其他的關系維度見表3。假設5被證實。

本研究數據的運行結果表明，傳統資本對企業的盈利影響顯著（β企業傳統資本-企業盈利=-1.613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11.807，-0.580】;戰略資本對企業的盈利影響顯著（β企業戰略資本-企業盈利=2.004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895，12.030】;財務資本對傳統資本的影響顯著（β物質資本-企業傳統資本=1.002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1.014，1.034】;物質資本對傳統資本的影響顯著（β物質資本-企業傳統資本=0.964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949，0.975】;貨幣資本對傳統資本的影響顯著（β貨幣資本-企業傳統資本=0.903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864，0.936】;生態資本對戰略資本的影響顯著（β生態資本-企業傳統資本=0.271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136，0.408】;技術資本對戰略資本的影響顯著（β物質資本-企業戰略資本=0.693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602，0.763】;智力資本對戰略資本的影響顯著（β智力資本-企業戰略資本=0863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739，0.919】;環境變量對企業的盈利影響顯著（β環境變量-企業盈利=-0.119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880，0.006】;環境變量和企業總共資本的交互項對企業的盈利影響顯著（β交互項-企業盈利=0.340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174，0.628】;財務資本的子項1對企業的盈利影響顯著（β子項1-財務資本=0.941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917，0.960】;財務資本的子項2對財務資本影響顯著（β子項1-財務資本=0.966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960，0.970】;生態資本的子項1對生態資本影響顯著（β子項1-生態資本=0.976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959，0.991】;生態資本的子項2對生態資本影響顯著（β子項1-生態資本=0.429 p<0.01），其95%的置信區間是【0.264，0.551】。由此可以認為，環境變量調節了企業資本與企業盈利之間的關系。

為了進一步分析企業資本效率的調節效應，本研究將環境變量分為高分組和低分組，然后做出企業資本在與企業盈利能力之間的簡單斜率圖（如圖4）。結果表明，在低環境變量水平下，企業戰略資本和傳統資本對企業盈利的影響作用與上述的基本一致。呈現顯著的特點。但是在高環境變量水平下，企業戰略資本和傳統資本對企業盈利的影響作用發生了變化，而且呈現不顯著的特點。

五、結語

（一）財務資本的子項和生態資本子項的間接作用

在圖1模型中，c1，c2，s1，s2的標準化的間接調節量分別是：0.941，0.970，0.980，0.430。圖2模型中，分別為：0.941，0.970，0.980， 0.430，表明調節變量的出現并沒有改變間接變量的數值。圖3模型中，分別為0.941，0.970，0.980，0.430。圖4模型中，分別為：0.941，0.970，0.980，0.430。這些數值表明，間接變量的調節量在把資本變量分類成為傳統變量和戰略變量后發生了變化，但是不會因為調節變量的存在而發生改變。

（二）6個資本變量的直接作用

財務資本、貨幣資本、物質資本、生態資本、技術資本、知識資本6個資本變量對企業總資本的直接作用在加入調節變量后沒有發生變化，表明這些資本變量不受調節變量的影響。但是在分類成為傳統資本和戰略資本后發生了改變，但是同樣不受調節變量的影響。

（三）企業總資本對企業盈利的作用

企業總資本對企業盈利的標準化直接影響作用在圖1模型的時候是0.491。但是在圖3模型里，傳統資本的影響的負的，-1.517，戰略資本的影響是2.083。這個表明，并不是所有的資本對企業的盈利都是起到正向的作用的，原來的企業總資本的方法研究不正確，有需要被改善的地方。企業資本被劃分為傳統資本和戰略資本才能進一步更好地研究企業資本與企業盈利關系。而且戰略資本的重要性在模型2里面被充分地體現了出來，模型2的建立是成功的，也是具有創新性的，他們為戰略資本和傳統資本的研究提供了一個有利的手段和方式。模型1掩蓋了企業資本對企業盈利的影響的具體途徑和方式，容易讓人得出錯誤的結論。

（四）環境變量調節作用影響

企業總資本對企業盈利的標準化直接影響作用在圖1模型的時候是0.491，但是在加入調節變量后在圖3的模型中便成為了0.215，環境變量本身對企業盈利的影響為-0.119，交互項的影響是0.289。這表明企業總資本受環境變量的影響，環境變量可以減弱企業總資本對企業盈利的影響，但是環境變量本身對企業盈利的影響是正向的，有促進的作用。但是在圖2模型里，傳統資本的影響是負的，-1.517，戰略資本的影響是2.083，在引入環境變量后，在圖3的模型里，傳統資本的影響便成為了-1.613，戰略資本的影響變為了2.004，環境變量對企業盈利的影響-0.119，交互項的影響為正，是0.289，這表明環境變量消弱了傳統資本和戰略資本對企業盈利的影響，但是本身對企業盈利是負面作用，總的來說，與資本的綜合作用對企業盈利是正向的作用。這表明企業的資本對企業盈利的影響并不是調節前顯示的那么大的正面作用，環境變量的存在掩蓋了本質上資本對企業盈利影響不太大的實質性特點，企業的規模效應，企業所在地的經濟狀況和富裕程度，會影響企業盈利能力并，讓人錯誤地認為是企業的自身資本效率的原因，實質上，在考慮了這些環境變量的因素后，企業的資本效率并不是非常高的。所以，環境變量對企業資本效率的調節作用是存在的，它原來的存在提高了企業的資本效率。但是環境變量在太高的狀態之下，其調節作用將變得不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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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昆明理工大學管理經濟學院。舒暢為通訊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