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艷



摘 要:蒙古族被稱為“馬背上的民族”,從古至今,蒙古人的一生都有駿馬伴隨,在茫茫大草原上以游牧、狩獵為生。馬在蒙古人生產、生活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成為蒙古族游牧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關鍵詞:蒙古族;馬具
馬是蒙古族最親密的伴侶、最忠實的朋友。蒙古民族對馬的摯愛已滲透到血液中,他們用多種方式表達對馬的依戀。馬具是傾注了他們對馬的情感的物件,也表達了他們對馬的無限深情。千百年來,無數能工巧匠冥思苦想,精雕細刻,重錘輕鏨,制作出一副副披金戴銀的鞍具、籠頭、馬鐙等。這些靈巧實用的馬具,與心愛的駿馬相得益彰,將蒙古民族愛馬之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馬鞍凝聚著蒙古民族的發展歷程,它所代表的鞍馬文化更是與蒙古族的發展一脈相承。通遼市博物館館藏兩件精美的馬具均是蒙古貴族所使用的。作為皇帝的賞賜和南北方王爺的禮尚往來,鯊魚皮所做的馬鞍充分地體現了蒙古王爺的尊貴地位。
鋼鎏金雕花馬鞍(圖1),明代,鋼,長56厘米,寬32厘米,鞍身為榆木,鞍橋與鞍翅鋼鎏金雕花,內包軟獸皮。富麗華貴,工藝精湛。
鯊魚皮錯銀馬鞍(圖2),清代,銀,長50厘米,寬30厘米,鞍身為檀木、楠木,鞍橋與鞍翅包鯊魚皮,前后鞍橋錯銀雕刻花鳥、猛獸紋。鞍身與鞍墊以銅銀鉚釘固定,左右兩側各2個鉚釘。
馬籠頭是常用的一種馬具,約束馬、御馬必要的工具。在騎馬的過程中,可以拉動韁繩,帶動馬籠頭而使馬停下來。
銀馬籠頭(圖3),清代,銀,重501克,銀絲編制,銜接部位有五個南瓜形銀飾,雙環銅嚼子與銀籠頭相連,做工精巧,造型別致,是蒙古族特有的銀馬具。
銅鎏金雕花馬籠頭(圖4),清代,銅,重1003克,獸皮編制,上飾銅鎏金雕花圓形飾件。銅飾件與獸皮帶顏色相近,美觀大方,結實耐用。
牛皮銀箍馬籠頭(圖5),清代,牛皮,重804克,上飾銀箍,銜接部位五個雕花銀飾。嚼子與籠頭銜接處裝飾銅馬頭圓雕,做工精致,美觀大方。
馬鐙在人們生產生活中具有很高的地位,在馬鐙沒有產生的時期,人們騎乘時需要騎跨于裸馬的背上,僅僅依靠抓住韁繩或馬鬃來保持平衡,并用雙腿夾緊馬的腹部,使自己在馬匹飛馳的時候不至摔落下馬。但是,這種方法極度危險而且容易讓人產生疲勞。馬鐙的出現從根本上改變這一情況,使即使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都可以騎在馬上。
琺瑯馬鐙一副(圖6),清代,銅,高15厘米,黃銅質,鐙底呈國形,內凹,有圈棱。鐙吊和圈棱外沿飾琺瑯彩花卉紋。
馬棒,是蒙古族集放牧、防身、打獵于一體的多用途工具。在20世紀80年代前的蒙古草原上,時常會有狼群的出現,牧民們為了防止狼群攻擊牲畜,常常馬棒來抵擋侵襲。
馬棒(圖7),清代,木,長55厘米。馬棒以藤條制作,兩端套銀箍或骨箍,上端系牛皮繩,便于懸掛在馬鞍上或套于手腕。
馬棒(圖8),清代,木,長41厘米。馬棒以藤條制作,兩端套銀箍或骨箍,上端系牛皮繩,便于懸掛在馬鞍上或套于手腕。
馬鞭(圖9),清代,皮,長62厘米。羊腿柄,飾皮穗,由36根牛皮條編制而成。做工精巧,是蒙古族策馬用具。
馬鞭主要由鞭把兒、鞭子和鞭扣繩等3個部分組成。從制作材料來看大致分為木制、皮制、竹制等3大類。用獸皮皮條夾紅綠粗皮革編成鱗紋、萬字、吉祥等圖案,墜著幾層皮條破成的穗的鞭子叫編制的鞭子(米拉鞭)。有用三股熟皮條擰成的,長約一尺(0.33米),末梢接一截皮筋做細鞭梢兒,把粗端綁在紅柳鞭桿上的鞭子叫作熟皮馬鞭(蘇日鞭)。馬鞭:根據不同的馬術項目,分為賽鞭、障礙鞭和盛裝舞步鞭等。
馬印(圖10),清代,鐵,長67.5厘米,鐵制,畜牧工具,用于馬臀部打烙印。圖案多樣,由牧民各自的喜好而定,且有家族性標識。
馬印(圖11),清代,鐵,長46.5厘米,鐵制,畜牧工具,用于馬臀部打烙印。圖案多樣,由牧民各自的喜好而定,且有家族性標識。
馬印,它用熟鐵打制而成,有的是數字符號,有的是圖形。這僅僅是馬印中的一小部分,因為馬印圖案種類太多,一般分為太陽形、月亮形、三角形、吉祥圖案、蒙古文、銀元寶形、弓箭形、漢字形等。馬印在蒙古語中稱為“塔姆嘎”,本意是印章的意思。給馬打印記的習俗起源于氏族社會,其主要功能是區別各氏族的馬群,在戰爭中辨別敵我。給馬打印記是草原上的一場盛會,一般在清明或端午前后舉行。那天,在指定的草場燃起牛糞或木柈篝火,通常由一名騎藝精湛、烙技嫻熟、通曉馬性、德高望重的牧人執印。待印模在火中燒紅,便宣布打印開始。騎手每套一匹烈馬,執印者便去打一印記,套馬和打印記的場面極為壯觀。印記一般打在馬左胯骨的中心部位,被烙出的地方長出的毛色與原來顏色不同,所以印記清晰醒目。觀賞套馬和打馬印子的人不僅來自草原,而且來自五湖四海。蒙古族的姑娘們也趁機選擇情人,而這也正是小伙子一展自己套馬技藝的關鍵時刻。馬印這個看似簡單的用具,其實包含著深刻的內容,它從初創到成熟,表面的功能是便于各部落管理自己的財產,其內涵卻是信仰的表達。
每年七八月份,草原上牛羊肥壯,乳香飄飄,蒙古人聚集在敖包旁,虔誠地祭拜天地鬼神,然后舉辦隆重的那達慕盛會。那達慕歷史悠久,據《成吉思汗石文》載,那達慕起源于蒙古汗國建立初期,當時成吉思汗被推舉為蒙古大汗,他為檢閱部隊,維護和分配草場,每年7~8月間將各個部落的首領召集在一起,為表示團結友誼和祈慶豐收,舉行“大忽日拉太”(大聚會),這就是最早的那達慕。起初只舉行射箭、賽馬或摔跤的某一項比賽。到元、明時,射箭、賽馬、摔跤比賽結合一起,成為固定形式。到了清代,那達慕逐步變成了由官方定期召集的有組織、有目的的游藝活動,以蘇木(鄉)、旗、盟為單位,半年、一年或三年舉行一次。此俗沿襲至今,每年蒙古草原上都舉行那達慕。
在那達慕盛會上,賽馬永遠是項引人關注的項目,它實際是養馬、馴馬、醫馬的一次技術比拼,是蒙古人勇武精神的展示,更是蒙古人愛馬情感的釋放和宣泄。馬在這里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也用忘我的激情和無比的歡愉回應著草原。
從古至今,蒙古人的一生都有駿馬伴隨的蹤影,在茫茫大草原上以游牧、狩獵為生,馬在蒙古人生產、生活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蒙古馬背負北方游牧民族,轉牧場、尋水源、踏堅冰、拓疆土,共同度過艱難險阻,蒙古民族馬文化與能征善戰的蒙古民族一同載入史冊,成為蒙古族游牧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蒙古族來說,馬既是戰勝自然的結果,也是戰勝自然的有力工具。它張揚了蒙古族的威風,增強了蒙古族的力量,開拓了蒙古人的視野,推動了世界的文明。
今天,我們以馬為媒,搭建起文明對話的橋梁,愿大家通過館藏精美馬具和馬文化來認識蒙古民族,挖掘蒙古馬的文化內涵、時代價值、精神元素,更重要的是共同體會蒙古馬吃苦耐勞、一往無前的精神文化,永遠激勵鼓舞著我們不忘初心,奮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