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擴招背景下高職教學實施存在的問題與策略

[摘要]高職院校如何保障質量型擴招是當務之急。目前學界關于高職百萬擴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意義、困難、路徑、保障措施等方面，對教學管理、教學方式及教學服務如何落地落實缺乏具體研究。同時，高職院校在擴招學生教學實踐方面，存在學情分析不透、教學管理體制機制不健全、教學方式創新不足、教學服務水平不高等問題。高職院校要實現質量型擴招需要在充分分析學情的基礎上，針對擴招生源多元化特點，建立高效順暢的教學管理體制機制，優化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方式，強化教學服務支撐系統，推動高等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質量型;百萬擴招;學情分析;管理機制;教學方式;教學服務

[作者簡介]丁幫俊（1967- ），男，江蘇南通人，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副教授，碩士。（江蘇? 無錫? 214153）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9年江蘇省成人高等教育研究重點課題“高職擴招100萬背景下對繼續教育后續發展的思考”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CJZ-3，項目主持人：王建中、殷黎悅）

[中圖分類號]G712?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1）14-0085-07

為優化我國人力資源結構，解決就業結構性矛盾，2019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高職大規模擴招100萬人的有關要求。2019年5月，教育部等六部門印發《高職擴招專項工作實施方案》（以下簡稱《方案》），正式實施高職百萬擴招政策，明確要求確保穩定有序、高質量完成擴招工作。同年12月，教育部發布《關于做好擴招后高職教育教學管理工作的指導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明確要求高職院校保障質量型擴招。高職擴招是黨中央、國務院作出的重要戰略部署，是落實《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的重要舉措。政策實施以來，職業教育領域專家、學者對百萬擴招工作進行了廣泛研究，但對百萬擴招學生教學管理、教學方式及教學服務如何落地落實的相關研究有待深入;同時，高職院校在擴招學生教學實施層面也存在一系列問題，阻礙了高職質量型擴招的實現。因此，需要職業教育研究者、教育行政管理者、高職院校一線教育工作者積極探索，尋找高職教學實施策略，推動全面深化職業教育改革。

一、高職院校百萬擴招的研究現狀

國家層面高度重視高職院校百萬擴招工作，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但是研究層面有待進一步深入。對中國知網已有相關文獻進行系統梳理，高職院校百萬擴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四個方面。第一，關于戰略意義研究。董剛、馬樹超等人肯定了高職院校百萬擴招對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戰略意義，認為百萬擴招是服務國家經濟發展之基，有利于提升勞動力整體素質，打造推動經濟發展的人力資源紅利;百萬擴招也是服務民生之本，通過擴招促進畢業生高質量就業，緩解就業結構性矛盾;百萬擴招具有社會“穩定器”的作用，高職教育能惠及更多的青年，為大量的社會人員提供受教育機會，促進高職教育發展為新型的普及化教育，推動教育現代化。第二，關于問題與挑戰的研究。陸燕飛等人認為，高職院校面臨來自教學資源供給數量、結構、師資和均衡性等方面的挑戰，存在教育質量風險。高職院校面臨的挑戰是百萬擴招的重要推動力。第三，關于治理能力提升研究。魏勇等人認為，各級政府要落實責任，協同推動，高職院校要改革創新，因材施教。其中，對政府職能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發揮政策紅利方面，對學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職院校治理能力提升方面。關于高職院校百萬擴招學生的管理體制機制有待進一步完善和細化。第四，關于宏觀保障措施的研究。戴先任認為，高職院校百萬擴招的實現需要有力的配套措施，多措并舉實現高職擴招后資源短缺的“軟著落”。綜合文獻分析發現，高職院校百萬擴招研究呈現“四多四少”狀態。“四多”即宏觀意義、困難、路徑、保障措施研究多，“四少”即擴招學生的特點、教學管理、教學方式、教學服務研究少。由此可見，隨著百萬擴招工作的推進，研究也應從宏觀轉向中觀、微觀，由國家政策解讀層面轉向高職辦學實踐層面，積極推動相關政策落地落實，逐步深入到高職教學實施層面。在教學實施過程中，既存在“面對多元化的生源結構怎么教”的問題，還面臨“如何高質量地完成教學任務”的問題。因此，質量型擴招需要在教學管理上拿出實招，需要研究破解百萬擴招“落實”過程中的難題：擴招學生特點如何？教學如何管理？教學如何推進？教學如何服務？本文主要針對“四少”問題展開研究并提出實施策略。

二、百萬擴招背景下學生教學實施存在的問題

教育部要求高職院校保障質量型擴招，《意見》提出“針對高職擴招生源，堅持標準不降、模式多元、學制靈活，堅持因材施教、按需施教，堅持寬進嚴出，嚴把畢業關口，實現高質量就業。”。但是，高職院校擴招學生生源結構多元，年齡跨度大，學習基礎不均衡，學習訴求多樣，在教學實施過程中存在一系列問題。

（一）學情分析不夠

摸清學情是高職院校教學工作有效開展的前提，目前高職院校教學實施前的學情分析并不透徹。第一，分類存在交叉。《方案》將高職招生對象分為五類：普通高中畢業生、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退役軍人、下崗失業人員、農民工和新型職業農民，這樣的分類主要是方便高職院校開展招生工作。學界也習慣沿用這樣的分類，但是該分類方式對學情分析的指導意義不大，無法區分不同學生的學業基礎，退伍軍人、農民工及下崗職工中有初中學歷、普通高中學歷、職業高中學歷、大專學歷，甚至還有本科學歷，導致分類存在交叉，不同學業基礎的學生難以區分，直接影響教學實施。第二，定量分析不足。已有關于高職院校學生學業基礎及學生學習訴求的分析，多集中于定性研究，多從理論層面分析學生的應然訴求，影響高職院校教師對學情的準確把握，教師在教學過程中難以根據實際情況精準施策，影響教學質量及人才培養質量。第三，已有分析較為片面。已有研究普遍認為擴招學生存在“年齡偏大，文化基礎比較薄弱”的現實問題，但從擴招的實際情況看，擴招學生各個學歷層次、各個年齡段的都有，并不只是年齡較大、基礎較為薄弱的學生。因此，有待于結合擴招學生的實際情況，深入梳理不同學生的具體學情。

（二）教學管理體制機制不健全

健全教學管理制度是保障高質量地完成高職擴招的重要任務，有的高職院校在實踐中探索構建了“1212”教學管理模式，也有的學校提出強化組織領導，建立“一把手”工程。各高職院校對擴招學生的教學管理進行了積極的探索，但依然存在不足：第一，長效管理機制研究不夠。由于高職院校過分關注提升高職院校招生數量，對擴招學生教學管理的關注度不夠，尚未建立高職院校擴招學生教學管理研究的長效機制，難以為教學管理開展提供有力的支持。第二，專門教學管理機構缺失。目前高職院校一般由教務處和繼續教育學院共同管理擴招學生的教學工作，多頭且兼職管理導致管理職責不清，不能針對擴招學生多樣性和靈活性的特點開展專門的教學管理。第三，有關擴招學生的管理制度缺失。盡管百萬擴招導致高職生源發生巨大變化，但是大多數高職院校還是沿用現有的教學管理制度，尚未針對擴招學生優化、創新管理制度。

（三）教學組織創新不足

擴招學生往往采用半工半讀的學習方式，目前大部分高職院校正在探索適應擴招學生的教學組織模式，有的高職院校利用周末和節假日開展線下學校集中式教學活動，在工作日基于信息化技術和平臺開展遠程線上網絡空間教學，較好地解決了擴招學生的教學運行問題。但是，仍存在教學組織創新不足的問題，在教學過程中只注重形式上的創新，尚未從質量維度創新教學方式，難以確保學生學得會、學得懂，阻礙了教學實施，影響教學質量提升。第一，教學方式的設計創新性不夠，無論線上教學還是線下教學，基本沿用在校生的教學方式設計課堂教學。擴招學生涉及退役軍人、下崗失業人員、農民工和新型職業農民等，與在校生在學習方式及學習習慣上有很大的區別，而現有的教學方式難以滿足擴招學生多樣化的學習需求。第二，實踐教學組織形式創新不足，基本采用線下實踐教學的方式，對線上實踐教學方式還沒有進行深入的探索，難以滿足擴招學生線上實踐學習的需求，影響擴招學生技術技能提升。第三，教學方式創新的反思與改進不及時，高職百萬擴招是新生事物，對現有教學方式存在的問題需要及時反思、不斷改進，但是高職院校教學管理者、教師普遍忙于在校生的教學工作，對擴招學生教學研討不夠、教學組織創新不足。

（四）教學服務水平不高

學術層面，現有高職院校教學服務研究主要集中于高職院校教學服務計劃、組織、協調教學資源，保障教學活動順利開展等方面，而對高職院校教學服務具體內容安排、服務方式及服務質量研究不足，研究廣度有待拓展。實踐層面，在教學服務內容、服務方式及服務質量方面，沒有針對社招學生的特點進行整體設計和規劃。具體來說，在服務內容上，局限于課務、師資、教學實訓場所的安排等方面，教學服務的全面性和個性化不足，缺少教學資源及支持學生完成學業就業咨詢、心理指導等方面的服務，教學資源靈活重組的開放性不夠，滿足個性化學習的支持性服務不夠;在服務方式上，局限于面對面的線下服務，便利性和多樣性不足，針對社招學生服務的信息導航系統不健全，服務信息傳遞不及時，并且主要依靠班主任開展，形式較單一;服務質量上，局限于滿足教學計劃有關要求，成效性和滿意度有待提高，迫切需要以擴招學生需求為導向，更加注重服務成效，不斷提升服務質量。

三、百萬擴招背景下高職教學實施策略

針對高職擴招學生的特點，高職院校如何提升教育質量，培養優質學生，是目前亟待解決的現實問題。學校需要深入分析學生已有的學業基礎及所處的學習環境和面臨的現實困難，突破常規思維，創造性地推動教育教學工作，從學情分析、教學管理、教學方式、教學服務等方面研究提出針對擴招學生的教學實施策略。

（一）調查研究，充分分析學情

為了全面了解高職擴招學生的學情，研究分析學生的特點，摸清學生的學業基礎、學習需求和學習方式訴求，課題組針對擴招學生開展了調查研究。為了兼顧樣本的多樣性與代表性，從江蘇省2019年、2020年面向社會人員開展全日制學歷教育試點的高職院校中選取10所，包括蘇南地區的4所高職院校，蘇中地區、蘇北地區各3所職業院校，兼顧制造業、服務業及農業等多種專業大類，通過問卷星平臺，共發放份問卷811份，其中有效問卷為789份，問卷回收率為97%。結合高職院校教師教學特點及學生學習特點，從三個方面分析擴招學生的學情。

1.分析學生學歷層次，把準學業基礎。摸清擴招學生的學業基礎，即學業水平，才能科學設計人才培養方案，推進教學實施。以學歷層次為關鍵點把握擴招學生的學業基礎，具有可操作性。問卷調查結果顯示，擴招學生的學歷分布為，初中學歷占27.74%，高中學歷占58.39%，大專學歷占5.11%，本科學歷占8.76%，學歷層次主要為初中和高中學歷，占比為86.13%。綜上分析，擴招學生基本為高中以上學歷層次，約占2/3，初中學歷層次約占1/3。兩個學歷層次的擴招學生學業基礎相差較大，初中學歷學生與高中以上學歷學生不宜混班教，建議合理進行分層次教學。

2.分析學生職業生涯階段，把準學習需求。國際上通常按年齡劃分職業生涯階段，分為導入期（20—30歲）、發展期（30—40歲）、成熟期（40—50歲）和退隱期（50—60歲）。處于職業生涯不同階段的學生呈現出不同的學習需求：處于導入期的學生，剛剛步入工作崗位，處于事業發展的起點，學習需求為掌握與職業崗位緊密相關或者直接相關的知識和技術技能。處于發展期的擴招學生，職業正逐步接近所能達到的最高點，往往希望通過學習拓展事業或充實職業所需的知識和技術技能。成熟期是人生的收獲期，擴招學生學習是為了“充電”，或者是出于自己的興趣。問卷調查顯示，處于職業生源導入期的擴招學生占比為25.55%、發展期占比為37.23%、成熟期和退隱期占比共為24.82%，其他為19歲及以下的擴招學生。從職業生涯的四個階段看，導入期學生與發展期學生的學習目的明確，學習意愿強烈，這一部分學生占62.78%。成熟期和退隱期學生的學習目的是遵循內心的“志趣”。因此，應根據處于不同職業生涯階段擴招學生的學習需求，有針對性地設置課程。

3.分析學生學習工作實際，把準教學方式訴求。擴招學生生活、工作環境、學業基礎及認知特點共同決定了擴招學生的教學方式。由于影響因素較多，擴招學生的教學方式也應多樣化。根據教學空間的不同，教學方式分為線上教學、線下教學及混合式教學方式。按照教學方法的外部形態，教學方法分為以語言傳遞信息為主的講授法、討論法，以直接感知為主的演示法、參觀法，以實際訓練為主的練習法、實驗法，以引導探究為主的發現法、探究法。從調研情況看，擴招學生中約90%為半工半讀學生，10%為住校生。半工半讀學生占比大，學習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決定了擴招學生急需采用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方式。問卷調研顯示，“部分課程網課學習，核心課程在校學習”的訴求占比為56.93%，“網課線上學習”的訴求占比為51.82%。因此，基于學生學習工作實際，確定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方式，在基本的教學方式確定后，結合課程內容、學生學業基礎和認知特點等開展實踐性教學。

（二）遠近結合，健全教學管理體制機制

高職百萬擴招，意味著高職教育的辦學定位和服務職能都將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從短期看，是為了提升人才培養質量，解決就業的結構性矛盾。從長遠看，高職教育不再純粹地為青年學生提供學歷教育，而是讓更廣大的社會群體接受高等職業教育，促進經濟社會發展。

1.從近處著手，完善教學管理制度。以問題為導向，抓住擴招學生教學管理中的主要矛盾，完善教學管理規章制度。從首批試點院校的實踐經驗看，第一，對接國家政策需求，成立專門管理機構，落實擴招學生人才培養工作，成立由學校主要領導任組長，由教務處、招生辦公室、學生工作處、財務處、繼續教育處和二級學院等共同參與的工作領導小組，解決擴招學生管理工作中的急事難事。第二，制定《面向社會人員開展全日制學歷教育實施辦法》，明確擴招學生管理的具體要求和規范，使設置專業、劃撥經費、教學管理、畢業管理、組織與保障有據可依。第三，制定《社會擴招學生人才培養方案指導意見》，針對擴招學生特點，制訂面向初中畢業生、高中及以上畢業生兩類人才培養方案，規范分層分類培養模式，采用完全學分制和彈性學制管理，允許學生適當延長完成學業的時間，可以學習一段時間，工作一段時間，也可以邊學習邊工作。

2.從長遠著眼，健全教學管理機制。要主動應變，將百萬擴招作為高職教育轉型發展的契機與起點，面向人人開展高等職業教育。第一，理順高職院校教學管理的條塊關系。從職業教育的大眾屬性看，職業教育是一種面向人人的教育，面向社會人員進行招生將逐步常態化。擴招學生的教學管理既具有普通學歷教育的特點，又具有成人教育、繼續教育的特點。遵循擴招學生的教學管理規律，理順管理條塊關系，分類分層進行管理，完善教學管理機制。第二，統籌高等職業教育與繼續教育教學管理。隨著高職擴招學生教學管理與繼續教育教學管理的逐漸趨同，調整、整合教務處與繼續教育學院的功能，賦予教務處或繼續教育學院新的功能，形成管理順暢的高效、新型管理部門。第三，多方聯動，形成工作合力。根據國務院及教育部的百萬擴招文件精神，推進高職教育轉型發展，推動社會人員招生常態化，學校教務處、繼教外、學工處、人事處及質控辦等有關部門加強協同聯動，研究制定教學的過程管理、質量管理、監控管理及教學績效管理系列文件，形成工作合力。

（三）多種方式結合，提升教學效果

實踐證明，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方式行之有效，滿足了擴招學生半工半讀的要求，基本保證擴招學生教學工作平穩運行。但與高質量完成擴招學生培養的目標，還有一定差距。需要以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方式為基礎，在穩定基礎上求創新，推動多種教學方式結合，滿足擴招學生多樣化的學習需求，提高人才培養質量。

1.確立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模式，保障教學平穩運行。從調查情況看，擴招學生大多是在職人員，學習方式訴求排在第一位的是“網課線上學習”，學習方式訴求排在第二位的是“部分課程網課學習、核心課程在校學習”。因此，針對擴招學生邊工作邊學習的特點，借助信息化技術，建立在線學習平臺，采用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模式開展教學活動，難度較大的課程，學生在校內進行線下學習和實踐，其他課程通過線上開放教學空間，學生根據自己的時間，隨時隨地在線上進行學習和實踐。實際運行也證明，90%以上的擴招學生接受這種教學方式，做到學習、生活和工作相互兼顧，保障了擴招學生教學活動的平穩運行。

2.多種教學方式并舉，提高教學質量。高職教育基本屬性是職業性，開展實訓教學是擴招學生教學的難點和痛點。從調查的情況看，大部分擴招學生希望兼顧學習和工作，而技能訓練教學通常需要有一定的訓練環境，才能有效開展。針對擴招學生的特點，運用信息化手段，將抽象的理論原理進行直觀演示，借助虛擬現實技術，先進行線上實訓，掌握操作要領后，再利用節假日進行線下實訓教學。第一種方式，通過視頻教學資源，指導學生在線上學習詳細的技術技能操作步驟、操作規范和安全注意事項。通過遠程仿真在線訓練實訓環境，模擬訓練過程，在線上反復操作;采用較少的集中時間到現場訓練的實景環境，強化訓練，提高集中訓練效果。第二種方式，對某些沒有操作安全危險的實訓項目，設備投入低的，可采用租借的方式，讓學生在家構建訓練環境，通過遠程指導，進行操作訓練，將訓練操作過程和訓練結果錄制視頻、線上提交，由授課教師進行網上評價指導。第三種方式，對于電子信息類部分課程，通過在學校搭建實訓云平臺，學生在家中進入云環境，進行遠程實訓。

3.創新教學評價，提高教學效率。教學評價是改進教學方式、提高教學質量的重要環節，可基于教師和人工智能技術相結合的方式開展教學評價。由于擴招學生學習的時間、地點彈性很大，需要建立智能化的線上評價系統，對擴招學生的學習結果給予及時評判和解析。對于客觀題，可利用學校已有的線上平臺，由智能機器對客觀題答題情況進行智能評價和詳細的解析。對于主觀題，則由授課教師，進行在線評閱。同時，學生可在學完某一知識點后，對教師的授課視頻進行評價，指出視頻中未講清晰的地方，教師則根據學生的要求不斷改進、完善教學方式，推動教師的教與學生的學進行有效互動。

（四）效果導向，強化服務支撐

擴招政策實施一年來，有部分擴招學生獲得免修資格，不需征訂教材和上某些課程;有些課程是合班上課，有些課程是分班上課;有些課程是校內上課，有些課程是校外上網課;有些課程是集中考試，有些課程是分時段考試。從實施的情況看，有部分擴招學生掌握信息不準確，經常跑錯班級或課堂，或者錯過某些課程、考試。因此，迫切需要建立教學服務系統，保障擴招學生學習質量。

1.服務內容全面性與個性化相統一。第一，服務內容全面性。服務內容的全面性是開展有效服務的基礎。教學服務內容包括提供教學資源、學習支持和課程與教學等。教學資源指與教學直接相關的設施設備及課程資源庫等;學習支持是與教學間接相關的，能支持學生順利完成學業服務內容的總稱。課程與教學方面，全面樹立“以學生為中心”的人才培養理念，據此優化課程設置、授課內容，同時要加強學業個性化指導。第二，服務內容個性化。根據《職業教育專業教學資源庫建設工作指南（2016）》，教學資源建設應遵循“一體化設計、結構化課程、顆粒化資源”要求，對教學資源進行靈活開放式重組，以適應個性化的教學服務。學習支持方面，除全面提供在校生的學習支持服務之外，還要針對擴招學生特點，提供學業與就業咨詢、心理指導、獎助服務、信息化學習環境及校園安全等個性化的服務內容。

2.服務方式便利化與多樣性相結合。充分利用“互聯網+”等信息技術，實現服務方式的便利性與多樣性。第一，建立“互聯網+”服務信息導航系統，讓擴招學生能快速了解課表、課程、教材、上課地點、上課時間及學業指導等信息，實現信息咨詢的便捷性，防止信息傳遞不及時、不準確，杜絕掉課漏考等現象。第二，建立“互聯網+班主任”“互聯網+任課教師”個性化人工服務體系，發揮團隊的力量，針對信息化服務系統中尚未覆蓋的服務，借助微信群或QQ群，由人工服務咨詢進行補充。第三，優化課程教學信息化平臺，實現擴招學生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皆能進行學習，滿足學生兼顧工作和家庭生活的需要。平臺要具有直播授課功能、回放功能、交流互動功能、課程仿真實訓功能，能支持平板、手機、電腦、智能電視等多種終端設備，支持不同學習進度學生的需要，最終滿足擴招學生終身學習的需求。

3.服務質量成效性與滿意度并重。服務質量成效性指服務能有效助推人才培養，緩解就業結構性矛盾。服務質量滿意度指學生感受的教學服務與心理預期之差，差值越小滿意度越高。在服務質量方面既要有成效性，還要有較高的滿意度。第一，從化解就業結構性矛盾角度設計課程體系，提供優質教學資源。研究表明，教學資源（教學內容、教學支持、課程與教學）與學生的滿意度之間呈現強相關的關系，也與服務的成效性密切相關。要做到兩者兼顧，提供優質教學資源是服務的重中之重。第二，調動多方積極性，形成服務合力。服務質量的高低是內外因共同作用的結果，化解就業結構性矛盾，對國家、企業及學生個人有利，應充分調動擴招學生學習的積極性、企業合作的積極性及國家投入的積極性。第三，多措并舉，提高畢業率和改善就業質量，提高學生和用人單位的滿意度。就業質量和畢業率是衡量滿意度的重要指標之一，調研發現，通過各門課考試的擴招學生為68%，還有不少學生因各種原因沒能通過，有工作時間緊，聽課時間少的;也有考試時間學生正好在外出差的。針對此類問題，班主任及任課教師要及時跟蹤學生學習進度，可通過多時段授課、多時段考試等方式，解決時間沖突問題，讓學生能學業有成，如期畢業，同時推動學生高質量就業。

高職百萬擴招給高等職業院校帶來巨大變革，擴招學生個體差異大，需求多元化，對教學管理、教學方式及教學服務等多方面提出新的挑戰。高等職業院校只有不斷深化教學改革，完善教學管理體制機制，優化教學保障服務體系，保障教學管理平臺、教學運行平臺及教學服務平臺的協調運行，才能化挑戰為機遇，牢牢把握時機，開創高等職業教育的嶄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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