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代苗
摘?要:鄉村治理作為鄉村振興的總要求之一,契合鄉村治理從革命、建設、改革到治理現代化的歷史演進邏輯,遵循鄉村治理本質屬性的理論邏輯。新時代鄉村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開啟了鄉村治理的新征程,治理現代化是治理邏輯的必然結果,是治理規律的必然要求。為有效應對當前鄉村治理的現實困境,提供了加強基層黨建結網強基,筑牢共同思想基礎涵育思想,建構多元治理共同體協同共治,強化精準數字治理的技術支撐等實踐進路。
關鍵詞:鄉村振興?鄉村治理?邏輯?實踐進路
黨的十八大以來,為深化鄉村改革,推進鄉村治理現代化,黨和國家發出了一系列的重要指示。從2012年至今,從城鄉發展一體化、“美麗鄉村”概念的提出,再到實施鄉村振興戰略中對三農問題的關注,對鄉村生態治理和治理現代化的方向性指引。國家方針政策的指引和鄉村治理實踐的融合,新時代鄉村治理在治理主體結構、依法治理和治理方式方法上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溯源鄉村治理的歷史進程和發展的理論依據,為新時代鄉村治理提供了經驗教訓和思想資源,同時通過現代化理論的指導,有針對地直面當前鄉村治理過程中的現實困境,以期能夠找到解決現實困境的實踐路徑。
一、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治理的兩重邏輯
鄉村治理是一個過程,歷經歷史的沉淀形成了已有的實踐成果。黨建百年間鄉村治理的歷史演進和理論發展逐步形成,把握鄉村治理的歷史邏輯和理論邏輯是鄉村振興的題中應有之義,鄉村治理作為鄉村振興的重要抓手,是在歷史邏輯的演進規律之下和理論引領之下的總體治理。
(一)歷史邏輯:鄉村治理演進趨勢的契合
鄉村治理的發展與中國共產黨的發展歷程同向同行,符合自身發展的成長軌跡。中國共產黨在革命、建設、改革和新時代不斷成長成熟,鄉村治理也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發展演變。建黨百年來,“鄉村治理基本經歷了四個歷史時期:‘政權下鄉的革命時期、‘政社合一的建設時期、‘鄉政村治的改革時期和鄉村治理現代化推進時期”[1]。鄉村治理范式從初步建立、持續完善、創新發展到新時代進一步升華。
在初建階段,鄉村治理破立并舉,重組了鄉村權力機構,建立了基層黨組織,領導并推進土地制度的改革,激發了農民主體性和積極性,土地制度的改革也為鄉村治理提供了制度保障;在完善階段,政權建設和鄉村治理融為一體,農業農民集體化,社會主義改造和人民公社體制的形成,將政權建設和農民的生產生活融合在一起;在創新發展階段,村民自治成為政府和社會分權、經濟社會發展的內在要求和現實需要;黨的十八大以來,在鄉村治理有效性、治理主體多元化、治理方式方法的科學性、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上都做了有益的探索。從歷史演進邏輯分析中我們可以發現,鄉村治理一直遵循著人本價值理念和社會主義發展規律,以人為本的價值理念貫穿于歷史邏輯之中,治理主體逐漸多元民主,治理體制機制漸近科學規范,治理成果也愈加滿足人們對于現實生活的需要。
(二)理論邏輯:鄉村治理本質屬性的遵循
理論邏輯是理論應然性的表現,其一,鄉村治理的理論邏輯順應了國家治理現代化的時代訴求,契合鄉村治理“以人為中心”的價值理念,響應治理實踐中矛盾淡化的內在需要。鄉村治理作為國家治理的重要一環,要順應時代潮流,推動鄉村治理逐步實現現代化。鄉村治理主體在實踐過程中,治理主體自覺性和多元性漸趨形成,得益于理論涵養為人的世界圖景、思維方式和價值規范,外化為個體治理實踐和社會交往。現代治理理念和政策措施回應了治理能力水平與治理要求之間的不匹配不適應。其二,鄉村治理本質屬性有自身的治理理論遵循?!袄碚撘唤浾莆杖罕?,也會變成物質的力量。”[2]理論最終要回歸實踐,把世界圖景、思維方式和價值規范落于實踐,自覺做到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達到改造世界的真實目的,從而使精神力量變為物質力量。
由此可以看出,理論邏輯中三個重要元素是治理依據、治理主體和治理實踐,從三元素上尋求鄉村治理的理論邏輯依據,分別是習近平關于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論述、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和哈貝馬斯的溝通行動理論。鄉村治理是一項基礎性、戰略性工程,關系到治理現代化的進程,要以習近平關于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論述為理論指南,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為總抓手,推進鄉村治理現代化。把人作為治理現代化中最為關鍵的變量,發揮好人民治理的主體地位,自治為基,德法共治,強本領,落實效。鄉村社會是熟人社會,要在實踐中針對治理對象的不同特點,真正的懂農業、愛農村、愛農民,有效加強溝通行動理論的適應性,在鄉土社會中以“情”治“理”,運用“說服性治理”的對話形式,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在調查研究中抓住農民問題中的主要矛盾,根據物質利益原則進行個別專治,推進鄉村總體治理。
二、鄉村振興背景下鄉村治理的現實困境
鄉村治理現代化作為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事關國家治理現代化的整體治理效能,事關鄉村的全面振興,事關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當前鄉村治理的現實困境主要是面臨著治理共同體與鄉村人口流動性結構的調試,治理內容多樣化與治理形式單一性的調和,治理體制機制不完善與鄉村生活發展快速的調配,基層干部協同治理能力與實際治理實效性的匹配,傳統治理方法與現代治理資源和技術融合等問題。其中治理瓶頸的關鍵問題在于低效治理能力與高效治理需求之間的不匹配不適應,治理質效不能滿足人們對現實生活的需要。
鄉村治理的現實困境和問題,歸因于幾個方面。一是部分基層黨組織在治理工作中剛性思維較重,多元主體民主協商治理培育不到位;社會組織力量在價值偏差中引發認同困境,個體治理認知理解不夠深刻產生抵觸情緒等,使治理共同體在治理實踐中難以形成。二是一些方向性的政策法規缺乏精細可行的制度方案,基層治理創新不足,事務權責劃分不清,治理內生動力不足,同時治理體制與當前鄉村結構不相適應。三是部分鄉村基層干部的政治生態不良,資源分配不均等問題,農民與村干部在資源、資本和話語權上的博弈處于不平等地位,內生性的不足與外源反饋的負效性致使融合困境,最終導致治理能力退化和行動“低效”。四是數字鄉村發展中“鄉村技術治理”的技術加持作用未完全顯現。技術作為鄉村振興的變量,能夠實現多主體共同參與、交流協作,從而最大程度地整合鄉村資源,達到治理效能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