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洪 董金玲 朱苗苗 穆星如
(徐州工程學院,江蘇 徐州 221000)
我國經濟經過幾十年的快速發展逐步進入新常態。目前建設的現代化經濟體系將更加有利于我國當代經濟不斷煥發新活力,邁上新的歷史臺階。金融對與國家產業結構的調整十分重要,不同的金融政策對社會發展具有導向作用。金融發展是金融交易規模的擴大和金融產業的高度化過程帶來金融效率的持續提高[1]。
研究表明,金融與經濟之間存在因果關系,但是鮮有學者用耦合協調度模型研究區域金融與經濟情況。
(2)研究意義
通過對淮海經濟區核心城市間經濟與金融耦合協調度的分析,可有效縮小淮海經濟區與我國東部其他地區間經濟與金融發展的差距,對推進國家重大區域經濟布局和戰略規劃實施都具有至關重要的輔助作用。
淮海經濟區的高質量發展將會推動創新發展,在進一步帶動淮河生態經濟帶,引領大運河文化高地建設和促進“黃河擁淮”串聯對接等方面也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除此之外,這一行為將有利于區域承接京津冀協同發展和長三角一體化輻射、傳遞、溢出作用,更好地實現國家區域戰略的縱深發展。
(1)國外文獻綜述
經濟與金融發展的研究最先由巴杰特提出。隨后帕德里克(Patrick)1966年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研究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最終得出金融最先拉動經濟增長,當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會拉動金融增長。但由于早期的研究結果國家發展程度的差異性,即不同國家經濟發展階段不同,其金融基礎也不同。所以20世紀70年代美國經濟學家麥金農和肖提出金融發展理論,闡述了發展中國家存在金融抑制現象,1973年他們研究得出適當的金融改革可以解除金融抑制,有效促進經濟增長和發展。
Goldsmith為研究調查了35個國家1860年~1963年金融發展指標得出經濟與金融同時發生。由于Goldsmith的實證先例,King和Levine針對研究不足,在嚴格把控其他影響因素的基礎上,實驗得出金融發展體系先進的國家其經濟增長也更快。
(2)國內文獻綜述
國內針對經濟與金融之間的聯系研究相對較晚。在借鑒國外研究成果的基礎之上。采用國外的實證分析法結合國內目前的發展狀況聯合研究。
1999年學者賓國強運用OLS和Grange因果檢驗法對實際利率進行了分析,研究了金融深化和經濟增長關系,最終證實了McKinnon的觀點,得出結論:經濟增長和金融發展有關。2001年韓延春運用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出金融發展只能最大限度地促進經濟的增長。2003年史永東研究得出金融可以促進經濟發展,經濟也可以推進金融發展。2007年袁云峰等人研究得出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具有時空特征[2]。
1986年淮海經濟區成立,主要分布在山東、江蘇、安徽、河南。共計20個地級市、51個區和97個縣,全區面積18.0984萬平方公里。2017年國務院審議通過《徐州市城市總體規劃(2007-2020)(2017年修訂)》,確定徐州作為淮海經濟區的核心城市,江蘇省代表團把在全國兩會上聯名提出議案,將淮海經濟區進一步上升成為國家戰略,淮海經濟區的重要性和前景尤其突出[3]。
由于各個指標之間量綱并不統一,需要消除指標之間的影響,對指標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使各指標之間的取值均在[0,1]。采用正向和負向兩種處理方法對數據進行處理,公式如下:
正向指標:

負向指標:

其中xij表示第 個系統下的第j項指標的值。由于無量綱化處理后的數據會出現0值,為了不影響后期計算,對處理后的數據結果須進行整體平移:


通過無量綱化對原始數據的處理后,為盡量減少誤差,研究運用主成分分析法計算各指標的初步權重,再通過熵權法對該權重進行修正,二者相結合綜合確定指標權重,設置步驟如下:
(1)主成分權重計算(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
①本文運用SPSS 24.0對指標各個參數進行主成分分析[4],得到各主成分的方差貢獻率ej以及累積貢獻率Ej。

③得出原始指標的綜合得分yj,其中fij為每個指標的載荷系數,p為每個待評價樣本指標數。


(2)熵權法權重計算(the Entropy Weight Method,EWM)
①計算第i個系統第j項指標的比重:

②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hj:

③根據熵值計算差異度的值,從而得出基于熵權法的指標權重:

(3)綜合權重計算
取主成分分析與熵權法下的指標權重平均值,作為綜合的指標權重:

(1)功效函數



(2)耦合關聯度模型
為衡量經濟與金融之間彼此影響、和諧一致的程度,本文借用物理學的耦合概念[5]構建耦合關聯度模型:

耦合關聯度C∈[0,1],C與系統耦合性呈正比。
(3)耦合協調度模型
為更好地反映整體功效及協同水平,進一步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6]:

上式中,D為耦合協調度,T為兩個子系統綜合發展指數,反映兩者間的整體協同水平,α和β均為待定系數。由于經濟和金融子系統同等重要,故取α=β=0.5。
對于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的劃分,學術界目前并無統一的定義。在充分考慮本文所要研究對象的實際特征的基礎上,再進一步根據已有學者的研究成果[7],對經濟與金融之間的耦合協調度階段和等級的劃分見(見表1)。

表1 耦合發展類型分級劃分
(1)指標體系構建
為了更好地對區域經濟與金融發展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對其進行測度時需考慮多個維度。
兼顧數據的代表性、針對性、可獲得性等原則, 借鑒已有相關研究成果[8-10]以及實際情況,本文選取18項指標構建經濟與金融發展耦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2)。

表2 區域經濟與金融發展耦合評價指標體系
(2)數據來源
基于研究目標及設計指標體系的角度來搜集數據,選取2015年~2019年作為樣本區間,構建淮海經濟區核心城市3省8市近5年的面板數據,區域經濟與金融發展系統的指標原始數據主要來自于各個城市統計局的《統計年鑒》(2016年~2020年),3省8市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PS數據庫。其中保險深度、保險密度、金融存貸比、金融相關比率均是通過對原始的數據計算得出。參照張芷若的做法[10],對于一小部分統計數據中出現的異常值或個別缺失數據,基于實際情況,論文采用插值法予以補齊。
(1)淮海經濟區核心城市格局分析
將淮海經濟區核心區八大城市的數據代入相關公式,可求得2015年~2019年各市的綜合發展指數(見表3)。

表3 2015年~2019年城市綜合發展指數
就時序變化方面,從2015年開始,隨著年份的推移和增加,城市的綜合發展指數大致呈現出波動性上升的趨勢,但是提升幅度并不大,綜合發展指數最小值為0.0655,最大值為0.2977。以徐州為例,由2015年的0.2100上升至2019年的0.2977。
就空間格局方面來說,呈現非均衡的空間格局,有明顯的地理特征,呈現“東部高于西部,南部高于北部”的特征。
由圖2可得,徐州、濟寧、商丘三個城市綜合發展指數呈穩步增長趨勢,其余城市發展程度有所差距。宿遷于2015年~2016年發展有一定停滯現象,與之相似的還有連云港。宿州、棗莊前期發展較為緩慢,近幾年有所起色。而淮北在后續發展中稍顯遜色,甚至出現倒退現象,從2018年的0.1565跌到2019年的0.1242。反觀徐州,綜合發展指數平均值排行最高,為0.2544。

圖2 城市綜合發展指數一覽
整體而言,城市之間雖然發展未同步均衡提升,但一直處于不斷調整和優化的過程。最引人關注的當屬徐州、宿遷、連云港三個城市,綜合發展指數平均數遙遙領先,是核心城市群體中的主要城市。
(2)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分析
根據上述構建的耦合模型,將所得數據代入公式計算得出2015年~2019年淮海經濟區核心區的經濟功效函數值1u和金融功效函數值u2,可得到區域經濟和金融發展的耦合度C和耦合協調度D,具體結果(見表4)。

表4 耦合匹配度
①子系統測算分析。研究表明,2015年~2019年淮海經濟區核心城市經濟和金融發展子系統功效值處于穩定增長階段,但二者之間經濟較金融發展程度相比稍顯弱勢。經濟的發展不能跟上金融增長的步伐,對整體高質量發展的貢獻更小。金融快速的發展離不開良好經濟環境的支持, 健康的經濟體系也需要優質的金融發展與之配合,二者的完善和效率的提升是關鍵點。
②耦合匹配度分析。除此之外,區域經濟與金融發展的耦合度關聯度C均為0.9以上,為高水平耦合階段。耦合協調度由2015年的瀕臨失調(D=0.4812)過渡到2019年的中級協調階段(D=0.7302),其原因與2018年10月國務院批復的《淮河生態經濟帶發展規劃》和 同年12月10市共同簽署的《淮海經濟區協同發展戰略合作框架協議》密不可分。政策的實施促進淮海經濟區經濟與金融之間的協調發展,更應加強淮海經濟區的建設,努力達到優質協調狀態,因地制宜,探索深層次、多元化、寬領域的發展模式。
淮海經濟區核心區域作為淮海經濟區高質量發展戰略最為關鍵和重要的一環,研究當地經濟與金融間的發展對于促進經濟社會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現實意義。本文通過綜合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中心城市發展勢態良好,但整體發展進程緩慢
作為淮海經濟區的中心城市,徐州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其經濟、金融等方面一直處于領先位置,是城市生命力所系。因此徐州的發展往往能帶動其他城市進步,某種程度上形成一種凝聚力和輻射力,帶動區域協同合作。
(2)協調水平呈現“東部高于西部,南部高于北部”的特征,區域城市協作度不強
城市之間發展呈現非均衡的空間格局,有明顯的地理特征。為此,有必要促使各區域之間加強相互交流與合作,打破資源跨區域流動的壁壘,促進資金、技術、信息等多種資源要素的自由流動與優化配置,使各個區域實現互補、共同繁榮。
(3)金融發揮先導性作用,經濟活力有待加強
由于u1<u2,為區域經濟增長滯后型,故政府應弱化內部阻礙經濟協同發展的制度壁壘,降低要素資源流動成本,同時整合金融資源,帶動各城市發揮區域自身優勢,明確各自功能定位,從而提高區域整體競爭力。
(1)提升徐州中心城市地位,充分發揮輻射作用
從實證研究中可得出,徐州在淮海核心城市群中發展勢態中遙遙領先。在國家相關政策的更大支持和政策傾斜下,徐州將增強集聚效應和輻射力度,帶動淮海經濟區整體城市的發展,打造區域協同合作的示范樣本,實現淮海經濟區“洼地崛起”。
(2)加快省際邊緣地區協同發展改革,促質量協調發展
淮海經濟區現如今為一體化建設進程的緩慢階段,加快建設是必然的趨勢。前期促進形成了由地方政府搭臺開路,部門協調服務,行業間對口合作,企業自主聯盟的廣領域、全方位、開放式合作發展的新局面和創造性態勢。后期應該合理地開展各個城市之間的溝通與協作,并且更加重視提質增效,聯動共贏。
(3)激活本地經濟資源,提升整體競爭力
由于金融建設在質量發展中較為突出,因此我們應當充分發揮區域優勢,聚集更多金融資源,優化貿易結構,促進貿易轉型升級。與此同時,要加強經濟的建設,積極推動經濟改革和創新,營造良好的發展氛圍,統籌推進區域經濟與金融發展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