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婷,許小君,陳希勇,邱孝枰
1.綿陽師范學院 四川縣域經濟發展研究中心,四川 綿陽 621000;2.四川輕化工大學 經濟學院,四川 自貢 643000;3.四川師范大學 地理與資源科學學院,成都 610101
推進高質量發展是國家在新經濟形勢下的必然舉措,是未來我國經濟發展的核心議題和長期戰略[1-2],黨的“十九大”報告以來中央確立了高質量發展的方向和路徑[3-4],高質量發展成為新時期指導中國經濟發展和社會轉型的新思想、新理念、新目標.縣域是我國最基本的行政區域單元,在轉型發展、創新發展、跨越發展的關鍵時期,縣域作為經濟增長穩定器、資源要素貢獻者、生態環境涵養地,社會治理主陣地的地位作用進一步突顯,總體上已進入總量跨越、質量提升、動能轉換、城鄉融合、開放協同的關鍵發展階段,是高質量發展的中堅力量.新時代背景下,縣域經濟發展的評判標準和理論基礎發生了新變化,建立高質量發展評判標準體系應運而生.
高質量發展的實質是轉變經濟社會發展方式,從過去的規模擴張、要素驅動向結構優化、創新驅動轉化,本質內涵是增進居民福祉的高效率、公平和可持續的發展[5-6].學術界對于高質量發展的理解多樣,包括宏觀、中觀、微觀視角解讀[7-8],效率公平觀的研判[9]以及五大發展理念的剖析[10],盡管側重點各有不同,但增長穩定性、發展均衡性、環境持續性以及社會公平性是核心表達[5].基于理論認知,高質量發展呈現出不同評判標準,包括經濟增長過程中經濟結構、經濟效率、經濟韌性、經濟穩定性、資源利用方式、創新驅動[3,11]等反映經濟發展質效與活力的評判指標.經濟增長結果中基礎設施完善、民生福利、生態調控等體現公平和可持續性的指標[12-13],其中以五大發展理念作為邏輯思路的較為廣泛[1,3,14-15],主要涉及全球、全國、省(區、直轄市)、流域、城市群以及地級市尺度的實證研判[16-20].總體而言這些研究表現出從理論向實證研究轉化、宏觀向中觀地域認知深入、東部向西部延伸,豐富了高質量發展的理論與視角,提供了研究思路與價值啟發,但對縣級層面高質量發展的剖析相對薄弱,對西部地域單元高質量發展水平、差異、空間認知較為欠缺.
改革開放40多年來,中國經濟實現了持續的高速增長,創造了舉世矚目的中國經濟奇跡,與此同時,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逐步成為矛盾焦點.四川省作為縣級行政區劃單位最多的省份,欠發達、不平衡是縣域經濟發展的基本特征,既體現在省內五大經濟區之間,也體現在各縣市之間[21].本研究從五大發展理念的深刻內涵和基本價值判斷入手,將高質量發展評估體系拓展至縣級層面,對五大經濟區高質量發展水平與空間差異展開實證探討,以期厘清新時期高質量發展優勢、梗阻因素,洞悉區域發展差距,為優化高質量發展空間格局、促進區域一體化進程提供決策參考.
四川省地處中國西南部長江上游,位于97°21′-108°12′E、26°03′-34°19′N,地域廣、空間跨度大,東臨重慶,南連滇黔,西靠西藏,北達陜甘青,是西南、西北和中部地區重要連接點,也是我國西部人口、物流、信息流的重要通衢;全省共轄183個縣級行政區劃單元,幅員面積48.6萬km2,地跨青藏高原、云貴高原、橫斷山脈、秦巴山地和四川盆地地貌空間,形成東低西高截然不同的地理區域,地質地貌類型復雜、氣候類型豐富多樣,孕育了多元化的縣域發展基底和不平衡的縣域發展條件,構成五大經濟發展區域(圖1).2017年人均GDP最高的龍泉驛區與最低的石渠縣相差129 662元,區域差異顯著是四川省縣域經濟發展的基本省情,也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制約點.

底圖來源于四川測繪地理信息局,審圖號:圖川審GS(2017)096號.
本研究社會經濟基本數據來源于《四川統計年鑒2018》;平均受教育年限、預期壽命、人均居住面積根據全國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推算得到;普通高校數量來自四川省教育廳;圖書館藏量來自四川省文化和旅游廳資料;生態環境數據來源于四川省生態資源環境廳、四川省自然資源廳,以及USGS地球資源觀察和科學中心(EROS)的MODIS土地利用產品(空間分辨率為500 m)數據;專利申請和授權數據來自佰騰網;經濟聯系強度數據通過183縣(市、區)到21市州時間距離修正引力模型測算得到[22];全省用電數據來自四川省電力局.
經濟高質量發展作為一個多維概念,是經濟、社會、文化、生態等的綜合反映,契合五大發展理念[23],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頂層設計,也是評價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準則[1,9].本研究根植高質量發展縣域經濟語境,以五大發展理念和社會經濟發展狀況為基礎,根據系統性、層次性、代表性、可比性、可操作性原則,構建“5+1”維度高質量發展評估指標體系,“5”立足五大新發展理念,“1”表征的是經濟發展基礎,共篩選38個細分指標(表1).

表1 縣域高質量發展水平評估體系
創新是高質量發展核心動力,一方面需要創新環境營造,其中人才是創新主體[24];另一方面,創新意識構建以及創新成果轉化是重要方面;協調著重解決的是發展不平衡問題[1],在縣域內部主要從城鄉協調、人口協調和產業協調性作出診斷;綠色發展是替代傳統發展模式破解資源緊約束的基本途徑,實現生產空間集約高效、生活空間宜居適度、生態空間山清水秀是建設生態文明的重要表現;共享是高質量發展的根本目的,表現于生活富裕、社會保障以及公共服務資源均等分配等民生福祉增進方面[19],本研究從居民收入消費、住房保障、文化教育、醫療衛生、交通出行5方面展開度量.開放注重的是發展內外聯動問題[1],研究將從外貿、外資、外聯方面作出衡量.此外,經濟增長是高質量發展的物質基礎和核心引擎[23],一方面要保持經濟增量增速,另一方面更要實現經濟增效,而資源稟賦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其中勞動力、資本、土地是縣域經濟發展的保障要素.
2.2.1 高質量發展評估體系構建
本研究采用熵權TOPSIS法構建高質量發展評判模型,該方法是常用的多目標決策分析方法之一,核心思想是定義決策問題的最優解和最劣解距離,計算各個方案與理想解的相對貼近度進行方案優劣排序[25],通過衡量現實狀態與理想狀態間的歐式距離判斷研究對象發展水平狀況[26],已成為衡量區域發展水平的有效分析手段,計算公式表達如下[27]:
(1)
其中:
(2)
(3)
(4)

2.2.2 區域差異診斷
泰爾指數因具有可加和可分解特征[28-29],能將地區差異解構為組內差異和組間差異,從而測算區域內及區域間差異變動幅度及其貢獻度,對研究對象空間差異性解析更為全面.故本研究利用泰爾指數度量五大經濟區高質量發展水平分異性,公式表達如下:
(5)
式中:T表示總差異;Tb和Tw分別表示組間差異和組內差異;k為研究單元總體劃分的組別數量,即五大經濟區;xk表示第k組指數平均值;yk為所有縣指數平均值;xi表示第i縣指數值;nk代表第k組中縣域數量;n表示縣域總數.Tw/T和Tb/T分別代表組內和組間差距對區域總體差距的貢獻率.
2.2.3 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方法
空間自相關是度量區域內空間集聚特征的重要分析工具,包括全局空間自相關和局部空間自相關,全局空間自相關采用Moran’sI診斷區域總體空間關聯度,計算公式如下:
(6)

局部空間自相關用于識別不同空間位置的關聯模式,探索空間內部異質性[30],由局部Moran’sI度量,采用LISA分析地域空間相互聯系,計算公式如下:
(7)
式中:Zi和Zj分別為相鄰縣域i,j屬性標準化值;Wij是空間權重矩陣.
研究發現,五大經濟區高質量整體水平呈梯度發展特征(表2),指數值從高到低依次為成都平原經濟區、川東北經濟區、川南經濟區、攀西經濟區、川西北生態經濟區.成都平原經濟區處于高質量發展第一梯度,具有密集性、核心性和樞紐性特征,是四川省經濟實力最為雄厚、人口密度最大、工業化和城鎮化水平最高、資源要素集聚的區域板塊[31],其中武侯區位列第一,除5個主城區外,近郊雙流區、龍泉驛區、新都區等高質量發展整體水平處于領先地位;川東北經濟區位居區域第二,是成渝地區的聯結橋梁,其中南充市南部縣、順慶區、閬中市排位相對靠前;川南經濟區緊隨川東北經濟區其后,瀘州市、宜賓市主城區依托白酒、造紙等產業基礎和長江黃金水道發展勢頭強勁;攀西經濟區位列高質量整體排位區域第四,能源礦產和生物資源富集的攀枝花東區、涼山州西昌市構成攀西高質量發展雙核,但涼山州縣域排位水平整體相對滯后,貧困程度較高;川西北生態經濟區在高質量整體衡量中處于墊底位置,尤其是甘孜州理塘縣、德格縣、石渠縣等弱勢凸顯,區域經濟密度低、距離遠、分割重[31],是典型的生態環境脆弱區,基礎設施欠賬多.
“5+1”分維水平中,成都平原經濟區在創新、協調、共享、開放、經濟維度均處于較高發展層次(表2),但綠色維度滯后,具有農業和工業面源污染隱患,是成都平原經濟區實現高質量躍升的重要桎梏;川南經濟區在共享、協調、經濟維度具有相對優勢,但綠色發展維度排在五大經濟區之末,川南為老工業城市群,第二產業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50%以上,污染排放體量大;川東北經濟區其創新維度處于較高水平,創新主體壯大、創新活躍度穩步增強,但在開放、經濟維度弱勢凸顯;攀西經濟區和川西北經濟區綠色生態優勢突出,是我國長江、黃河上游生態屏障的重要組成部分,綠色承載指數排位領先,但其余維度均處于弱勢,尤其在開放和創新維度滯后性明顯,存在“綠水青山”基底強、資本產出能力弱的矛盾,二者轉化的動能尚未完全激活[5].

表2 高質量發展水平區域比較
為明晰五大經濟區高質量發展區域差異水平及其構成,利用泰爾指數及其一階分解作進一步衡量(表3).由表3可知,高質量綜合水平中五大經濟區內部差異是四川省總體差異構成的主導力量,其中成都平原經濟區內部高質量綜合水平高度分化,對總體差異貢獻份額達到56.44%,主導著全省高質量發展區域差異走向,首尾極差大,排位領先的武侯區與排位靠后的羅江區相差161位,不均衡性明顯;其次是五大經濟區之間發展差異,尤其體現為成都平原經濟區與其余四大經濟區之間發展勢差,平原經濟區單核特征明顯,但隨著距成都經濟圈中心距離增加發展勢能快速降低[5];川東北經濟區、川南經濟區內部均衡性水平高,對總體差異貢獻率僅約為1.5%,伴隨成渝通道發展軸和川南沿江經濟帶的建設,川東北化工產業帶和川南制造業城市群逐步構筑,區域產業關聯性和發展均質性凸顯.

表3 四川省五大經濟區縣域高質量指數泰爾值分解
縣域高質量發展差異普遍存在于各個維度中,“5+1”分維指數差異比較而言,開放聯動指數泰爾值最大,達1.891,意味著四川省縣域在開放型經濟建設中高度不平衡,以平原經濟區為核心的縣市區市場主體活躍,而攀西和川西北生態經濟區縣域仍以省內投資為主,呈內向式經濟增長,對外貿易和外資吸引力薄弱,縣域間要素流動相對緩慢,開放聯動乏力,加之處于四川省經濟地理格局邊緣,投資比重遠遠落后于四川省平均值;五大經濟區綠色承載指數泰爾值最低,僅為0.008,一方面表征縣域間在綠色發展維度較為均衡,另一方面表明縣域綠色優勢尚不突出,以綠色立縣引領高位發展縣域稀少,各經濟區均存在綠色發展環節的薄弱性.就差異來源而言,創新、共享、綠色、開放、經濟維度高質量發展差異主要由成都平原經濟區內部分化主導,而協調維度差異主要由經濟區之間發展高度不平衡性構成,尤其體現為成都平原經濟區與攀西、川西北生態經濟區之間水平分異性.
為進一步考察縣域高質量發展水平空間依賴程度和聚類離散特征,本研究采用全局空間自相關指數分析高質量發展水平整體分布狀況,判斷研究區域是否存在空間集聚特性(表4),并進一步通過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描述集聚狀態和精細空間分布特征(表5,圖2).

底圖來源于四川測繪地理信息局,審圖號:圖川審GS(2017)096號.
3.3.1 全局空間自相關特征
全局空間自相關檢驗顯示(表4),所有指標Moran’sI均為正值,且通過0.05置性水平檢驗(Z大于1.96臨界值),表明四川省縣域高質量發展水平聚類有統計學意義,存在顯著空間正相關性,鄰接地區高質量發展狀態彼此影響,通過空間相互作用使得地區之間存在明顯的溢出效應.不同維度比較發現,共享和創新維度空間依賴性更強、集聚態勢明顯,而開放維度自相關系數值最低,集聚程度相對較小.

表4 四川省縣域高質量發展指數Moran’s I估計值
3.3.2 局域空間自相關特征
1)數量分布特征 高質量綜合水平指數及分維指數值集聚類型統計結果均顯示(表5),同質性縣域(“高—高”和“低—低”)比重高,異質性縣域(“高—低”和“低—高”)占比少,存在明顯的“空間俱樂部趨同”現象,發展層級較高的地區帶動周邊區域發展,層級較低地區處于低水平地區包圍中,形成兩極團聚性分化.高質量綜合水平指數顯示“高—高”集聚型數量明顯多于“低—低”集聚型,分別占四川縣域總數13.11%和9.29%;分維水平指數中,除綠色維度外,其余維度高值聚類明顯多于低值聚類,其中協調發展維度“高—高”集聚型占比最高,達26.78%,相反,綠色發展維度以“低—低”集聚型占比最大.協調、綠色、共享發展維度存在“高—低”集聚型;除共享維度外高質量綜合指數以及其余分維指數均存在“低—高”集聚型.

表5 四川省縣域高質量發展指數局域空間集聚統計(LISA)
2)空間集聚特征 空間集聚呈中西集聚分布、東南離散分布特征.成都平原經濟區中部呈現熱點集中連片區,川西北生態經濟區北部和攀西經濟區東北部呈現冷點集中連片區,具有空間鄰近效應,區域空間粘性強;而川東北經濟區和川南經濟區呈現出空間離散特征,指數值在空間單元多數處于中等水平層次,連片高值和低值聚類較少.
平原—高原二元結構突出,高質量指數隨地形梯度上升而下降.除綠色發展維度外,均呈現出以成都平原經濟區為高水平核心的組團發展格局,虹吸效應向涓滴效應轉化,其中成綿樂形成具有高質量競爭優勢的橢球形發展圈;相反,川西北西北部和攀西東北部構成的高原經濟區呈現低水平片狀發展組團,處于“低—低”集聚和發展冷點,共同構成四川省高質量發展兩片洼地,受制于歷史發展基礎、人口資本存量[32]以及自然環境條件、生態功能限制[5],該地區從脫貧摘帽向高質量轉化還有一定距離.綠色發展維度呈現相反的空間集聚形態,“高—高”集聚型呈兩帶分布,一帶沿安寧河流域延伸,另一帶沿川東北北部邊緣拓展,這兩大區域分別為大小涼山水土保持和生物多樣性生態功能區以及秦巴生物多樣性生態功能區,生態系統服務供給水平高;“低—低”集聚型呈西北—東南走向集聚分布在成都平原經濟區中部和川南經濟區北部以及川西北生態經濟區東南部.
經濟區內部呈現同質性,經濟區過渡帶呈現異質性.同質性縣域(“高—高”集聚和“低—低”集聚)主要分布在經濟區內部,以成都平原經濟區、川西北生態經濟區、攀西經濟區為空間主體,異質性縣域(“高—低”集聚型和“低—高”集聚型)主要分布在成都平原經濟區與川南經濟區、川西北生態經濟區交匯處,屬平原、盆地向丘陵、山地過渡地帶,高質量發展勢差最大,呈斷崖式下降或上升,成為具有異質性、零散的孤立區.
1)五大經濟區高質量整體水平呈現梯度發展特征,高質量綜合水平從高到低表現為成都平原經濟區、川東北經濟區、川南經濟區、攀西經濟區、川西北生態經濟區.成都平原經濟區處于四川省高質量發展第一梯度,但綠色發展的薄弱性是重要掣肘;川南經濟區在共享、協調、經濟維度具有相對優勢,但綠色發展進程滯后;川東北經濟區創新動能充足但開放聯動乏力、經濟活力不夠;攀西經濟區和川西北生態經濟區綠色生態優勢凸顯,但處于高質量發展低位層級,生態資本動能轉化不足.
2)縣域高質量發展具有不平衡不充分特征,開放、創新對高質量發展約束性大.泰爾指數一階分解發現,成都平原經濟區內部呈現出高度分化,主導著全省高質量發展區域差異走向,分維度診斷中,創新、共享、綠色、開放、經濟維度發展不平衡性主要由成都平原經濟區內部分異主導,而協調維度發展差異主要由五大經濟區之間發展差異構成,尤其體現為成都平原與攀西和川西北生態經濟區之間水平勢差.
3)四川省縣域高質量發展水平存在明顯“空間俱樂部趨同”現象,高質量發展形成成都平原經濟區、川西北生態經濟區和攀西經濟區“兩極化”水平空間,區域空間粘性強,而川東北經濟區和川南經濟區表現出空間離散性.成都平原經濟區過渡地帶形成斷崖式落差,呈現出異質性特征.
1)以政策環境和制度導向促進區域高質量躍升.① 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以質效提升為目標的地區、產業、行業評價標準體系、考核體系,為地方政府、企業高質量競爭提供“指揮棒”,提高發展“含金量” “含新量” “含綠量”;② 打好高質量發展制度和政策環境組合拳,堅持數量型與質量型、長期與短期、正向引導與負面清單政策的有機結合,促進資源要素流動性與適配性.
2)以極核區為引領促進區域高質量協同發展.① 培育經濟區內部高質量發展極核聚能點,尤其加強川西北生態經濟區、川東北經濟區高質量發展飛地建設,充分發揮多中心空間溢出效應,以產業鏈為支撐增強區域內部高質量發展粘性,加強中心區與過渡區、邊緣區技術、經濟、文化流動及結構轉換暢通性,打造區域發展共同體,共享高質量發展成果和轉型契機;② 構建區域內部多層次副中心,加快“小縣優城”提升行動,縮小城鎮體系首位極差.
3)以要素為依托促進區域特色化差異發展,立足比較優勢,突出功能定位.① 成都平原經濟區以擁有的創新、開放的獨特要素資源稟賦著力構建內陸開放高地,高位引領、示范和帶動全省高質量建設;② 川南和川東北經濟區著力發展樞紐經濟,建成長江經濟帶重要通道,融入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建設,增強區域內部聚合發展能力;③ 在攀西經濟區和川西北生態經濟區推進高質量發展與脫貧攻堅、鄉村振興有機結合,先行建設高質量發展樣板點,鍛造生態成色分區分級經濟門類,發揮資源、生態潛能[5],提升生態保護與經濟建設的協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