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產業鏈視域的農業產業化模式與實施路徑

陳欣然，保振波，王樹鋒

（黑龍江八一農墾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黑龍江 大慶 163319）

近年來，農業產業化發展風起云涌，其模式也不斷翻新。不僅極大地促進了地方經濟和社會生產力發展，并且成為國內資源型城市轉型升級發展的重要抓手。但各地在落實執行農業產業化升級發展規劃中，多從供求關系平衡視角加強產業鏈銜接管理，極少注重甚至忽略消費需求導向的全產業鏈農業產業化模式打造，致使經濟發展有了利稅增長點，但食品安全卻無法保障，百姓餐桌成為疾疫源。為此，以高起點發展農業產業化和保障農業產業化提檔升級的消費安全性為指導思想，積極探索構建全產業鏈視域的農村產業化提檔升級模式和實施路徑，具有重要的學術理論意義和應用指導價值。

一、文獻綜述

農業產業鏈最早由德國學者Mighell 和Jones（1963）[1]提出，他認為農業產品從原材料生產、加工、儲運到銷售的運動是一個“縱向協調”的信息鏈接過程，并把“都市農業”概念引入到農業經濟學中，極大地拓展了農業產業化的理論研究。隨后，學術界提出農業一體化概念及其組織形式，推進了農業產業鏈組織化研究；繼Clarence Harrison &Gael Kramer在1994 年將美國的農業產業化總結為“垂直協作”“縱向一體化”“合作社”等農業產業鏈運作模式之后，Gordon Butland（2010）[2]提出全產業鏈在肉雞等養殖行業應用前景，認為肉雞的養殖、宰殺和加工都直接影響到消費者的利益和安全需求；國內學者傅國華（1996）[3]博士最早在1993 年的科研課題中首次提出農業產業鏈，后又日臻完善，認為是農業各部門圍繞某“拳頭產品”從原料生產、加工、儲運、銷售形成的鏈狀運動；張克俊和張澤梅（2015）[4]認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是關聯效應較強的各種農產品的生產、經營、市場、科技、教育、服務等主體，通過分工合作建立橫向功能產業體系與縱向產業鏈體系；段秀萍（2016）[5]認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是集食物保障、原料供給、資源開發、生態保護、經濟發展、文化傳承、市場服務等產業于一體的綜合系統，是多層次、復合型的產業體系，包括三個部分:農產品產業體系、多功能產業體系、現代農業支撐產業體系，還是包括產業、加工、投入、裝備、科技、素質、組織、流通、服務等為一體的宏觀運行系統；蓋春雨（2016）[6]認為現代農業產業體系的建設主要任務是建立合理有效的農業產業聚集機制，推動優勢農產品的生產、加工向優勢地區的集聚；王福軍等（2010）[7]認為，目前現代農業產業體系建設依托單位區域分布差異不明顯，總體處于相對均衡事態。

自2009 年中糧集團提出農業全產業鏈以后，逐步引起學術界討論。寧高寧（2009）[8]認為農業全產業鏈是農業企業上下游企業開放的系統；知名學者黃祖輝等（2011）[9]明確揭示全產業鏈是以龍頭企業為核心帶動農業產業化發展與升級的重要經營模式，構建生態型全產業鏈經營模式對農業龍頭企業發展至關重要。李儀（2016）[10]主張采取公司化管理模式，使用統一的種植標準、母品牌和價格，按生產單元交易量建立結算平臺，以補貼優惠價對農戶結算，形成企業與農戶的閉合平臺戰略；也有人如賀云鵬和張楠（2014）[11]、王麗（2018）[12]認為農業系統內部各縱向環節鏈接完整即為全產業鏈，這實際是供應鏈向產業鏈的延伸認識。但全產業鏈應成為農村產業化發展升級的優化選擇，是學界的普遍共識。金福子和蘇燕華（2019）[13]研究認為，農業全產業鏈是農業區域分工與產業協作經營模式，也是單部門農業生產向多產業部門融合發展的重要路徑。韓喜艷等（2020）[14]認為相較于約束機制較強的龍頭企業，小農戶愿意加入農民合作組織實現其融入現代農業發展的鏈接，可見小農戶對龍頭企業的訂單農業發展模式并不認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全產業鏈中龍頭企業的帶動功能需要進一步增強，產業規范標準執行需充分考慮農戶利益。

綜上，國外提出農業產業化發展和實行產業鏈經營較早，學者普遍重視以農業部門為主導的聯合經營產業鏈模式；國內提出農業產業鏈概念較晚，但研究主張和思想非常豐富，特別注重以龍頭企業為主導的“企業+農戶+基地”等多種聯營模式，結合區域和特色產品實施產業鏈經營模式文獻眾多，各有見地；農業全產業鏈經營模式提出十余年，對其概念認識和理解尚不統一，且存在與傳統產業鏈涵義混淆現象。因此，在應用研究中常存在指導企業盲目按照農業單部門、單產品或圍繞多部門的某一“拳頭”開展上下游之間的短產業鏈操作。這是一個需要矯正的理論誤區，也為本研究提供了充足的探索空間。但前人許多重要成果和觀點，對本文研究將具有重要啟發和參考價值。

二、全產業鏈的農業產業化發展模式構建

（一）全產業鏈的涵義

從產業經濟學角度，各產業部門之間基于一定的技術經濟關聯，并依據供需活動形成的特定邏輯關系和時空布局關系，客觀形成上下交互對接控制的價值鏈、企業鏈、供需鏈和空間鏈等四個維度的鏈條式關聯關系形態，稱之為“產業鏈”。通常，人們將原料供應到生產加工再到儲運銷售的各產業環節形成的有機鏈條，成為全產業鏈。就農業全產業鏈來說，特指以食品消費安全需求為基點，漸次向供應、生產、流通各環節延伸，并且最終再滿足消費需求而形成的完全閉合式產業鏈。傳統產業鏈以供需理論為依據，以農業生產要素需求為核心，發展上游農資及裝備供應產業和下游市場流通產業，上游產業可以滿足農業高產穩產需求，下游產業能夠通過農產品銷售加工完全接收農業生產成果，從而形成“供→產→儲→運→銷”的開放式產業鏈條，重點強調糧食生產安全和食品保障；全產業鏈則以消費需求理論為依據，要求農業產業鏈每個環節都須貫徹消費安全思想，牢牢抓住消費拉動經濟的功能，努力將消費鏈納入產業鏈范疇，全面突出農產品質量，突出食品安全需求，確保餐桌食品經受消費安全檢驗。可見，農業全產業鏈不是單純的行業經濟鏈條延伸，而是農業產業鏈由量到質的升級發展過程。

（二）農業全產業鏈的農業產業化要求

分析表明，全產業鏈視角的農業產業鏈，既是通過消費需求來更新完善的農業產業鏈功能，也是農業產業鏈嵌入消費產業后結構更加健全、完整的創新產業鏈條。因此，是賦予了新內涵的農業產業鏈，要求基于消費安全需求的技術經濟關聯而客觀形成的全部鏈條式關系。在農業產業領域，特指以消費者為導向，從產業鏈源頭做起，經過種植與采購、貿易及物流、食品原料和飼料原料的加工、養殖屠宰、食品加工、分銷及物流、品牌推廣、食品銷售等每一個環節，實現食品安全可追溯，形成安全、營養、健康的食品供應全過程[15]。可見，全產業鏈既可以說它是產業鏈條向消費鏈的客觀延伸和拓展，還可看做是各產業鏈條均必須全面考慮消費安全需求導向、確保消費安全需求融入各產業鏈條的對接控制關系形態。可見，全產業鏈是對產業鏈能否經得起消費需求檢驗的標準，是質量升級了的農業產業鏈。

（三）農業產業化全產業鏈發展要素構成及地位

借鑒國內外農業產業鏈模式經驗，總結中糧集團有限公司農業全產業鏈成功做法，結合區域“三農”和社區建設基礎、農業資源與環境優勢、地理位置與交通條件、招商引資政策等，構建龍頭企業為核心、一二三產業融合為鏈條、貿工農一體化為支柱、種養加銷服旅聯袂發展，并實行農產品從選種、種養、加工、銷售到配送的全程安全技術監控。從而，形成龍頭企業帶區域產業、產業促社區企業、企業接上下游市場、工農生產牽現代服務的“產業鏈+供應鏈+消費鏈”緊密結合，并由食品安全貫穿產業化運行始終的農業全產業鏈體系。這樣，農業產業化發展過程中的全產業鏈要素，就應全面覆蓋農作物種植與采購、貿易及物流、食品原料和飼料原料的加工、養殖屠宰、食品加工、分銷及物流、品牌推廣、食品銷售。從而，形成區域內獨有的農業產業化提檔升級發展模式。

全產業鏈的依托是消費需求，核心是食品安全。為此，要求以農業產業化過程中的上游即作物種植和動物養殖為質量控制源頭，以中游的加工生產環節無污染、無毒害添加等科學工藝為控制要點，以物流和銷售環節防破損防腐壞為控制目標，以下游加強提質創新科技研發為宗旨，全流程貫通產品質量和食品安全思想；最終，通過對農業廢棄物和工業剩余物為原料，加強農業生物質資源二次開發利用，生產生物有機肥料和營養飼料，實現農業產業化的全面升級。如圖1 所示。

圖1 全產業鏈的農業產業化發展模式架構

全產業鏈農業產業化，要求以市場消費需求為核心導向，上游鏈接農業生產安全，包括糧食和畜禽生產數量、質量雙重保障的安全，最重要的是質量安全最低標準是無毒無害無殘留效應；下游鏈接著農產品加工的食品質量安全，包括食品加工生產安全鏈、銷售安全鏈、物流供應安全鏈等。基于上述安全考量的農業產業價值鏈、企業鏈、供需鏈和空間鏈，均鎖定在農業產業化運行的全過程，形成基于消費需求的農業產業鏈。

近些年來，很多地方政府都特別重視農業產業化建設，比如出臺政策要求A 站“一鄉一業”“一村一品”，或者建立農產品加工園區。但由于在區縣級和市級政府形成宣傳利用“真空”，出現消費“斷帶”，都沒有形成市場規模效應。結果變成了松散而零星的產業條塊，區域之間、產業之間，沒能形成彼此環環緊扣的鏈條。農業產業化發展缺乏內生驅動力而滯步不前，甚至萎靡不振，前景黯淡無光。

為此，主張農業生產采取集體經營或農民合作經營等模式，以統購統配生資和標準化作業手段禁止選用轉基因品種和施用農藥、化肥等保證初級農產品質量，保證農產品加工原料安全；不論農產品初加工還是精深加工，務必做到保證“原字號”的天然營養成分不受破壞，不摻雜任何無營養填充料，嚴控有危害的添加劑進入食品工業流程。此外，應強化農產品倉儲、分揀、包裝、運輸、裝卸等物流環節管理，嚴禁潰爛、腐壞、破損和感染病菌產品進入流通，切實讓農產品成為百姓餐桌的放心食品。

需強調，每個農業區域的資源稟賦不同，其產業化發展的客觀條件和影響因素就各有差異。農業產業的基本貢獻是糧食和食品，其檢驗消費安全性的客觀標準不是相對抽象的國標、企標，而是生產企業食堂是否消費，本地公眾是否消費和認同。加工企業能自產自用，當地黨政機關事業單位食堂大張旗鼓放心食用，域內商超集市全面上架銷售并令消費者有口皆碑，就能帶動周邊區域消費市場，進而擴大到全國乃至全球消費市場。可見，全產業鏈的農業產業化，應該是區域性封閉運行再逐步對外擴散的發展模式，是內部做實、做強，再逐步擴張做大的戰略思維模式。這樣的農產品加工、營銷和消費鏈條，是任何外界因素都扯不斷撕不爛的，其全產業鏈才結實、牢固。

三、全產業鏈農業產業化升級發展路徑

（一）技術路徑

農業產業化升級發展，是從農業生產供應端開始，到農產品進入消費端終止的各個經營環節經營活動集合，寓含著生資供應和現代農業裝備、農產品加工與貿易比重增加、產業方向轉型、品質提升、農業科技和農產品工業研發等核心競爭力提檔各種生產要素。所以，需要圍繞消費安全需求的生產思路，將農業產業化發展的各環節進行有機串聯，形成全產業鏈的農業產業化升級發展邏輯鏈條。

籌備工作路徑：產業化發展狀況調查→農業特色資源劃區分類→產業結構設計→區位布局→制訂規劃→基礎設施完善與改造升級→研究制定投資激勵和招商政策。

農業產業化供應鏈路徑：發布招商引資引智信息→農產品深加工企業招商→龍頭企業建設運營→基層政府領導包干指導+市委市政府相關政策引導→農村物流等現代農業服務體系招商運營，供應鏈系統形成。

農業產業化鏈路徑：金融服務擴容→龍頭企業支持→農村產業商圈（商貿旅、現代服務、生活服務），產業鏈形成。

農業全產業鏈實施路徑：初級農產品種養安全監控指導→龍頭企業食品生產標準→銷售配送食品安全標準執行跟蹤，全產業鏈體系形成，農業產業化實現提檔升級。

需指出，消費安全保障是貫穿于農業產業化全過程的行為指針。為此，應確立三個著力點：一是政府食品質量安全監控督查常態化。需本著監管控制與服務相結合的指導思想，建立農產品加工企業質量征信檔案，鄉鎮一級政府為農戶建檔立卡，并與國家給予的生資補助、糧補、地補等掛鉤，確保農業產業質量與優惠政策掛鉤；二是企業自主控制要制度化。企業不僅要嚴把產品質量標準關，還必須嚴格內部控制，做好環境監測、保護和修復工作，既要保證本企業生產安全和安全生產，還要保障其他企業和社區居民以及大自然的環境凈化，切實做到自覺防污、治污、除塵；三是消費群體安全維護意識應強化。不同消費群體有不同消費結構追求和品質需求，但安全是最基本的要求。每個消費者都要有食品安全的自主防范意識，比如購買“原字號”農產品要善于甄別轉基因和非轉基因品種、出色的“賣相”與食品品質內涵的關聯等。同時，對于可以循環利用的再生資源，在廢品回收環節要做好清洗、消毒和殺菌，確保無污染物傳遞到下游生產環節，無傳染源散播到生態環境之中。

（二）管理路徑

1.農業生產資料供應管理。首先，實行優選種子專供。充分運用農科院校和農業科研院所平臺，研發培育本土高產抗災品種，杜絕轉基因品種和拌藥種子在農業生產區域內泛濫。充分發揮域內農科院校的作物和植保等相關專業優勢，搭建校市深度融合平臺，讓農民合作社、種子經銷商和農民與高校直接對接，聘請種子教師指導選擇與運用；農業院校應與地方農業部門和農科院所緊密合作，加強適宜于本地土壤、氣候等條件適宜的作物種子培育和引進試驗，促進高校種子培育教師走出實驗室進入田間，因地制宜、因氣制宜地培育新品種。必要時可增設高校專家為主的種子選育監控組織，幫助農業生產者優選種子把關。其次，大力推廣有機肥，減少化肥施用量。中國農業改革開放之初的最大動作就是大田作物全面施用化肥，農業完全依靠有機肥的生產技術成為歷史。實踐證明了化肥能夠節省勞動生產力、增加產量和作物抗病蟲害性等積極效果，但同時也暴露出其對生態環境破壞、糧食品質下降引起人口體質衰退和疾病增加等惡性后果。作為人口大國，糧食生產安全是“定海神針”式的基本戰略，但糧食品質和營養衍生的食品安全則是百姓生命健康和民族世代延續的固國保民大戰略。所以，要從源頭抓起，通過控制化肥施用，全面恢復有機肥和生物肥，提高初級農產品品質，確保農產品“原字號”消費和加工食品安全。

2.全面推廣農業標準化作業和農業科學管理。

加強作物植保和動物飼養技術、作物滅蟲災和營養型畜禽喂養等新技術成果研究與推廣應用，嚴格履行農業標準化作業和深松深耕勞作，嚴厲打擊使用除草劑、滅草醚和種子包衣劑等劇毒高殘留農藥，從兩會委員代表中抽調精干力量成立農業安全巡視組，全面巡視各區縣生產制造農藥、獸藥企業，對發現違禁生產企業及相關負責人，依法嚴懲；嚴格落實農資、飼料和獸藥的“準入制”資格標準，參照北大荒農墾集團做法，實行生資、飼料統購統配制度；對私進、私售農藥、獸藥實行嚴格管制。確保生資和資料供應市場安全，嚴禁外部違禁農藥、獸藥等流入本地市場。

（三）政策路徑

在各區縣的經濟開發區和產業園區內，規劃農產品加工區，運用招商引資政策和金融、稅收扶持政策，推進農產品規模化生產；對集中于農產品加工區注冊經營的企業，建立自主控制與共同監督相結合的辦法；對分散在鄉（鎮）村（屯）的加工企業和手工作坊，嚴格工商登記或注冊，實行固定經營，簽訂并向社會發布生產工藝承諾書，承諾任何企業生產農產品，不得添加任何防腐劑和具有防腐功能的輔助料，作為對其商品化產品實施質量檢查的參照標準。所有進駐園區的企業，生產加工允許傳統工藝與現代化裝備結合，但增加味蕾的添加物必須符合國標和企標，且務必在包裝上注明；小企業和手工作坊要嚴格管理控制，一律注冊經營，銷售范圍限制于固定的社區，質量和衛生標準執行標準要高于國標。無核準企標的，一律按照非法經營撤銷取締。凡是違法違規經營的業戶和商戶，如生產面食產品添加化工業原料、屠宰畜禽注水注膠等惡劣行徑，納入刑法管轄范圍。所有經過工業流程生產加工的食品，在本地先試先行，域內黨政機關、事業單位和企業等食堂餐廳和飯店，率先食用，并廣泛獲得認可、認同后，方可向域外市場推廣銷售。

需強調，在全產業鏈發展農業產業化進程中，各地要高度重視發展農業循環經濟。近些年來，全國各地都辟建了農產品加工園區，政府部門十分注重入園企業的投資規模、創造利稅能力和環評結果，但往往忽略其對農業生物質資源的二次開發利用評價。按照全產業鏈的農業產業化模式要求，初級農產品和畜禽等經過工業環節，就必須“吃干榨凈”而不應產生剩余物和廢棄物。這就客觀要求引進企業具有農產品深加工工藝技術和能力，對農作物和動物養殖廢棄物、農產品加工剩余輔料、殘渣廢料等，園區內應設立肥料或飼料公司，持續生產出可供農業生產循環利用的有機肥料或飼料。從而，促進農業提質增效，使農業生產保障餐桌安全。

四、結論

農業產業化提檔升級是城市經濟轉型發展中謀求城鄉二元經濟協調發展、實現三大產業融合、補充和完善城市經濟功能的重要通衢，可視為資源型城市經濟轉型發展提檔升級的重要路徑。農業產業鏈建設可加快城鄉一體化進程，與農村城鎮化發展一脈相承，互為推進，體現全市新農村建設成果和現代農業發展偉大成就；農業全產業鏈是傳統產業鏈的功能拓展與結構延伸，在保證龍頭企業在農業產業化發展中的核心地位基礎上，又賦予其對上下游產業鏈條中的食品安全控制功能，可最大限度地增強農業產業化健康和可持續發展能力；農業產業化提檔升級應以積極政策激勵和引導的“軟件”配套和農村公共基礎設施的“硬件”完善為必要條件。為此，政府應加大這些軟硬件投資，為農業產業化發展和提檔升級提供支撐，并可從中獲取新經濟增長極和農村稅源培植的財政回報。農業產業化提檔升級應有區劃選擇性，偏遠落后鄉鎮應加快公共基礎設施等開發建設，以促其單一種養生產結構逐步向適應農業產業化發展的多元化需求轉型；產業發展基礎扎實、環境優越鄉鎮，優先提檔升級，發展農產品精細加工和深加工龍頭企業并增強農村商旅和特色產品板塊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