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WTO秘書處管理團隊到位說起

雷蒙

2021年5月4日，世貿組織（WTO）總干事伊維拉任命中國商務部副部長張向晨、美國眾議院籌委會首席貿易顧問埃拉德、法國駐世貿組織大使波岡和哥斯達黎加前貿易部長岡薩雷斯為世貿組織副總干事。這標志著世貿組織秘書處管理團隊正式到位。

從副總干事的分布看，延續了世貿組織秘書處的傳統，那就是美國繼續保有副總干事職位。伊維拉總干事同時具有尼日利亞和美國國籍，但其當初是尼日利亞政府提名的總干事候選人，從程序上講并不妨礙她繼續任命美國人擔任副總干事。考慮到埃拉德在美國國會的影響力，以及與美國貿易代表戴琪的工作關系，伊維拉任命埃拉德是希望更好地與拜登政府開展合作。同時，歐盟延續著自世貿組織成立以來不擔任總干事就擔任副總干事的做法，擔任這些高級別職務的官員也先后在主要成員國之間輪換。由于此前德國籍人士布勞納在阿澤維多時期擔任世貿組織副總干事，再加上法國在伊維拉當選中發揮的積極作用，由法國駐世貿組織大使波岡擔任副總干事就顯得順水推舟了。至于岡薩雷斯被任命為副總干事，反映了地域輪換的原則，也與其長期從事國際貿易相關工作，并與伊維拉比較熟悉分不開。

這次選舉中出現的新氣象，是中國籍人士連續出任世貿組織副總干事。從個人能力而言，張向晨幾乎全程參與了中國入世的談判，在日內瓦工作期間的國際影響力較強，在處理中美經貿關系上也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在世貿組織面臨困境、中美全方位競合的大背景下，這對于伊維拉這位貿易圈“外行人”的總干事來說尤為重要。而從更宏觀的背景看，這是全球經貿格局變化導致國際組織治理結構的必然變化。中國已然是世界貨物貿易第一大國、服務貿易第二大國，中國需要在世貿組織中有更大的話語權，而世貿組織的發展完善也需要來自中國的更多支持。

當然，幾家歡喜幾家愁。印度特別希望能在時隔8年后再次出任副總干事，但最終結果未能如愿。未能在世貿組織高級管理團隊中占據一席，對印度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失敗。其實，說到底還是印度自身的問題，這既歸因于印度在世貿組織各項工作中的保守立場，更與印度的綜合國力情況、貿易政策走向和全球貿易份額相關。

隨著管理團隊的陸續到位，世貿組織秘書處已經做好準備“擼起袖子加油干”，接下來就看成員如何將支持多邊貿易體制的政治意愿轉化為具體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