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解釋學是一種關于理解和解釋的系統理論。哲學解釋學的發展大致經歷了兩個主要階段,分別是古典解釋學階段和現代解釋學階段。解釋學無論是作為一種方法論,還是作為一種本體論,對指導教育研究都具有一定的意義。在教育理念上,根據哲學解釋學的理念,教育應呈現生活的意義,確立以人為本的教育觀;在方法教學上,以加達默爾哲學解釋學的“對話”理論和“前見”理論來反思教育權威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解釋學;教育研究;啟示
一、解釋學的含義
解釋學(Hermeneutics)又譯為釋義學、注釋學或詮釋學,是一種關于理解和解釋的系統理論。在18世紀以前,解釋學主要是作為解釋工具被應用于古典文獻的理解和解讀。如《圣經》和一些法典的法律解釋等,但此時的解釋學還只是一種狹義的文本解釋方法論。解釋學進入哲學領域,哲學解釋學的發展經歷了古典解釋學階段和現代解釋學階段兩個主要階段,代表人物有施萊爾馬赫、狄爾泰。
二、解釋學的代表人物及主要哲學觀點
(一)古典解釋學
1、代表人物
現代解釋學之父——施萊爾馬赫。施萊爾馬赫(1768一1834),十九世紀上半葉德國著名的浪漫主義思想家、神學家。著有《解釋學》一書。沃爾夫和艾斯特對他影響很大,在他這里解釋學被看作對話條件的起點,即一種對話的解釋學。
解釋學的“問題”之父——狄爾泰。狄爾泰(1833一1911),是十九世紀的哲學家和文學史家,生命哲學創始人。他撰寫的《施萊爾馬赫的生平》一書,為研究解釋學發展的重要歷史文獻。他強調要返回生命本身,返回到生命的直接性和總體性。他超越和克服了歷史主義和心理主義。
2、主要哲學觀點
古典解釋學階段的解釋學,主要探討的是普遍適用的解釋方法、規則、程序與標準等。其目的在于依靠原文與讀者之間具有的主觀的同質性,以及解釋學的一套認識論與方法論,以恢復或重建歷史文本原本的意義。
在施萊爾馬赫看來,理解是原來思想產物的再生產的重復,但是由于理解者和作者之間時間距離的存在,作者當時的詞義、語言用法、思維模式均有變化,以及作者和解釋者之間的生活環境或歷史情境的差異,自然會產生誤解。狄爾泰也認為,解釋之所以必要,是因為歷史由于時間的距離,對今天的人們來說,已經變得陌生。所以,施萊爾馬赫強調,解釋的核心問題是避免誤解問題,解釋學即是一種“避免誤解的藝術”。
因此,施萊爾馬赫和狄爾泰一致的觀點是,理解就是要清除解釋者的誤解和先入為主,通過一套解釋技巧,利用科學的方法恢復文本產生時的歷史背景,以了解、走進作者,把自己忘掉,進入對象并把握他的心理,以更好的理解。每種學說或理論的發展都不可能脫離它所處的時代背景,或多或少都會打上時代和歷史的烙印,有歷史的局限性。狄爾泰對解釋學的解釋,將其歸為精神科學的科學方法論的努力也說明在這一歷史時期,解釋學在本質上仍然是一種重建解釋學,僅僅處于人文社會科學的方法論和認識論的層面上。
(二)現代解釋學
(1)主要思想
海德格爾奠基、加達默爾發展和完善了哲學解釋學,使解釋學的發展實現了從方法論向本體論的轉向。海德格爾在本體論基礎上將解釋學發展為哲學解釋學,完成解釋學歷史上的“第二次哥白尼式的革命”。加達默爾在海德格爾的基礎上發展完善了哲學解釋學,使解釋學的發展實現了由方法論向本體論的徹底轉向,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哲學解釋學理論體系。
(2)代表人物
海德格爾,是現代西方有開創意義的哲學家,早期著作《存在與時間》是存在主義的開山之作,也是各個流派的重要理論依據。晚期著作有《通達語言之途》、《詩歌、語言和思想》以及《藝術作品的起源》等。海德格爾在探求更為“基本的本體論”語境中使用了“解釋學”一詞。同狄爾泰一樣,他強調揭示生命的方法需要依照生命本身。他重新定義了“解釋學”一詞,并證明此詞同現象、以及同產生理解的語詞的功能是同一的。為伽達默爾的哲學解釋學奠定了基礎。
伽達默爾,為當代解釋學最著名代表之一。1960年發表《真理與方法》,為解釋學的劃時代之作,基于此,解釋學進入了一個重要的新階段。伽達默爾完全、系統的表達了海德格爾對解釋學的重新定義。他希望將理解現象本身展示出來,展現其無所不包性。
保爾?利科,代表作有《弗洛伊德和哲學:論說明》、《隱喻的規則》、《解釋的沖突:解釋學論文集》以及論文集《解釋學與人文科學》。“將解釋學嫁接在現象學上”是他的著名口號。他結合了胡塞爾后期的超驗現象學與海德格爾的存在本體論,吸收了結構主義的符號學、日常語義學的內容和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的內容,表現出極大的融合性。
三、解釋學對教育研究的啟示
解釋學作為一種方法論,亦是作為一種本體論,對于指導教育研究都十分有意義。具體表現在對教育理念和教育方法的啟示上。
(一)哲學解釋學對教育理念的啟示
隨著科學技術的迅猛發展,科技理性、工具理性日趨泛濫,近代以來教育的工具價值逐漸超越教育的本體價值,教育變成了一種工具。基于此,確立教育的本體價值迫在眉睫。完成教育育人的使命,是教育之所以為教育的根本前提。依據哲學解釋學的理念,教育應呈現生活本來的意義,能夠讓學生直面生命和生存,使學生能學會過一種有意義的、向善的生活。教師應該確立以人為本的教育觀,對教育中的每一個體都一視同仁的視為人,而非將其視為工具或客體,應構建主體間的平等關系而非主客關系。在教育中,對話具有重要的理論和實踐意義,可以通過對話達到“視域融合”。教育中所有人員之間的關系,特別時師生關系,都應該是一種平等的對話關系,而不是一種命令或服從的關系。
(二)哲學解釋學對教育方法的啟示
在實踐上,以加達默爾哲學解釋學的“對話”理論和“前見”理論來反思教育權威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教育中,我們應認為,只存在先知的權威,而沒有真理的權威。師生之間是平等的,但這和教育者的權威并不矛盾。教師在教學活動中要擅長運用對話,而不是單純的說教。這對于提高教學效果和健全學生人格不無裨益。教學效果是評價教學質量的有效指標,教師的教學要保證質量,那么運用科學合理的教學方法就顯得尤為重要,教學中運用加達默爾哲學解釋學的“對話”理論,就是強調教學過程中師生的平等,這也有益于提升教學效果。健全學生人格,強調學生的身心健康,特別是心理健康在新形勢下非常重要,成才之前首先要成人,因此要關注學生的身心發展,要關注學生的人格發展,將“對話”理論和“前見”理論用于實踐會事半功倍,會取得比說教好得多的效果。
參考文獻:
[1]保羅·朗格朗.終身教育引論[M].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85.88
[2]Eiser&Peshkin.Qualitative Inquiry in Education:The Continuing Debate[M].New York:Teachers College Press,p.7.
作者簡介:
張璇(1987-11),女,湖北黃石人,漢族,講師,碩士。研究方向:心理測量,大學生心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