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 的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進展

張顏玉，史春云，錢月祥

（江蘇師范大學地理測繪與城鄉規劃學院，徐州 221116）

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穩步發展，城市化水平快速提高，城鄉居民收入水平和消費能力不斷提高，人民消費逐漸由物質層面轉移到精神文化層面。為了緩解經濟社會高速發展和生活節奏加快帶來的焦慮和不適，越來越多的居民將旅游視作放松身心、調節生活節奏的有效方式。據文旅部發布的《2019年旅游市場基本情況》顯示，2019年國內接待游客數量達到60.06億人次，實現各類旅游收入達6.63萬億元，對國民收入綜合貢獻率達到11.05%。隨著旅游業快速發展，旅游地不可避免地出現商品化和商業化現象。國外旅游商業化研究最早來自于Barker等提出的“文化商業化”，認為銷售手工藝品可以提高當地人的經濟收入，但同時也會破壞傳統文化的真實性，給當地傳統文化的保護帶來困難[1]。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始于保繼剛對古鎮旅游的研究，認為旅游商業化是古鎮旅游社會文化資本轉化為經濟資本的過程[2]。目前對旅游商業化的定義尚未達成共識，但就表現形式而言，大多數學者都認為旅游商業化是旅游地商品種類、店鋪數量不斷增加，商業業態逐漸形成，是旅游發展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現象，但過度商業化對旅游地經濟、社會、文化、環境都會產生負面影響。在大旅游背景下加之國內各項旨在促進旅游發展政策的頒布，國內學者也開始重視旅游發展所產生的旅游商業化的研究。近些年來，大量研究成果涌現，旅游商業化研究朝著更深更廣的知識領域發展。準確把握旅游商業化的研究進展，分析旅游商業化知識演化的屬性和特點，對旅游商業化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本研究借助CiteSpace對1987—2019年國內旅游商業化的研究文獻進行分析，從發文量、作者合作網絡圖譜特征、發文機構、發文期刊這幾方面分析文獻的基本特征，并探究了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熱點及趨勢演進，以期為旅游商業化研究提供參考。

1 數據與方法

1.1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國內文獻數量最多、涵蓋面最廣的中國學術期刊出版總庫CNKI期刊。以“旅游”“商業化”“商品化”為主題和關鍵詞進行搜索，同時為了提高分析的真實性和可信度，對檢索結果反復檢查、整理，剔除會議、成果介紹、內容與研究不符的文獻，共獲得1 214篇文獻。

1.2 研究方法

CiteSpace可以對關鍵詞共現、突現、聚類、作者、機構等進行可視化分析，自2007年被引入到國內以來被眾多學科所應用。為了能夠全面系統地分析國內旅游商業化的研究進展，同時結合了文獻閱讀法，對被引次數高的文獻進行梳理與分析，試圖從主客觀兩方面比較系統地分析國內旅游商業化的研究進展。

2 分析與結果

2.1 文獻的基本特征

2.1.1 發文量的時間分析

文獻發表數量的變化可以反映該領域的研究情況，我國旅游商業化研究總體上呈現出上升趨勢，主要經歷了緩慢、平穩和快速增長這3個階段。從2004年保繼剛提出旅游商業化的概念之后，國內學者開始關注旅游商業化研究，就從整體可見，在1987—2004年期間，研究群體較少，力度小，發表論文數量少，5年內共計44篇，旅游商業化研究處于起步階段。2005—2012年是旅游商業化研究的第二階段，2008年國務院頒布了《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保護條例》，提出維護文化遺產的真實性和完整性。隨之，相關學者開始對傳統村落物質文化資源進行真實性解讀。2009年國務院印發的《關于加快發展旅游業的意見》，2012年人民銀行、發展改革委、旅游局、銀監會等七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金融支持旅游業加快發展的若干意見》以及2012年7月國家旅游局印發的《關于鼓勵和引導民間資本投資旅游業的實施意見》，這些政策在促進旅游發展的同時，也使得旅游商業化現象越發突出，國內學者開始重視旅游商業化帶來的影響，因此掀起了一股旅游商業化研究熱潮，論文數量大幅度增多。2012年以后旅游商業化研究步入蓬勃發展階段，《2015年全國旅游工作會議報告》中明確指出地方旅游產業招商引資時要注重方式的創新，利用制度調控規避旅游商業化現象。在各項政府政策的指導下，旅游商業化研究迅速成為國內學者學術研究的一個熱點問題，論文發表數量從2012年的66篇增加到2019年的143篇，在數量上增加了2倍多。

圖1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年發表論文數量

2.1.2 作者與發文機構網絡圖譜特征

論文作者作為科研的主體，對其進行研究能夠直觀地顯示此領域的核心作者群以及他們之間存在的合作關系，對發文機構的分析則可以了解在旅游商業化領域的研究狀態和實際貢獻。將檢索到的1 214篇文獻數據導進CiteSpace軟件，設置選擇作者和發文機構后得到作者與發文機構的共引聚類知識圖譜（圖2）。圖中顯示的節點數量與大小表示核心作者與發文機構的共現頻次，節點越大則表明出現的頻率越高。線條數量與粗細表示兩節點之間的合作關系及強度，連線越粗則表明二者之間的合作頻率越高。就合作網絡與研究機構可見，旅游商業化研究表現出“部分集中，整體分散”的特征，研究團體之間聯系較弱，只有少數幾個核心研究團隊且主要集中在高校，其次分布于研究中心和研究所等機構：如中山大學旅游學院及中山大學旅游發展與規劃研究中心的張朝枝、孫九霞、保繼剛、朱敏敏等人；浙江工業大學的唐根年、梁雪松、鄭彤彤等人；南京師范大學的黃震方、徐喆等人；貴州師范大學的孫小龍、郜捷等人；安徽師范大學國土資源與旅游學院的蘇勤、徐靜、陳文玲、姜遼等人。總體而言，這些團體內部間的合作比較頻繁，但是不同的團體間大多數還停留在相對獨立的研究階段。

圖2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作者與產出機構合作關系

表1 國內旅游商業化期刊分布

圖3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研究的關鍵詞共現

2.1.3 發文期刊統計分析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的1 214篇文獻分別來源于474個期刊。2000年至今，發文量最大的前20個期刊主要是旅游學、經濟學和地理學方向的期刊。旅游方向的期刊載文量最大，按數量從高到低依次為《旅游縱覽（下半月）》《旅游學刊》《桂林旅游高等專科學校學報》《旅游論壇》《旅游研究》《度假旅游》等，刊文量分別是40、33、8、8篇、7、6篇。經濟學方向的期刊有《商場現代化》11篇、《現代商業》8篇、《農村經濟與科技》7篇、《農業經濟》《經濟研究導刊》《商》6篇、《現代商貿工業》5篇。地理學方向的期刊載文量相對較少，主要有《地理學報》《人文地理》《熱帶地理》，分別是7、6、5篇。

2.2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熱點及趨勢演進

2.2.1 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對論文主體的高度總結，能夠體現文章內容的主要方向和核心觀點，因此，通過分析相關文獻中的關鍵詞，能快速掌握旅游商業化領域的研究熱點。將搜索到的文獻導入CiteSpace，進行關鍵詞共線分析。設置時間跨度為1987—2019年，并時間切片設置為3年，在每個時間切片中選出前50個被高度引用的關鍵詞，篩選共現頻次2以上的關鍵詞并最終生成旅游商業化研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圖3）。由圖3可知，高頻關鍵詞節點共91個，連接線共204條，節點越大，表明該關鍵詞在所導入的文獻數據中出現的頻率越高，關鍵詞之間的連接線越多越粗則表明關鍵詞在同文獻中同時出現的頻次越高，側面反映出聯系強度。按照關鍵詞出現頻次的高低進行排序，篩選出排名前20的關鍵詞（表2）。根據圖3并結合表2被引頻次的數據可以確定我國旅游商業化的研究熱點主要圍繞：“旅游開發”“商業化”“鄉村旅游”“真實性”等。其中“旅游開發”出現頻次最高，中心性為0.04，表明該關鍵詞與周圍的關鍵詞聯系強度最高，具有一定的延展性。

表2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前20位高頻關鍵詞

運用CiteSpace將關鍵詞的分析結果用時間線圖的形式可視化（圖4）。時間線圖譜可以按時間順序將同一聚類的關鍵詞節點放在時間軸上顯示，勾畫各聚類在時間序列上的演化關系[3]。圖4中各節點都對應著特定的術語，節點大小表示該術語作為關鍵詞出現在文獻中的次數，次數出現越多節點越大。節點間的連線則表示這些關鍵詞共同出現的次數，連線越粗代表共現次數越多，聯系強度越高。由圖4可見，91個共形成6個聚類，分別為“真實性”“商業化”“旅游開發”“文化保護”“傳承”“影響”。通過對各個聚類里子聚類進行分析，發現聚類#0、#3、#4相似，主要研究古鎮旅游的開發與保護，在旅游商業化背景下如何保護本地傳統文化的原真性使本地優秀傳統文化得以延續。因此，可將其合并組合成文化原真性與文化保護傳承這一新聚類。

（1）文化原真性與文化保護傳承

國內學者在商業化與文化原真性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討二者之間的關系以及旅游商業化對文化原真性所帶來的負面效應。馬曉京[4]較為全面地整理了原真性的概念以及主要觀點，重點分析了原真性與商業化的關系。趙玉潔[5]探究了西塘古鎮旅游商業化的現象以及存在的問題，認為應充分挖掘西塘古鎮的酒文化內涵，保護好西塘古鎮文化遺產的原真性。陳偉鳳[6]從“存在性真實”出發，認為維護遺產旅游真實性可以從多角度出發，如旅游者價值感知、居民意見、體驗形式、旅游解說等方面入手避免過度商業化。在旅游商業化與文化保護傳承方面，王曉明[7]認為旅游商業化在促進當地文化保護的同時，為滿足旅游商業化的需要，當地歷史文化在一定程度上被包裝，這會破壞當地文化的真實性，提出通過正確宣傳、科學規劃、政策引導來控制旅游商業化。金范宇[8]認為，在文化商業化背景下，文化遺產旅游開發中文化真實性逐漸喪失。因此，亟需實施文化遺產保護性發展戰略來保護文化原真性。林錦屏[9]為了能夠有效地保護三元村的經濟和傳統民族文化免受商業化的影響，提出構建高端民族文化型鄉村旅游平臺，促進民族地區農村經濟健康發展。

（2）旅游商業化成因及解決措施

圖4 國內旅游商業化熱點關鍵詞共被引文獻時間線聚類圖譜

主要對旅游商業化的形成原因以及解決措施方面進行研究。保繼剛、蘇曉波[2]認為由于旅游行業中各受益主體對利益最大化的追求使得旅游商業化成為一種必然現象;李和平等[10]認為歷史街區的商業化不是偶然產生的，而是在一些社會經濟因素影響下所產生的，主要包括認知力、競租動力、旅游及體驗經濟等。徐小波、吳必虎認為[11]，旅游商業化是包括游客、居民和旅游相關從業者等眾多利益相關者之間互相競爭所產生的。殷紅衛、黃震方[12]從經濟學中的外部性視角將旅游商業化產生的原因分為旅游資源的公共物品屬性、旅游者行為與偏好、相關利益主體的利益糾葛。

為了很好地應對旅游商業化，國內學者也從不同角度提出了相應的解決措施。孫九霞、史甜甜[13]通過研究新疆喀納斯社區發展過程和商業化的特征，認為只有將政府治理與社區參與相結合才能有效地控制喀納斯社區旅游商業化的現象。趙桅[14]比較了中國麗江古城和法國里昂古城遺產地的旅游商業化，發現國內外對于遺產的理解存在著較大的差異。他提出，對于麗江古城的開發可以借鑒里昂古城幸福生活、惠民等措施，同時也強調了地方特色和社區參與在旅游發展過程中的重要性。唐璐、張全曉[15]運用創造性破壞模型研究了西江旅游商業化發展的演化過程，發現以地方政府部門為核心的利益相關者群體，其預見性措施決定了少數民族村寨旅游商業化發展的演變路徑，政府干預是控制其商業化發展的有力手段。張曉明[16]以婺源古村落為例，發現其在旅游開發中存在過度旅游商業化現象，提出協調旅游發展、歷史環境保護和居民生活改善的關系的解決措施。

語文即文化，語文教育就是傳統精神文化的教育，初中語文教學中貫徹著中國傳統文化的素養與優良品格。語文科目的學習是向初中生傳播文化的重要途徑，它將中華民族卓越的傳統文化知識更為合理地融合到語文教科書中。現已明確指出“語文課本應與中華民族卓越的歷史文化相結合”。教師可以通過使用新型教學方式，逐漸培養學生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進而讓學生對課本進行不斷思索并與現實相關聯。同時教師也應教育、培養學生要以愛國主義為核心，傳承團結統一、自強不息的偉大民族精神。

（3）旅游開發與商業化

近年來隨著旅游業的不斷發展，旅游開發已逐漸成為古村落、非物質文化遺產和其他旅游資源保護的主要方式，但過度的旅游開發會造成古鎮過度旅游商業化的現象。李倩等人[17]嘗試區分出“商業化”與“過度商業化”的界限，認為商業化現象在旅游開發過程中無法避免，適度的旅游商業化對古鎮的修復和可持續發展具有積極影響，但如何準確定量測度旅游古鎮中的商業化仍是值得研討的問題。鄭艷芬[18]等人通過構建歷史城鎮旅游商業化的創造性破壞模型，并對Mitchell模型進行了修正與補充，認為烏鎮在保護與開發、運營管理和內容打造方式上的創新，將很快過渡到破壞和后破壞發展階段。衛麗姣等人[19]發現科學規范的旅游商業化運營模式能有效解決傳統村落旅游發展中的“資金不足”問題，對于文物遺產的合理保護、文化價值的開發利用和多樣化、打造特色旅游景觀方面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范方舟[20]發現過度商業化現象是由于景區為了滿足旅游開發商和投資商的利益而進行的過度旅游開發所造成的。劉愛利等人[21]認為隨著經濟資本不斷介入旅游開發，對旅游地商業化發展的范圍、性質和水平會產生直接的影響，進而影響游客的旅游體驗、遺產地的資源保護和可持續發展。王瑩[22]認為古村落在進行旅游開發時一定要堅守底線，要適度，對某些商業化的開發利用要隨時保持警惕，可根據市場多元化的需求實現古村落開發模式的多樣化。

（4）旅游商業化的影響

這一聚類下面包括文化商品化和文化真實性等子聚類，主要研究文化商品化所帶來的影響。目前國內關于旅游商業化影響的研究較多，學者們既看到了旅游商業化給當地經濟、文化所帶來的積極影響，也發現了其對文化原真性、生態環境、旅游資源等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國內學者張曉萍[23]和孫九霞[24]支持旅游活動中的文化商品化，認為商品化現象可以傳承與延續地方傳統文化，對文化的傳播與發展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而林美珍、黃遠水[25]發現隨著文化旅游的發展，文化商品化問題變得愈發突出，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文化真實性，造成一些的負面影響。馬曉京[26]認為旅游開發導致了當地民族文化的商業化、庸俗化，給傳統文化延續帶來負面影響，不利于地區旅游可持續發展。陳國蘭等人[27]辯證地探討了商業化對關中旅游古鎮的經濟、文化方面產生的積極與生態環境、文化氛圍等的消極影響。

2.2.2 突現詞分析

突現詞是指在某一年份突然出現并且頻率較高的關鍵詞，利用Burst terms工具測算出研究時段共有20個主要的突現詞（圖5）。“古鎮旅游”“旅游商業化”“商業化”“旅游”“歷史街區”等突現詞的突現強度較高且持續時間較長，持續時間均超過5年。“鄉村旅游”“非物質文化遺產”“網絡文本”“內容分析”等是近幾年新出現的突現詞。通過“鄉村旅游”“物質文化遺產”這兩個高頻詞可見，國內學者在選取旅游商業化的研究對象上以古鎮和歷史街區為主。自2017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出鄉村振興戰略后，國內關于鄉村旅游的研究開始增多，學者們也開始注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通過“網絡文本”和“內容分析”等突現詞可以發現。在研究方法上，國內學者以問卷、訪談、實地調研等定性方法為主，但是也開始嘗試定量化分析。如鐘思琪[28]運用GIS核密度分析方法對南京夫子廟的商業分布特征進行分析，探討了旅游商業化發展的適宜程度。崔靜芳等人[29]綜合運用GIS的最鄰近指數和核密度分析方法，研究了不同商業業態的空間分布特征及其影響因素。蔣坤富等以重慶磁器口為例，對古鎮旅游心理商業容量[30]及旅游商業化定量評價指標體系進行了研究。

圖5 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的20個突現詞的突現強度和生命周期

3 結語

本文通過在中國學術期刊出版總庫CNKI期刊，以“旅游”“商業化”“商品化”為主題和關鍵詞進行搜索，共獲得1 214篇文獻。以CiteSpace軟件作為主要研究的技術手段，分析了旅游商業化研究的文獻特征、研究熱點及趨勢演進，得到如下結論。

從發文數量上來看，我國旅游商業化研究總體上呈現出上升趨勢，主要經歷了緩慢、平穩和快速增長這3個階段，發文數量隨著國家頒布的旅游政策方針而不斷增加。說明國家層面也逐漸認識到旅游商業化可能帶來負面影響并嘗試用政策引導旅游發展以規避商業化現象。從作者間的合作網絡與發文機構來看，旅游商業化研究表現出“部分集中，整體分散”的特征，旅游商業化研究的團體之間聯系較弱，核心研究團隊數量少，且主要集中在高校，研究團隊之間仍然處于獨立研究階段，研究機構相對較集中，科研能力存在較大差異。從發文期刊來看，旅游商業化研究發文量最多的前20個期刊主要是旅游、經濟和地理學方向的期刊，研究方向缺乏多樣性。從研究熱點來看，我國旅游商業化的研究主要圍繞旅游開發、商業化、鄉村旅游、真實性等展開。其中旅游開發出現頻次最高，與周圍關鍵詞連線較為密集，具有一定延展性。原真性、旅游、保護、商品化、文化遺產等具有較高的中心性，相互連線較粗，與其他研究熱點連線密集，形成了一個相對封閉，具有一定連續性的研究體系。從突現詞的表現來看，“古鎮旅游”“旅游商業化”“商業化”“旅游”“歷史街區”等突現詞的突現強度較高且持續時間較長。“鄉村旅游”“非物質文化遺產”“網絡文本”“內容分析”等是近幾年新出現的突現詞，代表了旅游商業化研究趨勢，在研究對象上，多是以鄉村和非物質文化遺產為主，研究對象較單一，缺乏對研究對象自身的演化與不同研究對象間的比較研究。在研究方法上，以訪談和實地調研等定性研究方法為主，此外國內學者已經開始嘗試運用GIS、SPSS和構建模型等方法對旅游商業化進行定量化的分析。

4 研究不足與展望

綜合可見，國內旅游商業化研究已取得豐碩成果，然而仍存在以下幾點不足：（1）總體而言，個人、團體以及機構之間合作程度較低。（2）旅游商業化概念以及度量標準有待進一步深化和探討。（3）當前旅游商業化研究以定性的訪談和問卷為主，研究方法較為單一，缺乏數據支撐、數理模型以及理論建構。（4）對旅游商業化形成過程以及形成機制探討較少。

針對以上不足，對未來研究提出以下幾點展望：

（1）加強個人、團體以及機構之間的交流合作，積極發揮發文量大的龍頭機構和高產作者的帶頭引領作用，加強學術交流和資源共享。

（2）深化旅游商業化概念研究，加強對“旅游商業化”以及“過度商業化”度量標準以及度量方法研究，完善旅游商業化研究理論框架體系。

（3）完善旅游商業化研究理論方法，增加數理模型運用以及其他學科理論借鑒，加強數據的挖掘與運用，如經濟社會數據、地理信息數據以及各種史料數據，提升旅游商業化研究理論與數據支撐。

（4）深入探討旅游商業化的形成過程及其形成機制，旅游商業化是多種因素疊加作用的復雜過程，因此厘清旅游商業化不同發展階段的特征和影響因素才能為當地旅游可持續發展提供有效的治理措施和發展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