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數據挖掘探討近五年針灸治療帕金森病選穴配伍規律

余歡 譚晨光 翟東子 葛書君 涂秋月 李金香

[摘要] 目的 運用數據挖掘技術，分析探討近五年針灸治療帕金森病的選穴配伍規律，為臨床治療和進一步研究提供參考。 方法 以“帕金森病OR震顫麻痹OR顫證AND針OR針刺OR針灸”為主題詞，時間范圍為2014年10月31日至2019年10月31日，對中國知網、萬方、維普和PubMed 數據庫中針灸治療帕金森病的相關臨床研究文獻進行檢索，最終篩選出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36篇。將納入文獻中與治療選穴相關的資料錄入Excel數據庫進行整理、歸納、統計，并使用SPSS Modeler 18.0統計學軟件中的Apriori關聯規則方法對所選穴位進行關聯分析。結果 臨床治療中應用頻次最高的腧穴為風池穴;應用穴數最多的經脈為督脈，應用頻次最高的經脈為足少陽膽經;分部選穴中多選頭頸部腧穴;特定穴中多選交會穴與原穴;選穴配伍以“合谷-太沖”“風池-合谷”“風池-太沖”“曲池-太溪”相配最常用。 結論 現代臨床上針灸治療帕金森病多根據病位病性選用祛風要穴、督脈穴及頭頸部腧穴，且重視交會穴與原穴的應用以多臟多經同調;腧穴配伍以治肝為主，重在熄風止顫，兼以補腎填精益髓。

[關鍵詞] 數據挖掘;針灸療法;帕金森病;選穴配伍規律;文獻研究

[中圖分類號] R742.5? ? ? ? ? [文獻標識碼] B? ? ? ? ? [文章編號] 1673-9701（2021）03-0149-07

Investigation on the regularity of acupoint selection and compatibility of moxibustion in treating Parkinson′s disease in recent five years based on data mining

YU Huan1? ?TAN Chen′guang1? ?ZHAI Dongzi1? ?GE Shujun1? ?TU Qiuyue1? ?LI Jinxiang2

1.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410208， China; 2.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 and Massage Rehabilitation， the First Hospital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410007，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analyze and discuss the regularity of acupoint selection and compatibility of moxibustion in treating Parkinson′s disease in recent five years by applying the data mining skill，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linical treatment and further research. Methods With the subject words of "Parkinson′s disease OR paralysis agitans OR tremor syndrome AND needle OR acupuncture OR moxibustion”， from October 31st， 2014 to October 31st， 2019， the relevant clinical research literatures on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for Parkinson′s disease in 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 Wanfang， VIP and PubMed databases were searched， and finally 36 literatures meeting the inclusion criteria were screened out. The data related to acupoint selection in the literature were entered into excel database for collation， induction and statistics， and Apriori association rule method in SPSS Modeler 18.0 software was used to carry out association analysis on the selected acupoints. Results Fengchi（GB20） acupoint was the most frequently used acupoint in clinical treatment. The meridian with the largest number of acupoints was governor vessel（GV）， and foot lesser yang gallbladder meridian（GB） was the most frequently used meridian. Head and neck acupoints were more frequently selected from different parts. Crossing acupoints and source acupoints were more frequently selected from specific acupoints. It was most frequently used in pairs to select acupoints with "Hegu（LI4）-Taichong（LR3）"， "Fengchi（GB20）-Hegu（LI4）"， "Fengchi（GB20）-Taichong（LR3）" and "Quchi（LI11）-Taixi（KI3）". Conclusion In modern clinic， key acupoints with the function of dispelling wind， GV acupoints and head and neck acupoints are more frequently selected in the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reatment of Parkinson′s disease according to the diseases′ site and pathology. Meanwhile， the applications of crossing acupoints and source acupoints are attached more importance to make more viscera and more meridians coordinated. The compatibility of acupoints is mainly to treat liver， focusing on dispelling wind and stopping tremor，and tonifying kidney combined with replenishing essence and marrow.

[Key words] Data mining; Acupuncture therapy; Parkinson′s disease; The regularity of acupoint selection and compatibility; Literature research

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PD）又稱震顫麻痹，是一種常見的中樞神經系統變性疾病，表現為靜止性震顫、肌強直、運動遲緩及姿勢步態異常等[1]。本病多發于中老年人[2]，隨著年齡增長患病率逐漸增高[3]。我國PD患者已超過260萬，位居世界首位，每年發病率約為797/10萬[4]。目前公認臨床治療PD的有效方法是采用左旋多巴替代治療[5]，但副作用較明顯，長時間或大量使用易出現嚴重不良反應[6]，且存在當病情進展時給藥的劑量增加而藥物的效應并不會明顯增強的情況。有研究表明，針灸、傳統功法等非藥物療法聯合西藥治療有助于改善PD臨床癥狀[7-9]，其中針灸以改善癥狀、延緩進程、降低西藥毒副作用、減少西藥口服劑量等優勢在臨床中最為常用[10]。筆者通過檢索中國知網、萬方、維普和PubMed 4個醫學文獻數據庫中針灸治療PD的臨床研究文獻，采取閱讀全文，整理、歸納、分析文獻數據，總結選穴與配伍規律，初步探討其理論與臨床依據，以期為針灸治療PD的臨床應用和進一步研究提供思路，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中文數據庫檢索中國知網、萬方、維普，選擇主題詞/關鍵詞/篇名“帕金森病OR震顫麻痹OR顫證”AND“針OR針刺OR針灸”進行檢索;英文數據庫檢索以“Acupuncture ”OR “Moxibustion”AND“Parkinson's Disease”為檢索詞進行MeSH相關主題詞檢索。檢索年限為2014年10月31日至2019年10月31日。

1.2 方法

1.2.1 納入標準[11]? ①研究對象為PD患者，性別、年齡、病例來源和病程不限;②西醫明確診斷為PD或震顫麻痹;③明確給出有效針灸處方，包括選穴、操作方法、留針時間、治療療程等;④干預措施以針灸治療為主要手段，單獨或結合其他方法使用的臨床隨機對照研究文獻。

1.2.2 排除標準[12]? ①不符合納入標準者;②重復發表的文獻;③未明確給出針灸處方的文獻;④綜述、Meta分析、回顧性分析、理論探討、動物實驗、名家經驗、學術會議論文、個案報道類文獻;⑤針灸為輔助療法的文獻。

1.2.3 數據規范? 規范刊名、作者，腧穴名稱、屬性及所在經脈等文獻信息。腧穴名稱規范參照“十三五”規劃教材《針灸學》[13]，如絕骨穴、懸鐘穴統稱為懸鐘穴，對于教材中未能涵括的奇穴或經驗穴則按作者所記錄的原名錄入。

1.3 數據挖掘

采用Microsoft Excel 建立“針灸治療PD選穴配伍數據庫”，包括穴名、屬性、部位、歸經等相關信息，進行整理、統計、歸納、分析，并重點將選穴及相關信息單獨導出，使用SPSS Modeler 18.0統計學軟件中的Apriori關聯規則方法對每篇文獻的選穴配伍進行關聯統計分析。

2 結果

2.1 期刊檢索結果

通過中英文數據庫進行文獻檢索，經閱讀題目及摘要排除與針灸治療PD無關文章后，下載全文63篇（包括英文文獻2篇），導入醫學文獻王進行查重剔除重復文獻6篇，將其余的57篇文獻仔細閱讀后嚴格按照納入與排除標準執行，剔除無具體選穴文獻3篇、缺乏對照文獻2篇、回顧性分析2篇及以針灸為輔助療法的文獻14篇，最終納入36[14-49]篇文獻。文獻篩選流程見圖1。

2.2 總體選穴配伍情況

納入的36篇文獻含36個選穴處方，包括32個多穴配伍處方及4個單穴處方。多穴配伍處方中包括3個單純四肢軀干部選穴處方和29個四肢軀干結合頭部選穴處方，選穴配伍最多26穴，最少2穴，大部分在10穴以內，平均6.6穴。4個單穴處方的選穴分別為舞蹈震顫區（3）、身柱（1）。

2.3 選穴規律

2.3.1 總體選穴頻次? 本研究納入文獻36篇，共選用腧穴89個，應用頻次325次，平均3.65穴次。其中十四經腧穴73個，應用頻次278 次;經外奇穴3個，應用頻次12次;其他腧穴13個，應用頻次35次。89個腧穴中大于平均穴次的腧穴有25個，占全部用穴的28.09%，應用頻次223次，占所有頻次的68.62%。腧穴應用頻次前五位分別是風池、合谷、太沖、舞蹈震顫區和百會。選穴應用頻次超過平均值的腧穴。見表1。

2.3.2 穴位歸經? 本研究中共選用73個經穴，根據其經脈屬性進行分類統計。按穴數進行排序，選用經穴數量最多的經脈為督脈，其余依次為足太陽膀胱經、任脈、足少陽膽經、足陽明胃經。見表2。按經穴應用頻次進行排序，應用頻次最高的經脈為足少陽膽經，其余依次為督脈、手陽明大腸經、足太陽膀胱經、足太陰脾經。見表3。

2.3.3 穴位分布部位? 將89個腧穴定位按頭頸部、上肢部、下肢部、腰背部和胸腹部5部分進行統計。結果顯示，針灸治療PD主要選取位于頭頸部腧穴，其余依次是下肢部、上肢部、腰背部、胸腹部腧穴。頭頸部腧穴中應用頻次前三位分別是風池、舞蹈震顫區和百會;具體選用腧穴部位、穴數、頻次。見表4。

2.3.4 特定穴應用? 89個腧穴中包含特定穴共68個，總頻次330次。特定穴中應用頻次前5位的分別為風池、合谷、太沖、百會、太溪，其中風池、百會均為交會穴，合谷、太沖、太溪均為原穴，且太沖、太溪同是五輸穴中的輸穴。將特定穴按屬性進行分類統計，應用頻次排序前10的腧穴。見表5。

2.4 配伍規律

2.4.1 選穴配伍關聯分析? 選用數據挖掘軟件SPSS Modeler 18.0進行關聯分析，設置“支持度≥25%，置信度≥90%”，得出9條關聯規則。置信度表示前項出現時后項出現的概率，支持度表示前項和后項同時出現的概率[50]。結果顯示，腧穴配伍最常見為“太溪→曲池”“曲池→太溪”，支持度均為30.556%，置信度均為100.000%。見表6。

2.4.2 組方配伍規律分析? 選用數據挖掘軟件SPSS Modeler 18.0中的Apriori關聯規則方法進行組方配伍規律分析，常用穴位組合有4個，分別是合谷-太沖、風池-合谷、風池-太沖、曲池-太溪。見封三圖6。

3 討論

3.1 選穴規律分析

3.1.1 針對PD“風動”特點，首選風池穴以祛風止顫? 《黃帝內經》云：“諸風掉眩，皆屬于肝。”《金匱翼》云：“顫振，手足動搖，不能自主，乃肝之病。”《重訂通俗傷寒論》言：“肝藏血而主筋。虛則血不養筋，筋惕肉瞤，甚則一身痙攣，手足瘛疭。”肝血不足，肝風內動，則肢體出現顫振、拘攣癥狀，故在治療PD時多選祛風要穴。風池可祛外風，治內風，在臨床中使用頻次最高;太沖、合谷合稱“四關”穴，能調補氣血陰陽，熄風止顫;舞蹈震顫區貫穿督脈、膀胱經及膽經，針刺可補腎填精益髓、平肝潛陽熄風，且舞蹈震顫區位于大腦中央前方，是臨床常用的控制震顫的主要刺激區域之一，刺之可改善腦部血液循環，促進腦損傷組織的修復[51]，從而治療肢體不自主運動和震顫。百會屬督脈，為諸陽之會，能通達腦腎，對腦部疾病有很好的治療作用。腧穴應用頻次前五（風池、合谷、太沖、舞蹈震顫區、百會）中有四個腧穴具有祛風止顫作用，可見醫家在臨床上治療PD多以祛風為要，且首選風池穴。

3.1.2 針對督脈“入腦”特點，首選督脈穴以達腦益髓? ?《素問·骨空論》載：“督脈者……上額交巔上，入絡腦……狹脊抵腰，入循膂絡腎……貫臍中央，上貫心。”揭示了督脈的循行路線與腎、腦、心均密切相關[52]。《難經·二十八難》載：“督脈者……上至風府，入屬于腦。”且沖、任、督三脈為一源三岐，皆起于胞中。可見，督脈與膀胱經、沖任二脈及心腎二經在經絡上均有廣泛聯系，且督脈是十四經中唯一一條直接與腦絡屬的經脈，督脈的經氣活動與髓海密切相關[53]。《素問》：“督脈有病，實則脊強反折，虛則頭重高搖之，挾骨之有過者，取之所別也”。根據“經脈所過，主治所及”，針刺督脈的穴位可達腦益髓，改善精神和運動功能，調節經氣，營養周身。也有研究證實，針刺督脈穴有利于恢復PD患者運動及嗅覺功能[14]，其治療作用可能與督脈在頭面部的諸多穴位具有宣肺升發、通利鼻竅的作用有關[24]。這與本研究結果中督脈穴數使用最多相符合。

3.1.3 針對PD病位在腦，首選頭頸部腧穴以直達病所? 《素問·脈要精微論》曰：“頭者精明之府。”《靈樞·邪氣臟腑病形》曰：“十二經脈，三百六十五絡，其血氣皆上于面而走空竅。”頭為經氣匯集重要部位，取頭部腧穴可直達病所[54]。且頭部與人體各臟腑器官功能有密切聯系，針刺頭部腧穴不僅可以激發頭部經氣，調整頭部陰陽，并因十四經脈直接或間接通向頭部，使其還可調整全身氣血陰陽，進而改善全身癥狀[55]。《靈樞·海論》言：“腦為髓海”，是精髓聚集之地，而PD病位主要在腦，根據“腧穴所在，主治所在”，取頭部腧穴可起到醒腦開竅、直達病所的作用。現代研究認為，PD患者的全腦血流量都有下降，針刺可以增加腦血流量，從而改善腦部血液循環，頭穴對腦血流的作用迅速而持久，可提高黑質多巴胺能神經元含量、減少黑質細胞的凋亡，從而改善PD運動癥狀[56]。針刺頸部腧穴亦能增加頸部肌肉韌帶的支撐力量，改善肌張力，調節肢體的運動功能，故臨床治療PD首選頭頸部腧穴以直達病所，體現了局部選穴與鄰近選穴的原則。而PD以肢體顫動為主癥，故臨床中常配合四肢部腧穴以疏通局部經絡氣血，增強熄風止顫之功，體現了遠端選穴的原則。

3.1.4? 針對PD腦髓臟腑經脈同病，多選交會穴與原穴以多臟多經同調? PD病位在腦，髓海失充為基本病機。腎藏精生髓充腦，肝血不足引動肝風則肢體震顫，且“肝腎同源”，故PD與肝腎功能失調密切相關;督脈絡腎入腦，十四經脈直接或間接通向腦部，故PD為腦髓臟腑經脈同病。交會穴指有兩條或兩條以上經脈交會通過的腧穴，既可治療本經病癥，又可治療與之相交會經絡的病癥[57]。風池為膽經、三焦經、陽維脈之交會穴，其上接髓海，旁絡陽維脈，具有安神定志、熄風止顫之功;百會為督脈、小腸經、大腸經、三焦經、膀胱經、胃經、膽經、肝經之交會穴，具有開竅醒腦、益氣固脫之效，選風池、百會等交會穴可起到多經同調的效果。原穴是臟腑原氣輸注、經過和留止于十二經脈四肢部的腧穴，《難經·六十六難》提到：“五臟六腑之有病者皆取其原（穴）也”。合谷為大腸經原穴，刺之可宣通氣血，緩解肢體震顫，與太沖相配組成“四關”穴，增強息風止痙之功;太沖為肝經原穴，《行針指要賦》載：“且如行步難移，太沖最奇”，刺之可柔肝舒筋;太溪為腎經原穴，與太沖相配伍，達到培補肝腎、息風止痙的作用，體現了“病在上，取之下”的選穴原則。且太沖、太溪同是五輸穴中的輸穴，《靈樞·九針十二原》：“所注為輸。”輸穴脈氣強盛，如水流能注輸于深處，增強補益肝腎之功。故特定穴中多選交會穴與原穴以多臟多經同調。

3.2 腧穴配伍規律分析

本研究結果顯示，臨床上針灸治療PD選穴配伍的高頻組合有合谷與太沖、風池與合谷、風池與太沖、曲池與太溪。合谷位于上肢末端，為大腸經原穴，乃大腸經氣血匯聚之處;太沖位于下肢末端，為肝經輸穴、原穴，為平肝熄風之要穴;風池位于項部，為膽經、三焦經、陽維脈之交會穴，乃風邪聚集之所;合谷與太沖、風池與太沖形成上下配伍關系，增強熄風止顫之效;風池與合谷配伍以疏通氣血，濡養經脈。曲池位于肘部，為大腸經合穴，《醫宗金鑒》載：“曲池，主手攣筋急，痹風瘧疾”，可濡養四肢百骸;太溪位于足踝部，為足少陰腎經輸穴、原穴，《靈樞·本輸》載：“腎出于涌泉……注于太溪”，曲池與太溪上下配伍，以培補肝腎、舒筋利節。明·樓英《醫學綱目》曰：“風顫者，以風入于肝臟經絡……故使頭招面搖，手足顫掉也。”闡述了本病以肢體動搖為主癥，與肝風有關。肝主筋，筋攣震顫皆為“肝風內動”所致，故PD運動和非運動癥狀可從肝論治。而《素問·脈要精微論》曰：“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則振掉，骨將憊矣”。表明本病與腎亦有密切關系。腎主骨，肝腎不足則虛風內動，四肢拘攣、震顫，故選穴配伍以治肝為主，重在熄風止顫，兼以補腎填精益髓。

本研究對篩選的符合納入標準的36篇文獻中選穴配伍情況進行整理歸納、統計分析和總結討論，結果顯示針灸治療PD選穴配伍具有明顯的規律性，多選風池穴以祛風止顫、督脈穴以達腦益髓、頭頸部腧穴以直達病所，重視交會穴與原穴應用以多臟多經同調，腧穴配伍以治肝為主，重在熄風止顫，兼以補腎填精益髓。同時，在統計分析過程中發現針灸治療PD的臨床文獻質量參差不齊，部分文獻未詳細描述治療方案和操作細節。

綜上所述，針灸治療PD臨床應用廣泛，在改善臨床癥狀、降低西藥不良反應、減少西藥口服劑量方面優勢明顯，今后可進一步開展大樣本、多中心、高質量的臨床隨機對照試驗研究以提升循證證據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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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