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霞
讀到蘇霍姆林斯基的《給教師的100條建議》一書中《要教會兒童利用自由支配的時間》這一篇文章時,我的內心被一種柔軟所包圍,從中感受到了教育溫柔的力量。文章中提到:“他說到這一點時,好像自己并沒有過錯,而忘了作業倒好像是件奇怪的、不可理解的、使他驚奇的事。”看到這里,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就是孩子,他專注于自己的世界里,而忘記了什么是家庭作業。
兒童的世界是單線前行的世界,他會使自己純凈,摒棄周圍的一切。我兒子小時候,每天上學時帶足了鉛筆和橡皮,但每天晚上寫作業時,鉛筆盒里往往空空如也。雖然每天晚上削鉛筆時總會叮囑他檢查鉛筆盒,可每次回家我卻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寶”。我發現孩子有時能安安靜靜地觀察螞蟻洞、擺弄玩具,這些對成年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因而我們應多站在兒童的角度,以他們的視角看待他們的行為,而不是用成人的標準苛求孩子。當教育少了一份苛責,就多了一份溫柔。
我想到了龍應臺的一篇文章《放學》,媽媽認為只要15分鐘就能到家,安安卻走了一小時零十分。原因是什么呢?放學回家的路程只有15分鐘,是媽媽以成人的思維,按直奔目的地的時間來計算的,于是媽媽決定觀察一下安安在路上都干了什么。媽媽發現,放學之后,安安在路上翻短墻、挑逗鐵門內的大狼狗、看黑色的螞蟻如何把蒼蠅拖走、在工地上尋“寶”、觀察樹上的松鼠,本來15分鐘的路程,他卻走了1個多小時。
龍應臺是個智慧的媽媽,她學會了等待,學會了慢慢走近孩子的世界,減少了對孩子的責備。
“我勸你輕輕走到他跟前,握住他的雙手,把他從那童年的美妙的獨木舟上引渡到全班學生乘坐的認識的快艇上來。”這是面對孩子上課跑神時蘇霍姆林斯基的建議。面對學生的不專注,教師不應是暴風驟雨地批評,而是要溫柔以待。
試想,師生之間的很多沖突是不是就來源于強制和暴怒呢?當教育處于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又怎會建立良好的師生關系?所以,當學生犯錯,當學生不認真聽講時,教師能否平和地對待呢?
2016年,我擔任初三班主任,接班時班級成績與其他班差距很大,每一位任課教師向我反映的共性問題是,班級學生基礎差,接受慢,其他班一節課可以講完的內容本班學生需要一節半課來消化。面對問題,我以母親的關愛對待我的學生,耐下性子做教育,讓孩子們慢慢來。也許就是這種慢教育,才鼓舞我的學生能堅持不懈,最終迎頭趕上并取得良好的成績。
教育是一種慢的藝術,教師要有水滴石穿的耐心和靜待花開的心態。學會靜下來做教育,我們的平和寧靜就會安撫學生的浮躁不安。用溫柔的力量去感化每一個孩子,多給孩子一份鼓勵,也多一份諒解,讓我們構筑教育溫柔的模樣。
(責編 桑 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