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融結合：從金融普惠到“產業鏈銀行”

羅建章 何海彬

摘? ?要：在農合機構“回歸本源，專注主業”和推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高質量發展的雙重背景下，在鄉村融資難、融資貴、風險高等信貸約束問題上該如何主動作為？本文立足于廣東江門農商行的“新會實踐”，研究發現在政銀企聯合下，“新會經驗”通過產融結合發揮了信息效應和決策效應，實現了從金融普惠到產業鏈銀行的躍遷。但農村金融機構普惠地方優勢產業，仍需要推動產業內部的有效競爭與合作、優化支農金融整體性服務功能，推動產融結合協調健康發展。

關鍵詞：產融結合;產業鏈銀行;新會經驗

一、引言

進一步推動農合機構“回歸本源，專注主業”是“銀保監會5號文”的重要要求，也是強化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投入保障，助力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應有之義。新型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對于培育農業農村新動能與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有機銜接等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融資難、融資貴、風險高等信貸約束問題一直是制約新型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實現高質量發展的瓶頸。2020年3月3日農業農村部印發《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高質量發展規劃（2020—2022年）》中提出，鼓勵涉農金融機構針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開發專門信貸產品、開展信用等級評價，對資信良好的發放信用貸款。

針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專業大戶、家庭農場及龍頭企業等）的信貸約束問題，廣東省江門農村商業銀行（以下簡稱“江門農商行”）堅持“服務‘三農，服務實體經濟”的市場定位，通過“陳皮貸”等系列產品創新與針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精準服務下沉，構筑出服務精準，覆蓋全面的金融服務網絡，并從金融普惠推動地方特色產業的產業鏈整體發展，為實現產融結合、推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新會經驗”。

二、產融結合的研究述評

產融結合一般發生在產業資本與金融機構之間[1-2]， 通過相互參股、持股、控股等方式而進行的內在結合或融合， 這是產業資本發展到一定程度， 尋求經營多元化、資本虛擬化， 從而提升資本運營檔次的一種趨勢[3]。按主動方和被動方可以分為產業類企業參股金融機構和金融機構參股產業類企業兩種[4]，第一種是產業資本向金融業滲透， 主要表現為工商類企業向金融機構參股， 通過控制商業銀行或證券公司實現低成本融資， 形成完整的“資金供給—生產—金融服務”的鏈條， 產生跨行業協同效益， 推動產融兩業共同發展;另一種是金融資本向產業滲透， 通常采用的方式為金融機構通過股權投資成為工商類企業大股東， 利用產業資本實體優勢， 保障金融資本安全性和增值性[5]。此外，中國產融結合被劃分為三個層次[6]：第一層次是產業資本向銀行參股，以實現融資便利;第二層次是產業資本向證券和信托投資公司等非銀行機構參股，以謀求更高的資本回報率;第三層次是金融機構向產業資本參股，以達到推動產業資本發展的同時倒推金融資本發展。現階段我國產融結合已實現了從第一層級到第三層級的躍遷。

現有關于產融結合的研究主要圍繞其動因[7-8]和經濟效應[9-10]展開，研究發現，產融結合有利于優化資源配置，降低交易費用，提高企業經濟效益和市場競爭力[11]。現有研究主要是基于產業類企業參股金融機構和跨國上市金融機構參股產業類企業的研究存在兩點不足，首先是國內學者關于我國產融結合的研究結論與國外早期研究不一致，主要是由于我國兼具股市轉軌與新興市場雙重屬性，并且國內金融市場得益于國家金融政策的保護[12]，其次是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上市類產業企業和金融機構，對于農村金融機構參與鄉村產業的產融結合模式的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入。

銀企結合是產融結合的最主要形式之一。鑒于此，本文通過理論抽樣，選取廣東最具典型性的新會陳皮產業銀行為案例，在鄉村振興背景下，講述農村金融機構與鄉村優勢產業的產融結合是如何發揮信息效應和決策效應，緩解信貸約束的經驗。

三、新會實踐：從金融普惠到產業鏈銀行

（一）小微金融：提供專門化的精準服務

普惠金融根據不同市場的群體特征探索客戶群體獨具特色的金融需求，繼而為其提供精準的金融服務。提供專門化的精準服務，是服務小微的客觀要求，也是避免“使命漂移”的重要保證，這有助于農合機構提高金融服務利用效率，兼顧支農支小、管控資金風險及提升業務盈利水平的多元目標。

1. 發展目標清晰。深耕“四板業務，兩大區域”是江門農商行的發展目標。具體是，“做優公司業務，差異化發展;做深零售業務，實現有序突破;做穩金融市場業務，實現穩步發展;做強小微業務，實現業務全面提速”。在推動以上四板業務發展的基礎上，江門農商行致力于“村鎮銀行再發展”與“區域差異化經營”兩大經營區域。

2. 市場劃分細致。江門農商行在業務板塊的細分與市場細分的并舉。根據不同市場的群體特征探索客戶群體獨具特色的金融需求，繼而為其提供精準的金融服務。提供專門化的精準服務，是服務小微的客觀要求，也是避免“使命漂移”的重要保證，這有助于農合機構提高金融服務利用效率，兼顧支農支小、管控資金風險及提升業務盈利水平的多元目標。

3. 職能分工明確。為了促進當地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高質量發展，江門農商行在2018年專門設置小微金融事業部來創新涉農金融產品和開展小微金融的信貸服務。一方面，小微金融部積極創新經營管理模式，優化小微作業流程。同比2018年，小微業務在2019年的審批速度同比提速30%，凸顯小微業務“短、平、快”的優勢，有效緩解小微企業及相關個體“短、平、急”的資金需求。另一方面，小微金融部貫徹落實專門化的服務政策，以差異化服務為主導方向，不斷推動小微服務朝著專業化的方向發展，并創新推出多樣化抵押擔保途徑的金融產品，有效解決小微企業或相關個體融資難、融資貴的問題。其中，江門農商行小微金融中最為典型的，就是相繼創新推出“柑樹貸”、“陳皮貸”等極具地方產業特色的金融產品，實現對新會陳皮產業的精準支持，并以此打造獨具特色的“陳皮產業鏈銀行”，實現了從金融普惠到“產業鏈銀行”的產融結合的躍遷。

（二）困境：新會陳皮大產業與大難題

1.“一兩陳皮一兩金”。新會陳皮（亦即是“廣陳皮”）作為十大廣藥之一，圍繞其形成了南藥特色產業鏈條，現已形成集“柑橘種植、果品生產、陳皮加工、開發利用、運營銷售”于一體的全覆蓋、規范化的產業鏈。但是，新會陳皮產業作為一種典型的農產品及其衍生加工品，在產銷環節同時面臨著自然風險與市場風險。主要表現為，果樹種植階段的長生長周期與果皮陳化加工、貯藏階段的長加工周期，其中，陳化3年以上的柑皮才可稱作“陳皮”。上述兩階段的不可分性決定了陳皮產業投資回報周期長與投入成本高的特點。此外，生產和銷售兩個階段對氣候等自然條件的依賴，與對濕度、溫度等的嚴格要求，大幅增加了陳皮產業的生產加工風險與收益不穩定性。

2. 大產業面臨大問題。陳皮產業生產加工風險高和收益不穩定的特點，對其經營主體對資金流動性提出了更高對要求。主要體現為，在生產加工環節需要大量資金來維持運營，同時需要大量流動資金應對不穩定的自然風險。農業產業具有弱質性對特點，決定了經營者往往缺乏足夠的信貸抵押品來獲得金融機構對信貸支持，進而導致新會陳皮產業鏈上對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面臨著融資難、融資貴、風險高等信貸約束問題。進而，陳皮產業經營者體的信貸約束問題成為制約延長陳皮產業鏈條、提升陳皮產業鏈的附加值，甚至制約新型經營主體高質量發展的主要瓶頸。

為了緩解陳皮產業發展面臨的信貸約束問題，推動傳統陳皮產業向專業化、標準化的方向發展，江門農商行創新推出了“柑樹貸”、“柑易貸”、“陳皮貸”等細致且專業化的金融產品，并提供了系統化、專業化的金融產品解決方案。其中，“陳皮貸”等一系列打造“陳皮產業鏈銀行”的金融產品與創新融資模式的推出，為實現促進鄉村產業振興，提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高質量發展提供了豐富的“新會經驗”。

（三）破局：“陳皮貸”的融資模式創新

1. 陳皮產業的升級發展亟需金融產品的創新支持。常規的小微信貸產品通常具有“額度小，周期短，交易頻”等小額信貸的特點，但是常規的小微金融產品無法滿足陳皮產業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信貸需求。針對陳皮產業的特性，江門農商行通過“政銀保”模式，與當地農業及相關部門簽訂框架性協議，主動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進行直接對接。在完成基線調查后，根據陳皮產業的特點，創新“銀行+政府+保險公司+擔保公司”的合作模式，推出“陳皮貸”等創新金融產品。為解決陳皮產業面臨的“老大難”問題，從融資成本、貸款期限、貸款額度以及還貸方式等多方面為新會陳皮產業鏈提供精準的金融服務。

小結1：結合產業特征，產生信息效應。產融結合后，銀企之間信息交流的加強將極大節約銀行貸后監督成本，而這種成本節約將由企業與銀行共享。這將有利于增強銀行向企業發放貸款的意愿，降低銀行信貸利率，從而緩解企業的融資約束。

2.“陳皮貸”的介紹。“陳皮貸”金融產品，指以由江門農商行核定資格，且與之簽署合作協議的核心企業作為貸款擔保人，在江門農商行核定的擔保貸款額度之內，簽訂了新會茶枝柑購銷合同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以及簽訂了新會陳皮產品，即新會陳皮及新會柑茶系列的倉儲合同的商戶，提供連帶責任保證的貸款業務。具體而言，“陳皮貸”的服務對象包括企業（事業）法人、其他經濟組織、個體工商戶、自然人。其中，新會茶枝柑種植戶的借款人，貸款款項必須與種植新會茶枝柑的支出相關;而新會陳皮產品倉儲商戶的借款人，則其貸款用途必須符合國家產業政策與信貸政策。

與常規的小微貸款相比，“陳皮貸”的優勢在于精準地識別陳皮產業倉儲加工“老、大、難”的問題，并提供了系統化且專業化的金融解決方案。

一是融資成本低。一方面，針對無充足合格的抵押品的問題，“陳皮貸”由陳皮產業鏈中的核心企業提供保證擔保。這對于信貸需求者而言則是一種信用抵押。與此同時，核心企業是由江門農商行的自身核定的，核心企業的保證擔保確保了江門農商行對陳皮產業新型經營主體的貸款供給;而信用擔保提高了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資金流動性。由此可見，一方面，通過農商行核定的核心企業為新型經營主體提供保證，分別從借貸雙方兩個角度極大地降低了貸款準入門檻;另一方面，江門農商行為進一步實現金融普惠，提高了小微金融服務的精準度，充分發揮政府貼息扶持政策的作用，主動降低利率，實現減費讓利，現行利率較早前降低2%，帶來了信貸需求者大約30%融資成本的節約。

二是貸款期限長。新會陳皮產業鏈流程全面，覆蓋范圍廣，柑果種植階段與加工貯藏階段各具特點，特別是柑果自然生長以及陳化加工等階段一般周期較長。在生產分工的基礎上，根據其種植收成特征與行業周期風險，為了實現生產周期與融資周期的相互匹配，“陳皮貸”將貸款期限從一般的最長一年，延長至最長三年，有效地滿足了處于不同生產分工階段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信貸需求。

三是貸款額度大。陳皮產業的生產經營受到其產品性質以及行業特性的影響外，還需要通過較高的資金流動性來應對市場風險。與之前推出的類似產品相比，“陳皮貸”進一步升級創新，將授信額度由每單位最高200萬元提升到最高500萬元，而信用額度則由最高50萬元提升至最高200萬元。其中，為了推動革新傳統陳皮產業生產經營模式，如果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實現陳皮標準化倉儲反擔保模式，其每單位的貸款額度更可放寬提高至1000萬元。長期充足的資金供給更為陳皮產業的規模擴張，產業技術升級與經營模式改進提供了堅實基礎。

四是申請效率高與還款便利。“陳皮貸”作為一項專門性的專屬金融產品，江門農商行為此籌備了專業運營服務團隊，運用專業審批優勢，通過簡單的貸款申請流程，并為此開通快速綠色審批通道，實現3天內貸款發放，簡易的審批流程以及快速的審批速度極大提高了貸款申請效率。另一方面，生產經營者還款可實現無縫對接，大大降低款項到期時籌款壓力，有效降低了其融資的周轉成本。高效率的審批流程與便利的還款方式進一步降低了“陳皮貸”的貸款門檻，降低了生產經營者的申請、還款壓力，從根本上解決了生產經營因資金周轉鏈斷裂而無法維持的大問題，保證了陳皮產業的新型經營主體正常經營。

小結2：結合金融環境，發揮決策效應。產融結合后，金融機構結合金融市場環境對新型經營主體的生產決策決策施加影響。金融機構能夠很好地感知金融環境對變化，通過調節金融供給影響新型金融主體的生產決策，有利于推動優勢鄉村產業降低生產和市場雙風險的同時，推動產業升級發展。

“陳皮貸”通過核心企業連帶擔保模式，針對新會陳皮產業“老大難”問題實現點對點的精準匹配，通過鏈式營銷模式，為處于種植、加工、倉儲、銷售等不同生產分工階段的新型經營主體提供了低門檻、充足、有效率的融資貸款服務，有效滿足其日常經營與應對風險的資金需求，也為陳皮產業的轉型升級提供了充足的資金支持。正是從這時開始，江門農商行通過對新會陳皮產業鏈的全面支持，逐步打造出 “陳皮產業鏈銀行”的產融結合新模式。

（四）陳皮產業鏈銀行

江門農商行結合地方特色產業的融資創新模式，推動多方合作融資與產業鏈融合發展，促進本地傳統特色產業轉型升級，為實現金融普惠與鄉村振興，為提升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發展質量提供了新思路。其核心是“以特色農業產業與龍頭企業為依托，產融結合，推動發展農業全產業鏈市場”。

江門農商行通過采取“政銀企”合作，與新會陳皮協會簽署10億元授信的戰略合作協議，主要針對創新專門化的特色金融產品，支持龍頭企業為核心，加強產業鏈上下游貫通延伸，加快陳皮產業矩陣式發展。其中，最為典型的是江門農商行聯合“陳皮第一股”的麗宮食品所打造“陳皮產業鏈銀行”。

一方面，由麗宮發展恒溫恒濕標準化倉庫，解決生產經營者倉儲難題，降低儲藏風險，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能夠憑借麗宮倉單向銀行申請1000萬元額度的貸款。另一方面，江門農商行與麗宮食品合力打造陳皮現代農業產業園，以麗宮龍頭企業為資源共享平臺，積極利用其先進的質量監管、技術設施、市場品牌的資源優勢，吸引、帶動生產經營者與創業者，實現“銀行+龍頭企業平臺+生產經營個體”的全產業鏈合力發展，促進產融結合，從粗放型傳統產業向集約型現代化產業轉型升級。

小結3：政銀企聯合，助力產融結合躍遷為產業鏈銀行。

“陳皮產業鏈銀行”的形成，深度推進了陳皮產業鏈金融與產融結合，促進了新會陳皮產業三產融合，逐步形成了以龍頭企業平臺與國家級現代農業產業園區為中心的“互聯網+公司+基地+金融+旅游”全產業鏈經營模式，成為集“種植生產加工、金融借貸投資、倉儲物流、電商文旅”于一體的產業集群，實現小產品到大產業、大融合、大服務的轉化。

四、結語

（一）產融結合：新會實踐的經驗

江門農商行立足本土特色產業，服務“三農”，除了針對新會陳皮產業的“陳皮貸”“柑樹貸”“柑易貸”等特色金融產品，還根據本土其他特色行業相繼推出了“順盈貸”拆船行業貸款、以及“富漁貸”“林盈貸”“香業貸”“紅木貸”等專屬金融產品。江門農商行對地方特色產業的普惠性支持，乃至組建“陳皮產業鏈銀行”，體現了“回歸本源，服務三農”的市場定位，也為推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新會經驗”。

新會實踐的經驗在于，首先，鼓勵農合機構建立新型經營主體和服務主體信用名錄，給予信貸支持。其次，充分利用發揮全國農業信貸擔保體系和地方政府擔保體系的作用，創新擔保品種。最后，農合機構通過“政銀企”合作，在滿足當地資金需求的同時，需要立足于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引導鄉村產業的轉型升級，實現了鄉村產業與金融機構的聯合。

（二）可能存在的風險與不足

1. 存在風險積聚的隱患。過度緊密的產融結合，可能使產業受到金融資本的制約，甚至追求金融資本而非產業發展。新會陳皮產業迅速發展不僅得益于本身的藥用價值，還得益于顧客“物以稀為貴”的市場預期，但這存在著不小但隱患。一方面，陳皮產業鏈對金融資金、高額利潤的追逐，可能會引誘生產者放棄原枝種植、偽造陳化年份、乃至冒用柑皮等有損產品品牌和品質的生產擴張行為，形成了“檸檬市場”。另一方面，涉農業產業鏈的過度金融化容易引發資金市場的風險積聚，一旦產融結合的某一節點的風險暴露將傳導至全產業鏈，威脅金融部門的資金安全。

2. 存在管理復雜化的傾向。產融結合促進了小農戶與現代農業有機銜接的同時，產融結合聯盟因其組織松散使得管理問題變得復雜。在產融結合早期，金融機構的“錢袋子”角色能夠很好地協調政府和企業的多方關系，但隨著陳皮產業發展，多方參與到同一產業上來，其分散的產業組織結構也越趨復雜。一旦金融機構喪失了話語權，不同利益方將追逐各自的利益，產業鏈下游將出現“雙層代理”及“利益掠奪”現象。在內部管理復雜化的情況下，如果金融機構無力引導產業鏈良性發展，僅是扮演“錢袋子”的角色，會面臨著償還風險高企而受到束縛的窘境。

（三）普惠地方特色產業，仍需協調健康發展

農合機構服務農業全產業鏈市場發展與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有機銜接時，也必須注重兩個基本要求。

1. 完善產融結合的內部治理機制。產融結合聯盟作為準混合型組織，需要進一步完善“政銀企”合作機制，明確權責，明確分工，實現管理機制有效運行。在完善與政府、企業的戰略合作框架、探索更多融資模式的基礎上，進一步發揮農商行的“小法人、接地氣、人緣好”的優勢，聯結產業鏈各個環節來降低交易成本，為實現產業優化升級、加強業務風險管控以及引導產業健康有序發展夯實基礎。

2. 推動有效競爭與合作，實現產業內部協調有序發展。地方特色產業發展有賴于多部門協作，特別需要深度拓展“政銀企”合作。江門農商行在完善與政府、企業的戰略合作框架、健全特色產業金融金融支持體系以及探索更多融資模式的基礎上，推動產業鏈縱向與橫向同步發展，通過延長產業鏈和提升價值鏈，實現農村一二三產融合。通過產業鏈橫向促進企業間有效競爭，實現產業優化升級。在此基礎上，需要進一步創新特色產業鏈的融資產品，推動建立陳皮溯源監管體系，并加強業務風險管控，保證金融資源的有效利用與產業健康有序發展。

3. 優化支農金融整體性服務功能，推動產業間協調有序發展。進一步完善支農金融政策，明確目標以促進不同產業在市場中健康發展，從而避免過度支持帶來的有限金融供給與自然資源的擠壓。為此，需要建立完善整體性金融服務框架，明確各項服務功能，完善差別化監督管理系統，在提高金融效率的同時，兼顧公平，充分調用閑置金融資源精準配對產業需求，促進不同產業在市場中健康有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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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羅湘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