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菊花
武警兵團總隊醫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63
隨著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超重、肥胖兒童的比例在城區呈上升趨勢[2],臨床工作中黑棘皮病的出現頻率增加,對肥胖兒童有什么提示,是值得我們重視的問題。2012、2018年兩次對圖木舒克市某團場(農村)在校6~8歲學生(均為維吾爾族)進行以身高、體重、體重指數及肥胖兒童良性黑棘皮病為主的流行病學調查。
1.1調查對象 2012--2018年新疆南疆團場小學學齡兒童(6~8歲)2次現況調查。
調查均采用中國肥胖問題工作組(WGOC)中國標準篩查肥胖。本研究中人群l來自2012年,人群2來自2018年的同一所小學,本研究利用人群1和人群2的數據描述近6年南疆某團場6~8歲學齡兒童超重、肥胖水平及其患病率的變化趨勢,并以黑棘皮病為代謝異常體征分析2個人群的數據,肥胖兒童中初篩代謝異常患病率狀況。
1.2調查方法 按照標準方法測量身高、體重,并計算BMI(kg/m2)。
1.3診斷標準 超重、肥胖及其程度:以BMI作為評價肥胖的指標。①采用李輝等制定的中國2~18歲兒童青少年超重、肥胖篩查BMI界限值中國標準[1]作為超重、肥胖診斷切點;②根據Alka等診斷兒童青少年重度肥胖的建議,以WGOC建議的肥胖診斷切點的1.2倍值作為重度肥胖診斷切點。③黑棘皮病根據患兒皮膚皺褶處色素增加、角化伴疣狀增生等體檢特征為診斷依據。
1.4統計學分析 用SPSS24.0軟件進行統計學分析,計數資料采用構成比(%)或絕對數描述。采用均數標準差卡方檢驗分析,并調整年齡、性別。P<0.05作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表1 2012年6-8歲兒童超重、肥胖及黑棘皮病的情況

表2 2018年6-8歲兒童超重、肥胖及黑棘皮病的情況
根據上述兩個不同年份描述性資料的分析,肥胖、超重總和情況進行卡方檢驗,χ2=5.80,P﹤0.05,差異有統計學意義,2018年超重肥胖總和較2012年明顯增加,呈上升趨勢。同年男女生超重肥胖比較沒有差異(P均>0.05)。
2.1肥胖人群中重度肥胖的比例從2012年的11.1%(1/9)上升至2018年的21.4%(6/28)。黑棘皮病均發生在8歲中重度肥胖患兒中,這些患兒與沒有黑棘皮癥的超重肥胖兒比較,有更粗的腰圍、更高的BMI值。2018年最高BMI值為52.93(身高1.15m,體重70kg),為一8歲男孩,調查原因,其母訴患兒食欲旺盛,進食量大,活動量少為肥胖主要原因。
2.2肥胖及其程度變化趨勢新疆南疆某團場(農村)6~8歲兒童超重兒童從2012年6.8%上升至2018年的15.8%,肥胖從2012年6.6%上升至2018年的13.4%,,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2018年女生肥胖構成比高于男生,但男生重度肥胖率要高于女生,然均無統計學差異(P>0.05)。本研究按中重度肥胖比例分析人群肥胖嚴重程度,該比例從2012年的18.92%上升至2018年的25.15%,近6年來該團場6~8歲肥胖兒童合并良性黑棘皮病為1%、10.6%,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本組資料系來自新疆南疆相對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落后的團場(農村)小學體檢檢查,可以看到既往有研究顯示新疆南疆地區學齡兒童存在膳食構成不合理,超重和肥胖檢出率低于全國標準[2]。本組資料顯示隨著經濟的發展,飲食的豐富,生活變化,農村超重及肥胖比例亦呈上升趨勢,差異有統計學意義。6-8歲較2-5歲有著更高的肥胖率,即便在兒童期,小年齡組兒童肥胖出現黑棘皮癥,則更提示胰島素抵抗、臨床意義的肥胖[2]。本組資料肥胖兒童黑棘皮病的構成比低于5-15歲兒童的比例[6],考慮有年齡因素,有研究顯示,相較于5-11歲,12-18歲超重/肥胖青少年更可能患黑棘皮病[7],本組資料AN均為8歲中重度肥胖患兒,有研究表明該病的發生可能與性激素紊亂有關[4],考慮可能6~8歲年齡組的肥胖兒尚處于青春期前的緣故。
Cruz P等研究認為胰島素有促進增殖作用,高濃度的胰島素能刺激皮膚棘層細胞和(或)成纖維細胞過度生長,從而導致皮膚黑棘皮癥的特征性皮損的發生[4]。黑棘皮病作為尤其肥胖兒童代謝綜合癥的體表標志,是多少被低估的臨床特征[3]。
代謝綜合征在肥胖兒童中是常見的,他能導致一系列并發癥,如II型糖尿病、高血壓、脂類代謝異常等等。在成人黑棘皮癥是預示代謝綜合征和胰島素抵抗的體表標志。而在肥胖兒童中,西方研究已證明黑棘皮癥與成人有相似作用,即提示代謝風險因素。與BMI、最小腰圍、以及快速血糖、空腹血糖、血壓等代謝危險因素的指標的相關性,在肥胖兒童中是同等的。即便在相對經濟落后的農村地區,還是有重度肥胖、代謝異常的兒童,由于認知的不足,沒有得到及時的重視。黑棘皮癥在超重肥胖患兒中是一個與代謝綜合征相關密切的體表特征,應該得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