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國內學分銀行研究綜述

洪 俐，王運武，王 斌

(1.江蘇師范大學 智慧教育學院，江蘇 徐州 221116；2.江蘇大學 教師教育學院，江蘇 鎮江 212013)

隨著21世紀的到來，社會變革的步伐越來越快，隨之而來的經濟和文化變革也將變得越來越困難。該世紀將面臨以工業化、智能化、全球化和多元化為主要特征的新社會。在教育方面，特別是成年人需要接受更開放和靈活的教育，因為他們必須通過培訓和教育不斷更新他們的技能和知識來跟上社會和工業變化的步伐。現有教育體系中的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繼續教育的發展。盡管目前的教育體系可能曾經對社會均衡發展起到了良好的作用，但現如今卻發現它還不夠充分，因為它的體系過于單一，具有很強的限制性。

學分銀行制度有利于平衡政府、學習者、企業和教育機構等利益相關者的關系，無論是學習者個人、企業、院校或教育培訓機構，還是社會和國家，都能從制度創新中獲益。學分銀行制度可以為任何公民提供教育機會，它可以通過提供靈活和開放的終身學習途徑來彌補高等教育部門的局限性，從而滿足信息社會不斷變化的要求。

一、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文獻計量分析

1.學分銀行研究文獻概況

自從學分銀行引進我國之后，出現了很多圍繞學分銀行展開的研究和報告。筆者在CNKI中以“學分銀行”為主題進行了檢索，統計了從2000年到2019年二十年間發表的SCI、CSSCI及核心期刊文獻，總計搜到962篇，剔除商業銀行、銀行信貸等無關文獻，最終獲得有效文獻373篇。國內最早介紹學分銀行的文獻是關世雄1982年發表的《美國成人教育一覽》，該文介紹了美國成人教育的多種形式，其中也介紹了學分銀行存儲學分、轉換學分等多種功能。[1]在這之后，研究學者將學分銀行作為成人教育以及職業教育制度改革的一個方向進行研究，但它并沒有受到特別的關注。

2.有關學分銀行的文獻研究數量變化趨勢

筆者通過對2000年到2019年間文獻數量變化趨勢的統計，將學分銀行劃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理論探索階段，即2010年之前，學分銀行在國內的研究開始起步，但是相關研究并不多，總計搜到26篇，主要是圍繞國外經驗進行理論探索；第二階段為建設實踐階段，即2011年到2018年期間，由于《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以下簡稱“綱要”)提到“建設繼續教育學分積累與轉換制度，實現不同類型學習成果的互認和銜接”，“建立學習成果認證體系，建立學分銀行制度”，[2]學分銀行逐漸進入大眾視野，各地開始進行學分銀行的建設實踐，研究學者也紛紛加入相關的研究領域，因而從2011年到2018年，有關學分銀行制度的研究呈波形上升的趨勢；第三階段為完善制度階段，即2019年之后，2019年2月23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其中提到“構建服務全民的終身學習體系，構建更加開放暢通的人才成長通道，完善招生入學、彈性學習及繼續教育制度，暢通轉換渠道。建立全民終身學習的制度環境，建立國家資歷框架，建立跨部門跨行業的工作機制和專業化支持體系，建立健全國家學分銀行制度和學習成果認證制度”。[3]再一次提升了學分銀行制度的重要地位，由圖1可見，2019年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數量創了歷史新高，達到52篇。此外，由圖中線性趨勢可見，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數量一直呈上升趨勢，且未達到頂峰，不難預見，學分銀行的研究高潮即將到來。

3.有關學分銀行的文獻研究內容變化趨勢

除了數量上的上升之外，國內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在內容上也有很大突破。筆者將以“學分銀行”為主題檢索到的期刊的關鍵詞等導出，通過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等進行詞頻分析，得到有關學分銀行高頻關鍵詞的網絡圖譜(見圖2)。由圖可見，二十年間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終身教育、職業教育、繼續教育等領域。此外，還通過Bicomb2.0等軟件對關鍵詞等進行了更加深入的分析，分析過程中，筆者對相似關鍵詞進行了合并整理，例如資格框架和資歷框架合為資格框架，學分銀行制和學分銀行制度合并為學分銀行制度等，再根據上述研究的三個發展階段劃分，得出以下各年度關鍵詞及主題分布表格(見表1)。在2010年之前，學分銀行的研究領域主要涉及職業教育、高等教育、成人教育等領域以及對韓國學分銀行建設的探索，但在2010年到2018年間，學分銀行的研究領域就更為廣泛，內容圍繞實踐探究和制度研究展開。此外，由表1可見，學分銀行作為一種新型的教育制度，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不同教育領域的關注，比如終身教育、社區教育、繼續教育等。到第三階段，即2019年后，學分銀行的研究主要圍繞國家資格框架展開。

表1 不同發展階段高頻關鍵詞及主題分析

二、研究文獻主題分析

在前文闡述有關學分銀行制度文獻研究特點過程中，已簡要介紹過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熱點，有關學分銀行發展的三階段也是相關研究的重點，即理論探索研究、建設實踐研究及完善制度研究。下面將繼續圍繞這三個階段進行深入探討，并做一定的擴展。

1.理論探索研究

在學分銀行理論探索研究方面，相關學者主要分析探索了國外建設經驗、學分銀行的理論基礎、概念內涵以及學分銀行建設的重要意義等方面。

首先在國外建設經驗方面，主要集中在歐洲、韓國和美國等國家和地區。國外學分銀行比較有代表性的主要有美國的“學分轉移制度”、歐洲的“學分轉換和累積制度”、澳大利亞“資格框架制度”及韓國的“學分銀行”。筆者借鑒了駱瓊《學分銀行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一文中的觀點，[4]將對國外學分銀行的建設經驗研究劃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學習階段，主要研究國外學分銀行對我國建設的啟示。楊黎明等學者對韓國學分銀行、歐洲學分積累與轉換系統等做了深入調研。[5—6]第二部分是內化階段，這一階段主要是通過學習國外學分銀行建設的經驗，并將經驗內化到我國建設實踐的過程中，并總結出建設過程中的障礙和痛點。鄧澳利認為我國高職學分銀行建設主要存在三大障礙：一是傳統模式制約；二是制度本身存在操作性難點；三是政府相關措施和政策不到位增加了制度推行難度。[7]

其次是學分銀行建設的理論基礎，國內對學分銀行的理論基礎研究主要出現在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曹瑞紅認為“學分銀行的發展離不開協同治理理論、建構主義理論和終身教育理論的支撐”；[8]劉剛等學者在他們的文章中也總結了很多學者有關學分銀行的理論基礎研究，其中他提到，楊黎明認為上海市學分銀行建設的理論依據包括終身教育、以人為本和多元智能理論；[9]胡榮琳則認為學分銀行制度的理論基礎為終身教育理論、自由學習理論及教育公平理論。[10]筆者對這些學者的觀點進行概括和總結之后發現，學分銀行建設的理論基礎主要集中在教育學領域，主要有學習自由理論、教育公平理論、建構主義理論等，此外，也有部分涉及管理學的人本管理理論和經濟學方面的市場經濟理論等。

再次是概念內涵方面，學分銀行在概念上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標準，甚至在概念的起源上還存在爭議。大多數學者都認為學分銀行的概念最早由韓國提出，但王海東在他的《學分銀行的概念溯源與模式劃分》一文中通過對比分析了美國、加拿大及韓國三個國家學分銀行的發展歷程，[11]發現美國在上個世紀70年代中期、加拿大在上個世紀80年代中后期、韓國在上個世紀90年代中期，都先后提出了學分銀行的概念，并建立了相應的學分管理機制。因而他認為，學分銀行的概念起源于美國。那為何很多學者認為最早由韓國提出呢？在美國紐約州立大學奧爾貝尼分校1975年的一份報告中，明確提到了該校建立了校級學分銀行(The Regents Credit Bank)，向學生個體提供多種學習記錄的評估和成績單服務。[12]而韓國是在1995年的教育改革總統委員會報告中初次提出了“建設學分銀行制”。兩年后，韓國政府又制定并實施了《學分認證法案》，該法案是韓國學分銀行制度成立的標志。通過閱讀相關文獻并研究兩國的學分銀行發展歷程，筆者對兩國的學分銀行進行了以上的分析比較后，更傾向于王海東學者的觀點，學分銀行這一概念起源于美國，而在韓國走向成熟。對于為何大多數學者認為“學分銀行”這一概念起源于韓國，筆者也大膽做出如下猜測：因為學分銀行三大類制度模式中，形成了以韓國為代表的“學分銀行制”的制度模式，我國學分銀行制度的名稱又是根據韓國的說法翻譯而來，因此很多學者認為學分銀行這一概念起源于韓國。

與學分銀行的概念起源分為兩大派相比，學分銀行概念劃分的陣營更為豐富。筆者在分析比較各學者的觀點之后，總結出以下三種：學分銀行是教育制度、學分銀行是教育管理模式以及學分銀行是管理機構。其一，學分銀行是一種教育制度。這個觀點也是大部分學者所認同的，很多學者在闡述時直接使用了“學分銀行制度”這一表達方式。其二，學分銀行是一種教育管理模式。厲成龍等人在探討如何提升高職教育的質量時，明確提出“學分銀行是基于終身學習理念下構建的一種教育管理模式”。[13]其三，學分銀行是一種學習管理機構。張瑩在論述學分銀行的定位時提出學分銀行是“對學習成果進行認證、轉換成標準學分，并對標準學分存儲、積累、兌換、借貸、折舊的學習管理機構”。[14]

筆者認為，學分銀行更傾向于是一種教育制度，它是由類似于銀行的管理模式與相應的教育管理機構組成的結合體。學分銀行就是對學習者通過不同的途徑所取得的學習成果進行認定、累積和轉化，最后根據相同的標準使達到合格標準的學習者能夠獲得相應機構的認證的一種教育制度。它利用信息化手段有效擴大了優質教育資源的共享，是搭建終身學習“立交橋”、促進教育公平的有效手段。此外，在2019年2月23日由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中提到“建立健全國家學分銀行制度和學習成果認證制度”，[15]其中也明確使用了“學分銀行制度”這一表達方式。

最后，在學分銀行的理論研究中有關學分銀行建設意義的研究也占部分比重。不同群體的眼中對學分銀行的功能定位視角也有很大不同，對企業單位而言，學分銀行制度提供的一套學習成果認證標準對其衡量學習者的學習能力與學習成果給予了很大方便；對學習者而言，學分銀行制度給了他們學習的機會和空間；而對學校以及教育機構而言，學分銀行制度打破了傳統教育的局限，促進了不同教育領域的溝通與交流。相關學者對學分銀行建設的意義做了介紹，表達得也很全面，筆者不再過多贅述。

2.建設實踐研究

學分銀行的建設主要集中在慈溪、上海、北京等城市，并且相關建設已經有了顯著的收獲。而有關學分銀行的建設實踐研究也逐漸變成熱點，主要分為兩方面：一方面，學者們在現行教育體制下，結合實際情況對學分銀行建設的實踐進行思考；另一方面是對學分銀行本土化建設探索后的經驗總結。

一方面，學者大都是通過研究我國學分銀行建設的發展歷程，分析我國學分銀行建設的代表案例，例如上海市終身教育學分銀行、廣東省終身教育學分銀行、浙江慈溪市市民學分銀行等。除了按照地區劃分外，還有學者按照不同的實踐形式進行劃分，比如終身學習學分銀行、市民學分銀行、聯盟學分銀行、成人高校學分銀行、職校學分銀行、企業學分銀行等。

另一方面，研究者也一直致力于總結學分銀行建設的經驗。筆者綜合了不同學者的觀點，并加以補充，總結出以下幾點：第一，政府加強關注，要立足于建設學習型社會的戰略視角，推進學分銀行建設；第二，制定相關標準，積極探索學習成果的轉換路徑；第三，建立多層次學習成果認證服務網點，把學分銀行辦在社會中；第四，吸引各方共同參與，積極探索學分銀行的合作機制與模式；第五，將學分銀行納入終身教育體系。

總的來說，我國學分銀行的建設還未達到成熟階段，但在現有的研究結果中我們不難發現，學分銀行所建立的學習成果認證制度等，在實際運用中得到廣大學習者的積極響應，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3.完善制度研究

學分銀行的相關制度是研究的熱點。主要包括立法研究、構建思路、運行機制、平臺開發、模式選擇、路徑探析等，其中，運行機制、模式選擇和路徑分析是重中之重。本部分將對這三方面展開介紹。

學分銀行的運行機制主要是借鑒銀行的運行方式，用學分代替了傳統銀行的貨幣。[16]陳濤運用雙向互動系統建立了一套“學分銀行”內在運行機制的理論模型，該系統主要是由縱向技術執行系統和橫向支持保障系統共同組成。[17]吳南中將學分銀行運行機制劃分為層次機制，形式機制和功能機制。[18]俸婭楠以華中農業大學繼續教育學分銀行構建為例，將學分銀行內部運行機制按照是否需要兌換分為兩條路徑。[19]筆者認為學分銀行運行機制中最主要的是存儲學分和兌換學習成果，而有些學者提出的學分銀行貸分機制上，由于銀行本身的信用管理機制還沒有完全成熟，仍存在很多問題，如果將貸分的功能類比應用在學分銀行上，那學分銀行將會更加難以運行。

學者在學分銀行模式選擇方面的研究觀點相對統一。對于國外的制度模式研究學者都基本達成了共識，也有少部分不同的觀點。在模式上，大部分學者都比較認同這三種分類：基于“資格框架”的、基于“聯盟式”的，以及基于國家立法的“學分銀行制”的制度模式。而后面兩種制度模式都沒有國家資格框架。當然，還有其他的模式劃分形式，比如王海東學者將其劃分為校本模式及國家/區域模式，[20]校本模式的學分銀行大部分是各個學校自行設立的，而像韓國這樣的國家/區域模式的學分銀行從建立之初就是一種全國性的制度模式。不同的劃分形式都有它的依據，筆者比較認同的是第一種。鄢小平教授在他的《學分銀行制度建設：模式選擇與制度設計》一書中，[21]對此有詳細的劃分描述，筆者通過借鑒他的模式劃分圖做出表2。

表2 國際學分銀行模式劃分表

其次，對于我國學分銀行的建設，在模式上大部分學者都比較認同基于資格框架的制度模式，筆者也比較認同，因為資格框架可以采用統一的價值標準去評價學習成果，有利于學分銀行的順利運行。

在路徑分析方面，大部分學者都選擇了“框架+標準”的技術路徑。因為建立具有公信力的標準，可以規范培訓市場，提高教育培訓質量，還可以有效地推動教育資源的共享，促進教育公平，此外，此路徑選擇是保證學分銀行制度運行質量的有效機制，既有利于當下，又有利于可持續發展。[22]

三、學分銀行制度研究的綜合評價

總體來看，我國有關學分銀行制度的建設仍然處于初級階段，還存在許多問題需要解決，比如缺乏國家層面的頂層設計、缺乏具有公信力的統一標準、難以實現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的雙向互認、缺少相應法律和政策的保障等，與之相關的研究也非常缺乏，概括來說，包括以下幾點：

1.學分銀行概念不明確

達成統一的概念界定是開展學術研究的基礎和前提。但是，到如今，對于什么是學分銀行這樣一個基本的問題，還缺乏明確、統一的界定，這將直接影響這一領域的進一步深入研究。這種不明確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學分銀行是教育制度，學分銀行是教育管理模式，學分銀行是學習管理機構等各種屬性的定義層出不窮，至今未達成統一的標準；另一方面，現有很多學者逐漸將學分銀行作為一種制度開展研究，但對于這種制度的模式、路徑等的選擇上，仍然存在分歧。

2.研究涉及廣泛，但缺乏系統性

本文第二部分對研究文獻的主題進行了分析，從分析中可發現，現有的文獻研究涉及內容比較廣泛，從理論到實踐，各個方面都有涉及，但缺乏系統性，包括以下幾點：第一，研究領域分布不均，正如上表1所示，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終身教育、成人教育、職業教育等領域，所得研究結果并不適用其他領域，這樣就形成了學分銀行在成人教育中得以廣泛應用，而在高等教育等方面卻鮮有人問津。第二，研究方法比較隨意，缺乏總體設計。現有的很多研究論文及報告中，并未體現出運用何種研究方法，得出的結論也不具可靠性。第三，部分研究帶有主觀隨意性，并未據實考證。例如前文所提到有關學分銀行概念的起源，在筆者所研究的文獻中，很多學者只提到概念起源于韓國，并未闡述何時起源，如何發展，難以讓人信服。

3.研究結論尚未形成統一認識

不像韓國的學分銀行一樣從建立之初就是一種全國性的制度模式，我國學分銀行的建立是以點帶面，由各省、各市自行建立，缺乏頂層設計和統一的標準，因而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也難以形成統一的認識，對于學分銀行建設的規模、制度模式、分布情況等都尚未達成共識。此外，現有的有關學分銀行的研究結論仍互相矛盾，例如概念起源、概念界定、模式劃分等都存在明顯的差異。

四、關于進一步開展學分銀行研究的建議

我國學分銀行制度從建立到如今，還存在諸多問題。現如今，國家正在加大力度建設學分銀行制度，對于它的研究也應更深入，以便更快更準地掌握學分銀行制度的發展現狀。在此，筆者對學分銀行制度的研究提出以下幾點建議：深化追溯基礎理論，精準界定概念；加強國家頂層設計，健全管理體系；突破制度研究障礙，整合實踐成果；納入終身教育體系，打破領域壁壘。

1.深化追溯基礎理論，精準界定概念

理論可以指導實踐。首先要將概念明確，形成統一的理論基礎。可以開展專題研討，邀請各學界各領域曾參與過學分銀行制度研究和建設的專家進行研討，達成統一的認識，并由具有社會公信力的部門或機構進行公示，以便各學界統一遵守并進行下一步研究。

2.加強國家頂層設計，健全管理體系

現有研究各學界各領域自成一派，缺乏對國家頂層設計的研究。此前，由于沒有國家層面的研究調查為基礎, 各地在開展相關工作時不得不各自為政，進行小作坊式的調查研究和實踐探索，導致學分銀行建設的效率不高，受眾也不夠廣泛。此外，研究中還缺乏國家層面的指標管理體系，學分互認還缺乏統一標準，我國各種模式的學分銀行建設都屬于在區域范圍和局部領域開展的零散實踐與試驗，教育資源得不到有效的整合，沒有國家層面的整體設計和統籌安排。但近年來，許多國家和地區都逐漸在國家層面上或國家之間建立學習成果的認證、積累和轉換制度，并在進一步完善。在國家層面建立學習成果的認定、積累與轉換制度已成為大多數國家的共同行動。不僅如此，該制度的建設也得到了相關國際組織的重視。

3.突破制度研究障礙，整合實踐成果

筆者曾注冊過江蘇省學分銀行系統，在操作過程中發現，現有的學分銀行制度還存在諸多障礙，例如，難以實現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的雙向互認、缺少相應法律和政策的保障等。筆者在所查文獻中也很少找到與之相關的研究。現有學分銀行的受眾主要集中于成人甚至于老年人等非學歷教育人員，如何實現學歷教育和非學歷教育的雙向互認是下一步研究的重點。此外，該體系中仍然存在漏洞，如何制定相關的法律法規來規范彌補這些漏洞，也是我們將要研究的重點。

4.納入終身教育體系，打破領域壁壘

學分銀行作為一種新型的教育制度已經被廣大市民認可和接受，但從研究來看，學分銀行的應用并未普及，大都集中于職業教育和成人教育等領域，雖然也有很多文章涉及了終身教育，但并未達到預期的效果。因此，研究如何將學分銀行納入終身教育體系，打破各個行業和領域的壁壘，促進社會創新發展，形成學習型國家、學習型社會，是我們作為教育領域一份子的又一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