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全球價值鏈分工背景下,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階段,經濟增速放緩,中國制造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擠出風險”顯現,通過制造業服務化實現轉型升級格外緊迫。因此,通過運用世界投入產出數據庫(WIOD)42個國家(地區)2005-2014年的跨國面板數據回歸確定18個制造業的產業升級路徑,進而定量研究制造業服務化對于全球價值鏈地位及升級路徑的影響。結果表明:制造業出口中服務增加值投入的不同來源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沒有明顯差別,但制造業服務化顯著提升了下游主導型產業的全球價值鏈地位,對其產業的分工位置影響符合產業升級路徑,此外,制造業服務化顯著抑制了上游主導型和混合主導型產業的全球價值鏈的地位提升,均促進其產業分工位置向下游遷移。
關鍵詞: 全球價值鏈升級;升級路徑;制造業服務化
中圖分類號: F424 文獻標識碼: A DOI: 10.3963/j.issn.1671-6477.2021.03.013
一、 引 言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抓住經濟全球化發展的機遇,經濟水平和國際地位都得到大幅度提升,但是高速發展的背后隱藏著諸多問題。中國在全球價值鏈中承擔的生產環節增值能力不強,處于靠近最終需求的中低端位置[1],中國參與全球化生產的背后,存在著不可持續、不協調的問題。此外,中國的制造業出口規模的增長進入“瓶頸期”,并且隨著越來越多的發展中國家參與到全球分工體系當中,制造業“擠出風險”日益加劇,面臨內外部環境的雙重挑戰。從內部環境看,中國已經進入了劉易斯拐點時期[2],我國經濟正處于高質量發展的經濟結構調整階段,經濟增速放緩;從外部環境看來,逆全球化趨勢逐漸顯現,尤其是當前的中美貿易摩擦成為制造業產業升級的重要外部約束?!妒澜缳Q易報告2018》調查表明,當前世界貿易中的制造行業出口中包含了大量的服務業增加值,其中,發達國家制造業出口中服務業增加值占比高至32%,發展中國家為26%,即表現為制造業出口的服務化特征[3]。制造業服務化成為制造業發展的新趨勢[4]。如何適應新的形勢,加快服務化在制造業轉型升級中的關鍵作用,促進制造業全球價值鏈地位的提升便成為當前發展的關鍵性問題。
Vandermerwe和Rada最早提出制造業服務化概念[5],從中間投入的角度來看,服務業的投入會給制造業帶來一些新的高級要素,這些新要素的價值創造能力將遠超傳統生產要素[6]。Guerrieri等人的實證研究發現[7],生產者服務業在一定程度上構成了高端生產要素進入生產過程的通道。并木信義的研究也指出[8],服務業在背后間接地決定著制造業產品的國際競爭力。將以上論斷運用到全球價值鏈分析中,從服務的中間投入屬性來看,制造業服務化對價值鏈升級具有不可忽視的影響。而且已有不少學者針對制造業服務化與全球價值鏈的關系展開了研究,呂云龍和呂越研究認為[9],制造業投入服務化程度的加深對國際競爭力的提升有顯著正向作用;周大鵬分析了制造業服務化對產業升級的影響[10],結果表明制造業服務化可以促進中國產業實現從低端向高端升級,但這種影響根據所在產業不同而呈現出明顯的差異;羅軍研究了生產性服務業的進口、貿易自由化與全球價值鏈三者之間的關系[11],結果發現生產性服務進口抑制了我國制造業企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功能升級;劉玉榮和劉芳運用國內投入產出表和16個制造業部門的面板數據,研究了制造業服務化與全球價值鏈之間的相互影響[12],結果表明制造業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會對制造業服務化水平的提高有正向作用,但是制造業服務化對我國價值鏈地位提升的影響并不顯著;李洲基于跨國面板和國內行業面板數據的回歸分析[13],結果發現在不區分制造業出口中的服務增加值投入來源時,從整體層面看來制造業的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沒有顯著的影響,但細分服務增加值投入來源時發現,國內服務增加值投入占比的提升對于制造業全球價值鏈的升級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國外服務增加值投入占比的提升卻對于制造業全球價值鏈的升級具有顯著的抑制作用;單元媛研究指出[14],制造業出口服務含量比率在制造業出口中的提高對制造業參與全球生產網絡的程度呈負面影響,但對其分工地位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吳云霞和馬野馳實證研究了制造業服務化對中國全球價值鏈參與度和分工地位的影響存在“天花板”效應,不同服務投入對全球價值鏈參與度和分工地位的影響也不同[4]。
已有研究成果對制造業服務化與全球價值鏈升級之間的關系已經作了較為全面的探討,但主要是從國家層面進行研究,還有一些根據要素密集度或者是技術高低程度對制造業進行細分研究,但鮮有學者探討制造業服務化影響制造業全球價值鏈的升級路徑。優化制造業升級路徑是實現產業轉型升級以及鞏固中國在全球價值鏈中話語權的主要途徑,因此,在已有研究的基礎之上,本文重點分析全球分工深化背景下,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進一步基于行業異質性將不同升級路徑的制造業劃分為上游主導型產業,下游主導型產業和混合主導型產業,從而在增加值視角下考察了制造業的服務增加值投入的不同來源對制造業全球價值鏈升級以及升級路徑的影響。諸如上述問題的研究,對于中國制造業融入全球生產分工體系,向價值鏈高端環節攀升具有非常重要的參考價值。
二、 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機理分析
中國最初憑借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廉價勞動力參與全球價值鏈分工,在價值鏈中承擔著生產工藝簡單,附加值較低的任務,處于價值鏈分工中的中低端環節,但是處于價值鏈低端的國家可以通過制造業服務化的發展實現全球價值鏈地位提升[15]。根據“微笑曲線”模型[16],全球價值鏈分工的兩端,即上游分工環節和下游分工環節通常是高端環節所在,代表著更高的全球價值鏈地位,我國制造業想要躋身進入兩端高附加值環節,需要逐步實現投入要素的高級化,即制造業投入服務化。具體說來,制造業服務化可以通過投入產出效應、成本效應以及分工效應直接或間接地促進我國制造業全球價值鏈升級。
(一) 投入產出效應
波特的價值鏈理論將全球價值鏈生產分工分為三個階段[17]:上游生產階段主要包括產品的創意設計、市場調研、技術研發等;中游的生產階段主包含零部件的生產、零部件的組裝、產品加工等;下游生產階段主要是由產品銷售、運輸服務、售后服務等組成。本文所探討的制造業投入服務化和制造業產出的關系正是價值鏈分工中的上下游投入產出關系,所以加大上游的服務增加值投入,可以顯著地提高下游產出水平,從而提升制造業的出口國際競爭力。優化上游的高端服務要素投入,可以改善下游制造業的生產狀況。例如,計算機產業鏈中加大上游的產品研發設計等生產性服務業的投入,會對下游最終產品的質量、性能等產生正向影響,進而提高產品的競爭力?;诖死碚摶A,眾多學者認為全球價值鏈的上游分工環節應當是高附加值環節,企業應該向上游遷移從而實現價值鏈的攀升。
(二) 分工效應
亞當·斯密在《國富論》中指出分工可以提升效率,隨著全球分工的不斷深化,任何一個跨國公司都難以參與所有環節的價值鏈分工,因為不同生產環節所需要的資源投入、技術水平等是不相同的,一個企業難以在各個環節都具有比較優勢。另外,不同價值鏈環節的規模經濟是不同的,所以企業無法保證在每個價值鏈環節保持最優化的資源配置。因此,制造業企業會將自身不具備競爭優勢的服務業務外包出去,專注于公司擅長的業務。這樣既有利于實現企業內部資源的合理分配,提髙企業生產效率,又能夠使企業有針對性地購買生產所需的服務要素,從而獲取更多的利潤,實現價值鏈的攀升。分工效應使得企業向自身具有比較優勢的生產環節進行遷移,從而提高其國際分工中的競爭力,進而提升全球價值鏈地位。例如,醫藥產品制造業,由于醫藥制造企業的競爭優勢在于藥品研發環節,所以該產業中的企業將運輸、銷售等服務環節外包出去,專注于產品的研發,更有利于提高產品的競爭力,獲取更多的利潤增值。
(三) 成本效應
制造業服務增加值投入的增加反向促進了生產性服務部門規模的擴大,不僅降低了服務要素的投入成本,同時還能提升服務要素投入品質。亞當·斯密《國富論》中分工理論指出勞動分工可以提升生產效率,而制造業服務化就是深化分工的結果,這種深化分工使人力物力成本大大減少,從而提高制造業效率。內部生產成本的降低和外包生產服務環節成本的降低,能夠降低企業的生產成本,從而使企業能夠將更多資金投入到關鍵的生產環節中,進而提高產品國際競爭力。制造業產品服務化可以滿足消費者的差異化需求,當制造企業不再是單純的提供實物產品,而是將服務與實物產品相融合形成具有特色的產品,從而進行產品的多元化經營,節約成本的同時有效避免了產業間產品同質化的競爭,有利于提升企業參與價值鏈分工的增加值獲取能力,從而實現產業的全球價值鏈升級。例如,傳統的汽車制造業從過往的銷售固定配置的汽車,轉而向客戶銷售定制化的汽車,并且連同汽車保險業務、金融貸款業務等服務一并打包出售,這樣既為客戶提供了個性化的產品,同時也能使企業自身的利益最大化。
三、 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影響的實證分析
由于產業異質性的存在,各產業的高端附加值環節所處位置不同,因此通過識別各產業的高端附加值環節可判斷產業升級方向。而產業遵循升級方向,朝著高附加值和強控制力環節攀升的過程,即刻畫出了產業的升級路徑。本文根據制造業產業在價值鏈中所處的主導環節將產業分為上游主導型產業、下游主導型產業和混合主導型產業三類,并沿用魏龍和王磊的價值鏈混合主導模型[18],通過運用42個國家和地區的跨國面板數據回歸將18個制造業分為上游主導型產業,下游主導型產業和混合主導型產業。其中價值鏈上游主導型產業有9個:食品、飲料制造業,橡膠和塑料產品制造業,計算機、電子和光學產品制造業,木材產品制造業,基本的醫藥產品和制劑制造業,記錄媒體的印刷和復制制造業,其他非金屬礦物產品制造業,金屬制品制造,除了機械和設備、家具及其他制造業?;旌现鲗彤a業有5個:基本金屬制造業,電氣設備制造業,汽車、拖車制造業,紙制品制造業,機械和設備制造業。下游主導型產業有4個:化學品和化工產品制造業,焦炭和精煉石油產品的制造業,紡織和皮革產品制造業以及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按照三類產業所對應的升級路徑改變企業在價值鏈中的分工位置,是提升全球價值鏈分工地位、實現產業升級的先決條件,為下文研究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提供了基礎。
(一) 變量說明與模型設定
1.變量說明。
被解釋變量方面,將出口技術復雜度(EXPY)和控制力指數(GVC-dom)作為衡量全球價值鏈升級狀況的重要指標,同時利用上游度指數(Upstream)的變化衡量產業價值鏈地位的變化情況。其中,出口技術復雜度指標衡量經濟體的價值獲取能力,控制力指標衡量經濟體對價值鏈其他環節的控制能力。
關于出口技術復雜度的測量方法,來源于Michaely(1984),后經Hausman(2007)改良。Hausman認為根據比較優勢理論,一國會出口本國在國際市場上有比較優勢的產品,因此,一國某種產品的出口越多,則該產品的技術復雜度就越高。同時一國的人均收入可以代表該國的勞動生產率,所以細分行業的出口技術復雜度則可以用該國的勞動生產率(人均收入)去乘以該產品在世界出口的占比。此外,他進一步提出了一國的出口技術復雜度的測算方法。具體公式分為兩步:
由于本文探討的是產業價值鏈升級問題,應該將傳統方法的總量統計口徑轉為增量統計口徑,出口額轉換為出口增加值,本文參考Koopman[19]的方法,將出口技術復雜度轉化為增加值技術復雜度。另外為了準確體現Yj人均收入的含義,本文借鑒Timmer[20]方法測算人均勞動報酬來體現人均收入。測算公式如下:
其中,i代表行業,j代表國家,GVC-dom為控制力指標。
解釋變量方面,本文利用WWZ的16項分解法對投入產出表進行后向分解,以服務業國內外增加值占總出口增加值的比率來衡量我國制造業的服務化程度,分別是制造業出口內含服務增加值總投入占制造業總值出口比率(TSR)、制造業出口產品中國內服務增加值投入占制造業總值出口比率(DSR),以及制造業出口產品中國外服務增加值投入占制造業總值出口比率(FSR)。在充分借鑒了有關全球價值鏈地位研究的文獻基礎上,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選取的控制變量包括經濟自由度(EFI)[23]、固定資本存量(CAP)[24]、國外直接投資(FDI)[25]、匯率(EXR)[26]、人力資源稟賦(EDU)[27]。
2.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樣本包括42個國家和地區18個制造行業在2005-2014年的年度數據,其中被解釋變量和核心解釋變量均來自世界投入產出數據庫(WIOD),經濟自由度來自Fraser Institute數據庫,固定資本存量來自世界銀行統計數據庫,國外直接投資來自UNCTAD數據庫,匯率來自WIND數據庫,人力資源稟賦來自教科文組織數據庫,上述統計變量及數據來源詳情見表1。
3.模型設定。
本文旨在分析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考慮到數據和樣本的可獲得性,采用世界投入產出數據庫(WIOD)2005-2014年制造業行業數據,建立面板回歸模型,如式(6)、(7)所示。
(二) 結果分析
采用式(6)和(7),利用2005-2014年42個經濟體18個制造業的行業面板數據進行回歸,為避免變量間因多重共線性的存在而使得估計結果喪失有效性,計算了各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VIF。結果顯示,變量中最大的VIF值為4.54,小于10,故表明變量間不存在明顯的多重共線性問題。另外通過LM檢驗以及Hausman檢驗,表明應該采用固定效應模型,三組回歸結果如表2~表4所示。
表2列示的是上游主導型產業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影響的回歸結果,首先我們可以看出不管是來自于國外的服務增加值投入還是來自國內的服務增加值投入,均對產業的上游度產生負向影響,引導著產業向價值鏈的下游遷移。而上游主導型產業的高端附加環節處在上游位置,所以不難理解制造業的服務化投入對產業技術復雜度和控制力指數均產生顯著負向影響。其次,從總的服務投入看來,同樣也顯示出制造業服務化對于上游主導型產業的全球價值鏈地位產生顯著負向影響,促使其向背離高端附加值環節的下游生產環節進行遷移。
表3列示的是混合主導型產業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從回歸結果可以看到,來自國外和國內的服務投入表征的制造業服務化變量的系數估計值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統計檢驗。來自國外的服務投入與上游度指數呈現顯著的正向相關關系,國外服務投入具有高質量和高技術,促使此類產業的生產環節向上游遷移,而來自國內的服務增加值投入與上游度指數呈現顯著的負向相關關系,促使生產環節向下游遷移,總體服務投入對產業的生產分工位置影響不顯著。從分工地位的角度看來,服務增加值的投入均對其產生顯著負向影響,其中來自國外的服務投入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負向影響更為顯著。
表4列示的是下游主導型產業制造業服務化對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與上游主導型產業類似,來自國外和國內的制造業服務增加值投入均與上游度指數有顯著的負向相關關系,促進產業價值鏈位置向下游遷移。但由于下游主導型產業的高附加值環節在整條價值鏈的下游位置,所以制造業服務化在改變企業分工位置的同時,也顯著促進了其價值獲取能力和對整條價值鏈的控制能力。
綜上所述,制造業的服務增加值投入對于上游主導型和下游主導型產業的生產分工位置均有顯著的負向相關關系,即促進產業分工向下游遷移;對于混合主導型產業的分工位置沒有顯著影響。從產業技術復雜度與控制力指數方面來看,由于不同升級路徑的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上的主導環節不同,制造業服務化對上游、下游和混合主導型產業價值鏈升級的影響不同,制造業服務化顯著促進了下游主導型產業的價值獲取能力和價值鏈控制能力,但是顯著抑制了上游主導型產業和混合主導型產業的價值鏈地位提升。此外,上表的三個被解釋變量表現出的回歸結果呈現出較高的一致性,互相證明了模型的穩健性。
四、 研究結論與啟示
(一) 研究結論
考慮到產業升級路徑的異質性,本文對18個制造業按照在全球價值鏈上升級路徑不同進行分類的基礎上,分別實證論述了上游產業、混合產業和下游產業制造業服務化對價值鏈升級的影響,結果表明:制造業的服務增加值總投入會促進下游主導型產業分工位置向下游遷移,無論是來自國外的服務投入還是來自國內的服務投入都與上游度指數呈現負向相關關系,促使產業價值鏈分工位置向下游移動,符合其產業價值鏈升級路徑,同時促進了下游產業價值鏈升級;對于上游主導型產業,制造業服務化顯著地抑制了其價值鏈升級,同時促進產業分工位置向下游遷移,抑制了此類產業的升級路徑;對于混合主導型產業,制造業服務化同樣顯著降低了產業的分工上游度,但是對于此類產業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影響并不顯著。
(二) 啟示
綜合以上研究結論,對于當前全球價值鏈視角下的中國制造業升級具有啟示意義。首先,建議加快制造業與服務業融合發展的進程,進一步合理放寬服務采購的諸多限制,不斷完善制造業服務化的法律法規,同時積極引導國內與國外的服務業增加值投入。其次,積極引導和支持科技、研發等上游服務要素的投入,增強其對上游主導型產業的帶動作用,防止下游服務要素的過量投入對上游主導型產業的“低端化”影響。再次,建議政府將制造業服務化的發展戰略定位為長期策略,并且根據國內外制造業發展的具體情況對制造業發展規劃進行動態調整。最后,本文的研究發現對于混合型產業而言,制造業服務化對其產業升級的影響并不顯著,所以從整體層面泛泛探討制造業服務化而忽略產業本身的升級特點,對于產業的價值鏈地位提升無實質性意義,甚至還可能會出現嚴重的抑制作用,使得產業往背離高端附加值環節所在低端環節進行轉移,完全背離了制造業服務化促進產業全球價值鏈升級的初衷,因此建議明確制造業服務化的核心目標,在制定政策時需要充分考慮到產業升級的異質性而不能“一刀切”,應根據產業本身的特點制定合適的長期發展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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