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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黨與大革命時期的報刊風云

2021-06-30 07:41:58劉建明
新聞愛好者 2021年6期

劉建明

【摘要】該文以大量確鑿的史料,論證了中國共產黨早期主要報刊的性質、地位及其歷史作用,反映中國共產黨人在建黨與大革命時期新聞戰線上的一系列斗爭。現有的中國革命史、黨史和新聞史的一些論著,對這一時期黨中央機關報的研究缺乏清晰的論述,該文從新聞史料的不同角度再現當時不同派別報刊之間的較量。

【關鍵詞】早期黨的機關報;共產黨人的新聞斗爭;新聞史實的訂正

中國共產黨承載人民的重托,歷經百年奮斗,終于把中國建設成了一個強大的國家。在苦難深重與迷蹤失路的歲月,中共中央機關報不斷喚醒中華大地,指引人民向一切反動堡壘和舊思潮沖擊。從浴血奮戰到和平建設,它高擎思想火炬,穿云破霧,弭除意識蒙昧,為謀求人民的解放和幸福不斷指引前進道路。整整一個世紀,中共中央機關報砥礪前行的歷程,正是中國共產黨跋涉險灘激流的光輝寫照。

一、早期共產黨人筑起的革命燈塔

思想永遠是行動的先導,行動則是思想的實踐,當十月革命的炮聲炸響全球,中國先進知識分子強烈意識到中國需要一個無產階級政黨。接著在中國大地,言論風暴凌空而起:“人道的警鐘響了!自由的曙光現了!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②1919年至1920年,陳獨秀、李大釗、李漢俊等先后在《青年雜志》《言治》《每周評論》《新青年》《民國日報》等新派報刊上刊發進步文章,吹響建立工人政黨的號角,頗有浪潮洶涌、時不我待的氣勢。

建黨行動首先在工人階級集中的上海拉開帷幕。1920年6月,陳獨秀同李漢俊、俞秀松、施存統等人成立社會黨[1],對內稱“社會共產黨”。[2]陳獨秀被推舉為書記,起草了黨綱和《中國共產黨宣言》,主張勞工專政、生產合作,準備發動革命。9月1日《新青年》被上海黨組織定為機關刊物,陳獨秀為主編。八卷一號的封面,以美國社會黨的黨徽為底色,兩只大手在地球上緊緊相握,標志著東西方社會黨(SocialistParty)開始聯合。雜志一發行,就震動了中國知識界,北京、上海、廣州、長沙等十幾個城市的進步知識青年對“階級戰爭、勞動階級的國家”這類新概念倍感耳目一新,預感中國將發生重大事件。

《新青年》原是陳獨秀于1915年9月在上海創辦的新文化運動刊物(最初名為《青年雜志》),經過這次改組,成為宣傳社會主義的思想陣地。陳獨秀把上海社會黨的黨綱改寫為《談政治》一文,在《新青年》八卷一號上向外宣稱:“若不經過階級戰爭,若不經過勞動階級占領權力的階級地位的時代,德謨克拉西必然永遠是資產階級的專有物,也就是資產階級永遠把持政權抵制勞動階級的利器。”③在《對于時局的我見》一文中,陳獨秀以“社會黨”自稱,豪爽地宣告:“我們希望法律隨著階級黨派的新陳代謝,漸次進步,終久有社會黨的立法,勞動者的國家出現的一日。”“因為吾黨雖不像無政府黨絕對否認政治組織,也決不屑學德國的社會民主黨,利用資本家的政治機關和權力作政治活動”。④從八卷一號到九卷六號,《新青年》連續刊登李大釗的《俄羅斯革命的過去與現在》《唯物史觀在現代史學上的價值》、陳獨秀的《社會主義批評》《四論上海社會》《馬克思學說》、李達的《討論社會主義并質問梁任公》《馬克思派社會主義》《馬克思還原》等重磅文章,宣傳馬克思主義,揭露中國社會的黑暗與工人階級遭受的殘酷壓迫,號召工農群眾為實現社會主義而斗爭。《新青年》發出一篇篇勞工革命的戰斗檄文,號召勞工階級像俄國工人階級那樣反對資產階級、軍閥和帝國主義的壓榨,勞動運動組織是他們的后盾。短短一年,《新青年》就發表了有關馬克思主義、十月革命和工人運動的論文100余篇,僅《俄羅斯專欄》刊登有關蘇俄的譯文就有32篇,介紹英美法日報刊對蘇俄革命的報道和外國人參觀蘇俄的印象,讓中國人看到人類的光輝未來。到1921年8月,《新青年》在內地和香港等38個大城市中設有代銷點95個,在東京和巴黎均有代辦處。

《新青年》成為宣傳無產階級革命理論的思想燈塔,發動勞苦階級自我解放的斗爭陣地,引起反對派及其媒體的憂慮與異議。胡適閱讀后不禁因悲觀而感慨:“今《新青年》差不多成了Soviet Russia的漢譯本。”[3]他在給陳獨秀的信中寫道:“《新青年》色彩過于鮮明,兄言‘近亦不以為然,但此是已成之事實,今雖有意抹淡,似亦非易事。北京同人抹淡的工夫決趕不上上海同人染濃的手段之神速。”[4]1920年10月16日,《申報》何豐林報道,社會黨陳獨秀來滬,勾結俄黨與劉鶴林在租界組織機器工會,并刊發雜志,鼓吹社會主義,已飭軍警嚴禁。10月20日《民國日報》轉載了此篇消息。改良社會主義者、《時事新報》主筆和《解放與改造》半月刊主編張東蓀,反對陳獨秀勞工階級奪權、實行勞工階級專政的主張,提出“救中國只有一條路”,發展資本主義是救國的唯一出路。不久《新青年》遭到軍閥的警告,郵局不敢承攬郵寄,發行陷入困境。胡適向陳獨秀建議刊物遷到北京,宣布不談政治,或立即停辦。陳獨秀斷然回絕:《新青年》不能遷往北京,更不能停辦,你們要辦新的刊物與我無關。

主張《新青年》不談政治的北京大學的教授們從此不再給《新青年》寫稿,陳獨秀越挫越勇,沒有被筆友斷墨嚇倒,同李漢俊、李達等人于1920年11月7日創辦了《共產黨》月刊,由李達任主編。之所以稱為《共產黨》月刊而不是《社會黨》月刊,因為此時陳望道由日文翻譯出版了《共產黨宣言》,蔡和森于8月13日和9月16日給國內的毛澤東寫信,提出“我們應該明目張膽地成立一個中國共產黨”。恰好俄共派來的維經斯基于11月7日這天在《勞動界》上發表《中國勞動者與勞農議會的俄國》一文,宣布“美國勞動(者)已經組織了最大的共產黨以作新俄的后援”, “共產黨”三個字深深刻在中國革命者的頭腦里。陳獨秀在《共產黨》月刊創刊號的《短言》中明確號召,全國革命者要“跟著俄國共產黨”,“把我們的同胞從奴隸境遇中完全救出,非由生產勞動者全體結合起來,用革命的手段打倒本國外國一切資本階級,跟著俄國共產黨一同試驗新的生產方法不可……”⑤。該刊第一次喊出“共產黨萬歲、社會主義萬歲!”的豪邁口號,在中國大地樹起“共產黨”的大旗。

《共產黨》月刊創刊號的封面配有英文The Communist,與當時倫敦刊行的英國共產黨黨刊The Communist的封面如出一轍。該刊16開本,每期50頁左右。

《共產黨》月刊與《新青年》不同的是,特設《世界消息》專欄,報道第三國際、蘇俄和各國工人運動,后來又增設《國內消息》一欄,明顯帶有新聞期刊的性質。通過報道世界無產階級反抗壓迫的新聞,以驚天動地的事件喚醒國人,證實多國的勞苦大眾正在通過階級斗爭推翻資產階級統治。《共產黨》月刊大量刊載建黨理論與經驗,為中國共產黨的成立提供理論指南。創刊號闡明在中國為什么要建立共產黨,介紹共產黨的基本知識、列寧的建黨學說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經驗,對各地先進知識分子建立黨小組發揮了引路作用。

《共產黨》月刊是黨內秘密刊物,作者多是黨的上海發起組成員,全用化名發表文章,主編李達對外更是嚴格保密。編輯部起初設在陳獨秀寓所(上海法租界老漁陽里2號),為了躲避搜查,后來遷入李達住所(上海南成都路輔德里625號)。在最困難的時候,李達一人承擔寫稿、編輯、校對和發行的全部工作。第三期發表的首篇文章《告中國的農民》由于警方橫加阻撓開了“天窗”,印上12個大號鉛字:“此面被上海法捕房沒收去了”。《共產黨》月刊在《新青年》上刊登廣告時,出版地址偽裝為“廣州雙門底共和書局”“廣州昌興新街人民出版社”或“廣州雙門底蒙學書局”,隨《新青年》秘密附贈,發行量最高達5000份。

1921年7月23日至8月初,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和嘉興南湖召開,宣告中國共產黨成立,李達當選宣傳主任。此后《新青年》出版了第九卷第六號(1922年7月1日)后休刊,《共產黨》月刊出版了第六號(1921年末,具體日期待考)后停刊。《新青年》此后在1923年、1925年兩次短期復刊,均為共產黨人掌握的政治刊物,至1926年7月終刊。目前大量文章認為,《新青年》和《共產黨》月刊都是中國共產黨的機關刊物,這個定性值得商榷。本文認為,《新青年》是共產黨上海發起組的機關刊物,說它是中國共產黨的機關刊物理由不足,因為它沒有發表過任何中國共產黨的文件和經黨中央同意的重要理論文章,不具有黨中央喉舌性質。但《共產黨》月刊同《新青年》不同,在黨成立后曾發揮過中央機關刊物的作用,是黨的“臨時機關刊物”。比如在第六號上它代表中共中央刊登了《共產黨短言》,中共一大決定成立勞動組合書記部,《共產黨》月刊第六號又發表了《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宣言》,同時代表黨中央發布了《太平洋宣言及我們應采取的態度》等文獻。這些文章傳達了黨中央的聲音,直接影響了地方黨組織報刊的方向,足以表明《共產黨》月刊是當時黨的唯一喉舌。

一些研究者認為《共產黨》月刊在1921年7月7日出版第六號后停刊,這一結論顯然同它刊登的內容相矛盾。該刊第六號刊登的《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宣言》是在1921年9月初黨中央通過的。[5]“太平洋宣言”是在1921年11月12日—1922年2月6日召開的“華盛頓九國會議”上通過的。⑥《共產黨短言》只能在黨成立(1921年7月23日)后才能發表,也不可能提前4-6個月刊登有關華盛頓會議的評論。由此推斷,《共產黨》月刊最早也是在1921年11月中下旬以后停刊的,所以它才能發表黨中央的重要文獻,擔起黨中央臨時機關刊物的重任。

在中國共產黨成立后至1922年5月,各地支部辦的報刊轉載的主要文章均來自第六號《共產黨》月刊,[6]北京的《勞動音》和《工人周刊》、上海的《勞動周刊》和《先驅》、四川的《人生報》《赤心評論》、廣州的《廣東群報》、武漢的《武漢星期評論》、山東的《山東勞動周刊》、旅歐支部的《少年》等刊物都把第六號《共產黨》月刊上的重要文獻精神傳達到各地骨干黨員。在建黨奮進的歲月,《共產黨》月刊、《新青年》和各地共產黨支部的刊物,高舉馬克思主義和列寧思想的理論大旗,向中國勞動階級發出革命號召,在中華大地樹起第一批光芒四射的社會主義思想燈塔。

二、黨的第一份機關報是《先驅》還是《向導》?

進入20世紀20年代,共產國際猛然意識到中國可能遍地燃起無產階級革命的烈火,先后派維經斯基和馬林來華指導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1921年6月上旬,馬林到達上海,后又來到北京,先后同李達、李漢俊、李大釗、張國燾等人多次商談,決定在上海召開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馬林認為,《共產黨》月刊和《新青年》內容重復,建議兩刊合并,代之以一份新的周報,這就是《新青年》和《共產黨》月刊雙雙停刊的原因。

目前,幾乎所有研究者一致認為,《共產黨》月刊停刊后,黨的第一份機關報是《向導》周報,創刊于1922年9月。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從1921年末到《向導》創刊相隔近9個月時間,黨中央的文獻、重要文章和發出的號召由哪個報刊向外傳播?莫非黨中央在9個月中無聲無息地一直在沉默?這不符合剛剛問世、充滿戰斗精神的中國共產黨的革命風格。筆者閱讀大量資料和報紙原件認為,《共產黨》月刊停辦之后,《先驅》承擔了黨中央機關報的角色,盡管時間不到一年,但它的作用十分重大。很多學者認為《先驅》是一份期刊,但《五四時期的期刊介紹》一書及我國著名新聞史專家方漢奇先生都認為這是份機關報。⑦

1921年3月,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臨時中央局在上海霞飛路漁陽里6號成立,代行青年團中央職權,1922年1月15日創辦臨時團中央機關報《先驅》。[7]施存統是團中央代理書記,被任命為《先驅》主編,報址自然設在霞飛路漁陽里6號。《先驅》共出版25期,于1923年8月15日停刊,改出《中國青年》,由惲代英任主編。[8]從內容看,《先驅》前7期實際肩負著黨中央機關報的重任,因為《先驅》的《發刊詞》沒有一個字提到這份報紙與青年團和青年有關,前7期幾乎沒有涉及“青年”的內容。第一號的發刊詞說:“《先驅》出版了,在《先驅》與讀者相見的第一天,《先驅》要告訴讀者他出世以后的使命。”“本刊的任務是努力喚醒國民的自覺,打破因襲、奴性、偷惰和依賴的習慣而代之以反抗的創造的精神……本刊的第一任務是努力研究中國的客觀的實際情形,而求得一最合宜的實際的解決中國問題的方案”“我們的政治,以后就不這樣黑暗,我們達到理想的社會——共產主義社會——的道路,也就容易多了。”⑧這些語言,說明《先驅》是以黨中央機關報的口氣在說話。

《先驅》編輯部聚集了包括總書記陳獨秀在內的鄧中夏、施存統等上海一大批黨中央精英,不時發布《中國共產黨對于時局的主張》等黨中央重要文告。在黨的第二次代表大會召開前,《先驅》代表黨中央發表言論說:“帝國主義和軍閥是中國人民的兩大敵人,中國人民只有打倒這兩個敵人,才能使自己獲得解放。”[9]很多研究文章認為,《先驅》是由北京地方團組織創辦,由劉仁靜、鄧中夏主編。持這一說法的論著沒有說明設在上海的團中央為什么要到北京創辦機關報。方漢奇先生的《中國新聞事業通史》一書認為,由于軍警的檢查干擾,《先驅》在北京并未按時出版,究竟在北京何時出版,《中國新聞事業通史》沒有記述,只是說從第4期轉到上海出版。[10]

現存文獻表明,《先驅》自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1922年5月5日—10日)在廣州召開后,從第8期起轉歸團中央執行委員會編輯出版,由蔡和森任主編,刊載青年團的內容才逐漸多起來,成為團中央的機關刊物。[11]之前的七期,《先驅》實際歸中共中央編輯出版,在《共產黨》月刊停刊后刊登中共“一大”通過的各項決議。即使在蔡和森任主編時期,《先驅》仍然發揮著黨的機關報作用,《中國共產黨對于時局的主張》就是在《先驅》第九期刊發的。同時還刊登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對于政變的宣言并答復中國共產黨的主張》一文,仍舊代表黨中央“說話”。從現有的《先驅》1922—1923年的合訂本報道的內容看,《先驅》發揮了短期的中央機關報的作用。

由于蔡和森擔任團中央宣傳部主任及主編第八期后的《先驅》成績顯著,1922年9月初調入中共中央從事理論宣傳工作, 9月13日黨中央機關報《向導》在上海創刊,蔡和森任主編。第六期后《向導》遷到北京,又相繼遷至上海、廣州,1927年5月遷到武漢后因汪精衛叛變而終刊,共出201期。蔡和森、彭述之、瞿秋白等先后擔任主編,陳獨秀、李大釗、張國燾、趙世炎、毛澤東、周恩來、王若飛、李立三及共產國際代表馬林、維經斯基等,都曾為該刊撰寫過文章,高君宇、李達、張國燾任編委及主要撰稿人。《向導》的辦報宗旨是打倒軍閥,推翻國際帝國主義的壓迫,圍繞中共二大的政治路線進行“國共合作”的報道和宣傳,主張建立“統一、和平、自由、獨立”的中國,在反對國民黨右派的斗爭中文鋒凌厲,堅韌不拔,在黨的新聞史上留下光輝的一頁。

《向導》刊名由陳獨秀題寫,16開本,最初每期8版,從第142期增為12版,第144期又增加到16版,從創刊到在漢口停刊共發表1474篇(不包括“寸鐵”短文)文章,累計346萬余字。該報多方面報道國內外大事,傳達黨的方針,反映廣大群眾的心聲,引導社會思潮,設有《中國一周》《世界一周》《各地通信》《什么話》《時事評論》《讀者之聲》《寸鐵》等固定欄目,把宣傳黨的綱領和政策放在首位。在內地許多大中城市及香港、巴黎、東京等地設有30多個分銷處,發行量由開始的3000份激增至4萬份,最多時近10萬份,廣受讀者歡迎。

1923年2月,北洋軍閥吳佩孚和湖北督軍蕭耀南在英美帝國主義公使團、領事館的策劃下,血腥鎮壓京漢鐵路工人罷工,制造了“二七”慘案。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立即在《向導》第27期上發表了《“二七”屠殺的經過》一文,揭露軍閥劊子手槍殺52名工人、受傷300余人、抓捕40余人的罪行。中國共產黨在《向導》上刊登了《為吳佩孚慘殺京漢鐵路工人告工人階級與國民書》,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登載了《告全國工人書》《警告國民書》等。此后反動軍閥利用《四民日報》污蔑“共產黨鼓動京漢鐵路工人罷工是犧牲工人,報效俄國”,“共產黨人得了俄國的錢,在中國發動罷工運動,壯大俄國人的聲勢”“共產黨侵吞了京漢鐵路工人的救濟款”等無恥讕言。經過近兩年的調查,終于探清謠言制造者的嘴臉,陳獨秀于1925年在《向導》上親自撰文批駁對共產黨和工會的造謠中傷,抨擊劊子手的殘暴行為。陳獨秀痛斥反動派說:“他們現在所攻擊我們的純粹是造謠中傷,而且是出乎情理之外的造謠中傷。”“這個謠言遠在二、三年前,造謠的人本是旅滬湖南勞工會分子王光輝、諶小岺和幾個無政府派。還有國民黨右派馬素和侵吞京漢鐵路工人撫恤費數百元的張德惠,他們無疑已經做了軍閥和帝國主義的工具了。”⑨

《向導》重視民族工業的發展,報道民族產業狀況,為宣傳他們的產品而刊載廣告。1924年《向導》第64期至第67期,連載郭壽生撰寫的《煙臺調查》,除報道煙臺“人民狀況”“軍政機關”“教育狀況”“新聞事業”“工業狀況”“商業狀況”外,對“張裕葡萄酒公司”和“醴泉啤酒公司”作了連續報道。記者特別指出,醴泉啤酒公司“待遇工人尚不惡,技藝工人每月可得工銀七八十吊不等,伙食宿舍均由廠中供給,為煙臺獨一無二之專利事業”。《向導》也重視對農村和農民的報道,既為農民因遭受壓迫而貧困交加吶喊,又為農民的愚昧迷信、身處分散蒙昧的環境而深表同情,認為農民自陳勝吳廣就存在一種自發的反抗沖動。1922年9月,高君宇在《向導》第3期上發表《最江西人民》一文,反映江西農民反抗地主劣紳的斗爭,號召農民以武力對付反動勢力才有活路。1923年10月22日,陳獨秀在《向導》上發表《廣東農民和湖南農民》的報道,因天災農民要求地主減租滅租,反對糧食降價,地主唆使軍閥抓捕農會人員,長期關押不放。陳獨秀在報道中寫道:“農民應該徹底覺悟,一切工人運動、農民運動、學生運動,都離不開政治運動。”⑩1924年,陳獨秀在《陜西人民的困苦》一文中,借助上海《新聞報》的兩條消息,描述軍閥、縣令任意向渭南農民勒索巨額銀元,亂伐農民樹木,槍殺請愿農民。?輥?輯?訛《向導》不斷刊載來自農會的稿件和農村新聞,1925年蔡和森發表的《今年五一廣東之農民運動》、彭述之1926年寫的新聞述評《軍閥統治下災荒與米荒》兩文,?輥?輰?訛指出不打倒軍閥就不能救國救民,能夠打倒軍閥的,只有統一的國民運動。有的讀者對《向導》給予極高評價:“我每讀貴報,即滾滾地沸騰著革命的熱血,紅紅的燃燒愛民眾的真心,我并認定貴報是中華民族的福音!”[12]

《向導》嚴格遵循黨的“一大”“宣傳決議”:“任何出版物,無論是中央的或地方的,都不得刊登違背黨的原則、政策和決議的文章”,及時報道各地的工人運動和群眾斗爭,毫不動搖地宣傳黨中央的決定。在“五卅運動”中,《向導》依據黨中央的指示,深刻揭露帝國主義及其資本家對中國工人的血腥暴行,在115期《上海資本家槍殺中國工人》一文中號召“全國一切被壓迫民眾,快起來做上海工人的后盾,全國抵制日貨,掀起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在中國勢力的運動”,在117期又刊登了《中國共產黨為反抗帝國主義野蠻殘暴的大屠殺告全國民眾書》。該期《向導》報道了多個城市工人遭受的壓迫和抗議,發表了陳獨秀撰寫的《上海大屠殺與中國民族自由運動》一文,寫道:“此次上海學生與商人的奮起……決不是由于‘過激派的煽動”,“我們今后永遠不要上帝國主義的當,被‘過激‘赤化等名詞嚇散了中國民族自由運動”。“收回全國租界”,“撤退駐在中國境內的外國陸海軍,禁止外國陸海軍在中國境內自由登岸”!《向導》同黨領導的第一份日報——《熱血日報》用一篇篇犀利的文字粉碎了中外反動派的謠言與陰謀,在五卅運動中發揮了動員和組織民眾的作用。與此大相徑庭的是,國民黨的黨報《民國日報》及一些民間報刊,僅是客觀發表一些黨派的宣言,刊發一些消息,沒有站在工人階級的立場揭露帝國主義和資本家的罪行,也沒有提出驅逐帝國主義和外國資本家的主張。這些報刊的軟弱和退讓遭到租界當局的反制,《民國日報》的主筆邵力子以“擾亂治安”罪被罰款330元,《商報》主筆陳布雷和《中華新報》主筆張競吾也因報道罷工各罰大洋90元。[13]

《向導》的編輯記者,個個都是不屈不撓的戰士,把畢生精力和心血獻給了黨的宣傳事業。高君宇患有嚴重的肺病,長期在燈下寫作徹夜不眠,常常劇咳嘔血,他捶捶胸脯或服點藥就揮筆至黎明,以致積勞成疾,39歲離世于案頭。陳獨秀作為中共中央總書記,實際處于《向導》主編地位,幾乎每期都有他的大作,在《向導》上共發表270多篇文章。1923年12月,在北京大學成立25周年紀念日舉辦的民意測驗中,《向導》獲各界讀者愛讀票220張,名列全國周報第一。讀者稱《向導》是“四百兆同胞的救命符”,是“黑暗的中國社會的一盞明燈”,“把一般醉生夢死的人們喚醒”[14]。

三、《向導》的生死之戰和陳獨秀背鍋

《向導》作為國共合作時期中共中央政治性機關報,在報道國內外重大事件時,重視評述中國革命的實際問題,不斷揭露和批判各種錯誤主張和社會思潮。根據黨的“二大”和“三大”的中心任務,蘇俄布爾什維克黨要求中共和國民黨合作,共產黨員要加入國民黨,協助孫中山并服從國民黨的領導。陳獨秀反對共產國際這一方針,他認為兩黨的綱領、政治目標和階級構成截然不同,兩黨不可能協商合作,“國民黨孫逸仙派向來對于新加入之分子,絕對不能容納其意見及假以權柄”。[15]但在馬林的壓力和黨中央其他領導人的反對下,陳獨秀不得不說:“我們應當擴大和改組國民黨。如果該黨領導執行錯誤的政策,我們就來糾正錯誤。如果我們不加干預,不與他們合作,國民黨人就會犯更多的錯誤……”[16]早在1922年6月15日,中共中央發表《中國共產黨對于時局的主張》時指出,國民黨是現存政黨中比較革命的民主派,但國民黨某些要人對外親近帝國主義,對內兩次與北洋軍閥攜手,同袁世凱和段祺瑞都妥協過,你們“應始終為民主主義而戰”。?輥?輱?訛1923年1月16日,孫中山奪取廣州,要求軍閥“各派首領贊成后,全體簽名,敦請一友邦為佐理”。《向導》從編輯到主編對“友邦”的說法感到異常詫異, 2月7日《向導》第19期發表了蔡和森《反對“敦請一友邦”干涉中國內政》一文,公開批評國民黨領袖認為中國革命只是一種解決“內政”的運動,無須宣告反抗外國帝國主義,只須聲明承認一切條約,就可避免外國勢力干涉中國革命。6月《向導》又發表了《中國共產黨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指出,國民黨“希望外國援助國民革命”,“集中全力于這種求救于敵的辦法,不但失了國民革命領袖的面目,而且引導國民依趨外力,滅殺國民獨立自信之精神”。《向導》接連發表多篇文章批判國民黨的錯誤,客觀分析國民黨存在的問題,引起國民黨重要人物和報刊的強烈不滿。

最終,兩黨公開沖突的事件發生了。1923年7月11日,陳獨秀在《向導》上發表《北京政變與國民黨》,批評孫中山“應該起來統率國民做革命運動,便應該斷然拋棄以前徘徊軍閥之間,鼓吹什么四派勢力的裁兵會議與和平統一政策”。在同一期《向導》上,陳獨秀還發表了《北京政變與孫曹攜手說》,指出:“若孫中山可以和曹錕攜手,那末,北伐伐誰?那末,豈不是孫中山和陳炯明、沈鴻英走到一條道路?”?輥?輲?訛陳獨秀的尖銳質問激怒了孫中山,對陳獨秀異常憤慨。7月18日,在馬林最后一次與孫中山等人進行談話時,孫突然用英語憤然反擊說:“像陳獨秀那樣在他的周報上批評國民黨的事再也不許發生。如果他的批評里有支持一個比國民黨更好的第三個黨的語氣,我一定開除他。如果我能自由地把共產黨開除出國民黨,我就可以不接受財政援助。”[17]孫中山說到這里,勃然大怒,情緒非常激動,坐在身邊的廖仲愷和胡漢民十分尷尬,只好悄悄走開。

從1923年11月起,兩黨針鋒相對的批評,激起國民黨右派對共產黨的反撲,《向導》與共產黨人開始面臨一場生死之戰。1924年1月,國民黨“一大”后,國民黨右派逐漸聚集起來,結成團伙,不斷炮制針對共產黨人的所謂“檢舉案”。1924年3月,國民黨右派馮自由、劉成禹等人最先制造《警告李大釗等不得利用跨黨機會以攘竊國民黨黨統案》,妄圖將共產黨人排擠出國民黨。6月18日,張繼、謝持、鄧澤如等以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名義向孫中山及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提出“彈劾共產黨”。面對這類反共言論和行動,1924年7月13日,陳獨秀寫信給維經斯基,說三年來共產黨完全把力量用于國民黨,本黨的工作很少進行,各級黨組織“被套在孫逸仙的馬車上”。陳獨秀向共產國際提出:“我們認為,對國民黨的支持不能沿用以前的形式,我們應該有選擇地采取行動。這就是說,我們不應該沒有任何條件和限制地支持國民黨,而只支持左派所掌握的某些活動方式,否則,我們就是在幫助我們的敵人,為自己收買反對派。”[18]陳獨秀還提出共產黨員退出國民黨,將黨內合作改為黨外聯合。共產國際代表鮑羅廷聽后,嚴厲批評陳獨秀退出國民黨的主張,黨中央執委一致表決,通過了鮑羅廷報告的決議,反對陳獨秀退出國民黨的主張。1924年7月21日,中共中央發出《中央通告第十五號》,就同國民黨右派的斗爭作出指示,陳獨秀也在《向導》上發表文章,斥責國民黨右派破壞國共合作的行為。戴季陶主義的出現迫使陳獨秀第二次提出退出國民黨。

1924年11月4、5日,國民黨右派孚木利用國民黨機關報《民國日報》發表《告批評國民黨的同志》的社論,指責《向導》妄自為國民黨劃分派別,并指商團叛變?輥?輳?訛為國民黨右派主使,“《向導》周報捏造事實,實在比其他政黨之造謠妖報尤為可惡”。11月10日,國民黨中央再次致函《向導》報社提出警告:該報第87期所謂工團軍與商團開槍互擊等,均屬捏造事實,令人發指;第88期一面仍攻擊廣州政府處置商團不力,導致犧牲與損失“巨大可怖”;一面又采納所謂上海各報之香港來電,將搶劫焚殺之罪惡完全歸于政府軍隊。“如貴報無相當之道歉及更正,則本會當采取適當之方法,以自湔雪。”?輥?輴?訛同一天,《民國日報》又發表了孚木的《為革命北伐及大元帥北上告向導周報》一文,責問《向導》記者“這時并未見孫先生舍棄了主義而北上,也并未見孫先生于主義上對馮(玉祥)軍作如何之退讓,試問從何得知他革命上的信用要破產,又怎樣得知他的主義要給他們奚落”;《向導》攻擊“國民黨右派首領向軍閥投降,向帝國主義‘放盆賣買而令孫中山先生北上”,“顯然犯離間挑撥之嫌”。11月19日,中共中央公開發表《答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回擊國民黨中央的指責,駁斥《民國日報》所謂《向導》捏造事實詆毀中傷廣州政府等指控,最后鄭重警告國民黨中央:“即本報與貴會素無若何關系,貴會并非本報上級機關,絕不容貴會之干涉”。?輥?輵?訛為此,孫中山多次警告馬林:“共產黨既加入國民黨,便應該服從黨紀,不應該公開批評國民黨,共產黨若不服從國民黨,我便要開除他們;蘇俄若袒護中國共產黨,我便要反對蘇俄。”[19]

1925年春夏,國民黨右派理論家戴季陶在北京、上海等地發表演說和出版小冊子提出,參加國民黨的共產黨員必須放棄共產主義,“把三民主義認為唯一理論,把國民黨認為唯一救國的政黨,否則共產黨就應退出國民黨”。1925年9月28日至10月2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開了第四屆中央執行委員會第二次擴大會議,陳獨秀再次建議:“我們應該即時退出國民黨而獨立,始能保持自己的政治面目,領導群眾,而不為國民黨政策所牽制。”陳獨秀的提議遭到共產國際代表維經斯基和中共中央其他負責同志的再次一致反對。11月25日,中共中央發出《中央通告第六十五號》,要求全體黨員同國民黨右派進行斗爭,陳獨秀在《向導》上發表了《給戴季陶的一封信》,對戴季陶攻擊共產黨的言論進行批駁,同時果斷地勸告一些進入國民黨政府機構的共產黨員,不要為了“一官半職”為國民黨做事,要多加小心,堅決退出國民黨政府機構。陳獨秀預感到一種“五雷轟頂、性命攸關”的危險就要到來。

果然,1926年3月20日,國民黨新右派蔣介石突然宣布在廣州實行戒嚴,派兵逮捕了中山艦艦長、共產黨員李之龍,矢口否認下達調艦命令,污蔑李之龍陰謀造反,制造了“中山艦事件”和“整理黨務案”,國民黨開始大肆“清黨反共”。有的論著指責陳獨秀沒有帶領黨“利用有利形勢,直接掌握一部分軍隊和地方政權”,這是慘痛的教訓。[20]這口黑鍋應當甩給共產國際,因為它命令“共產黨加入國民黨要為國民黨的主義和目標而奮斗”,“共產主義小組必須放棄自己的獨立性”[21]。如果共產黨人在國民黨內遍及各地和部門掌握武裝和政權,國民黨反動派就會像對掌握了武裝的李之龍一樣一網打盡。陳獨秀的背鍋不能不令人深思:我們的黨史和新聞史研究為什么閹割歷史,不去全面考察歷史背景和可能性,而總是習慣于沿襲人云亦云的歷史痼疾。

北伐軍占領武漢后,1927年3月蔣介石在南昌演講中誣陷共產黨,提出要“制裁”“糾正”共產黨。對蔣的言論,陳獨秀在《向導》上給予嚴厲駁斥,說蔣“分明是把中山先生的聯俄精神根本放棄了”。?輥?輶?訛彭述之也在《向導》上發文反駁蔣介石:“中國共產黨是中國無產階級獨立的政黨,除共產國際以外絕不受任何人的糾正或制裁;在國民革命戰線上,共產黨與國民黨要密切地誠懇地協商合作,但只是協商合作,而絕不是受其糾正或制裁。”?輥?輷?訛此時,廣東、兩湖、江西許多地方的農會運動轟轟烈烈,國民黨右派和地主豪紳沆瀣一氣,極力詆毀農民運動是“痞子運動”“不勞而獲”、惰農造反,流言四處傳播。毛澤東對湘贛廣大農村進行了一個多月的實地調查,得出截然相反的結論。1927年3月12日,毛澤東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二月十八日長沙通信)》由《向導》周報第191期轉載了第一、第二兩部分,由于《向導》主編蔡和森前往蘇聯,中共中央宣傳部主任、《向導》臨時主編彭述之阻撓[22]轉載《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的第三部分(“十四件大事”)。長期以來,史學界和新聞史研究者認為,陳獨秀專斷獨行,不準毛澤東發表這篇調查報告,毫無根據地再次讓陳獨秀背上黑鍋。

當蔣介石率領北伐軍進駐上海,立刻露出殘殺共產黨的兇惡嘴臉。1927年4月2日,經蔣介石授意,在蔡元培主持下,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吳稚暉、張靜江、古應芬、陳果夫、李石曾、李宗仁、黃紹竑等8人,在上海秘密召開“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會全體會議”,決定發動反革命政變,向國民黨中央提出《檢舉共產分子》,“對共產黨作非常緊急處置”。4月8日的《民國日報》開始煽風點火,在《國民黨連日會議黨務之要點》一文中透露:“1.定十五日內在南京召集執監聯席會議;2.由汪精衛通知共產黨暫時停止活動;3.工會糾察團等武裝團體歸總部指揮;4.漢口之議決及命令由監察委員會審查”,為蔣介石發動反革命政變制造輿論。各中間派報紙嗅出風向有變,上海的《新申報》《新聞報》《時事新報》《中南晚報》等擁護革命的報紙,紛紛改變論調,向蔣介石新軍閥投懷送抱。

4月12日凌晨,全副武裝的青紅幫、特務數百人,臂纏白布黑“工”字袖標,從法租界乘多輛汽車分散四出,先后在上海各區襲擊工人糾察隊,蔣介石的軍隊隨之介入,大開殺戒。其他各報紙一片啞然失聲,唯獨第194期《向導》刊發了《蔣介石屠殺上海工人紀實》的長篇報道,全文七千五百字,記述了蔣介石屠殺工人和共產黨人的經過:“二十六軍二師兵士,由各里弄內奔出,向群眾開槍,將群眾沖散,旋復用機關槍掃射,死者流血街道,傷者紛紛倒地,一時秩序紛亂,呼喊啼哭之聲,慘不忍聞……當場受擊斃者,在三四百人以上,傷者不可計數”。《向導》生動的描述,字字血淚,再現了蔣軍屠戮上海工人群眾的罪行。4月13日,蔣介石在上海又殺害120余人,打傷180人,搜捕共產黨員和工人1000余人。至事變第3天,上海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竟有300多人被殺,被捕500多人,5000多人失蹤。《向導》為中國歷史永遠記下蔣介石的這筆血債!發表此文后《向導》編輯部遷入武漢,于1927年7月7日停刊。

陳獨秀通過《向導》同國民黨反動派堅決斗爭的革命豪情,多次要求退出國民黨、發動工農群眾開展獨立斗爭,被今天的學者們忘得一干二凈。許多黨史和新聞史論著未考慮當時共產國際的強權施壓,給陳獨秀扣上“右傾,退縮和投降派”的帽子,而對國民黨右派抱有幻想的共產國際的嚴重錯誤則不予清算,豈不是中共黨史和中國新聞史令人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愴憾!

國民黨反動派的大屠殺,在重創共產黨的同時,對國民黨左派人士也揮起屠刀。國民黨報紙有良知的編輯給人們留下另一種記憶:1928年4月10日至11日,國民黨《中央日報》連載一封題為《在下層工作同志的傷心慘絕的呼聲》的讀者來信說:“本黨不幸,凡屬忠實同志,受其誣陷摧殘,幾至與共產黨同歸于盡……”該報統計,“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前夕國民黨號稱有100萬黨員,1929年10月已減至65萬。

注 釋:

①為紀念黨的百年華誕,本文詳細考察了中共中央機關報百年來的發展,系統研究了它的曲折的戰斗經歷。本文由7部分組成,從今年第6期起在本刊連載。

②李大釗:《Bolshevism的勝利》,《新青年》一九一八年五卷五號(1918-11-15)。

③《新青年》一九二○年八卷一號(1920-09-01)。

④《新青年》一九二○年八卷一號(1920-09-01)。見《陳獨秀文章選編》(中)9-10頁、12頁,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4。

⑤《共產黨》一九二○年第一號(1920-11-07);《陳獨秀文章選編》(中)50頁。

⑥華盛頓九國會議,又稱太平洋會議。1921年11月12日至1922年2月6日在華盛頓舉行。有美、英、法、意、日、比、荷、葡和中國北洋政府的代表參加,會議簽訂了中國問題的九國公約和關稅條約,通過了《太平洋決議》。參見《20世紀中國大事年表》,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2:96。

⑦認為《先驅》是機關報的觀點有:《五四時期期刊介紹(2)》,由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出版,1979年147頁;《中國新聞事業史教學參考資料(上冊)》,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內部資料,1981年147頁;方漢奇:《中國新聞事業通史》》(第二卷),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6年139頁。

⑧《先驅》,一九二二年一月十五日創刊號,一版。

⑨《我們對于造謠中傷者之答辯》,《向導》一九二五年第九十八期(1925-01-21)。

⑩《向導》一九二三年第四十八期(1923-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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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

編校:董方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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