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時期黨開展干部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實踐

董雷 董珊

摘要：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關乎黨和國家的前途和命運，延安馬列學院是中國共產黨創辦高等教育的典型代表，是黨在抗戰時期為培養高級理論干部，在延安創建的第一所專門研讀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比較正規的學校。作為當時黨的最高學府，馬列學院具有高水平的師資力量和高素質的學員。學院通過開設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相關課程、創立編譯部和研究室、進行策略教育等途徑貫徹了“求得理論與實際一致性”的教學方針政策。馬列學院的辦學實踐對當前黨的干部隊伍建設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干部要系統實際地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堅持用理論聯系實際的原則培養干部；保持和發揚艱苦奮斗的精神作風。

中圖分類號：D261.41；D64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5103（2021）06-0042-07

關鍵詞：延安時期；馬克思主義；教育；干部；馬列學院

作者簡介：董雷，大連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董珊，大連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生。

延安時期是我們黨在國家面臨內憂外患緊迫形勢和艱巨革命歷史任務條件下，逐步實現發展壯大的關鍵時期。面對紛繁復雜的矛盾，黨著力加強對干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列寧指出：“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1]312在思想建設方面，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干部的理論學習。毛澤東指出：“指導偉大的革命任務，要有偉大的黨，要有許多最好的干部。”“這些干部和領袖懂得馬克思列寧主義，有政治遠見，有工作能力，富于犧牲精神，能獨立解決問題，在困難中不動搖，忠心耿耿地為民族、為階級、為黨而工作。”[2]277延安時期，陜甘寧邊區的建設給我們黨的干部理論學習提供了相對穩定的環境，黨先后創辦了十多所干部院校。其中，馬列學院在我國干部教育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篇章。研究其創立背景、辦學目的、教學方針、教學途徑等，對于新時代加強和改進黨員干部的理論學習、建設高素質的干部隊伍，具有重要的啟示。

一、延安馬列學院創建的歷史背景

延安馬列學院成立于馬克思誕辰120周年之際，即1938年5月。當時，全國性抗戰逐漸展開，而抗戰形勢不容樂觀，干部數量短缺、素質亟待提高，對此黨中央將干部馬克思主義教育作為重要戰略任務。延安馬列學院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應運而生。

1.革命抗戰形勢嚴峻急需提高干部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

1937年盧溝橋事變，日本悍然發動對中國的大規模武裝侵略，加快了國共兩黨自1935年開始的談判進程。國民黨中央通訊社于1937年9月22日發表《中國共產黨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全民族抗日戰爭從此開始。民族矛盾、階級矛盾和第二次國共合作新局面交織在一起，使我們黨面臨更艱巨的歷史任務。當時黨內思想還不統一，很多黨員雖在組織上入了黨，但在觀察和分析問題時依然保存著濃厚的小資產階級意識。那些具有豐富實踐經驗，經歷過長期革命戰爭、地下工作和根據地工作鍛煉的老干部，也還未適應新的抗戰形勢。為了改變這種狀況，必須努力提高干部的理論素養和政治修養，把全黨認識統一到正確的思想上來，爭取動員廣大群眾加入統一戰線以奪取抗戰勝利。黨中央把對干部理論水平的教育和干部運用馬克思主義解決我國實際問題能力的教育擺在重要戰略位置，并在延安恢復和創辦了抗大、陜北公學、魯迅藝術學院、延安馬列學院等一批干部學校，旨在培養一批有較高理論水平和深遠政治洞察力的領導干部，為革命事業輸送領導和骨干力量。

2.干部數量的銳減與干部素質的參差不齊

首先，干部數量銳減難以滿足革命建設事業需要。1934年10月，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主力被迫長征，一路上遭到國民黨圍追堵截，雖保持精干力量，但隊伍傷亡極其嚴重，犧牲營以上干部多達430余人。全面抗戰爆發后，隨著抗戰的深入和敵后抗日根據地的陸續開辟，大批干部被外派，各條戰線上都暴露出干部缺乏現象，延安理論界幾乎陷入“真空”。培養理論素養扎實和實踐經驗豐富的干部，不僅有利于準確理解和更好傳達黨的各項方針政策，還有利于我們黨深入動員和發動廣大群眾建立鞏固的抗日民主政權。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中的地位》報告中指出：“在擔負主要領導責任的觀點上說，如果我們黨有一百至二百個系統而不是零碎地、實際而不是空洞地學會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同志，就會大大提高我們黨的戰斗力量，并加速我們戰勝日本帝國主義的工作。”抗戰初期邊區急需大量黨員干部，加緊選拔和培養大批具有較高理論素質的干部、創辦新的干部學校成為當務之急。

其次，干部隊伍階級構成復雜、干部素質參差不齊。部分出身于工農的干部，雖有革命作戰經驗和積極性，但總體文化水平偏低。有些干部雖然讀了馬克思主義的書籍，但不能自覺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我國具體實際相結合。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建立后，黨的號召力逐步提升，大批愛國志士、知識分子從四面八方奔赴延安。據統計，1938年5月至8月期間，經西安八路軍辦事處來到延安的知識青年就有2288人，還有部分來自東南亞和南、北美洲的愛國華僑。他們普遍具有較高的文化素養和愛國熱忱，但缺乏革命工作實踐，不了解我們黨的歷史，加上出身小資產階級，革命理想信念不夠堅定，缺少科學的馬克思主義世界觀，要對其加強馬克思主義教育，轉變其思想觀念，以適應革命戰爭的需要。

二、延安馬列學院的辦學目的與教學方針

毛澤東曾指出：“指導一個偉大的革命運動的政黨，如果沒有革命理論，沒有歷史知識，沒有對實際運動的深刻了解，要取得勝利是不可能的。”對此，隨著抗戰形勢的發展，黨中央決定著手在延安創辦“馬克思列寧學院”（簡稱“馬列學院”）。延安馬列學院校址位于延安北門外藍家坪，三年時間共招生五屆，學員有八九百人，由張聞天兼任院長。延安馬列學院在培養黨的高級理論干部的辦學目的和“求得理論與實踐的一致性”的教學方針指導下，塑造了學員的馬克思主義信仰，為黨的事業發展培養了一批骨干力量。

1.延安馬列學院的辦學目的

“黨中央早就想辦這樣一所學院，培養和教育干部，提高干部的馬列主義理論水平；現在抗日戰爭開始了，全黨更應學習理論，馬列學院開學了，這個愿望終于實現了。”[3]這是張聞天在延安馬列學院開學典禮上所作的講話，表明了延安馬列學院的辦學目的。1940年2月張聞天起草《中央關于辦理黨校的指示》，其中第一條指出：“為了鞏固與發展黨，各地黨的領導機關均應辦理黨校，以加強對黨的干部的馬列主義教育。”他起草的《中央關于辦理黨校的指示》實際上可以看作是對延安馬列學院辦學經驗的總結。延安馬列學院辦學三年時間，給當時來到學院學習的青年知識分子和工農干部提供了一個民主的學習平臺。當年在馬列學院學習的學生，在抗戰時期各條戰線上都發揮了重要骨干作用。

2.延安馬列學院的教學方針

學院的教學方針是“求得理論與實際的一致性”。張聞天在辦學過程中始終強調這一原則。中共六屆六中全會指出王明右傾錯誤的根源就是思想上未把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與中共具體革命實際相結合，對此毛澤東號召全黨要把馬克思主義應用于中國的具體環境，毛澤東認為馬克思主義不能與中國特點相分離，否則就是空洞抽象的馬克思主義。延安馬列學院的教學方針與中共六屆六中全會精神相一致。張聞天起草的《中央關于辦理黨校的指示》第十條也明確規定：“求得理論與實際的一致，是黨校教習的中心目標。”馬列學院三年的辦學，整體上貫徹了這一方針。

三、延安馬列學院教員和學員情況

馬列學院作為當時黨在延安培養理論干部的最高學府，配備了高水平的師資隊伍，具有高素質的干部學員。

1.延安馬列學院配備了高水平的師資力量

馬列學院的院長是當時的黨中央領導人之一、我黨著名的理論家、宣傳家和教育家張聞天同志，他直接創建和領導馬列學院，在馬列學院三年辦學期間發揮了很好的表率作用。他親自參與教學，主持課堂問答，對學生的討論和回答做深入淺出的總結。有時他親自作報告傳達中央的方針和決定，在傳達黨的六屆六中全會精神時就做了六七次報告。同時，張聞天在學院組織《資本論》學習小組，《資本論》第一卷內容花了不到兩年時間就全部學習完畢。張聞天對學院教員的選聘親力親為，在他的計劃和協調下，學院當時的教師隊伍達到一流水平。“政治經濟學”由王學文講授，他是學院副院長，也是著名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在政治經濟學領域造詣很深。馬列主義基本問題由吳亮平講授，他曾赴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擔任過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國民經濟部部長，《反杜林論》是由他首次譯成中文。“哲學”課程教員是著名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家艾思奇。“中國現代革命運動史”和“西洋革命史”的教員楊松和陳昌浩也曾去蘇聯留學，陳昌浩是紅軍著名領導人。康生講授“黨的建設”這門課程的前半部分，他曾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黨校校長、中央社會部部長等職務。張聞天還非常重視把理論教學與實際工作經驗相結合。延安是當時黨中央的所在地，馬列學院利用這種優勢，經常請中央領導人來做報告，毛澤東、朱德、劉少奇、陳云、鄧小平、李富春等同志都來學院做過報告。到1939年，學院學員逐漸擴充，但黨中央部分領導工作繁忙，不能繼續來學院講學，張聞天就開始培養學院的管理骨干和講課的“小教員”。馬列學院第一期干部培訓班結業之后，宋平、鄧力群、馬洪、王光偉、田家英、李清等人就留校任教或從事管理工作，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當時教員人手不足的問題。

2.延安馬列學院具有高素質的學員

從1938年建校到1941年改組的三年時間里，馬列學院共招收五個班，即五屆學生，第一個班有學員80多人，第二、三、四班分別有100多名學員，第五個班的學員近100人。同時，還為準備參加黨的“七大”的代表開設了兩個班級，前后一共培養了約八九百名黨的干部。這些干部學員主要由兩個部分構成：一部分是老干部，有經歷過長征的老干部，有在內戰時期鍛煉過的干部，還有在敵占區或大后方工作的干部。另一部分學員是參加抗日救亡運動的青年學生，他們在“一二九”運動之后加入中國共產黨，具有較高的文化素質。在來馬列學院學習之前，絕大部分都先后經過延安各類學校的學習，包括抗日軍政大學、陜北公學、延安東北干部訓練隊、延安女子大學、中組訓練班、中央黨校等。馬列學院的入學條件比較嚴格，很多學員都是選送來的，入學前還要經過考試。張聞天會親自找部分學員面試，除了問學員姓名、年齡、籍貫等基本問題之外，還會問學員閱讀過什么書籍、為何來延安、加入中國共產黨的原因、學習目的等。所以，馬列學院的學員一部分是具有豐富革命工作經驗的老干部，一部分是文化素質比較高的愛國青年，在入學前經過面試和筆試，政治上和理論上都具有一定的基礎，都是在各自領域比較優秀的同志，是當時全黨在各個地區的骨干和杰出代表。

四、延安馬列學院開展干部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基本途徑

在抗日戰爭的艱苦條件和嚴峻形勢下，馬列學院在教學中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和中國革命實踐經驗相結合，學員們在學習中發揚了樂觀和艱苦奮斗的精神，初步掌握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理論，學會了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來考慮問題和解決問題。馬列學院培養干部的方式主要有以下三點：

1.開設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相關課程提高學員認知

馬列學院的教育方針特別注重學員對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學習。學院開設六門基本課程對學員進行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啟蒙，這六門課程包括：“政治經濟學”“哲學”“馬列主義基本問題”“黨的建設”“中國現代革命運動史”“西洋革命史”。這些主要課程的教員，由黨內有豐富實踐經驗和較高理論水平的領導同志擔任。副院長王學文講“政治經濟學”，這門課程的教材是《資本論》和列寧的《帝國主義論》，王學文在課堂上給學員們揭露資本主義生產的秘密，為大家介紹剩余價值理論。同時，學員們還通過閱讀列昂捷夫的《政治經濟學》作為學習補充。學院對“哲學”這門難懂的理論課程采取的是“由少到多、由淺入深、由中國到外國、由具體到抽象”的教學原則。教員艾思奇著重講解唯物論和唯心論，辯證法與形而上學的區別和界限，講解的時候反復論證。吳平亮主講的“馬列主義基本問題”這門課程一共十來講，他最先講授的是馬克思主義的三個來源和三個基本組成部分，在后來的課程中他主要講授列寧主義，講課思路大體參照斯大林的《列寧主義基礎》。在“馬列主義基本問題”課堂上，學員們曾就英國、法國的資產階級革命與無產階級領導的民主革命的區別展開激烈討論。陳云同志主要是講授黨建的基本常識，這些基本常識對于當時學院絕大部分沒有系統黨建知識的學員來說，具有重要的教育作用。楊松同志在“中國現代革命運動史”課堂上，評析革命戰爭路線、方針和政策，傳達黨中央的會議精神。在“西洋革命史”的課堂上，學員們能夠了解英國憲章運動、法國大革命、美國獨立戰爭等，幫助學員加深對馬克思主義產生背景的認識。通過這些基礎理論課程的學習，學員們在思想上樹立了無產階級世界觀，堅定了共產主義信念。

2.創立編譯部和研究室進一步深化學員思想

黨的六屆六中全會閉幕后，毛澤東要求全黨將馬列主義理論看成行動的指南，并且當成革命的科學來學習。培養干部和宣傳工作離不開馬列主義經典著作，但是當時在延安能讀到的馬列著作譯本很少，因此馬列學院決定成立馬列主義經典著作編譯部，由張聞天兼任編譯部主任。張聞天十分重視馬列著作的翻譯工作，召集了何錫麟、王學文、柯柏年、王實味、成仿吾、艾思奇等一批人才作為編譯部的工作人員。在張聞天領導下，編譯部翻譯了馬克思、恩格斯的幾種主要著作。從1938年至馬列學院改組以后，延安解放社出版了一系列馬恩著作譯本：《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共產黨宣言》《法蘭西內戰》《政治經濟學論叢》《〈資本論〉提綱》《哥達綱領批判》等。編譯部的工作為我黨學習和研究馬列主義基本理論發揮了重要作用。“馬恩叢書”編譯版陸續問世，適應了當時黨培養干部的需要，是指導中國革命取得勝利的強大思想武器。為進一步加強理論研究，讓學員們有繼續深入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機會，學院領導決定選留和抽調其中一部分理論基礎較好的學員組建研究室。1938年，成立了哲學、政治經濟學、馬列主義基本問題、中國通史、中國革命問題等研究室，分別由艾思奇、王學文、吳亮平、范文瀾、楊松任導師，每個研究室還各自設立支部。例如，中國歷史研究室由著名學者范文瀾負責，在他的主持下，歷史研究室編撰了《中國通史簡編》上下冊。毛澤東高度重視馬列學院研究室的工作，曾致信歷史研究室主編范文瀾，并給予研究室工作很高的評價。此外，研究室的黨員同志還出去兼課，如那時兼任中國問題研究室主任的鄧力群同時也在中央黨校兼課。時至今日，《中國通史簡編》在史學研究上依然具有非常高的地位，成為影響無數學生和學者的史學經典。

3.將時事宣講與學校系統教育相結合開展策略教育

在六屆六中全會上，毛澤東號召對干部加強策略教育。1940年8月，中宣部發出的《關于加強黨內策略教育的一些具體決定》中要求“把黨的策略教育列入正式教育計劃之內，并作為成績考察的重要標準。”何為黨的策略教育？即黨的方針政策教育。黨的策略教育是馬列學院貫徹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目標的重要表現，當時馬列學院開展策略教育取得了不錯的成效。馬列學院策略教育主要包括：組織學員按期閱讀黨報、充分研究并組織討論黨中央和黨的領導機關的各種文件及指示、研究其他黨派的理論主張與工作實際、聽取中央負責人及地方實際負責人針對時事問題和實際工作的報告。馬列學院組織了50次以上的外請報告，比如毛澤東曾在馬列學院講《戰爭與策略問題》，朱德作了《形勢與華北抗日游擊戰爭》的報告等。1940年《新民主主義論》發表后，包括馬列學院在內的延安幾所學校組織了一次辯論會，毛澤東也參與了這次辯論。辯論的氣氛是民主自由的，學員們在討論辯論中敢于質疑，敢于提出問題，這樣對于問題的理解和分析就比較透徹。除了請領導人做時事問題的報告和座談研討外，為了更好地進行黨的策略教育，馬列學院還編輯20余種時事問題參考教材，比如《廉政問題參考材料》《十年國民黨統治中的三民主義》等。通過這些方式，使學院內部那些無法直接接觸抗戰時事的學員，接受了抗戰經驗與教訓的學習，幫助他們了解革命與戰爭全局，有利于增強他們的革命信心，進一步促使他們將課堂上學習的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與時事政策相結合，進一步提高他們利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去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更好地服務于革命建設工作。

五、延安馬列學院開展干部馬克思主義教育的借鑒意義

馬列學院通過開展深入系統的干部教育工作，提高了黨的理論水平，培養和造就了大批優秀領導干部，積累了豐富的干部教育經驗，是我們黨干部教育的典范，對于新時期黨有效地開展干部教育、進行干部培養工作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1.干部要系統實際地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

自建黨以來，我們黨就十分重視干部隊伍的建設，其中干部理論素質培養是一項重要任務。提升干部理論素質，對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和各項事業的發展具有重要作用。毛澤東指出：“馬克思列寧主義是一切革命者都應該學習的科學。”[4]852延安時期，馬列學院把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放在重要地位，引導學員直接閱讀并研究馬列主義著作，學員通過學習逐漸領會了馬列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增強了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學院還從學員的學習生活中考察他們的黨性觀念，使每個學員明白學習理論和鍛煉黨性是在黨校學習的首要任務。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政治上的堅定、黨性上的堅定都離不開理論上的堅定。干部要成長起來，必須加強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5]518新形勢下，我們黨要組織干部重溫馬列主義經典著作，在學習中突出黨性教育內容，創新教育方式，把馬克思主義經典文獻的學習與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教育相結合，深刻感悟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力量，培養理論素養高和政治信仰堅定的干部隊伍，提高全黨利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解決我國實際問題的能力，這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最基本的途徑。

2.堅持用理論聯系實際的原則培養干部

延安馬列學院不僅注重馬克思主義理論和黨的基本理論的學習，還重視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在教學中結合戰時情況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在民族戰爭的地位》中提到：“對于中國共產黨來說，就是要學會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應用于中國的具體的環境。”[6]534其實質是理論與實際相結合，馬列學院教育方針正體現了這一原則。為使學員切實了解馬克思主義基本內涵，馬列學院采取自主學習和民主研討相結合的方法，促使學員養成自主的學習習慣，鼓勵學員在研討過程中大膽提出問題、發表意見、開展辯論。例如，在1940年中央黨校發起的“中國向何處去”主題辯論會上，馬列學院的學員代表贏了抗日軍政大學的學員代表。對于新形勢下的干部教育，依然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的學習。要聯系我國現階段發展實際和廣大黨員干部思想實際，突出實踐鍛煉，豐富干部教育的具體內容，提升干部領導能力和工作能力。堅持“在干中學”的工作準則，安排干部深入基層和群眾，選派干部到一線去鍛煉，讓年輕干部到有關部門跟班學習，使其積累豐富的工作經驗，鍛煉打硬仗的工作精神，培養應對急難險重問題的能力。

3.保持和發揚艱苦奮斗的精神作風

抗戰時期，延安的生活環境十分惡劣，馬列學院的教員和學員都是住窯洞，吃小米飯，一切都是就地取材、因陋就簡。學院實行供給制，有時連最基本的生活都難以保障。但是，種種困難沒有磨滅我們黨發展教育事業的決心，領導干部親自帶領學員開荒、種地、修渠，組織學員開展生產運動。在這種艱苦條件下，學員學習熱情依舊高漲，學習氛圍非常濃厚，干部教育事業結出了累累碩果。無論是在無產階級革命時期，還是社會主義建設時期，共產黨員和干部都應艱苦奮斗、廉潔奉公。艱苦奮斗是我們黨的優良傳統和政治本色，是共產黨人的傳家寶。然而，現實生活中極少數黨員干部卻沉溺于物質享受，以權謀私，丟掉了這個傳家寶，嚴重敗壞了黨風，削弱了黨群關系。習近平總書記要求“不斷純潔黨的思想、純潔黨的組織、純潔黨的作風、純潔黨的肌體。”[7]532我們必須對黨員干部進行黨的優良傳統教育，使其樹立克勤克儉、艱苦奮斗的作風。這種作風不僅要在思想上扎根，更要落實于行動。要以黨和國家建設的各個歷史時期所涌現出的大批艱苦奮斗的英雄模范人物為榜樣，對黨員干部進行先進典型教育，使艱苦奮斗的傳統作風發揚光大。黨員干部自身也要保持自覺，經常自省。同時，還要完善各項監督制約機制，織密制度的“籠子”，把反對奢靡之風作為黨內監督的重要內容，向全社會釋放倡導艱苦奮斗的信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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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毛澤東選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6]毛澤東選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責任編輯：常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