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靖華
【內容提要】逆全球化癥候揭示出全球化結構性失衡的文化心理根源是精神文化交流失衡、價值觀念溝通滯后、民心民意隔閡撕裂,現有國際傳播話語體系存在缺陷。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超級大國煽動種族撕裂與意識形態對立,肆意毀壞國際合作與世界和平的根基。針對大災疫與大變局疊加的全球危機,人文共同體秉持和諧傳播目標,珍愛生命價值的首要序列,倡導世界和寧為人類最大利益,反對“新冷戰”與“文明沖突論”,以此為基完善可持續發展的底層價值邏輯,以文明對話交往溝通東西方人文主義價值共識,構建人類和平共處、合作共贏的長效機制,共創人類精神文化公共品的共享通道,完備適應全球化可持續進程、命運共同體同舟共濟的人文價值觀與仁愛和諧的道德秩序,幫助人類從失控沖突走向和諧平衡,開啟文明對話覺醒的國際傳播新時代。
【關鍵詞】國際傳播 話語體系 上合組織 人文主義 文明對話
新冠病毒肆虐全球,全球大災疫和百年大變局疊加交織,引發全球性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危機,世界陷于不知前路何方的困境。2020年11月10日,習近平在上合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上提出了構建衛生健康共同體、安全共同體、發展共同體和人文共同體的中國方案,應對當前全球危機。人文共同體的倡導,在世界秩序分崩動亂的當下尤其具有重大啟示意義。“心安是國安也,心治是國治也。”(《管子》)人心不安、社會撕裂,需以人文精神之光為心靈燈塔、人文共同體建設為行動導引,珍愛生命價值的首要序列,倡導世界和寧為人類最大利益,以此為基完善全球可持續發展的底層價值邏輯,消除隔閡、互補鑒缺、民心相通,反對貿易戰、科技戰、脫鉤戰、影響力戰等各色冷戰,彌補現有國際傳播話語體系的缺失,開啟文明對話覺醒的國際傳播新時代。
一、人文共同體共創共享人類精神文化公共品,彌補現有國際傳播話語體系的重大缺陷
地理大發現以來,經濟全球化突飛猛進,但精神文化的全球溝通嚴重失衡、停滯不前。西方發達國家長期占據全球文化輸出的主導地位,全球化主要是西方化,“且往往是商業化和消費主義的美國文化的擴張”,①廣大發展中國家、東方世界普遍在國際上失語、失聲,沒有言說自我、對話溝通的平等地位。全球文化交流單極跛腳,嚴重撕裂了全球化可持續進程。逆全球化癥候揭示出全球化結構性失衡的文化心理根源是精神文化交流失衡、價值觀念溝通滯后、民心民意隔閡撕裂,暴露了霸權秩序下國際傳播話語體系的缺陷。建設人文共同體,消除隔閡、互補鑒缺、民心相通,全球化才有可持續的心理與文化根基。
人文共同體理念的提出是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新發展,寄望以亞洲為始發地,增進國際社會合作。作為第一大洲,亞洲的和寧繁榮是世界和寧之錨。以“上海精神”為指引的上合組織是幅員最廣、人口最多的綜合性區域合作組織,以“和諧地區”理念成為團結互信、安危共擔、互利共贏、包容互鑒的典范,②歐亞和平發展的“穩定之島”。成立近20年,“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不同文明之間的互鑒,成為維系上合組織成員國共同發展的重要紐帶。”③在亞洲首倡人文共同體,能幫助命運與共意識在周邊落地生根,全球化進程真正可持續推進、福澤各族各地。
亞洲國家主導和推動了多個區域多邊合作組織/協議,如上合組織、“一帶一路”倡議、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CEP)等,帶動世界過半人口的共同體建設,積累了不同文明類型國家間合作的經驗。構建人文共同體既是文化、地緣親近的現實呼應,也是歷史記憶和未來愿景的共同啟迪。
亞洲是古文明源地,也是人口、民族、信仰、語言、文化、傳統等最豐富多樣的地域。張騫出使西域、玄奘西行取經、鑒真東渡日本、鄭和七下西洋……自古中國與亞洲各地有著無數商賈、政要、文人、士僧往來溝通,絲綢之路開辟了人類文明交流史,生成了包容、開放、仁愛、平等的東方精神。人文交流互鑒、文明多元共融的傳播過程最能表達古代東方的本質內涵:“仁”與“和”成為最大核心共識,對內和諧、對外和平素為一貫追求。
近代資本主義的殖民侵略破壞了這一和諧自洽的東方傳統,造成了慘烈的對抗沖突,割斷、阻礙和破壞了亞洲各國原本系統而連續的文明和文化傳承,使亞洲56%的土地淪為殖民地,余下是半殖民地或附屬國。當前超級大國又固守帶給亞洲巨大痛苦記憶的戰爭思維,以印太戰略不斷強化在亞洲的軍事存在,以意識形態敵我陣營劃界制造對立,推行單極霸權排他性秩序、零和博弈沖突型國際關系,這是造成世界沖突不斷、風險頻仍的根源,不僅“增加了該地區安全的不確定性和安全風險”,④“與經濟一體化、文化包容化、政治多元化、利益共享化等時代訴求背道而馳”,⑤更是與亞洲文化精神相背離。
“亞洲人始終將和諧視作調和人類傳播多變性和復雜性的天平。”⑥亞洲精神包含了“入世努力的生活態度、克勤克儉的工作精神、以義取利的商業理念、高度凝聚的團隊精神”等。⑦韓國學者提出:“必須通過以價值共有和歸屬感為基礎的韓中人文連帶尋求能創造出應對長期世界秩序變化的新共同價值體系的方案。”⑧日本學者疾呼:“我們必須抱著重新審視人類傳播本質、擴展人性概念的態度大力推進亞洲理論事業發展。”⑨亞洲各國都經歷了殖民侵略和霸權奴役的苦難,通過廣泛多樣的人文對話喚醒和平共存的歷史記憶,建設和諧安寧的亞洲,符合最大多數亞洲人的利益。
疫情暴發后,亞洲各國守望相助,在社會治理和個體防護上自覺自律;病毒面前國無大小、民無貧富,同病共命、同舟共濟,真正愛護生命生存這一最基本最普遍的人權。中國率先復工復產為全球抗疫提供堅實及時的物資、人力、技術等諸方面支持,為穩定世界經濟運轉提供了最重要的動力引擎。開放包容、和寧仁愛的中國是全球化可持續的壓艙石,亞洲與世界和寧繁榮的福音。
亞洲的歷史和現實為人文共同體建設提供了滋養,加強民心溝通,修復被帝國主義霸權破壞的地緣文化親近,推進亞洲自古依賴的共享價值觀念,促進多元文明互鑒,增進睦鄰友好,構成了共同體的民意基礎和建設支柱。
人文共同體秉持和諧傳播目標,文明對話交往策略,開展全方位人文交流行動:教育、科技、文化、衛生、旅游、環保、體育、媒體等各領域、深層次、多渠道的廣泛溝通;青少年、婦女、學者、藝術家、智庫、企業、非政府組織、文化團體等多元參與主體在人文交往中唱主角;經濟、社會、科技、傳媒、生活、器物、政治、制度等所有領域的多樣性精神與物質文化互動互聯。各國政府應鼓勵、支持、引導、協調、服務好各項人文交流傳播,建立彼此文化要素融合對接、互補共進的人文紐帶,讓人文共同體成為共創共享更豐富多元的人類精神文化公共品的主要通道。
二、人文共同體傳播溝通人文主義價值共識,是人類文明共渡困厄的倫理羅盤
新冠肺炎疫情以前所未有的自然力挑戰人類文明應對力。西方政客卻以群體免疫、甩鍋嫁禍為手段逃避防疫責任;公然搶奪他國他地防疫物資墮為“國際海盜”;肆意踐踏科學防疫措施,罔顧民眾生死;空喊人權卻放任疫情失控造成人道主義災難……疫情加劇了逆全球化病癥的集中發作,自私自利的個人自由主義、以鄰為壑的單邊主義、病毒政治化的民粹主義、族群污名化的種族主義等,本質上都是對人最基本的生命權缺乏平等尊重、對人與自然關系缺乏反省敬畏。這充分說明,面對重大危機,精神和物質準備同等重要,喚醒人文精神之人的價值共識尤為根本。人文共同體力圖完備適應可持續發展與命運共同體同舟共濟的人文價值觀及道德秩序,以更具解釋力的人文主義思想工具幫助人類文明從沖突失控走向和諧平衡。它是人類順利渡過歷史險灘的倫理羅盤,是人類文明存續前行的根本要求。
西方人文主義濫觴于古希臘,文藝復興時發展為哲學思潮和文藝運動。當時羅馬帝國崩潰,饑荒、戰亂、黑死病暴發,天主教禁錮思想,科技生產力停滯不前。人文主義開啟文藝復興運動,高揚人的價值理性,反對迷信愚昧,喚醒人類追求真善美,走出中世紀“黑暗時代”。人文主義視人為萬事尺度,關注人的價值尊嚴,反對暴力、歧視與蒙昧,關懷人的全面和諧發展。人權、民主、自由、平等、博愛等啟蒙思想均建基于此。
“亞洲和西方的人文主義有一定差異,……須全面看待人文主義。” 10中國人云“人命關天”“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仁者愛人”“親親而仁民,仁民而愛物”(《孟子》),充分體認關愛人的生命價值。推己及人,以人文和諧為目的歸宿是儒家關于社會的整體思維框架 。11墨家以“兼愛”進一步發展“仁愛”:“仁人之所以為事者,必興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利人乎,即為;不利人乎,即止。”(《墨子》)2020年初中國率先遭受新冠病毒攻擊,本著對生命健康權的最大維護,在最短時間內舉國調集人、財、物馳援湖北、封城武漢,傾盡全國資源最大限度狙擊瘟疫,為世界贏得抗疫時間。支撐中國社會制度發揮優勢、有效抗疫的深層文化心理正是中華文化的“仁愛”精神。
東方人文主義由人與人的仁愛進而追求整個社會“以和為貴”的人文關懷,厚德載物“天下一家”的人文博愛,順應天人和合之律的人與人、社會、自然的生態和諧。“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知和曰常,知常曰明”(《老子》),“與人和者,謂之人樂;與天和者,謂之天樂”(《莊子》),視和諧為宇宙人生準則。“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參照宇宙秩序建立社會秩序,因循自然法則保持人間和諧 ,以和諧大道反對一切有違天人和合的霸道。
當代日本哲學家廣松涉指出:“人類社會生活的本質是一個相互依存的交互主體性的協同體,這恰是人類存在與自然界動物生命存在的根本異質性。”12佛曰:“眾生平等”“慈悲為懷”。愛真善美是人性共識。“人類不是爭斗著掠奪著生活的,總應該是互助著、友愛著生活的。”13“使人以有禮,知自別于禽獸。”“和寧,禮之用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禮記》)。由“人和”追求世間萬物和諧安寧是東方人文主義的核心精神與價值追求。
人文主義是人類文明本質精神的重要標志,是“人類不斷走向未來的力量源泉和指路明燈”,“是開啟并協調人類現代化進程的鑰匙,14良知托舉的人文之道是人類發展自我、增進福祉最強有力的支撐,15“人文精神造就靈魂……啟示方向”,16素為東西歷代文藝創作旨歸,“文學家可稱為職業的博愛者和人道主義生產者”,“我們之所以生,所以有同情、希望和精力,是為了大多數人,而不是少數人”。17“個體與個體、與社會、與自然之間的交往行為是調整各種力量間平衡關系、賦予人類生活與生命意義的重要媒介”,18文藝創作、媒體報道、人文交往等各種文化生產傳播活動,應以融通東西人文主義價值共識為旨歸,全面、深入、持久地關注人的生命尊嚴、生存價值,人與人、社會、自然的關系和諧,糾偏工具理性“以用為本”的價值觀異化,倡導價值理性“以人為本”的人文生態價值觀,尋求平衡經濟增長與價值關懷,協調文明對話多元并存的人類幸福希望之路,攜手共建人文共同體。
三、人文共同體傳播倡導文明對話觀,構建人類和平共處、合作共贏的長效機制
新冠肺炎疫情暴發,超級大國未有效施措狙擊疫情,反而推波助瀾種族撕裂與意識形態對抗,肆意破壞國際合作與世界和平,毀壞人類和諧相處的文化心理根基:《華爾街日報》公然宣揚“亞洲病夫論”,亞裔頻遭歧視攻擊;北美、西歐分別爆發了白人與黑人、穆斯林的族群大沖突;“美國優先”口號的民粹主義話語,自恃其人種文明高人一等,奉行一國一族一群之私利“優先”,執意改造和取代其他文明;斯金納、金里奇、蓬佩奧等鼓噪文明沖突論、對抗性國際關系、大國零和博弈、國際霸權主義,意欲將世界拖入新冷戰泥潭。
如何看待文明之間的差異?是對抗、沖突、征服還是尊重、交流、互鑒?堅持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美人之美、美美與共、開放包容、互學互鑒、與時俱進、創新發展的文明對話觀,19與所謂“文明沖突論”高下立見。后者從思想根源反映了西方政治意識形態的“文明等級論”和西方中心主義的文化優越論,與人類族群及文明的多元事實構成無法調和的矛盾。這種固守二元對立的狹隘思維,戀槽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卻不能寬容兼愛文明作為人類生活根基具有的最普遍通約性。這也是單極霸權秩序及其逆全球化癥候共同的思想病根,導致“國與國之間、族與族之間、人與人之間的爭斗……到了互相吞噬的地步”。20“現在已到了不能不面對基本原則的時候:人生的意義究竟何在? 人類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 …… 這一挑戰要求他從聰明的靈長類轉化為明智的人類”。21反對“文明沖突論”的話語陷阱,以文明交流互鑒超越文明隔閡沖突,加強文明對話的自覺力、自省力、勝任力,要務是共建人文共同體,開啟文明對話覺醒的國際傳播新時代。
和平安寧是全人類最大利益,文明對話的人文共同體是人類和平相處、合作共贏的長效機制。各民族的文化、語言、歷史、傳統、信仰不分優劣高下,文明綿延千年的奧秘是交流互鑒、開放包容,“絲綢之路上的文化、城市、居民的進步和發展都有其原因可尋:人們在從事貿易溝通、思想溝通,在互相學習、互相借鑒。”22中國倡導的“一帶一路”行動再次激活了這條文明對話的人文大動脈。
尊重多樣、平等包容、相互參照,是人文共同體文明對話的起點。中華文化是“禮聞來學,不聞往教”的學習型文明,“反對排他性、優越性與中心性,不追求文化共同性或均質化”,23以“和而不同”原則、謙卑開放心態與多元文明交流。“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中庸》)“和實生物,同則不繼。”(《國語》)相互借鑒并不危及文明,只會滋養文明走得更長遠;同化、征服與改造異文明不僅消耗世界和平,更導致文明生機枯竭。
人文共同體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要環節,是人類文明共渡困厄的倫理羅盤,從更宏闊長遠的視野,本著“了解之同情”以“我和你”平等對話,不視對方為“他者”異類,反對“我與他”的對抗沖突。這是中華文化對人類歷史和未來的擔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體現了登高望遠、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的中華文化精神氣度,在當前尤其具有全球示范和啟迪意義。
本文系2019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基于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國際傳播話語體系研究”(19BXW050)、2021年度浙江省社科規劃之江青年課題“后疫情時代的國際傳播與對外話語體系”(21ZJQN04YB)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浙江工業大學人文學院教授、運河青年學者
「注釋」
①[美]門羅·E普萊斯:《媒介與主權:全球信息革命及其對國家權力的挑戰》,麻爭旗等譯,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08年,第29頁。
②習近平:《在上合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第十九次會議上的講話》,新華網,http://www.ce.cn/xwzx/gnsz/szyw/201906/15/t20190615_32369155.shtml ,2019年6月14日。
③曾向紅、陳亞州:《上海合作組織命運共同體:一項研究議題》,《世界經濟與政治》2020年第1期。
④胡志勇:《美國積極塑造“印太”戰略格局及其地緣影響》,《南亞研究季刊》2016年第1期。
⑤吳敏文:《“印太戰略”將何去何從》,《中國青年報》2018年2月22日第5版。
⑥Chen. G. M. & Starosta, W. J. “Asian approaches to human communication: A dialogu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Studies, 2003(4), pp.1-15.
⑦韓炯、孟凡東:《亞洲與東方學概論》,上海:上海財經大學出版社,2011年,第40頁。
⑧[韓]田寅甲:《韓中“人文紐帶”的政治學——韓國的視角》,《當代韓國》2013年第3期。
⑨Yoshitake Miike. “Rethinking Humanity, Culture, and Communication: Asiacentric Critique and Contributions”, Human Communication: A Journal of the Pacific and Asian Communication Association, 2004(7), pp.67-82.
⑩Wimal Dissanayake, “Asian approaches to human communication: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In G.M. Chen & Y. Miike, Asian approaches to human communications.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Studies, 2003(4), pp. 17-37.
11杜、趙金科:《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人倫與人文》,《重慶社會科學》2016年第11期。
12張一兵:《歷史世界的主體間性與四肢結構——〈世界交互主體的存在結構〉解讀》,《南京社會科學》2019年第7期。
13李大釗:《階級競爭與互助》,《每周評論》第 29 號,1919年7月6日。
14于文杰:《現代化進程中的人文主義》,重慶:重慶出版社,2006年,第395、401、6頁。
15張寶明:《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人類命運共同體”視野下的人文關懷》,《社會科學論壇》2018年第4期。
16涂又光:《論人文精神》,《中國哲學史》1997年第1期。
17[蘇]高爾基:《論文學》,林煥平編 ,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4頁。
18[德]J.哈貝馬斯:《生產力與交往——答 H.P.克魯格》,李黎譯,《世界哲學》1992年第6期。
19習近平:《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開幕式上的主旨演講》,新華網,http://www. 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19- 05/15/c_1124497022.htm,2019年5月15日。
20許倬云:《現代文明的成壞》,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12年,第181頁。
21[美]斯塔夫里阿諾斯:《全球通史(上冊)》,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年,第195頁。
22[英]彼得·弗蘭科潘:《絲綢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邵旭東等譯,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16年,前言。
23Georgette, W, Kuo, E. Y. “The Asian communication debate: culturespecificity, culture-generality, and beyond”, Asi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2010(2), pp.152-165.
責編:吳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