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林
(湖南民族職業學院,湖南岳陽 414000)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健全學生資助制度,使絕大多數城鄉新增勞動力接受高中階段教育、更多接受高等教育。”與此同時,《關于加快發展民族教育的決定》 也強調:“高校學生資助政策向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家庭經濟困難學生傾斜”。
對于深度貧困的家庭,教育是擺脫貧困的最有效的途徑,也是阻斷貧困代際傳遞的重要途徑。資助育人可以幫助深度貧困家庭的子女解決教育經費問題,進入學校接受教育,通過知識的力量改善家庭的生活質量。而對于剛剛走入溫飽生活狀態的家庭,他們的自我發展能力還不夠,實現脫貧的物質生活基礎還不夠牢固。教育者應通過對他們子女的資助育人工作,形成“解困—育人—成才—反饋”的良性發展機制,確保脫貧不返貧,振興不掉隊[1]。同時,在紅色文化的視角下,使資助育人的對象從中感受到艱苦奮斗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精神基因,進一步樹牢內地民族高校貧困學生的民族共同體意識。對于遠離故鄉求學,教育基礎差以及心智還未成熟的少數民族大學生來說,如何正確培養對本民族和國家的認同,促成“解困—育人—成才—回饋”的良性循環是新時期教育工作者的首要任務。申請人應以此為切入點,將紅色文化融入內地民族高校大學資助育人工作中,做到“育人”與“助人”雙管齊下,引領內地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筑牢民族團結與國家統一的銅墻鐵壁。
國外在貧困助學資助方面的研究起步比較早,從資助理念到資助政策的研究都開展得比較多。國外研究具有典型意義的資助理論分別是亞當斯“教育公平理論”、舒爾茨的“人力資本理論”和約翰斯通“教育成本分擔理論”。這些資助理論可歸納為3 種模式:“收費加貸學金模式”“混合資助模式”和“免費高等教育加助學金資助模式”。在21 世紀后,大致可以歸為5 個方面: 一是以受助高校大學生生活現狀為研究基礎; 二是觀察研究受助大學生的學業及職業發展趨勢;三是研究高校資助管理工作;四是研究受助大學生心理健康問題; 五是研究監管資助管理模式[2]。
我國大部分研究者從貧困生的界定、 高校收費制度、教育成本分擔理論、高校貧困生資助政策尤其是助學貸款政策、勤工儉學問題、貧困生心理問題以及國外資助政策的比較等多方面進行了研究。研究主要運用理論分析與調查統計、 實證個案分析等方法進行。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資助體系現狀的研究。
目前我國資助育人現狀主要凸顯于 “資助”與“育人”不協調。陳鵬磊提出在貧困學生接受資助的過程中“重資助”“輕育人”現象嚴重,學生不僅要面對家庭困難與學業難的雙重壓力,而且還要面對復雜沉重的心理問題。此外,楊慶實提出“資助方式一體化”的實施過程中存在各方問題,缺乏資源的有效管理、優化分配[3]。
(2)資助育人方法與路徑研究。
肖晗提出資助理念從“保障性”向“發展性”轉變的過程,反映了育人化、精準化、公平性等價值取向,集中于發展型資助、 精準資助和權利與義務對等資助3 種模式。
(3)資助育人實施效果研究。
學者們對于資助育人的實施效果評估普遍偏低,杜林認為,社會資本的儲存量和個人成長能力是影響資助育人具體實施效果的兩個主要因素。王振國在進一步提升教育資金的實效性這一問題上有所研究, 認為地方高校需要通過多維度的改善推進來增強工作的實效性,多種途徑推動資助育人工作的開展。
內地民族高校資助工作的不到位,容易對這些家庭經濟困難學生的學習和身心健康產生重大影響,甚至引發更多的家庭和社會問題。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進行解決,就會對學校的教育和管理造成很大的不利影響,甚至對社會和國家的健康發展產生不良的影響[4]。
與普通高校相比,內地民族高校的少數民族家庭經濟困難學生比較多,這些學生大多是來自偏遠地區、經濟欠發達地區,或是來自經濟社會弱勢群體家庭,而內地民族高校因為建設擴張大多數辦學經費緊張,資助力度較弱,尤其是內地民族高校的少數民族學生資助育人體系。目前,內地民族高校的少數民族學生資助育人體系主要存在以下問題。
內地民族高校的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資助育人工作可以簡單概括為3 個環節:資助誰? 如何資助?誰來認定?
(1)資助誰?
內地民族高校貧困少數民族大學生的生活環境與家庭居住所在地和漢族學生相比較為復雜。他們的家鄉大多數位于我國大陸偏遠地區,自然條件和基礎設施大多需要支持幫扶發展,且部分地區屬于自然災害頻發地區。根據2019年、2020年兩年的數據查找顯示,有12.6%的少數民族學生家庭遭遇自然災害、家庭成員患有重大疾病及意外事故等,超過六分之一的少數民族學生表示有申請家庭經濟困難資助的需要。另外,近五年來,每學期開學時有接近8%的少數民族學生因家庭經濟困難而休學、 退學等。上述不同原因導致因貧困而影響學業的情況,使資助對象的劃分認定工作難度增加[5]。
(2)如何資助?
資助資金的來源可分為政府、高校、社會等各方投入,但是根據調查顯示,24.7%的少數民族貧困生需要通過校外兼職等形式來維持日常生活必要開支,此項數據也表明內地高校所爭取到的社會資源程度不夠。同時,結合不同內地高校所在地的生活消費水平與少數民族貧困生的基本經濟狀況,目前的資助力度與少數民族貧困生的學習生活開支之間存在一定的差距。
(3)誰來認定?
目前,內地民族高校資助育人工作屬于一體化統籌安排工作。雖然,政府賦予了高校資助認定工作的自主權與靈活度,但是資助認定工作缺乏精準化、科學化和專業化。面對不同貧困程度及原因的少數民族貧困生,單一化、僵硬化的標準難以保證資助育人工作的精準實施[6]。
當前,高校資助育人方式側重于經濟方面無償資助,研究對象的“坐、等、靠”心理嚴重,缺乏吃苦耐勞精神。基于這種現象,可以得出3 點原因。
第一,學生的依賴心理比較嚴重,而且沒有一定的吃苦耐勞精神。部分貧困學生缺乏自立自強、感恩奉獻的精神。
第二,精神關注不足,貧困使得一些學生非常自卑,而且他們來自條件比較差的地方,獎學金對于他們來說是很遙遠的。此外,大部分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由于剛到內地高校時間不長,普通話在短期內流暢使用有一定的壓力,因此,語言交流的不便增加了他們在學習和生活上的挑戰性。新的環境、 新的挑戰,對于家庭經濟困難的少數民族大學生而言會產生自卑感、焦慮感和不安感,從而使資助育人的學習激勵效果大打折扣。
第三,資助形式過于單一直接,育人意義缺失。部分內地民族高校在進行資助育人工作的過程中,忽視了少數民族學生的內驅力和主觀能動性,忽視“育人”的重要性。
內地民族高校少數民族資助育人工作, 認定不精準會影響高等教育機會的公平性,甚至動搖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的民族共同體意識。大多數內地民族高校沒有建立完善的考核監督機制,導致資助育人體系在受助學生心中出現不公平的負面印象。此外,雖然高校給予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有效資助,但忽視精神脫貧,導致部分受助學生缺乏感恩心理,社會責任感脫節。家庭經濟困難學生的資助體系是以學生貸款為基礎的,其是一種手段,無論是獎學金還是助學金都是資助體系,可以從物質和精神上幫助家庭情況不好的學生完成學業,因此,學校對學生的貸款等應進行大力地支持。在內地民族高校教育的基礎上,給學生發放國家或者其他方面的貸款,這樣不僅可以降低教育成本,還可以促使教育公平化得以體現。
一方面,資助育人要做到“精”,必須以明確資助育人具體群體為著手點,建立精準的資助育人體系。內地民族高校在展開資助育人工作時需要在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提交貧困申請表后,對學生的家庭信息進行一定的核實,經過抽樣走訪,對家庭經濟較差學生的情況進行了解,避免假裝貧困現象,從而將國家發放的資助金給予真正需要幫助的少數民族大學生,讓他們能夠順利地完成學業。接著通過走訪調查、電話訪問等方式對數據進行了解,盡量避免學生的自尊心受到傷害。既要客觀公正,又要以人為本。密切跟蹤資助金發放及幫助學生的具體實效,真正解決少數民族貧困生的學習生活困難。例如,可以利用“互聯網+資助”的模式線上線下關注關心少數民族貧困生的問題是否得以解決。堅持定性與定量調查相結合,將以往受資助情況、學業生活費用開支、教師與學生評價等指標納入資助育人評定體系,按照“一人一方案”的工作模式制定精準化、科學化與專業化的資助育人工作方案。同時,結合紅色文化,可以給家庭困難的學生提供相應的心理輔導,讓他們擁有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另一方面,在“助”中求優化,以少數民族貧困生為主體,推動內地民族高校資助育人工作的高效管理。政府、高校、社會各界可以通力合作,多元管理,合力推動內地民族高校資助育人工作的執行與優化。同時,動員學校、社會等各方積極力量,擴大助學金的籌資渠道、提高學生貸款的額度、進一步放寬貸款年限等,讓貧困家庭的少數民族大學生獲得更多的資助。如在校內設立專門的針對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的勤工助學崗位。通過對這些崗位工作的完成來使學生獲得相應的報酬,用激勵來代替直接的物質資助,使學生擺脫“等、靠、要”。各院系、師生可以通過多種有效形式加大對少數民族貧困生的支持,積極爭取社會各團體、 企業開展對少數民族貧困生的捐資助學活動,使遠離故鄉的少數民族大學生感受到社會各界的溫暖,增強他們的自信,從而推動形成“解困—育人—成才—反饋”的良性發展機制。
經濟資助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育人,是通過資助達到“送溫暖、解困難,增信心,長才干”的目的。內地民族高校資助育人的工作并不是 “一次性”產品,更不是簡單的經濟資助任務,發揮資助育人的長效功能才能對少數民族貧困學生產生更為深遠的意義。內地民族高校需要從物質和精神上幫助家庭情況較差的學生完成學業,做到“扶困”與“扶志”相結合。加強對受助少數民族學生成長的跟蹤情況,特別是對資助金的使用情況、 對少數民族學生學習工作的促進作用和對社會的貢獻等方面進行評估,為今后的資助育人工作機制的進一步優化提供更好的參考意義。資助育人發揮“育”的功效,可以建立創新性、科學性、引領性、發展性的少數民族資助育人體系,鼓勵發揮少數民族大學生資助育人的發展價值。例如,面對不同學科、不同研究方向的少數民族大學生可以設置以學科探索為導向的、激勵性質的、有針對性的獎勵政策和資助政策,鼓勵少數民族大學生積極思考探索學業問題,根據自身特長科學規劃畢業后的就業方向,積極融入社會、回饋社會。
與此同時,將紅色文化融入內地民族高校大學生資助育人體系中。紅色文化具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承載和推進功能, 以及中國共產黨執政能力的鞏固和提升功能,積極開發紅色資源的教育價值,極具中國特色。今年是中國共產黨建黨一百周年,內地民族高校可開展紅色故事宣講會、黨史知識競賽、紅色教育基地等系列活動,通過比賽獎勵等形式加固內地少數民族學生的民族共同體意識,樹立高尚的家國情懷。讓主流文化占領文化主陣地,切實抵御西方霸權文化的滲透和威脅,將紅色文化育人的范圍從學校教育、家庭教育擴展到社會大系統教育,助力貧困少數民族大學生形成勇于拼搏、 報效祖國的遠大志向。
家庭情況較差的學生的資助體系目標是: 根據中央的相關要求,對財政投入進行加大,使得各種助學政策進行有效的落實,讓學生接受救助的比例加大,對資助的水平進行一定程度的提高,從各種制度出發對困難學生的就學難題進行解決。對教育的結構進行合理地優化,使教育的公平性能夠得到體現。接著,對家庭情況比較困難的學生的資助體系進行全面地落實,而且能夠遵守“對財政投入進行加大,對經費進行一定的分擔,對責任進行明確”的原則。
內地民族高校需要建立專門的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家庭經濟困難調研機構,制定完善的調研制度,確保學生提供真實的貧困證明材料,并且為學生設立誠信檔案,使得教育公平化得以體現。高校大學生資助育人體系要求資助和育人相結合, 在資助工作中滲透育人內容,才能使得資助工作更加科學合理。將紅色文化融入高校資助育人體系中, 能夠為大學生脫貧提供精神支柱, 為完善大學生人格提供精神滋養,彰顯高校資助育人體系的理念。通過宣傳紅色文化,營造紅色文化教育氛圍,加強校園紅色文化建設,拓展紅色文化教育渠道,培育紅色精神,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回饋社會。
受錯綜復雜的國際環境影響,正處在價值觀形成期的少數民族貧困大學生群體是學校需要特別關注和關心的對象。內地民族高校要將紅色文化與資助育人有機結合,重塑受助少數民族大學生的人生觀與價值觀,切實發揮“資助育人”的社會實際效果,引導該群體自覺承擔維護社會穩定的責任。通過紅色文化與資助育人有機融合,探析紅色文化融入內地民族高校大學生資助育人可行性路徑,從國家、社會、 院校等角度思考如何進一步完善內地民族高校資助工作保障機制,促進學生資助工作高效精準公平地開展,促成資助育人形成“解困—育人—成才—回饋”的良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