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與實現路徑

摘 要：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具有主體多元化、內容復雜化、形式多樣化、規則制度化等特征，現實中的利益共享更加關注構成環節、分配類型、實踐形式、保障措施等方面。基于利益共享機制，職教集團應根據共同利益訴求選擇可行的合作創新項目，選擇利益兼顧的合作方式提高彼此的合作創新能力，制定利益均衡的政策與制度確保實現合作創新目的，通過利益整合的多樣化實踐形式建設合作創新平臺，綜合運用利益保障措施營造合作創新文化與環境。

關鍵詞：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利益共享;利益分配

基金項目：2018年廣東省普通高校特色創新類項目（人文社科）“基于利益共享機制的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研究”（項目編號：2018GWTSCX041）;深圳市教育科學規劃2018 年度課題“基于產權制度的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研究”（項目編號：ybfz18053）

作者簡介：曹叔亮，男，溫州職業技術學院新時代職業院校治理研究中心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管理、高等職業教育。

中圖分類號：G710?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文章編號：1674-7747（2021）12-0016-06

職教集團是當前我國職教領域的一種復雜組織形式，職教集團化辦學是職業院校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重要途徑。職教集團參與主體的多元性、組織形式的多樣性與核心利益的一致性為合作創新帶來了良好機遇，合作創新也就成為職教集團的基本功能，也是職教集團得以產生和發展的主要價值所在。因此，職教集團只有充分發揮合作創新的功能，才能實現符合預期的高質量發展。職教集團是職業教育合作創新的必要前提，合作創新是職教集團發展的必由之路[1]。職教集團作為一種松散聯合的利益群體，每一個成員都有自己的差異化利益訴求，獲得滿足自身發展需要的利益是職教集團成員參與合作的主要目的，也是職教集團開展合作創新活動的根本宗旨，但是，“由于資源供給主體的異質性、多元性與博弈性，使得職教集團實現互益共享之路遇到屏障”[2]，合作創新成果的分配與歸屬必然導致利益關系變得復雜，進而影響職教集團的可持續發展。因此，由合作創新帶來的利益共享問題是職教集團是否能夠有效運轉并實現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問題。

在已有的關于職教集團利益關系問題的研究成果中，部分研究者從利益相關者的視角探討職教集團的利益訴求、利益沖突、利益協調等問題。如：有研究者分析職教集團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并提出整合策略[3];有研究者分析職教集團利益相關者的利益沖突表征及其原因，并提出協調利益沖突的路徑[4];也有研究者在分析職教集團內利益相關者利益訴求的基礎上提出共生發展的實施策略[5]。上述研究的重點在于分析職教集團利益相關者的利益訴求并提出相應的協調策略，但職教集團在利益關系的基礎上如何構建具有實踐操作性的利益共享機制并有效開展合作創新，其相關研究成果則比較少。正是出于這種考慮，本文分析了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特征，并從實踐層面闡釋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機制，探討基于利益共享機制的職教集團合作創新路徑。

一、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特征

職教集團及其合作創新的某些特征在利益關系中也會不可避免地表現出來，呈現出趨同性。在利益共享的主體、內容、形式、規則等方面呈現出的顯著特征為構建利益共享機制提供了前提條件。

（一）利益共享主體的多元化

職教集團主要由政府相關部門、職業院校、行業機構、行業企業、社會組織等組成，其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必然涉及眾多利益訴求不同的成員，而上述主體的利益共享自然是一個多元互動的過程，“利益相關者之間的關聯及互動，正是不同個體之間以及整體與個體之間利益流動最生動的體現”[6]。主體的多元化必然導致利益關系的處理難度增加，因此要求職教集團在合作創新的過程中盡可能統籌兼顧不同成員的利益訴求及利益分配方式，以保證參與合作成員的主動性與積極性。

（二）利益共享內容的復雜化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過程是高職教育人才培養、科技研發、社會服務等職能在另一種復雜組織形式中的延伸，那么上述職能所產生的結果就是利益共享內容的基本部分隨著合作創新的日益深化，尤其是涉及合作創新平臺建設、合作創新成果轉化等利益涉及面較廣的項目時，會變得更加復雜化。例如，人才培養過程中教學安排與成本投入變得更加復雜，科技研發成果的分配比例與知識產權的歸屬變得更加復雜，社會服務項目的利潤分成與責任分擔變得更為復雜。

（三）利益共享形式的多樣化

由于職教集團合作創新涉及眾多不同利益訴求的成員，而成員之間又有顯著的異質異構特點，為滿足其各自的不同利益需求、適應各自的行事方式，職教集團在合作創新的過程中必須采用多種利益共享形式。根據利益性質不同，可以采用多種形式互相搭配的方式來協調各方利益。例如：對于長期利益的共享，可以采用一次分配與多次分配的混合方式;對于無形收益的共享，可以采用共建共管的協作方式分享收益。

（四）利益共享規則的制度化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不僅需要激勵機制，而且需要約束機制。依照現代管理制度而言，契約是維系利益關系的基礎，職教集團必須在章程的基礎上確立合作創新的管理制度以及利益共享規則，作為其內部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參與者在契約的基礎上形成合作關系，依照契約分享利益，這種制度化的利益共享規則有助于協調利益分歧與沖突。除此之外，法律法規、政策措施、社會規則也是職教集團在合作創新過程中需要遵循的制度化規則，這有利于職教集團建立健全內部管理體系，保障參與合作成員的切身利益。

二、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要素分析

從理論上來說，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利益共享機制必然涉及利益協調機制、利益分配機制、利益保障機制和利益補償機制等核心要素，但在實踐中，上述機制的運行還需要一系列的措施與辦法才能有效實現。相對而言，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參與者在利益共享方面更加關注以下具有實踐性與操作性的要素。

（一）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利益共享的構成環節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涉及許多方面，每個方面都由若干環節構成，其中利益共享方面的以下三點尤其受到關注，即是否滿足利益訴求、利益分配方式是否合理、是否能夠獲得合理收益，這會直接影響到合作創新的成敗。通常來說，職教集團參與的多主體之間存在著利益共享的不均衡，究其原因是職教集團內部沒有統籌各參與方的利益分配點，沒有建立起科學的內部利益分配機制[7]。

按照事物發展的基本規律，職教集團合作創新應該以營利為目的才符合市場經濟的基本邏輯，而職業院校必須以公益為目的才符合公辦學校的公益辦學邏輯。從根本上看，這是經濟利益與社會利益的沖突，這種沖突在上述三個問題中表現得尤為明顯。因此，職教集團合作創新要順利開展并取得預期成果，在利益共享方面就必須協調利益分歧與沖突，以滿足共同利益訴求為前提，以選擇合理的利益分配方式為途徑，以獲得合理收益為目標。

（二）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利益共享的分配類型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成果有不同的形式，相應的利益形式也有不同，例如有形利益與無形利益、直接利益與間接利益、短期利益與長期利益等，不同的利益形式決定著不同的分配方式和類型。一般來說，按照收益支付方式，利益分配有以下幾種類型：一次總付、分期支付、提成支付和按股分成等。一次總付比較容易操作，管理成本較低，但有時遇到利益難以準確衡量與估算的項目或無形利益時，則不太適用;分期支付比較容易核算，也能夠體現不同時期利益的差異，但管理成本略高，而且也會遇到一次總付時所面臨的難以準確估算的缺陷;提成支付適用于按績效分配的合作項目，績效結果與提成直接掛鉤，能夠體現效益至上原則，但對于部分長期性的公益項目則無法操作，容易引發利益分歧;對于部分股份合作制的項目，可以采用按股分成的分配方式，這符合投資多收益多的原則，但也會出現大股東倚強凌弱的不良現象，挫傷弱小股東參與合作創新的主動性與積極性。在實踐中，職教集團可以結合多種分配方式，根據不同的利益呈現形式選擇不同的利益分配方式，以滿足不同參與者的利益訴求。

（三）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利益共享的實踐形式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必須有相應的實踐形式才能有效開展工作，合作創新基地或平臺是合作創新的必要條件，進一步來說，合作創新基地或平臺是合作創新產生效益的前提和基礎，也是利益共享的實質性載體。通常而言，合作創新總是圍繞人才培養、科技研發、社會服務等合作主題展開的，利益也因之而來。在人才培養方面，常見的合作創新基地或平臺有校企共建大學生校內外實訓基地、教師企業工作站等，還有近幾年比較盛行的產業學院或行業學院。人才培養質量的提高對校企雙方皆有利可圖，職業院校能有效提高辦學質量和辦學聲譽，而企業可以優先選拔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在科技研發方面，常見的合作創新基地或平臺有校企共建研發中心、成果轉化中心等，職業院校利用企業投入開展研發活動，而企業可以就近獲得低成本的研發成果，職業院校與行業企業資源共享，同步獲得研發成果和經濟利益，而且還有研發人員能力提高所帶來的持續紅利。在社會服務方面，常見的合作創新基地或平臺有校企共建技術服務中心、知識產權服務中心等，職業院校與行業企業在“四技”服務（技術開發、技術轉讓、技術咨詢、技術服務）的基礎上共享合作創新成果帶來的收益，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兼而有之。還有一種實踐形式的合作創新更加全面深入，就是政校行企共建產業園區，可以把人才培養、科技研發與社會服務的職能全部納入，合作創新更加綜合化、深層次、互通互融，其利益共享的覆蓋面更大，為合作共建的各方參與者帶來更多更長久的收益。

（四）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利益共享的保障措施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及其利益共享需要相應的系列保障措施，一方面，保障職教集團合作創新的順利開展，能夠取得預期的創新成果;另一方面，保障合作創新利益共享的有效實施，在滿足各方利益訴求的基礎上避免利益分歧與沖突。一般來說，合作創新利益共享可以從法律保障、管理保障、社會保障等方面構建利益保障體系。在法律保障方面，要在依法辦學、依法辦企的法律框架內構建以集團章程為基礎的法律保障體系，在集團成立之初確立合作創新的權利、責任、義務的范圍與邊界，在合作創新之前簽訂包括利益共享規則的合作協議，在利益分配之時按照既定的法律規定與協議條款采用合適的分配方式共享創新成果帶來的利益。在管理保障方面，要建立以集團章程為核心的內部治理體系，包括科學合理的組織結構、健全完善的管理制度、順暢有效的運行機制。在利益共享方面，尤其需要關注利益分配機制、利益協調機制、利益保護機制和利益補償機制的細化與落實。在社會保障方面，要建立以社會組織為主體的外部治理體系，包括社會組織在集團合作創新及其利益共享中的決策參與機制、資源投入機制、管理協調機制、成果推廣機制等，充分發揮社會組織的廣泛渠道，爭取研發投入、人才吸引、成果轉化等方面的資源，同時也為社會組織帶來相應的物質利益與社會聲譽。

三、基于利益共享機制的職教集團合作創新路徑

由于“利益機制是職教集團發展的根本動力和良性運轉的紐帶”[8]，因此，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必須建立在利益共享機制的基礎上，否則就會失去有效運轉與可持續發展的前提。只有立足各方達成共識的利益共享機制，才能順利實現合作創新目的與高質量發展。

（一）根據共同利益訴求選擇可行的合作創新項目

共同利益訴求是職教集團開展合作創新的前提，而具體的合作創新項目是滿足共同利益訴求的實踐載體。職教集團只有在形成緊密合作的基礎上，搭建合作創新利益主體的分享平臺，尋找各個利益主體的利益共贏點，通過合作創新項目提升合作創新效益，實現利益共享，才是穩定合作關系的重要保證。那么，在實踐中如何根據共同利益訴求判斷合作創新項目是否有可行性呢？這通常應該從利益訴求的表達渠道、評估標準、有效實現等方面來判斷。具體而言，合作創新項目可以為合作各方提供開放的利益表達渠道與申訴機會，以保障共同利益訴求能夠得到均衡實現;根據合作各方提出的利益訴求制定一套科學合理的評估標準，以便區分利益訴求是否可以滿足，但值得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利益訴求都可以得到滿足;合作創新項目預期可以確保共同利益訴求的有效實現，即使合作創新最終失敗，也要有相應的風險共擔機制，畢竟利益訴求包涵了機會成本與潛在風險在內。只有符合上述判斷依據的合作創新項目才是可行的，否則應該重新選擇其他創新項目或調整創新項目的合作方式與分配方式。

（二）選擇利益兼顧的合作方式提高彼此的合作創新能力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不僅是為了獲得共同的利益，而且也要同時提高彼此的創新能力，以此維護合作創新的可持續發展。因此，選擇利益兼顧的合作方式就顯得尤為重要。選擇合作方式必須考慮合作各方的利益訴求與利益差異，利益分歧與沖突有時會削弱合作意愿，甚至會導致合作破裂，造成難以修復的關系惡化，損害團隊創新能力。職教集團應以穩定的合作關系為基礎，形成高層互訪聯席會議機制、多方利益協調聯動機制、資源多元配置機制、經費投入保障機制等形式多樣的合作形式，能夠有效處理不同主體之間的各種矛盾和沖突，增強契約合作的效力和約束力，在平衡和保障各類主體利益的同時推動合作創新的順利開展[9]。需要注意的是，利益兼顧不是平均主義，應把利益分配與物質成本投入、人力成本投入、信息成本投入等結合起來，做到統籌兼顧、成本與收益相匹配。另外，提高創新能力并不是單純由客觀因素決定的，而是由多種因素共同決定的，尤其是主觀能動性在其中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因而選擇利益兼顧的合作方式只是提高彼此合作創新能力的必要條件而不是充分條件。

（三）制定利益均衡的政策與制度確保實現合作創新目的

職教集團的產生、運行與管理都建立在政策與制度的基礎上，既包括政府部門的政策與制度，也包括職教集團的內部政策與制度，這里主要從內部政策與制度的視角探討。政策是集團化辦學的原始依據和重要依托，沒有科學合理的政策就無法真正推進集團化辦學的具體實施[10]。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同樣如此，必須在政策與制度的保駕護航下才能有效開展與運行，其中與利益共享有關的政策與制度尤為重要，直接關系到合作創新的預期目的能否順利實現。行業企業與職業院校的長期合作主要取決于合作各方協商訂立的一系列合作契約，而政策與制度是合作契約的延伸，是從細節上有效落實契約條款，以保障合作目的的實現。合作契約必須在充分考慮利益均衡的基礎上滿足合作各方的利益訴求，避免利益分歧與沖突的發生，有利于實現合作創新目的。從本質上來說，包涵利益共享在內的合作契約協商與訂立的過程就是合作各方為了滿足自身利益而充分博弈的過程，建立以集團章程為核心的管理制度體系以及利益共享機制，有利于制定利益均衡的政策與制度，也有利于實現合作創新目的。

（四）通過利益整合的多樣化實踐形式建設合作創新平臺

合作創新平臺是職教集團合作各方開展活動的主要載體，是合作各方的人力、物力、信息等各種資源的匯聚點，也是合作各方取得創新成果、獲得利益的主要來源。從性質上來看，職教集團是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結構性平臺，是一種分工明確、功能互補的功能集合體，而合作創新平臺又是職教集團發揮上述功能的具體實踐形式。在實踐中，經常會出現“一邊熱、一邊冷”、人才培養質量不高、創新效果不理想等合作創新過程中的功能性障礙問題，導致問題產生的原因有很多方面，但根本原因是利益整合的問題。合作各方的利益訴求無法得到滿足、利益分歧無法調和、利益分配機制不合理、利益保障機制不健全、利益補償機制不到位等原因都會導致合作創新出現功能性障礙，而解決辦法就是有針對性地采用利益整合的多樣化實踐形式。職教集團應建立基于利益整合的治理機制，通過利益整合的多樣化實踐形式建設合作創新平臺，強化職教集團合作各方的利益紐帶，讓合作各方持續分享到聯合辦學、科技研發與職業培訓等方面的創新成果帶來的紅利，從而形成互惠互利、合作共贏、持續發展的良性格局。

（五）綜合運用利益保障措施營造合作創新文化與環境

職教集團合作創新既需要硬件設備與工作場所等物質條件，又需要和諧的文化氛圍與鼓勵創新的工作環境，兩者不可或缺。和諧氛圍與創新環境不僅有利于參與創新人員之間形成良好的人際關系，而且有利于合作各方建立促進創新效率的合作信任機制，從而激發參與創新人員的主動性與積極性。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來看，營造合作創新文化與環境也要建立在利益保障措施的基礎上，畢竟合作創新具有明顯的利益指向性，缺乏利益保障的創新團隊同樣會減弱向心力與凝聚力，不利于創新成果的有效產生。具體來說，職教集團應綜合運用法律保障、管理保障與社會保障的交叉配套措施來保障參與創新人員的根本利益，讓參與創新人員無后顧之憂，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到創新活動中。綜合運用利益保障措施營造合作創新文化與環境，對創新團隊的穩定性與持續性大有裨益，也對參與各方建立信任程度較高的伙伴機制有極大益處，最終有利于實現創新目的，滿足合作各方的利益訴求。

組建職教集團是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重要途徑，其目的是為了實現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合作發展，但從集團成員的視角來看，是為了獲得各自所需的利益。因此，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必須以利益關系為紐帶，以利益共享機制為基礎，以滿足利益訴求為目的，才能有效開展合作創新，實現高質量發展。反過來，職教集團合作創新如果能夠滿足合作各方的利益訴求，合作各方勢必會提高合作創新的主動性與積極性，這樣才能有效實現資源共享、優勢互補、合作發展，也才能成為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重要途徑。所以說，職教集團開展合作創新與滿足利益訴求是因果循環、相輔相成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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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吳麗萍.職教集團多元主體辦學路徑探析——以利益相關者理論為視角[J].遼寧高職學報，2017（11）：7-9.

[責任編輯? ? 曹? ?穩]

Benefit Sharing and Realization Path of Cooperative Innov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s

CAO Shuliang

Abstract： The benefit sharing of cooperative innov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s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versified subjects， complex contents， diversified forms and institutionalized rules. In reality， the benefit sharing pays more attention to the constituent links， distribution types， practical forms， safeguard measures and so on. Based on the benefit sharing mechanism，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should choose feasible cooperative innovation projects according to the common interest demands， choose the cooperation mode of giving consideration to interests， improve each other's cooperative innovation ability， formulate policies and systems for balancing interests， ensure the realization of the purpose of cooperative innovation， and build a cooperative innovation platform through diversified practical forms of interest integration， and comprehensively use interest protection measures to create a culture and environment for cooperation and innovation.

Key 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group; cooperative innovation; benefit sharing; benefit distribu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