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穎 孫志鵬 劉燕 趙敏
安徽財經大學金融學院
2020年我國頒布的《民法典》中有18條內容與生態環境直接相關,這直接表明生態建設已然是區域全面建設過程中難以忽視的考量因素,長三角地區作為三大經濟圈之一在全國戰略推進的大局中有著一席之地,淮南市又是長三角三省一市中屈指可數的能源城市,在資源過度開采后存在著嚴重的生態失衡問題。依據綠色金融在實現生態文明建設過程中有著實質性的助力作用,本文研究綠色金融發展的各指標與生態建設綜合指標的耦合程度,從綠色金融方面探究淮南市生態修復的路徑。
不少相關專業人員從綠色發展的社會效益、經濟結構轉型等角度定量研究,而大多學者僅進行定性式的闡述綠色金融發展對生態建設的影響,綠色金融發展的各類指標對生態建設的量化研究者較少。李虹等(2019)[1]對綠色金融發展綜合指標與生態環境綜合指標的耦合性進行定量度量,得出長三角地區近幾年耦合度突破0.45的結果,即認為綠色金融發展能較好地改善生態環境狀況,兩者可協調一致發展,表明綠色金融是發展生態經濟的重要抓手。劉孝斌(2020)[2]從經濟、金融、開放程度等方面闡述長三角地區綠色金融發展的先天優勢。邱兆祥(2020)[3]認為綠色金融能夠引導和優化金融資源配置,使各類金融資源能在推動生態環境保護和經濟社會發展中達到帕累托最優狀態。
參照長三角地區綠色金融發展水平和實地調研的結果,以及參考前人學者已有的研究經驗,本文將以下七個指標設定為衡量各省市綠色金融發展程度的指標。

1.數據處理及適用性檢驗
首先SPSS軟件將已收集的數據標準化,使用極差法處理負向指標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息支出X7,然后進行第一次KOM檢驗和巴特利特球體檢驗,各省市數據檢驗結果如下:

表1 各省市KMO和巴特利特檢驗
由檢驗結果可知,三省一市的KMO值都大于0.6,根據KMO指標的定義可認為每個指標之間有著一定的相關關系。Bartlett球形度檢驗的 Sig值為 0,遠小于臨界值 0.05,故可以認為前期設定的六個指標相互有關,符合主成分分析的變量要求。
2.主成分分析過程
(1)提取主成分

表2 安徽省指標分析結果
由安徽省指標分析結果可知,前兩個主成分解釋了全部方差的93.904%,能較好地反應6個指標的內容,因此選取兩個主成分,記為Ya1、Ya2。通過浙江省、江蘇省和上海市分析結果得出,前兩個主成分均能較大程度地解釋全部方差,因此均選取前兩個主成分分別記為Yb1、Yb2、Yc1、Yc2、Yd1、Yd2。
(2)計算主成分系數
將矩陣中提取出來的Ya1和Ya2的特征值進行開方運算,得到A1=2.13,A2=1.04。以安徽省為例,通過數值運算得到主成分Ya1和主成分Ya2的系數如下:
Ya1=0.420X1+0.412X2+0.335X3+0.435X4+0.423X5-0.416X7
Ya2=0.155X1-0.357X2+0.653X3-0.313X4+0.398X5+0.406X7
由上式可知,環保企業市值(X1)、CDM項目個數(X4)、地方財政環境保護支出(X5)的系數絕對值大于其他變量。故Ya1是綜合反映政府和資本市場對于當地綠色金融發展的推動力,說明在安徽地區,地方的綠色金融業務興起的作用者是安徽政府。
從三省一市的綠色金融指標主成分的最終綜合得分與排名的結果不難看出,各省市的綠色金融發展狀況隨著時間逐漸改善,側面反映了各地方政府機構正越來越重視綠色金融的發展。在2018年浙安兩省獲得最高得分,這就表明浙江省和安徽省綠色金融正想著更好的方向邁進。江蘇和上海的綠色金融發展分別在2015和2017年達到最佳水平,隨后呈現下降趨勢。由此我們推斷,在經濟進入新常態發展后,發達地區的綠色金融發展有所停滯,而欠發達地區的經濟在增長過程中,同時拉動欠發達地區的綠色金融發展。
本文從三省一市的統計年鑒和生態環境廳的官網獲取其生態建設的相關數據,安徽、浙江、江蘇、上海三省一市生態建設的偏向不同,需采用不同生態建設的指標數據構成綜合指標,因為獲取的數據伴隨著性質和數量級等方面的差異,故利用SPSS軟件對原始數據進行極差法數據標準化處理以構建更有效三省一市的生態建設綜合指標體系。
通過第二部分的成分獲取法得出的綠色金融指標,和三省一市的生態建設綜合指標進行耦合分析,得出的耦合度可以直接反映兩個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程度。

表3 安徽省生態建設指標和綠色金融主成分耦合協調度結果
上表結果直接顯示,2009-2018年三省一市兩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基本展現出波動式增長,有從失調向協調轉變的趨勢,表明綠色金融助力生態建設的效果逐年增強,綠色金融是長三角地區生態建設的新抓手。但是,橫向數據對比的結果可以看出安徽省與其他省市相比兩個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度較低,特別是綠色金融指標的主成分2和生態建設在近幾年仍存在中度失調,說明安徽省綠色金融的發展未能實現與生態建設協調發展,從主成分2的權重值可以看出想要提高安徽省的綠色金融發展水平,還需從綠色信貸和環保投入等方面入手,才能更好地助力安徽省的生態建設。
淮南市是全國重點采煤沉陷區綜合治理試點市(區),資金和技術是采煤沉陷區治理的兩大核心問題。生態修復的資金僅來源于政府是不切實際的,必須采用多元化投入機制,引導社會資金的參與,鼓勵第三方企業治理,綠色金融就是引導資本流向生態脆弱區的推手,更好地服務生態經濟發展。基于主成分分析和耦合協調度結果,探究綠色金融助力淮南市采煤沉陷區生態修復路徑。
從生態建設的數據可以看出安徽省的綠色金融發展水平較為落后,自國家大力鼓勵綠色金融發展以來,其他省市的綠色金融項目都在穩步推進,而安徽省呈現波動式緩慢增長,淮南市作為安徽省生態失衡區更需要響應國家綠色金融發展的號召,從環保投入、綠色信貸等指標出發落實綠色金融政策,為當地的濕地公園、造林項目提供資金支持。我國金融機構普遍以利潤最大化作為經營目標,一些大型金融機構只做些表面功夫,實質上難以真正地為生態建設助力,主要因為我國與此相關的法律法規制度建設尚不完善,缺乏對金融機構與企業的外部激勵,要想調動其積極性,就要給予一定的政策優惠,降低投資方的機會成本,擴大綠色產業的市場占有額,吸引資金的流入。
根據淮南的地理優勢與資源優勢,采煤后形成的積水穩沉沉陷區被打造成水上漂浮光伏發電站具有節約資源、利用反光原理發電高效的優點,此前光伏發電風力發電已在我國西南與西北地區成功應用,其帶來的經濟效益與壞境效益有目共睹,但是水上光伏發電站前期的資金投入量巨大,淮南市各大銀行包括政策性銀行需順應綠色金融規范發展的政策性要求,助力光伏項目建設,推動綠色信貸的產生以及完善綠色信貸管理制度。既利用了當地無法在短時間內根除的環境問題,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又推廣污染治理、清潔能源等一些綠色金融衍生的服務。
淮南市采煤沉陷區積水中重金屬對人體產生的潛在健康風險,當地的水資源保護治理迫在眉睫,除了水治理還有空氣治理和土壤治理對工藝要求都極高,對生態的綜合治理都需要引入大量資本,無論是綠色金融還是生態建設都需要政府的深度參與并有做好帶頭人的覺悟,地方政府加大環保治理投入,適度發行地方專項債為綠色金融項目融資。但環保項目僅僅依靠政府在短時期內無法達到期望的效果,還需增強社會各界對綠色金融發展的信心。
當政策支持力度很大外部激勵作用強烈時,必然會吸引綠色產業上下游企業進入產業鏈,如今國內的光伏市場魚龍混雜混雜,不少企業為了一己私利打著光伏貸的幌子騙取百姓的錢財,為加快生態修復的進程,淮南市近幾年大力落實光伏項目,這可能會成為不法企業眼中的“商機”,此時必須對新進入的企業設置較高的市場準入門檻,相關監管部門尤其是金融監管局要加大金融監管力度,同時,對新企業進入之前進行內部綠色培訓,增強其綠色經營發展理念,從源頭上減少對當地環境污染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