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建設全球電競之都及人才高地評價體系研究

劉新靜，王 麗

（1.上海師范大學，上海 201418；2.上海旅游高等專科學校，上海 201418）

引言

全球城市的興起改變了世界各國競爭的重心，國家之間的競爭逐漸演變為全球城市之間的競爭。改革開放以來，上海始終以開放的姿態融入全球分工體系，“全球城市”的建設目標也在城市規劃幾經修訂之后逐漸清晰，《上海市城市總體規劃（2017—2035年）》明確提出引領上海成為卓越的全球城市，建設令人向往的創新之城、人文之城和生態之城。2017年提出的建設全球電競之都正是對這一總體目標的回應和落實。研究表明，全球城市的關鍵在于創新和人才，全球電競之都無疑需要吸引和集聚全球優秀的電競人才，從而形成國際電競人才高地，國際電競人才高地的形成反過來又會推動電競產業的發展和繁榮。所謂國際電競人才高地，即匯聚了一定數量和規模的世界一流的電競人才和以這些人才為核心的人才群體、能夠引領全球電競產業發展的人才密集區。國際電競人才高地是上海打造全球電競之都的必要條件和必然結果，在這樣的背景下，構建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對上海等全球電競之都的人才資源狀況進行綜合評價分析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

1 研究背景與意義

1.1 全球電競之都的理論基礎

全球城市的興起改變了世界各國競爭的重心，國家之間的競爭逐漸演變為全球城市之間的競爭。始于20世紀70年代的全球城市研究呈現出多元化態勢，從Fridemann（1986）的世界城市假說到Sassen（1991）的全球城市概念提出，再到 Castells（1996）和Taylor（1995，2005）等人的發展，全球城市的概念、要素、結構、功能與形態都得到了清晰的界定與闡發，其內涵已從狹義的經濟視角走向融經濟、政治、文化、信息于一體的綜合視角。與之相對應，各國學者和機構圍繞經濟、文化、交通、信息等方面構建了全球城市的評價指標體系，對各國的全球城市進行測量和評估，如GAWC指數、科尼爾指數、GPCI指數等。值得關注的是，Sassen認為全球城市的基本特征是已進入后工業化時代并以先進的生產性服務業集群為主導。盡管電競行業屬于文化服務業，不屬于生產性服務業，但二者同屬知識密集型、智力密集型行業，創新和人才是其關鍵要素，因此全球城市的理論對于建設全球電競之都具有指導和借鑒意義。

其次是創意城市理論。創意城市概念的提出稍晚于全球城市，在20世紀90年代受到各國政府的關注。盡管學者對于創意城市的界定不盡相同，但都認為其核心在于“人”。創意城市就是“人的城市”，必須解放城市中人的創造力，創造良好的工作生活環境，吸引富有創意的人才，依靠人的創造力提高城市競爭力[1]。有意思的是，Sassen認為創意城市是全球城市的一種類型或職能，不僅應在文化藝術活動方面富有活力，同時也應有能力創造就業機會，生產豐富多樣的文化產品和服務產品，創意城市的真正內涵在于重新思考、構造和組織都市空間，為社會和經濟的不斷革新提供場所，從而全面提高城市發展質量，在全球競爭中占領優勢高地[2]。從實踐層面來看，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2004年設立了“全球創意城市網絡”項目，分為文學之都、電影之都、音樂之都、民間手工藝之都、設計之都、媒體藝術之都和美食之都七個大類，目前中國的北京、上海、深圳、成都等13個城市已經入選。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設立“全球創意城市網絡”的目標在于通過發展入選城市的文化產業來保護世界文化的多樣性發展，其遴選標準和發展模式對于全球電競之都的建設提供了坐標系和發展思路。

綜合全球城市和創意城市的研究成果可以發現，這兩個概念的關鍵詞在于“全球”和“人才”，全球城市的關鍵點就在于其處于全球城市體系和全球分工體系的頂端，創意城市的關鍵點在于創意人才的集聚和創新。因此，全球電競之都即電競產業具有全球能級和競爭力，形成良好的電競生態圈，國際電競人才相對集聚，電競文化滲透于社會和生活之中，成為城市重要的名片，為城市發展提供新的發展模式和路徑。它不僅僅是一個經濟學概念，也是一個文化學和社會學的概念。

1.2 電競產業與城市發展的關系

電子競技是一項對抗性的體育運動，是指以電競游戲為基礎，信息技術為核心，軟硬件設備為器械、在信息技術營造的虛擬環境中，進行的人與人之間的智力對抗運動[3]。電競產業是指圍繞電子競技游戲本身及相關衍生產業，還包含游戲產業、賽事產業等。自1998年進入中國至今，中國的電競產業經歷了萌芽探索期、艱難發展期、變革爆發期和規范發展期四個階段，并且在2003年被國家體育總局確定為第99個體育項目。隨后電競項目進入亞運會賽場，電子競技中國代表隊參加2018年雅加達亞運會電競表演賽，參與英雄聯盟、Arena of Valor、皇室戰爭三個游戲項目的角逐，并取得兩金一銀的成績。時至今日，電子競技產業不僅改變了人們的休閑娛樂方式，更為國民經濟的發展增加了動力，逐漸成為文化產業、體育產業的一部分。

著眼于電競產業的強輻射效應和千億市場潛能，多座城市開始關注和布局電競產業。2014年世界電子游戲競技大賽（WCA）永久落戶寧夏銀川，2017年上海市印發《關于加快本市文化創意產業創新發展的若干意見》（簡稱《文創50條》），加快全球電競之都建設，同時杭州、重慶、成都、西安、深圳等其他地方政府也積極推進電競產業建設。

自《文創50條》提出打造全球電競之都的目標以來，上海加快了發展電競產業的步伐。與其他城市相比，上海的電競產業已經進入了精細化發展階段。例如在電競空間發展方面，上海不僅制定了電競場館的建設規范，還對其進行了評級授證，在電競場館硬件到位的基礎上不斷深化細化“軟件”管理；在賽事方面，上海打造了城市電競賽事“上海大師賽”，不僅打破了頭部電競賽事項目提供商寡頭化的趨勢，而且實現了電競與城市體育文化產業的融合、打造了城市新名片。由此，上海已經成為中國電競運動最活躍的城市之一，擁有A股上市游戲企業16家，占據全國總數的20%，新三板掛牌游戲企業25家，占據全國總數的22%；80%的國內電競公司、俱樂部和明星運動員集中在上海，全國40%的電競賽事在上海舉辦；電競產業的集群效應初步顯現，電競產業鏈包括上游的游戲開發商和運營商、中游的賽事執行與參與方、下游的內容制作和傳播商，上海均有代表性企業，形成了完整的產業鏈，電競生態圈已具雛形；電競空間布局也逐漸清晰[4]。

1.3 上海城市定位與國際電競人才高地及指標體系研究的內在邏輯

1.3.1 建設全球電競之都是對上海建設“卓越的全球城市”的回應和落實

2020年，中國電子競技游戲市場實際銷售收入1 365.57億元，比2019年增加418.3億元，同比增長44.16%。2020年，中國電子競技游戲用戶規模達4.88億人，同比增長9.65%。電競產業成為中國文化產業、體育產業的風口產業，電競及電競游戲將成為中國居民尤其是青年群體重要的休閑方式?；谶@樣的背景，上海、杭州、成都、重慶等城市提出要將大力發展電競產業，上海更是提出了要打造全球電競之都的目標。改革開放以來，上海始終以開放的姿態融入全球分工體系，“全球城市”的建設目標也在城市規劃幾經修訂之后逐漸清晰，《上海市城市總體規劃（2017—2035年）》明確提出引領上海成為卓越的全球城市，建設令人向往的創新之城、人文之城和生態之城。建設全球電競之都正是對這一總體目標的回應和落實。

1.3.2 國際電競人才高地是建設全球電競之都的必然要求

全球電競之都的理論出發點是全球城市和創意城市，全球城市和創意城市的研究表明，人才集聚是建設全球城市和創意城市的關鍵，但囿于戶籍制度、生活成本等因素，電競人才尤其是產業鏈中下游的賽事和傳播人才目前還很難形成集聚效應，因此人才問題是影響上海建設全球電競之都的根本問題，打造國際電競人才高地也是未來需要重點部署的任務。

1.3.3 指標體系研究為打造電競人才高地指明工作方向和路徑

打造電競人才高地的工作涉及多行業、多領域、多部門，指標體系研究旨在千頭萬緒的工作中找到核心影響要素與關鍵問題所在，從而從這些要素與問題入手，解決電競人才高地建設過程中的痛點與難點，從而起到“牽到牛鼻子、抓到點子上”的效果，為打造電競人才高地指明工作方向和路徑。

2 研究綜述

2.1 人才高地研究

人才高地是中國獨有的概念，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上海率先提出構筑人才高地的戰略之后，這一概念已經被理論界認可并且廣泛應用于區域人才資源規劃的實踐，研究者主要從定性和定量兩個方面展開研究。

2.1.1 定性研究

其一是人才高地的內涵研究。人才高地概念自1994年提出以來，在內涵研究方面不斷深化和拓展。最初研究者將人才高地界定為人才交流中心[5]；進而從“極化”概念出發將人才高地解釋為人才“極化之地”[6]；有的學者將人才高地細分為國際級人才高地和國家級人才高地，認為二者的區別在于輻射范圍和勢能方面[7]；在人才高地的基礎上，學者還提出了全球人才樞紐的概念，區別在于人才高地的流向比較單一，主要是人才流入，人才樞紐的人才流向多元，呈網絡狀，不僅關注吸引集聚，還注重引導輻射，人才樞紐還呈現出良性的新陳代謝，從而避免人才單向流動帶來的倦怠性等問題[8]。人才高地的內涵從最初的“人才交流中心”發展為人力資源的極化地、人才密集區再到人才樞紐，內涵不斷深化和拓展。

其二是人才高地建設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研究。一是從世界經濟重心的轉移與人力資源開發利用之間的關系出發，提出大力培育和造就一支適應現代化國際大都市的人才隊伍，構筑人才資源高地，這已經成為上海經濟社會發展的首要戰略[5]。二是從中國國際高端人才匱乏的角度出發，提出構筑國際人才高地是應對世界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迫切需要，是落實國家重大發展戰略、實現經濟社會轉型升級的必然要求，是創造國際競爭新優勢、贏得國際競爭主動權的重大舉措，也是加快建設人才強國的題中應有之意[7]。三是從產業集聚與人才集聚的關系出發，指出高層次人才的集聚對區域經濟發展具有推動作用，高層次人才的集聚對科技創新的促進作用[7]。

其三是人才高地建設的路徑與對策研究。學界對于人才高地建設的路徑和方法研究是定性研究里的主流，主要研究方向包括：一是從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出發提出對策和建議[10]；二是通過橫向比較研究提出對策和建議[11]；三是從具體戰術層面提出對策和建議，例如《發揮人事檔案在打造人才發展高地中的作用》從人事檔案的角度[12]、《完善人才制度體系共建長三角人才高地》從人才制度體系[13]、《雄安新區人才高地建設的財稅政策研究》從財稅制度層面[9]等分別提出打造人才高地的對策和建議。

其四是具體產業人才高地研究。人才高地的概念提出之后被廣泛接受，表現之一就是這一概念被運用到具體產業人力資源集聚的實踐之中。例如《上海集成電路產業人才建設狀況分析》指出上海是國內集成電路產業的人才高地，聚集了滿足集成電路各個產業環節和技術水平的眾多人才，這是上海集成電路產業保持多年快速發展的關鍵所在，也是上海集成電路產業發展環境的優勢[14]；《西安市文化產業集群形成的基礎條件分析》建議西安市出臺一系列配套措施吸引文化產業的高端人才，將西安市打造成全國的文化產業人才高地[15]；《深圳影視產業發展路徑研究》一文提出要打造深圳影視人才高地[16]等等。

其五是區域人才高地建設研究。不同區域人才高地建設研究產業集聚發展與人力資源集聚發展之間的緊密關系讓各區域都認識到人才高地建設的重要性，因此學者從中國多個城市群、城市的基礎和特點出發對其打造人才高地進行了研究。城市群人才高地的研究主要以粵港澳大灣區和長三角城市群為研究對象?！堕L三角地區“人才高地建設”謀劃》從戰略意義、面臨障礙出發，提出進一步確立正確的人才理念、明確構建長江三角洲人才高地的新目標、積極推進長江三角洲地區人才一體化、創新人才培養模式、著力培育大企業家、規范人才引進的方向和制度等六條對策[17]；《粵港澳大灣區打造世界一流創新人才高地的思考》從大灣區的定位出發，分析了其在人才培養和引進方面的優勢和短板，提出突出高端站位、全球視野、市場導向的戰略定位，提出建設國際化創新人才高地的行動計劃；人才引進更加注重營造“軟環境”；以市場為導向，深化產教融合；賦予粵港澳三地聯合辦學更大自主權；賦予技術移民、永久居留、人才住房政策等自主權；唱響“工程師精神”，試點應用型人才培養機制等六條建議[18]。

2.1.2 定量研究

定量分析多為對人才指數體系和環境指標體系的構建和運用。比較典型的是上海1996年完成的人才資源高地評價體系，包括規模性指標、層次性指標、結構性指標、動態性指標、效能性指標等共32項指標[19]；城市人才開放度的指標包括城市人才開放廣度、城市人才開放深度2個一級指標和5個二級指標、11個三級指標[20]；《人才高地定量測度與表達研究——以東北經濟區為例》在研究構造了人才高地測度指數的基礎上，以中國東北經濟區為例，運用GIS的空間分析和Prism map專題地圖（棱柱圖）表達技術，對人才高地定量測度與表達進行了探索性研究[21]。這些成果都為本研究提供了有益的參考和借鑒。

2.2 國際電競人才高地研究

通過中國知網，筆者以“電競人才高地”“國際電競人才高地”為關鍵字進行搜索，發現目前還未有相關研究成果。盡管電競人才緊缺的論述已經在主流媒體和相關研究中屢見不鮮，但是嚴謹的學術研究成果并不多見。2016年9月6日教育部批準增設“電子競技運動與管理”專業，2019年“電子競技運營師”和“電子競技員”成為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國家市場監督總局、國家統計局公布的13個新職業中的兩個。電競人才培養成為新的課題，但相關研究并不多見。起始于1997年的體育學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已有23年的歷史，但歷年來并無電競教育方面的課題指南，更沒有立項課題。以“電競人才”“電競人才培養”為關鍵詞，中國知網搜索到的相關文獻也僅有27條結果。這些研究主要集中的以下三個方面：（1）電競研究、電競教育與電競產業的關系研究，包括電競研究為電競產業解決合法性問題、電競教育為電競產業提供緊缺人才等[22]。（2）高校電競人才教育的現狀與趨勢研究，包括高校電競人才教育的定位、瓶頸和錯位等[23]。（3）電競崗位人才培養方案，例如電競解說員的培養[24-26]、電競數據分析師的培養[27]、高職電競專業人才培養模式[28]等等。全球電競之都的人才資源研究仍屬于空白，相關理論和指標體系的建立需要大量的調研和論證工作來支撐。

3 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的框架

本文在借鑒上海人才高地評價指標以及其他城市人才高地評價指標的基礎上，依托層次分析法的階梯層次結構模型，按照“目標層—準則層—指標層”從上至下的層次結構來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將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分為系統層、要素層和指標層，其中系統層又分為人才環境、人才結構、人才素質、人才開發、人才流動5個維度，包含經濟環境、政策環境、產業環境、文化環境、數量、年齡、專業分布、學歷、能力、創新力、國內教育、國際教育、職業培訓、中介機構、開放廣度、開放深度等16個要素，共同構成了一個綜合多元的評價指標系統。

系統層的五大系統要素基本涵蓋了人才資源工作的多個維度，人才環境系統主要是指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環境系統，人才結構系統和人才素質系統主要是考察國際電競人才高地的人口學特征，人才開發和人才流動主要是考察世國際電競人才高地的潛力和活力。三者之間緊密聯系、互相支撐。

準則層的16個要素則是從五大系統的內涵和外延出發，盡可能全面而有代表性地反映五大系統的核心內容和關鍵指標，從而達到科學嚴謹、客觀準確地評價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的建設情況的目的。

4 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確定的原則和方法

4.1 確定評價指標體系的原則

首先是普遍性和獨特性統一的原則。其次是嚴謹性與易獲取性統一的原則。再次是適度超前的原則。

4.2 確定評價指標體系的方法

本文主要采用專家打分法、層次分析法和灰色統計法。專家打分法用于初始指標的重要性和易得性的評判，層次分析法用于建立階梯層次結構，灰色統計法主要用于評價指標的篩選。

5 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的初步選取與修正篩選

5.1 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的初步選取

在總結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本文初步構建了一個由5大系統、16個要素和46個初始指標組成的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5.2 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的修正篩選

為了剔除非重要或難以獲得的影響因子，筆者將46項初始指標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請15位專家就其重要性和易得性進行打分，其中重要性分為7個等級，1代表“完全不重要”，2代表“基本不重要”，3代表“不太重要”，4代表“不確定”，5代表“有些重要”，6代表“比較重要”，7代表“非常重要”；易得性分成0和1兩個等級，0代表“不易獲得”，1代表“易獲得”。問卷回收后分三個步驟展開工作：

5.2.1 利用白化函數對專家數據進行處理

專家打分總分3 689分，總打分頻次690次，根據專家打分統計分析，專家打分平均值為5.35分，標準差為1.42。

因此得出白化函數（圖1）。

設fk（ij）為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中第j項指標且重要性程度為i的白化函數值，k為灰類數，K=1,2,3。dij為評價指標體系中第j項指標且重要性程度為i的分值，fk（ij）的計算公式如下所示：

表1 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初始指標體系

圖1 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重要程度的白化函數示意

第一類“高”，K=1，其白化函數f1（ij）為

第二類“中”，K=2，其白化函數f2（ij）為

第三類“低”，K=3，其白化函數f3（ij）為

5.2.2 計算初始評價指標的重要程度及易得性

將15名專家對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各項指標的重要性程度所作的判斷分數進行匯總成表，然后根據公式ηk（j）=∑η（ij）fk（ij）計算出決策系數，然后利用上述公式計算出決策向量，進而得出初始評價指標體系中各指標的重要程度。

5.2.3 剔除不符合要求的指標

評價指標綜合考量重要性和易得性兩個維度，最終選取重要性為“高”并且易得性在40%以上和重要性為“中”并且易得性在50%以上的評價指標，是否選取項中標記為“是”的指標表示被選取，標記為“否”的指標表示被剔除，如表2所示。

由表3可見，被剔除的指標包括人才環境系統中的“政府行政效率指數”“電競企業國際化能力”“電競文化認可度”三項指標，人才結構系統中的“研發企業從業人員占比”，人才素質系統中的“獲學士學位人員占從業人員總數的比例”“留學歸國人員占從業人員總數的比例”“具有外語交流能力的人員總數（六級以上）”、創新投入指數、創新產出指數，人才開發系統中的“電競專業年出國留學生數”“學習半年以上的電競專業留學生數”“專業人員年出國短期學習和考察數”“專業人員年培訓率”“人才中介機構數”“涉外人才中介機構數”，人才流動系統中的“年進滬專業人員數”“年離滬專業人員數”“電競從業人員外來人口占比”“電競從業人員外籍人口占比”“戶籍獲取難度”“培訓補貼”等21項指標。

6 結語

隨著電競項目再次入駐亞運會，過去飽受詬病的電競產業也逐漸走進公眾視野，上海則提出建設全球電競之都并將其作為卓越的全球城市和全球著名體育城市的支撐和目標。在這樣的背景下，國際電競人才高地是上海打造全球電競之都的必要條件和必然結果。構建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對上海建設全球電競之都的人才資源狀況進行綜合評價分析具有必要性和可行性。

本文在借鑒上海人才高地評價指標以及其他城市人才高地評價指標的基礎上，依托層次分析法的階梯層次結構模型，按照“目標層—準則層—指標層”從上至下的層次結構來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將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分為系統層、要素層和指標層，其中系統層又分為人才環境、人才結構、人才素質、人才開發、人才流動五個維度，包含經濟環境、政策環境、產業環境、文化環境、數量、年齡、專業分布、學歷、能力、創新力、國內教育、國際教育、職業培訓、中介機構、開放廣度、開放深度等16個要素，共同構成了一個綜合多元的評價指標系統。

在此基礎上，本文采用專家打分法、層次分析法和灰色統計法，經過初步選取和修正篩選，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最終確定，包括5大系統、13個要素和25個指標（表3）。下一步的工作是利用層次分析法確定每個指標的權重，最終形成上海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模型。本指標體系尚處于研究階段，其評價效果還需要今后在實踐過程中考察和檢驗。

表2 國際電競人才高地初始評價指標體系的灰色統計分析及易得性評價

表3 國際電競人才高地評價指標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