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宜居城市思考

任致遠

（中國城市科學研究會，北京 100036）

引言

宜居城市是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城市發展的目標要求，2015年中央城市工作會議明確提出“建設和諧宜居、富有活力、各具特色的現代化城市，提高新型城鎮化水平，走出一條中國特色城市發展道路”[1]，指明要建設宜居的現代化城市。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要提供更多的優質生態產品，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2]。邁入新時代，應如何理解和加強宜居城市發展建設并確保科學決策，需要進一步進行思考，跟上時代發展的節拍。

1 宜居城市發展理念

2005年，《北京市城市總體規劃》提出建設宜居城市的目標，筆者認為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城市發展理念，同年專門撰寫和發表了《關于宜居城市的拙見》的文章。中國城市科學研究會著手組織研究《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的課題，并于2007年4月公開課題研究成果[3]。作為導向性的科學評價標準和非強制性的行政技術標準，《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對評價和建設宜居城市，并使之成為城市發展建設中的實踐內容和目標發揮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關于宜居城市的拙見》一文主要闡述了4個觀點[4]：一是城市發展的初衷是宜居。城市出現和發展的愿望是為了改變人們的生存狀態和居住空間，讓人們的生活條件更好，更適合人的心意，使生產、生活、生態環境不斷得到改善。宜居是城市發展過程中的內在基本要求和建設目的。就實質而言，人們發展建設城市的根本動因和目標就是營造宜居城市。二是宜居城市提出的時代背景和原由。長久以來，城市沿襲宜居初衷，人為地發展建設，未刻意探究城市客觀存在的宜居問題。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快，城市大規模發展建設，構成大量產業、汽車和人口活動聚集，帶來“三廢”污染，打破了自然生態平衡，造成了大氣霧霾、水體污染和人居環境的惡化，引發了人們對環境保護的重視和對生態環境的研究。人們采取節能減排、消除污染的舉措，強調經濟效益、社會效益、環境效益的和諧統一，進而考慮到切身利益和城市宜居的本來追求，以及長遠的謀略。北京將宜居本愿揭示出來，納入規劃，成為城市發展的一個目標，值得點贊。三是對宜居城市的認識。所謂宜居城市，應當滿足人們有其居，而且居得起、居得好和居得久的基本要求和良好條件，感受到城市是人們生活居住的美好家園和物質、精神的樂土。歸納起來就是“宜人、宜業、宜家、宜旅、易居、逸居、康居、安居”16個字8個方面。該文對8個方面作了詳盡的詮釋和描摹。四是如何打造宜居城市。強調轉變觀念，建立群眾是城市主人的思想；狠抓規劃，制定宜居城市未來發展藍圖；突出個性，建設獨具特色的優美城市；重視社區建設，構建安居樂業的和諧社會；保護環境，創造生態良好的綠色城市等5項務實工作內容和措施。

《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提供了宜居城市發展建設定性和定量的主要指標，也就是衡量宜居城市的基本條件，列出了從社會文明度、經濟富裕度、環境優美度、資源承載度、生活適宜度、公共安全度等6個方面來綜合評價城市的宜居程度[3]。通過評價，如實地反映發展成就，并找出差距和存在問題，以便有針對性地進行整改、彌補、提高。這對于促進宜居城市發展具有引導意義。人民群眾是城市的主人，也是城市的建設者、體驗者和見證者。在評價宜居城市的過程中，一定要聽取市民群眾的感受、意見、建議以及企望要求[5]。其后幾年，學術界對宜居城市的建設也開展了系列學術研究?！痘隈R斯洛需求理論構建宜居城市指標體系及對北京的宜居評價》構建了包括城市環境的健康性、城市的安全性、空間的開放性、社會的包容性和文化活力5個二級指標、20個三級指標的宜居城市指標體系[6]?！稏|北地區城市宜居性評價及影響因素分析——基于2007—2014年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基于資源、環境、經濟、社會、生活、安全6個方面構建了宜居城市評價指標體系，并運用熵值法、Arc GIS空間分析法和面板數據模型分析法,對2007—2014年東北地區37個城市的宜居性及影響因素進行探究[7]?！毒┙蚣降貐^城市宜居性評價及影響因素分析：基于2010—2016年面板數據的實證研究》基于層次分析法和熵權法確定指標權重,對2010—2016年北京、天津2個直轄市以及河北省11個地級市進行評價,并利用面板數據分析京津冀地區宜居性水平的主要影響因素[8]。

2 宜居城市發展實踐

多年來，宜居城市發展成為共識，許多城市開展建設宜居城市評估，并將宜居城市作為發展目標。實踐證明，行之有效，“宜居”已經納入中央城市工作會議關于城市發展的明確要求[9]。隨著城鎮化戰略的實施，推動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發展，加強了宜居城市建設和發展的力度和進度，提高了政府、社會和市民同心同向努力建設宜居城市的積極性、主動性和創造性，重視了民生工程、公共事業、人居環境和社會文明的建設，逐步呈現了生產綠色發展、生活富裕方便、生態良好宜人的局面，這是有目共睹的[10]。經過多年來的實踐，總結歸納，建設宜居城市應當堅持以下原則，以體現宜居城市發展建設應有的特征和印象。

一是堅持人民性，體現宜居性。以人民為中心是宜居城市發展建設的核心思想和靈魂，是衡量宜居與否的準尺和明鏡。城市發展建設必須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人本主義，才能體現出宜居性。城市發展的每個方面都要考慮對人的關懷、保護、方便，滿足人的切身利益和各種需求，落實為人民服務的宗旨，讓城市有本色（青山綠水園林綠地，不脫離大自然，生態環境良好）、有活力（工作、學習機會充實，市場供給物資充足，公共活動場所充余）、有溫度（社會文明、和諧、友善，照顧到弱勢群體，尊老愛幼），從而使人們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生活家園。這就要統籌城市中的生產、生活和生態三大布局，實現生產空間集約高效，生活空間宜居適度，生態空間山光水色，把握好生產、生活、生態空間的內在聯系，促進其有機融合，形成優良的人居環境和家園氛圍，體現并提高城市發展建設的宜居性[11]。

二是承繼傳統型，體現時代性。城市的形成與發展都須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建設，經年累月，發展至今，留下大量自然和歷史文化遺產。自1982年中國公布第一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以來，現已公布135座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后又公布312個歷史文化名鎮，這些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反映著深厚的自然和歷史文化底蘊，并因發生過重大歷史文化事件而名垂青史，成為中國城市發展史上珍貴的物質和精神文化財富，弘揚著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凝結著中國文化的價值取向、思維方式、生活風俗和信仰。這些觀念已經滲透在我們的思想和生活行為習慣中，保護、繼承、發展傳統文化義不容辭。宜居城市發展建設理當不能離開承繼傳統文化和民族自信。如今正處于現代化建設的年代，改革開放和科技創新構成主旋律，驅使城市發展日新月異。高層建筑、高速交通、高新技術等，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和城市的面貌，這是時代的進步和必然趨勢[12]，對于宜居城市而言順理成章地展示發展宏圖。在這樣的形勢下，宜居城市發展建設就需要處理好傳統與現代、繼承與發展的關系，統籌兼顧，有機融合，實現“中而新”的發展，既承繼傳統性，又體現時代性，使傳統文化與時代精神（現代化建設）相得益彰，交相輝映。

三是堅持多樣性，體現特色性。中國歷史悠久、文化燦爛、城鎮眾多，由于不同地區的歷史條件、自然條件、地方資源、經濟狀況、文化傳統、生活習俗等的不同，每個城鎮都有自己的發展足跡，擁有不同的自然和歷史文化遺產，保持著不同的舊城形態格局，凸現出各自的城市特色，反映出城市發展的多樣性客觀規律和特征。城市發展不能只遵循一種模式和格局，盲目地大拆大建、毀舊立新。凡是破壞了城市特色的工業和城市建設項目，無論其產值與價值有多大，也是“功不抵過”的[13]。這個觀點至今適用。大多數城市居民，成長于斯，工作于斯，領略和認可自己所在城市的特色和名城榮譽，勢必成為宜居城市發展建設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自1992年來房地產熱的興起，不少城市出現“千篇一律、百城一面”的景象，中央城市工作會議強調“留住城市特有的地域環境、文化特色、建筑風格等‘基因’，建設各具特色的現代化城市”。這就告訴我們，城市發展建設必須顧及“基因”特色，不能統統一個版本“一刀切”，失去多樣性和城市特色[14]。就此而言，宜居城市發展既有共性要求（詳見《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3]），又要有個性（城市特色）發展。換而言之，中華文化注重“和而不同”，宜居城市發展建設應當堅持多樣性，體現特色性，使宜居城市因地制宜、因城制宜，發展各具地域特色。

四是認識階段性，體現可持續性。城市發展是一個繼往開來、永續前進的過程，其出發點和歸宿就是為人民生活、生產和生態創造良好的條件和人居環境，逐步滿足人們不斷增長的物質和精神的追求和各種美好生活向往的需要，這絕不可能一蹴而就、盡善盡美、一勞永逸。“與時俱進”是城市發展的辯證思維、客觀判斷和決策理念。換言之，城市在持續發展進程中，只要不衰落，就不會有終結的需求和滿足。中國城市總體規劃中的城市發展目標是有期限的，遠期為20年，近期為5年。這說明城市發展目標具有階段性，完成了上一階段的既定目標，再制定下一階段的發展目標，總結已有成就，科學瞻望未來，謀求更大發展進步。認識到城市發展的階段性特征和意義，避免盲目，考慮到需要與可能、理想與差距，才能為后來的發展打下基礎，創造城市可持續發展的條件與能力，永葆城市發展不停步。宜居城市發展建設亦是如此。人們的宜居欲望和需求是隨著時代進程不斷增長的、演變的。因此，在規劃、建設和管理中，應當遵循實事求是的原則，面對現實，衡量實力，制定通過不懈努力可以達到的目標，實現階段性成果，沿著可持續發展道路前進。認識階段性、體現可持續性，是宜居城市發展建設的生命法則和須經之徑。不能好高騖遠，而應立足可能，扎實推進。

3 新時代宜居城市思考

黨的十九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這意味著在總結建國70年來的偉大成就和實踐經驗的基礎上，又站在新的起點上，進入新的發展階段。中央指明，進入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開好弓、起好步。面對新時代的新形勢和新要求，在這個新的發展階段，我們需要認真思考，總結已有的宜居城市發展建設實踐經驗，再在鞏固已取得成績的基礎上，貫徹新發展理念，抓住新發展機遇，與時俱進，砥礪前行，務實地提高宜居城市發展建設水平。在以下幾方面落實新理念努力下功夫，積極進取，鼎力拓展城市發展的宜居性范疇和程度，為中國宜居城市建設探索出新的路徑。

第一，在指導思想上擔偉大復興使命。十九大昭示：不忘初心，牢記使命，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懈奮斗。如今，我們已經實現小康社會的目標，向著全面建設現代化國家進軍，肩負起偉大復興的神圣使命。發展建設宜居的現代化城市，無疑是其重要的組成部分和歷史責任，這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所決定的，為人民謀幸福是為民族謀復興的首要條件和發展途徑。城市宜居必然伴隨走向偉大復興，換而言之，面向復興是宜居城市建設發展的不息動力和根本要求。因此，我們在新時代建設發展宜居城市的過程中，首先應當樹立遠大目標和長遠謀略，在指導思想上擔當偉大復興的至高使命，切實認識宜居城市建設發展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從而激發和提高自覺性，調動積極性，充足自信性，主動謀劃，盡力探索，搞好規劃，全面踐行，構建宜居城市新時代的質量水平和面貌。

第二，在綠水青山上作美麗環境文章。自然山水是哺育人類生存和城市發展須臾離不開的要素及環境。優美的山水景象不僅怡人，而且是宜居的重要條件和必然追求。一定要讓城市望得見山、看得見水，讓人民記得住鄉愁，融入自然山水環境之中，使人、自然、建筑、城市有機結合、融為一體，構成宜人生活的完整系統。過去，山水環境受到“三廢”污染，人們挖山采石、填掉水面，城市山光水色不美、霧霾嚴重、水體渾濁。人居環境的惡化喚起了人們對環境保護的重視，并積極采取了措施，減輕了對生態環境的破壞。從人們對自然生態環境“不宜居”的感受，引出建設宜居城市的直觀要求。山明水秀、生態環境美好是宜居城市最直接的標志。新時代宜居城市建設發展就要在營造美麗的山水環境上做好文章，貫徹落實“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加強山體植樹造林，保持水體清澈流暢，生態環境消除污染，園林綠地遍及城市，建設以自然山水環境為美的人居城市。讓人們在城市里望得見青山、看得見綠水、聽得見鳥語、聞得到花香、記得住鄉愁，享受宜居城市的美好。

第三，在綠色發展上促集約高效經濟。增加生產、繁榮經濟、積累財富，是滿足人們生活需要的必要條件和必由選擇。新中國成立之初，一窮二白，變消費城市為生產城市。彼時的生產方式是比較粗放的，消耗了大量的資源，煙囪林立，產生污染，生產效率有限地提高。改革開放以來，通過工藝改革、技術進步、節能減排、拆除煙囪等現代化操作，開拓“高精尖”產業，形成了比較齊全的產業鏈，扭轉了經濟發展的方式，徹底改變了落后的生產方式和面貌。在這個變化過程中，建立綠色低碳發展理念，建設資源節約型、能源清潔型、技術先進型、環境友好型的生產體系及其城市，功不可沒。新時代的宜居城市建設發展更要堅持綠色發展的理念，節省資源，節能環保，低碳排放，循環利用，全面優化升級產業結構，形成更高效率和更高質量的投入產出關系，實現經濟發展的集約高效，生產出優質而豐富的物質產品，保證宜居城市建設發展各方面的供給需求，并加強綠色建筑、綠色設施、綠色交通等方面的發展，全面落實綠色發展的時代要求。

第四，在文化建設上各具特色。對于宜居城市而言，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缺一不可，必須統籌兼顧、兩全其美。文明指社會的進步狀態和理性體系，是良好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風尚，也是一個動態的概念和客觀發展的表征。城市文化凝聚著價值觀念、思維方式、生活樣式和風俗習慣等，是城市文明的基石和表現，更是城市發展進步的靈魂和精神支柱。因此，宜居城市的文化建設非常重要，必須重視。曾記否，在文化建設上我們有過教訓，比如“文化大革命”時期對自然和歷史文化遺產的損害，對城市特色的損傷等。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徹底改變了這種藐視傳統文化的思想和行為，承繼傳統性，保護特色性，強調文化意識，使傳統與現代、繼承與發展有機結合，展現出新的局面。但隨著房地產開發和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又出現“千篇一律，百城一面”的現象，也給予了及時糾正。新時代宜居城市的建設發展，更要落實建設中國特色現代化城市的理念，支持城市因地制宜、因城制宜地多樣發展，充分發揮地方優勢、民族精神和屬地文化，建設城市居民喜聞樂見、企冀愿望的特色城市，讓人們在城市文化建設上產生優越感、親近感和家鄉感，更加熱愛自己的城市[15]。

第五，在改革創新上增科學進步實力。宜居城市現代化建設發展的主動力在于改革創新。解放思想，開動機器，攻堅克難，研究并采用新思想、新方法、新手段、新技術、新材料，推動科技進步和科學發展，增強城市發展能力并積累實力，釋放城市發展新能量，提高城市可持續發展性和發展潛力，以體現城市現代化發展水平和先進性面貌特征。創新驅動、深化改革是促進現代化建設的關鍵力量和重要途徑，可以使經濟社會發展的效率、速度、質量和效益得到提升和進步。通過創新，還可以促進創業，擴大就業機會，使大眾受益。改革開放以來，我們已經看到了創新發展帶來的成果和好處。新時代宜居城市的建設發展，更要在改革創新上廣開思路、加大投入、創造條件，增大科學進步的含量和實力并持續奮斗。同時，優化創新創業的生態鏈，促進各行各業具備拓展活力和提高空間，進一步改善和改變經濟社會和科技發展面貌。在現代化建設的進程中，讓人們感受到踏上了一個新階段和新里程，獲得宜居城市的進步感、時代感和自信感，以及對未來的憧憬感。

第六，在擴大開放上展全面發展格局。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從建立4個經濟特區和14個沿海開放城市，到設立沿江開放城市、沿邊開放城鎮、內陸開放城市，以及發展各種開發區，覆蓋面越來越大，形成了全方位、多層次、有重點的對外開放格局。振興經濟發展，加強國內外聯系，汲取先進經驗，促進國際合作和貿易以及旅游，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就，證明了開放政策的正確性和必要性。新時代宜居城市的建設發展，需要進一步擴大開放，在自立自強的基礎上拓寬開放領域，加大開放力度，提高開放水平，既實行高水平的對外開放，保證安全、共振、高質量，也要加強國內城市交流合作，促進國內經濟循環發展，擴大內需，保障城市發展行穩致遠，使宜居城市能夠得到全面、協調、健康地發展充實。對外對內使自己的城市都有一定的聲譽和吸引力，讓人們感受到對宜居城市的崇尚感、自豪感和榮幸感，增加鐘愛程度。

第七，在共建共享上顯人民城市本質。為人民謀福祉，讓人民安居樂業，共享美好生活，建設名副其實的人民城市。宜居體現本質要求和直接感受，宜居程度如何，應當由人民來評說。人民城市人民建，人民共同努力去實現自己的愿望，享受共同利益。以人為本，在宜居城市建設的實踐中，依靠人民，想人民所想，謀人民所謀，艱苦奮斗，做了許多實際工作，達到了小康水平。新時代宜居城市建設發展，更要堅持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宗旨[16]。實現共同富裕、共同進步、共享美好成果，這就要總結以往的經驗，找出存在的問題和差距，以問題為導向，切實解決好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將共建共享的理念落到實處，建立健全各種保障民生的公共服務、公共設施、公共交通、公共衛生、公共文化、公共體育、公共活動、公共安全等便利條件，并形成系統，供人民共同享用，增加人民共同生活的舒暢感、安定感和幸福感，把宜居城市建設發展從本質上提高到一個新的水平。

4 結語

2020年12月召開的全國住房和城鄉建設工作會議指出，要“加快建設宜居、綠色、韌性、智慧、人文城市”[17]。宜居城市已成為中國城市發展的行動綱領和目標要求。本文回顧了《關于宜居城市的拙見》文章，闡述了宜居城市的發展理念[4]，并依據《宜居城市科學評價標準》簡述了衡量宜居城市的主要指標[3]。而后在實踐的基礎上總結經驗，提出宜居城市的建設發展需堅持4個原則：堅持人民性，體現宜居性；承繼傳統型，體現時代性；堅持多樣性，體現特色性；認識階段性，體現可持續性。關于新時代宜居城市的建設發展，表明要從7個方面落實新理念：第一，在指導思想上擔偉大復興使命；第二，在綠水青山上作美麗環境文章；第三，在綠色發展上促集約高效經濟；第四，在文化建設上各具特色；第五，在改革創新上增科學進步實力；第六，在擴大開放上展全面發展格局；第七，在共建共享上顯人民城市本質。宜居城市是人們的美好愿景，如何將理論變為實際，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