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春秋戰國時期,音樂文化的發展的速度特別快,同時也多姿多彩,百花齊放。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面,是因為諸子百家的思想出現了百家爭鳴的情況,當時人們的思想境界的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度。而恰恰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音樂文化才能夠快速的發生發展。春秋戰國時期,不論是在音樂的技術技巧方面,還是在音樂文化的理論之上,都為后代音樂文化的發展打下了結實的底子。
本文主要對《樂記》的音樂內容的本質和音樂的功能兩個方面進行分析,并將其中的“禮”和“樂”具體展開分析。
關鍵詞:《樂記》 禮樂 音樂功能
一、《樂記》中音樂的本質
《樂記》這本書的作者在《樂本篇》中曾經提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聲相應,故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比音而樂之,及干戚羽旄,謂之樂”。
他的意思指的就是,音樂是人們心中情感的體現,音樂能夠把人們心中的開心和難過都表現出來。而人的心情恰恰會被其他的事物所影響,然后表現出聲音,這是“聲”。聲音發生發展以后變成了曲調,這就是“音”;曲調再通過演奏,再用工具和舞蹈進行制作,就形成了“樂”。
在我們今天的音樂教育的學習下,大多數時間都學習唱歌練琴,樂理知識等,往往卻忽視了對“樂”本質的學習。而古人則更重視音樂學習中音樂的本質,他們認為音樂的本質不僅是包含“聲”、“音”、“樂”,還包括禮數品德的教育以及思想升華等更高境界的認知,而這些認知恰恰也致使音樂在古代成為了一種具有多種功能的工具。
二、《樂記》中音樂的功能
1.《樂記》通過“禮”和“樂”進行的社會規范與教育功能
《樂本篇》主要說明音樂通過強大的藝術教育功能達到了治國安邦的作用。
在《樂論篇》中的禮樂治國的思想占據了整個《樂記》,是儒家思想的核心部分。而且好的音樂、不好的音樂,對人和社會都將產生深刻的影響,所以創造什么音樂、用什么音樂教育人,也會對社會的和諧與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樂記》中說過,“仁近于樂,義近于禮”,禮與樂的目的都是為了維護社會的和諧,但與此同時,禮與樂還有著不一樣的功能。
“禮”強調人與人的禮儀,強調如何去管教人們,“致禮”確實可以使人的行為符合政治、倫理等“動于外”的要求,達到“莊敬”。但是,如果只要求人與人之間的“莊敬”,就會使得不同階級間的分歧。一直這個狀態的話,就會致使社會人和人之間的不和諧的情況產生,人人之間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禮”就變成嚴肅且不真實的流于表面的樣子。
“樂”重視人與人之間關系的調解,讓人們的生活具有幸福感,輕松愉快。于是,“禮”和“樂”這兩個元素間需要互相依存互相平衡。因為一旦只有“禮”的存在,會使人們過于拘束,彼此之間會產生距離感;只有“樂”的話,人們就會思想放松,過度放縱。“樂”表達的是真、善和美,帶有人真正的感情,因此有了“樂”的存在,人和人之間的感情才會更好。而且,它不僅能讓同階級的人和睦地相處,還能激發出不同階級間的人所存在的相同的性質,然后使全社會的人們的有凝聚力,這股凝聚力也會更大更強。因此,“樂”對于我們而言,可以讓我們在內心中把握住欲望與道德的平衡的支撐點,有利于統一人類本能對外界的需要與思想境界提高;對于社會而言,能夠促進社會的和諧。
因此,“禮”和“樂”需要相互補充,相互牽制,相互融合,才能使人們在接受社會規范與教育的這個過程接近比較完美的狀態。
2.《樂記》具有音樂評價的標準
《樂記》成功的把孔子對音樂作品“盡善盡美”的評價標準進行了傳承并發揚,主張“德音”、“和樂”,抵制“奸聲”、“溺音”。趙雪成在《<樂記>社會功能意義上的音樂哲學觀》中認為,《樂記》中德音在形式上是“皆安其位而不相奪”,它的意思是樂言在十分穩定的同時,基本上不具有其他的傾向性,在特質上要表達出“平和之德”,曲調諧和而寬廣。溺音是《樂記》所不贊同的聲音,因為溺音指的是樂音在進行中,有時前進,有時后退,混亂而沒有章法,“樂而不安”。對于一個好人來說,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能在自己的內心之中接納這樣的音樂,因為溺音象征著國家的滅亡之聲。因此,《樂記》還起到了一個辨別音樂的好壞和善惡美丑的作用,它具有音樂評價的標準。
3.《樂記》具有文化傳承的功能
上述內容提到過,《樂記》擁有對社會規范的功能,這樣規范社會的功能,把音樂和政治相關聯的方法,對后世的音樂著作有著深刻的影響。后來出現的《呂氏春秋》和《淮南子》等著名的音樂理論書籍,還有三國時期曹魏的思想家、音樂家嵇康,在他的一本“聲無哀樂論”中,“和”就多次出現過。這些著作都和《樂記》有著很大關系。其中,《呂氏春秋》也繼承了《樂記》理論基礎,在《呂氏春秋》中有很多內容談及“樂”自身的“和”與“節”,認為“樂”和政治有關,于是“樂”便一步步在“樂教”的方法來傳播,對后來的學者們進行教學與繼承。《淮南子》融入了多種學派的思想,將生命和音樂進行結合,給傳統的“樂教”注入了新的血液。由此可見,《樂記》還具有文化傳承的功能。
參考文獻
[1]張曉萌.《樂記》中“樂”的社會功能及其實現路徑[J].山東社會科學,2020(04):188-192.
[2]羅佳.以《樂記》為據評述音樂的本質[J].青年文學家,2012(12):107.
[3]郭婧.論《樂記》中的美學思想[J].文化創新比較研究,2020,4(06):13-14
[4]趙雪城.《樂記》社會功能意義上的音樂哲學觀[J].戲劇之家,2015(11):72+75
[5]康勤:《論〈樂記〉對宋代理學家樂論的塑形》,《學術界》2016年第5期。
[6]翟冬倩.淺釋《樂記》中“音樂”的概念[J].文物鑒定與鑒賞,2020(18):78-79.
[7]萬玉杰.淺論《樂記》中音樂的起源發展及音樂的影響[J].黃河之聲,2017(08):70.
[8]李澤厚.實用理性與樂感文化[M].北京:三聯書店, 2005.
[9]呂驥.試論《樂記》的理論邏輯及其哲學思想基礎[J].音樂研究,1991(2):12.
[10]人民音樂出版社編輯部.《樂記》論辯[M].北京:人民音樂出版社,1983.
王曄.淺釋“音”、“聲”[C]//姚亞平,劉小龍.中央音樂學院學士論文選.北京:中央音樂學院出版社,2005.
作者簡介;武天佐:1997.02;男;民族:漢族;籍貫:遼寧省大連市;學歷:吉林大學藝術學院碩士;研究方向:音樂與舞蹈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