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山晨欣



郭剛舉
郭剛舉,號“綱舉目張”,署名“凹齋”,現居合肥。畢業于安徽師范大學美術學院美術學專業,獲碩士學位,師從汪軍先生。現就職于安徽藝術學院。國家二級美術師、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安徽省書畫院特聘書法研究員、新華學院藝術學院特聘教授、安徽省書法家協會刻字委員會副秘書長、安徽省直書畫家協會篆刻委員會副主任、安徽青年書法家協會理事、合肥市書法家協會理事、合肥市蜀山區書協副主席。
知道郭剛舉,也就是去年的事。蚌埠季永兄無意中在微信朋友圈發了一篇有關郭剛舉篆刻的文章,讀過之后,令我頗為驚訝。我沒想到安徽還有學黃牧甫學得這么好的人,而且這么年輕。
多年來,我對篆刻界還是比較關注的,尤其是對學黃牧甫一路的印人。因為我喜歡黃牧甫,數十年一直以收藏、研究黃牧甫篆刻為業余愛好,且與國內一些同好黃牧甫者如錢君匋、韓天衡、陳茗屋、唐存才、梁曉莊、徐正廉、黃耀中等人經常交流切磋,但確實不知道安徽合肥還有一個郭剛舉。孤陋寡聞如我,真是一件慚愧的事。
我不了解郭剛舉是怎么走上書法篆刻這條路的,也沒見過面,只是看了他的作品后,感到他于篆刻上有種天賦與靈性。這天賦與靈性是一種聰慧與悟性,是一種少有的藝術天分。近年來,學黃牧甫的人很多,但得其神韻者較少,郭剛舉應是這較少者之一。篆刻離不開篆法、章法、刀法。如三者皆臻上乘,必成名家。綜觀郭剛舉之作,竊以為其在章法、刀法上用功甚多,頗有獨到之處。其學牧甫,重在學其實質,取其神韻,他在章法上善于運用幾何手法進行篆刻裝飾,講究“經營位置”,并將入印的篆法進行“雅化”處理,使結構別致新穎,給人以清新之美感。刀法上,追尋“光潔”和“古趣”,使之多了一層筆意感受和細膩表達,特具雍容華貴、古穆典雅的氣象。初看似不經意,實為苦心經營之結果。其善于探索,善于思考,善于創新,入而能出,故作品已呈現出明顯的個人特色與風格。如其所刻“悠然見南山”印,其結構取法黟山而又有變化,左疏右密,斜正方圓,尤其是“山”字中間一豎,底部加寬,似一“定海神針”,使全印“穩似泰山”而無左輕右重之嫌。這與牧甫常將“山”字中間一豎刻成一“三角形”有異曲同工之妙。又如“心跡雙清”印,欹正相輔,方圓并用,平衡中見變化,一個“心”字,左右兩弧,形成一圓,讓整方印變活了起來。“永受嘉福”印,更是典型的黟山路數,平正方直,其間又有三角圓弧,對角字大小呼應,給人一種靜穆中又有變化的典雅之美。送我的“萬卷藏書宜子孫”印也是如此,章法安排的基調是以漢印均衡法為之,七字作三列擺列,“萬卷藏書”四字筆畫較多,每兩字占一行,“宜子孫”筆畫三字占一行,看起來十分平穩和諧,既中規中矩又顯得古氣穆然。
說來也是有緣,知道有他這個人后不久,便從微信上見到他優惠刻印之消息。我當即搶得一個名額,并轉去了印款。或許是他太忙,或是我性急,一周后無響動,二周后仍無消息,去詢問,果然是他事多忘了,答應馬上為我刻。過了幾天,我收到了寄來之印,可能是期望值過高,見后不大滿意,認為屬應酬之作,從而心中不快,并與友人言及。不過這也與“愛之深責之切”有點相似,頗可作為飯后談資。雖如此,但我一直仍關注其作品,遇有佳者,忍不住還是要點個贊。年底前他在微信朋友圈發了一方“萬卷藏書宜子孫”印,我見而喜歡,馬上贊:“這方印刻得好!”未料郭剛舉馬上發來微信,言明要將這方印送我,并說:“上次刻得不滿意,我一直記著。”這讓我有些意外。雖回復“無功不受祿”,但由于確實喜歡,后來便未再堅持而收下了。因為我喜歡藏書,喜歡這種黟山風格之作。此乃逸事一樁,也可謂“不打不成交”。從此事中,我們也可看出郭剛舉為人處世的大氣與豪爽。
郭剛舉還很年輕,至今仍很勤奮,按這趨勢發展下去,當然前途無量。關鍵要在一片叫好聲中保持清醒,揚長補短,“討千家米,煮成一鍋粥”,進一步推陳出新,這樣一定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在安徽篆刻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對此,我深信不疑!
期盼安徽能有更多的“郭剛舉”出現。
約稿、責編:徐琳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