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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業一線員工工作-家庭沖突的前因后果模型

2021-09-17 10:47:34趙新元王甲樂范欣平
旅游學刊 2021年9期
關鍵詞:研究

趙新元 王甲樂 范欣平

引用格式:趙新元, 王甲樂, 范欣平. 旅游業一線員工工作-家庭沖突的前因后果模型——基于薈萃分析的結構方程模型[J]. 旅游學刊, 2021, 36(9): 88-102. [ZHAO Xinyuan, WANG Jiale, FAN Xinping. A model of the antecedents and consequences of work-family conflict among frontline employees in the tourism industries:An approach of meta-analytic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J]. Tourism Tribune, 2021, 36(9): 88-102.]

[摘? ? 要]針對工作-家庭沖突的理論分歧與不一致研究發現,本研究運用基于薈萃分析的結構方程模型,整合了不同情境與不同樣本來源的實證研究結果,分析了旅游業一線員工工作-家庭沖突的前因后果。研究發現:(1)工作域與家庭域之間的積極與消極關系既在概念上存在明顯區別,又在現實中具有高度聯系;(2)工作域與家庭域溢出效應具有非對稱的邊界滲透性;? ?(3)一線員工工作-家庭沖突受到組織支持和消極情緒的影響,會引發情緒枯竭、離職意愿和工作壓力,降低生活滿意度、工作滿意度和組織情感承諾;(4)工作-家庭沖突的兩個維度對工作績效的影響不同:工作對家庭的沖突意味著工作績效的提升,而家庭對工作的沖突才會降低工作績效。相關成果凝聚了學界研究共識,以期對未來研究形成比較一致的基礎和新的起點,從而形成更有說服力的管理建議。

[關鍵詞]旅游業,員工,工作對家庭的沖突,家庭對工作的沖突,基于薈萃分析的結構方程模型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21)09-0088-15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1.09.010

引言

工作與家庭的和諧已成為后現代社會人的普遍追求。世界經濟論壇發布的《全球性別差距報告》顯示,全球男性與女性的平均勞動參與率的差距逐步縮小,雙職工家庭日益普遍。員工因無法兼顧工作任務和家庭責任時,就會產生工作-家庭沖突,包括兩個方向的負面影響: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ork-to-family conflict,WFC)和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amily-to-work conflict,FWC)[1]。旅游業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以面對面人員服務為主,工作壓力大,三班倒比較普遍,節假日加班頻繁,離職率高,薪酬水平偏低,因而工作-家庭沖突問題在旅游業一線員工中非常突出[2]。如何讓一線員工解決工作-家庭沖突,實現組織績效與生活幸福的雙贏,成為旅游業人力資源開發學者與管理人員關心的問題。以往研究雖然對員工工作-家庭沖突的前因后果進行了大量實證研究,但研究結果并不一致,亟待以薈萃分析加以整合,系統性刻畫個人因素、組織因素以及文化因素的影響[3-7]。本研究梳理和融合旅游業員工工作-家庭沖突實證研究結果,運用基于薈萃分析的結構方程模型(meta-analytic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MASEM),檢驗了一線員工工作-家庭沖突前因后果的相關假設,整合了旅游研究中的相關成果,力求凝聚共識,夯實后續研究的堅實基礎。

1 工作-家庭沖突的主要理論分歧

當個人日益難以兼顧工作與家庭角色的要求,參與工作與家庭角色變得更加困難的時候,工作要求與家庭需要之間的不兼容、不平衡狀態就是工作-家庭沖突,可以分為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ork-to-family conflict,WFC)和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amily-to-work conflict,FWC)[8,9]。工作-家庭沖突作為后現代社會中的日益普遍現象,既吸引了廣泛的研究關注,也形成以下兩個方面的主要理論分歧。

第一,工作與家庭之間關系的本質屬性應該是什么樣的?有些研究主要從消極視角加以分析,關注于工作-家庭沖突[8]。同時,也有研究從積極視角、消極與積極相平衡視角、生活質量視角、應對視角等加以探索,提出工作-家庭增益、工作-家庭溢出、工作-生活平衡等多樣化的理論概念[10]。對工作域與家庭域之間關系的不同解構,使得研究路徑呈現多樣化,調研結果卻彼此并不一致。

第二,工作-家庭沖突產生的根源在哪里?以往研究主要從資源保護理論、角色理論/角色沖突理論和溢出理論等不同的理論來源加以探索。資源保存理論主張,個體都有想要獲得資源、保護自身已有資源的動機;任何資源都是稀缺的、有限的,并且這種稀缺性會導致其他角色中的資源同樣有限,有限的資源會使人們在某個角色上不滿意,從而導致角色間的沖突,產生工作-家庭沖突[11,12]。角色理論/角色沖突理論認為,人們在工作和家庭中總是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對個體都提出了不同的要求,而為了滿足其中某一角色的要求,人們不得不耗費時間和精力,從而導致另一角色可能不會被完全滿足;當個體不能調和角色要求時,工作與家庭角色間的沖突就產生了[13,14]。溢出理論強調,員工在工作和家庭中的行為會相互影響,個人的情感充溢在工作和家庭兩個系統中,工作或家庭對員工產生的積極或消極的影響會溢出到另一個系統;如果個體對一個系統感到失望,他就會在另一個系統中采取行動加以彌補,進而產生工作域與家庭域之間的消極互動[15]。不同的理論觀點指導下,調研結果各不相同,亟待研究整合。

2 研究假設

由于多元化的理論與研究視角,旅游業員工工作-家庭沖突的研究存在大量不一致的調研結果。例如,Karatepe和Baddar[16]認為性別與工作-家庭沖突是顯著正相關的,而Karatepe和Bekteshi[17]的研究則表明性別與工作-家庭沖突不存在相關性。Karatepe和Kilic[18]認為,受教育程度對工作-家庭沖突存在顯著負向影響,但是Karatepe和Bekteshi[17]卻發現,受教育程度與工作-家庭沖突的相關系數并不顯著。因此,本研究將對以往研究對旅游業工作-家庭沖突所經常指出的前因和后果變量加以假設和檢驗。其中,前因變量包括:組織支持[19]、員工的消極情緒[20]等;后果變量包括:工作壓力、生活滿意度[21]、離職意愿[22]、工作滿意度[23]等;人口統計學變量包括:年齡、組織任期、教育程度[22]等。

2.1 前因變量

2.1.1? ? 人口統計學變量

不少學者注意到了人口統計特征對于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和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的影響。雖然在大部分實證研究結果中,它們影響效應值并不大,顯著的相關系數較少,但本研究為整合實證研究結果,且因部分研究認為它們之間存在相關關系,所以提出以下假設。

(1)年齡

隨著年齡的增長,人們的認知觀念以及家庭狀況會有所改變。員工年齡越大,越有可能建立家庭,面臨來自家庭的要求越多,如照顧老人、養育小孩等,因此更有可能產生工作-家庭雙向沖突[24]。本文提出假設1:

H1a:員工的年齡越大,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越高

H1b:員工的年齡越大,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越高

(2)性別

過去的研究關于性別對工作和家庭沖突的影響主要集中在女性感受到的沖突是否高于男性[25]。通常來說,女性會比男性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需要花費更的時間和精力用于照顧家庭,會更容易面臨工作-家庭沖突[26]。因此,本文提出假設2:

H2a:與男性員工相比,女性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更高

H2b:與男性員工相比,女性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更高

(3)受教育程度

研究發現受教育程度與工作-家庭沖突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18,22]。一般來說,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員工,其處理工作的能力相應較強,對個體情緒的控制較好,平衡工作和家庭的能力較強。因此,本文提出假設3:

H3a:員工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越低

H3b:員工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越低

(4)組織任期

研究證明組織任期和工作-家庭沖突是顯著正相關[17]。工作時間越長的員工,職位一般較高,工作中出現的問題以及工作占用個人時間會更多,從而導致更高的工作-家庭沖突。本文提出假設4:

H4a:員工的組織任期越長,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越高

H4b:員工的組織任期越長,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越高

(5)子女數量

研究發現,子女數量和工作-家庭沖突存在正相關關系[16]。家庭子女數量越多,父母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資源來養育孩子,從而用于工作的時間相對較少。同時,由于養育子女的壓力,父母可能會更努力工作,從而使得花費在工作上的時間需求更多。本文提出假設5:

H5a:員工的子女數量越多,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越高

H5b:員工的子女數量越多,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越高

(6)婚姻狀況

婚姻狀況代表了家庭責任的多樣程度,已婚的員工面臨的家庭責任和壓力大于未婚的員工[27]。因此,本文提出假設6:

H6a:與未婚員工相比,已婚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更高

H6b:與未婚員工相比,已婚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更高

2.1.2? ? 組織支持

組織支持包括組織政策支持、上司支持、同事支持,是重要的工作資源[28]。組織支持可以減少員工在工作中的困難和耗費的精力,節約時間和精力用于處理家庭生活[29],從而降低WFC[19,30]及FWC[31]。本文提出假設7:

H7a:組織支持可降低員工所感知到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

H7b:組織支持可降低員工所感知到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

2.1.3? ? 消極情緒

個體特質對于工作-家庭沖突的影響近年來逐漸得到學者們的重視[25]。工作或家庭中的消極情? 緒很容易彼此溢出,而積極情緒的溢出效應則很低。不少學者發現消極情緒會顯著增加WFC和FWC[24]。本文提出假設8:

H8a:員工的消極情緒會增加他們所感知到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

H8b:員工的消極情緒會增加他們所感知到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

2.2 結果變量

以往研究的結果變量主要包括情緒耗竭、生活滿意度、離職意愿、工作壓力、工作滿意度、工作績效以及組織情感承諾等。本文從工作和非工作兩個角度,分別進行討論。

2.2.1? ? 非工作相關變量

(1)情緒耗竭

情緒耗竭是指情感資源的損耗,以及個體在所具備的情感資源不足以應對所處環境時的心理感受[32]。工作-家庭沖突會使員工消耗情緒資源,如果沖突過大,或者一段時間集中的沖突會導致員工的情緒資源過度消耗,面臨嚴重的情緒枯竭[33,34]。因此,本文提出假設9:

H9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引發情緒耗竭

H9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引發情緒耗竭

(2)生活滿意度

以往的研究發現,工作-家庭沖突對生活滿意度均存在顯著的負向影響[21,35]。當員工面臨工作和家庭沖突問題時,工作相關事務會消耗員工大量的資源、時間、精力,導致員工不能很好地處理家庭事務。當面對較多繁雜瑣碎的家庭事務時,員工生活滿意度會降低[36]。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0:

H10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降低生活滿意度

H10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降低生活滿意度

2.2.2? ? 工作相關變量

(1)離職意愿

員工的工作-家庭沖突對離職意愿具有顯著的預測作用[22,29,37]。當員工面臨WFC或FWC時,員工在處理家庭和工作問題時會感到力不從心;而家庭生活是每個人必需的一部分,如果工作對家庭造成困擾,出于維護家庭的穩定和幸福的考慮,就有可能產生離職意愿。本文提出假設11:

H11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強化他們的離職意愿

H11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強化他們的離職意愿

(2)工作壓力

以往研究認為,工作-家庭沖突對工作壓力具有顯著正向影響[24,38]。員工對工作或家庭的顧慮會使其產生心理壓力,進而演變成工作壓力。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2:

H12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增加工作壓力

H12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增加工作壓力

(3)工作滿意度

實證研究表明,工作-家庭沖突與工作滿意度之間存在顯著負向關系[39-41]。員工的家庭情況很容易對工作產生溢出效應,比如由于家庭壓力而導致在工作中情緒不佳,或者將家庭生活的某種習慣或行為帶到工作上,這都會對其工作滿意度產生影響。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3:

H13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降低工作滿意度

H13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降低工作滿意度

(4)工作績效

工作績效是指員工對實現組織任務及目標有貢獻的行為及表現[42]。研究表明,工作-家庭沖突會對工作績效產生消極影響[43]。當員工因承擔家庭責任而對工作產生干涉時,員工的工作表現必然會受到影響。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4:

H14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降低工作績效

H14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降低工作績效

(5)組織情感承諾

對組織的情感承諾(簡稱:組織情感承諾)是指員工卷入組織中的水平及參與組織工作的程度,? 是員工在情感上對組織的依賴[44]。大量研究表明,工作-家庭沖突對組織情感承諾具有顯著負向影? 響[17]。即,工作-家庭沖突會降低員工工作投入水平,弱化員工對組織在情感上的依賴和聯系,形成較低的組織情感承諾。因此,本文提出假設15:

H15a:員工的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會降低組織情感承諾

H15b:員工的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會降低組織情感承諾

3 研究方法

薈萃分析(meta analysis)旨在對前人調研結果進行客觀的量化分析和整合[45,46]。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SEM)能同時檢驗各變量間的復雜關系[47,48]。運用基于薈萃分析的結構方程模型是在研究方法上的新突破,能增加結果的統計學檢驗效能[49],降低測量誤差和抽樣誤差[50]。因此,本研究采用基于薈萃分析的結構方程模型,檢驗旅游業一線員工工作-家庭沖突前因后果的相關假設。

3.1 樣本收集與選擇

本研究在EBSCO、Elsevier-Science Direct、Emerald、Springer、SAGE、Web of Science等數據庫以“tourism/hotel/hospitality/resort”“work-family conflict/family-work conflict/work-to-family conflict/family-to-work conflict/work-life conflict/work-leisure conflict”等多組關鍵詞在題目、摘要和關鍵詞(title/abstract/keywords)中進行文獻搜索。為確保沒有遺漏,研究人員對工作-家庭沖突研究領域的學者進行了專項檢索,并對相關論文的參考文獻目錄進行追蹤,排除掉重復、與本研究關聯度低的論文。最終在1719篇文獻中篩選出95篇相關文章,其中實證研究87篇,概念性研究3篇,綜述性研究5篇。根據本研究目的,納入研究樣本的文獻應滿足以下要求[51]:(1)文獻中至少有一個變量跟核心變量相關;(2)研究對象為旅游業相關員工;(3)文獻報告了樣本量及各變量的相關系數等關鍵信息。據此,剔除了不滿足薈萃分析條件的文獻,最終保留了54篇實證研究結果作為數據樣本。

3.2 樣本描述

樣本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從樣本地理分布來看,中國樣本最多(17篇)。樣本來自顧客、員工、經理、經營者等多個數據源。在54個作為獨立樣本的實證研究中,總樣本數量為19458,平均樣本數量為360.33。樣本的平均有效回收率為59%,各個樣本中的受訪者年齡均值為35歲,女性樣本略多于男性,已婚與未婚的員工數量大致相等,員工家庭子女數量均值為1.45,受訪者組織任期總均值為3.4年,領導者的平均組織任期要高于普通員工,全球旅游業員工學歷偏低。

3.3 數據編碼

編碼內容包括研究描述與效應值統計這兩個部分[52]。研究描述包括文獻標題、作者信息、來源期刊及年份、樣本來源、測量工具、分析方法等;效應值統計包括樣本數量、擬合優度、信度系數、相關系數等。

3.4 數據分析

考慮到各個樣本中的研究對象來自不同的總體,本文使用隨機效應模型進行分析[53,54]。為了減小測量誤差,根據Hunter和Schmidt的方法[54],在進行薈萃分析時,對基于樣本量加權平均的效應值觀測值r進行修正,從而得到真實的效應值ρ(rho)。ρ考慮了不同研究的測量信度差異,可以更準確地反映變量之間關系的一致性[54]。最后,本研究分別將薈萃分析得到的相關系數的觀測值(r)和修正值(ρ)矩陣[55],使用Mplus7.4軟件的結構方程模型運算進行假設檢驗[56]。為了使參數估計更為保守[57],本文使用樣本的調和平均數807作為樣本量1。

4 研究結果

4.1 薈萃分析結果

薈萃分析結果詳見表2,相關系數的觀測值和修正值矩陣如表3所示。對于部分沒有找到的相關系數,研究人員從過去發表的薈萃分析的文章中提取數據,并注明了來源。

4.2 結構方程模型檢驗結果

本研究將薈萃分析得到的相關系數觀測值(r)和修正值(ρ)矩陣,分別使用Mplus軟件的結構方程模型運算檢驗假設。總體來看,以r矩陣為樣本的模型擬合度(χ2/df1=1.44 (p=0.22),CFI1=0.995,TLI1=0.993,RMSEA1=0.023)要比以ρ矩陣為樣本的好(χ2/df2=9.42 (p<0.001),CFI2=0.969,TLI2=0.881,RMSEA2=0.102)。因此,本研究最終使用r矩陣進行結構方程模型分析。

對于前因變量來說,除了子女數量與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之間的系數顯著(β=0.102,p<0.01),其他人口統計學變量與WFC和FWC的關系不顯著,假設1至假設6均未得到支持(除H5a)。組織支持被證明可以顯著地負向影響WFC(β=-0.207,p<0.001)和FWC(β=-0.147,p<0.001)。組織層面變量與員工工作家庭雙向沖突的關系被證實,假設7a和7b均得到支持。員工的消極情緒被證明可以顯著地正向影響WFC(β=0.141,p<0.001)和FWC(β=0.161,p<0.001)。個體情緒特質對工作家庭雙向沖突的關系明顯,假設8a和8b得到支持。

對于結果變量來說,WFC和FWC正向影響員工的情緒耗竭(β=0.246,p<0.001;β=0.189,p<0.001)、離職意愿(β=0.250,p<0.001;β=0.259,p<0.001)和工作壓力(β=0.392,p<0.001;β=0.191,p<0.001)。假設9、假設11和假設12均得到支持。其次,WFC被證明可以顯著地負向影響生活滿意度(β=-0.177,p<0.001)、工作滿意度(β=-0.243,p<0.001)和組織情感承諾(β=-0.147,p<0.001)。假設10a、13a和15a均得到支持。同時,FWC被證明可以顯著地負向影響員工的生活滿意度(β=-0.083,p<0.05)、工作績效(β=-0.217,p<0.001)和組織情感承諾(β=-0.072,p<0.05)。假設10b、14b和15b均得到支持。出乎意料的是,與最初的假設相反,WFC被證明對個體工作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β=0.175,p<0.001)。但FWC對員工工作滿意度的影響并不顯著,假設13b沒有得到支持。可能的解釋是,當FWC較高時,員工對工作的投入程度會相對較低,而更注重家庭角色的要求,因此其對于工作滿意度的認知程度較低,工作滿意度對其的影響也較小。

5 討論

5.1 理論探討

本次研究整合了以往實證研究成果,利用薈萃分析和結構方程模型的方法,系統性地分析了工作-家庭沖突研究進展,驗證了前因后果變量的影響關系,量化凝練了以往工作-家庭沖突研究的共識,既回應了現有理論分歧,又有新的研究發現。

5.1.1? ? 工作-家庭關系的本質屬性

如表2所示,本次研究結果表明,工作與家庭之間的積極與消極關系既在概念上存在明顯區別,又在現實中具有高度聯系,即工作與家庭之間的積極與消極關系可能是同一問題的兩個方面。從概念來源上看,Greenhaus與Beutell[9]將工作-家庭沖突概念系統化、科學化,并提出時間、壓力與行為等三種類型的工作家庭沖突來源,從而極大地推進了工作-家庭關系研究,成為本領域的里程碑。Greenhuas與Powell[58]提出工作-家庭增益及其機制型和情感型兩類影響路徑,這一概念及其理論構建成為刻畫工作-家庭積極關系研究的重要來源,從而開辟了新的研究方向。然而,工作-家庭沖突與工作-家庭增益雖然概念界定非常清晰,卻面臨兩方面挑戰。首先,工作-家庭沖突與增益在個人現實生活中,具有離散性、瞬時性、共存性和轉換性[59]。人與人之間所面臨的工作-家庭沖突與增益的表現形式、具體原因、影響途徑與后果等都是不一致、零散的,影響的延續時間長度也不一樣,工作與家庭中的問題往往同時存在,還經常相互轉換(例如,辛勤工作的成果會有利于家庭生活,但也過猶不及)。所以,員工的工作-家庭關系從本質上講,積極與消極共存共融,現實中難以截然區分。第二,比較工作-家庭沖突與增益的前因后果結構性差異的實證分析也較少,難以給予充分的證據支持。如表2所示,本次研究發現,專注于工作-家庭沖突的研究有28個,但同時研究工作-家庭沖突與增益的調研論文僅有5篇。從現有數據來看,僅僅家庭對工作的沖突(FWC)與家庭對工作的支持(FWF)存在顯著的負相關關系,但工作對家庭的沖突(WFC)與工作-家庭增益的兩個維度(WFF和FWF),以及FWC與WFF的關系均不顯著。基于旅游業員工的實證研究結果并不支持工作-家庭沖突與增益的截然區分。

5.1.2? ? 工作-家庭沖突的根源

本研究結果顯示,工作域與家庭域溢出效應具有非對稱的邊界滲透性,即工作-家庭沖突的最主要來源是工作域,員工工作域對家庭域所產生的影響比家庭域對工作域的影響更大。以往研究往往基于資源保存理論,認為:由于個人資源在工作與家庭中的過渡消耗,導致較高壓力水平,從而產生工作-家庭沖突;工作與家庭資源的增長,形成工作-家庭增益。然而,資源稀缺性是社會經濟的基本規律和常態,工作與家庭關系對于個人資源的影響波動并不大:個人工作與家庭的資源消耗并不會突破稀缺資源的保存底線,工作與家庭資源的增益也不會帶來個人資源的極大增加。而且,個人資源的比較優勢,不同員工之間所具有的資源結構并不一樣[60]。僅僅從資源的角度,很難全面解釋工作-家庭沖突的根源與影響。因此,從角色理論和邊界理論的視角,可以較好地解釋工作域與家庭域溢出效應的非對稱邊界滲透性[61]。個人所扮演的工作角色與家庭角色之間存在邊界,工作域與家庭域的相互影響形成溢出效應,而溢出效應的大小取決于邊界滲透性。工作域與家庭域的邊界滲透性并不是對稱的,工作域往往對家庭域形成更大影響。其原因之一在于,根據工作要求與資源模型,工作要求往往是更為剛性的,對家庭需要與資源的擠占更大,但家庭需要很難挑戰工作需要與資源[62]。例如,本次研究發現,雖然家庭對工作的沖突會降低工作績效,但是工作對家庭的沖突反而會提升工作績效。所以,工作-家庭沖突的根源主要在于工作域要求與資源。

5.1.3? ? 工作-家庭沖突的前因后果

首先,人口統計學特征其實并不顯著影響工作家庭沖突。例如,員工年齡的增長不會加深其工作與家庭之間的沖突,年輕員工和中年員工都面臨著相似強度的工作家庭沖突。同時,工作家庭沖突的性別差異并未得到證實。雖然通常來說,女性對于工作-家庭沖突的敏感度較強,但是女性的工作強度與工作職位壓力會較男性員工低,這又會緩和女性員工的工作家庭沖突水平。而且,低學歷員工和高學歷員工所面臨的工作和家庭之間的矛盾沒有顯著差異,或許這可以解釋為,雖然高學歷員工可能具有更強處理沖突的能力,但是高學歷員工更有可能處于較高職位,因此也會面臨更多沖突的挑戰。此外,組織任期對工作家庭沖突的影響也未得到證實。但組織任期或許會帶來其他相關變量的改變,因此組織任期對工作家庭沖突的影響可能被其他隱含變量所影響,從而出現不顯著的結果。類似的,未婚和已婚員工都有工作和家庭矛盾帶來的壓力。但是,子女數量被證明與工作家庭沖突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子女數量越多,需要在子女身上耗費的時間和精力也越多,對工作投入的時間精力必然會加以影響,員工面臨的工作家庭沖突也越高。未來的研究應該進行更細致的分析,找到人口統計學變量對工作家庭沖突影響的邊界條件。

第二,組織支持和消極情緒對工作-家庭沖突具有顯著的負向和正向影響。這與以往大多數研究的結論相一致。組織支持使員工獲得更多的工作便利或資源,一方面可以節約時間和精力用于處理家庭事務,另一方面可以提高員工處理問題的能力,這種能力產生從工作到家庭的積極溢出,從而降低家庭和工作沖突。而消極情緒越高,必然會降低其在工作中和生活中的效率,從而增加兩者的沖突。未來研究可以進一步分析以上兩個變量對工作家庭沖突的影響機制。

第三,對于非工作相關的結果變量,工作-家庭沖突均正向影響員工的情緒耗竭,并負向影響員工的生活滿意度。從資源保護理論的角度來看,當存在工作家庭沖突時,員工的情緒資源會被不斷消耗,員工會逐漸感覺自己所具備的情感資源不足以應對所處環境的要求,沖突過度則可能造成情緒枯竭。而根據溢出理論,員工工作上的不愉悅和不滿意會溢出到家庭中,從而降低生活滿意度。

第四,對于工作相關的結果變量,當員工面臨的工作-家庭沖突增加時,工作壓力會增大,離職意愿會提高,工作滿意度會降低,對組織的情感承諾會減少。當員工的家庭受到來自工作的負面影響時,為了維護家庭的穩定和幸福,員工就可能產生離職意愿;同理,當員工的工作受到來自家庭的負面影響時,員工無法完成工作任務的要求時,員工也可能產生離職意愿。根據補償理論,當員工為了滿足工作要求而使得家庭要求沒有被完全滿足時,員工會去工作中尋找滿意的行為作為補償,因而導致更嚴重的工作壓力。而當員工面臨工作家庭沖突時,由于承擔家庭責任而在一定程度上忽視了工作,導致工作要求沒有達成,員工所面臨的工作壓力也會增加。若員工花費了較多資源、時間和精力在家庭生活中,會導致員工對組織情感的投入和情感承諾保持在較低水平,較少的投入必然對其在工作上的表現產生消極影響,影響工作績效。

最后,本次研究結果表明,工作-家庭沖突對于工作績效卻存在具有正向影響,這與人們的普遍認知相反。Van Dyne等學者也認為[63]:當員工面臨較高的WFC時,為了避免新的壓力的產生,他們會傾向于更加專注于手頭工作,從而使工作績效得到提高。基于以上結果,研究人員可以為員工績效管理、壓力管理、組織承諾、離職傾向等主題找到工作與家庭關系這一切入點進行細致分析,也為工作家庭沖突及其結果變量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理論出發點。

當以上分析放在特定文化背景下時,又能得到更清晰的解釋。我國傳統意義上,“男主外,女主內”。女性通常需要處理更多家庭上的事務,例如照顧子女、打理家務等,因此會面臨更多家庭上的壓力。同時,從傳統社會角色來說,人們對于女性家庭角色的期望往往大于工作期望,對工作期望通常是“穩定”多于“成功”,源于外部環境的女性職業壓力并不緊迫。男性員工的職業成功壓力往往比女性更大,但其日常承擔的家庭責任可能較少,因此男性和女性之間在工作-家庭沖突程度上,整體上沒有突出的顯著差異。此外,在我國這種集體主義明顯的背景下,組織支持對于員工的影響更加明顯。組織支持給予了員工工作上的便利或資源,可以更敏銳地被員工察覺,帶給員工情感上的支撐,提高他們的心理依附感,從而降低員工工作壓力,有更多的精力和更主動的情緒去處理工作和家庭之間的矛盾。

本研究對以往實證研究結果進行薈萃分析,降低了測量誤差和抽樣誤差,得出了相對來說更為客觀、準確的結論。這也是將薈萃分析方法和結構方程模型結合,運用到旅游業人力資源開發的研究嘗試,可為旅游管理其他領域研究提供方法上的參考。

5.2 管理建議

本研究結果可為旅游企業緩解員工工作-家庭沖突的管理實踐提供參考。管理者對員工工作-家庭沖突問題不重視或對其發生的原因和后果不清晰,可能導致多方面的消極影響。首先,由于子女數量與工作-家庭沖突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管理者和員工可以思考如何平衡照顧子女與工作之間的關系。管理者可關注子女數量較多的員工,實施方案重點支持其工作和家庭關系的平衡。

其次,組織支持可有效降低員工工作-家庭沖突。通過組織支持,員工可以有更多照顧家庭的機會,減少在工作和家庭角色上的沖突及壓力,實現工作和家庭之間的積極溢出和促進。比如,組織可以為員工提供平衡工作和家庭生活的資源,實施彈性的工作時間制度,鼓勵員工對工作-家庭平衡計劃的執行進行反饋,有效培養家庭友好型的組織文化。家庭友好型組織文化將有力改善員工個人生活質量與工作質量,有利于企業可持續發展與社會關系和諧。旅游業屬于服務行業,涉及吃住行游購娛各個方面,企業可以用自身服務項目為“潛在福利點”,讓員工享受服務優先等權益,以相對低成本為員工提供資源支持與福利項目。

再者,旅游業的面對面服務中,不可避免地會存在情緒勞動,而消極情緒被證明會對員工的工作生活會產生一系列消極影響。在工作場所中,上級需關注員工的情緒狀態,以免過于消極的情緒影響員工的工作效率。組織可以對員工的情緒調節進行培訓,避免塑造一個過于封閉和壓抑的工作環境。合理排班和減少加班也可避免員工將工作中的消極情緒帶回家。

最后,管理人員可通過支持員工緩解工作-家庭沖突,從而降低工作壓力、減少離職意愿、提升工作滿意度。例如,通過減少員工工作和家庭之間的沖突,可以有效改善員工的工作及非工作狀況,降低工作與生活壓力。以往研究認為,員工工作-家庭沖突與工作績效之間存在負相關關系。但本研究發現,工作對家庭的沖突會正向影響員工的工作績效。這樣,“工作-家庭沖突對工作績效存在的潛在積極影響”的研究發現,也為管理者提供了績效提升的新視角。在何種情況下,我們可以讓工作-家庭沖突助益而非阻礙工作績效?這就成為了管理者以及學者需要深入思考的問題。

本研究成果對在中國文化環境下的旅游業管理者也存在有益啟示。例如,考慮到東方文化中,家庭觀念尤為重要。女性在家庭中需要擔負更多的責任,男性在職場中會承擔更大的壓力,因此,管理者可以針對性地為女性員工提供更多的家庭上的支持,為男性員工提供更多工作上的支持,從而從不同方向降低員工的工作-家庭沖突。在我國這種對于員工忠誠和投入抱以高度重視的集體主義文化環境中,企業可以主動采取措施,轉換思考方式,避免“犧牲家庭生活時間來滿足工作績效”等傳統觀念,增加組織支持,構建家庭友好型組織文化,無疑可以促進企業的留住人才,實現可持續發展。

5.3 研究局限性與今后研究方向

首先,“組織支持”是一個多維度的構念,包括組織政策支持、上司支持、同事支持。由于薈萃分析方法的局限,本研究沒有對該變量進行維度區分。區分組織支持的來源,對理論研究與管理實踐也頗具價值[64]。今后研究可以將從組織政策支持、上司支持和同事支持等維度,探討組織支持的不同來源分別對WFC和FWC的影響。

其次,受到樣本量的限制,本研究沒有考慮調節變量的影響[65]。由于工作-家庭沖突具有雙向性,對雙向影響的交互作用分析也具有一定的意義。同樣,由于樣本量有限,樣本所包含的實證研究無法囊括所有的前因及結果變量,這使得本文的模型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沒有納入以往研究涉及到的前因變量與后果變量(例如,工作特征、組織因素、家庭、以及個體特質和行為等)[25]。同時,未來的研究可以對工作-家庭沖突與員工工作績效的關系進行進一步探究,找到積極與消極影響之間的邊界條件,完善工作-家庭沖突與工作績效之間的關系模型。

最后,受到已有的實證研究的樣本量或研究情境的限制,本研究無法對國內外旅游業員工的工作-家庭沖突問題進行對比分析,文化的差異對結果的影響猶未可知。同時,雖然MASEM方法近幾年受到學者們的廣泛推崇和使用,但是學術界對于結構方程模型是否可以與薈萃分析完美地結合依然存在一定爭議。今后的研究可以運用混合式研究設計,在薈萃分析基礎上,再次通過問卷調查和實驗法等相關方法,進一步驗證。

總之,隨著實證研究不斷增加,未來的研究還可以進一步探討WFC和FWC之間的交互作用、以及可能存在的調節變量對結果的影響[49]。未來的研究也可考慮在我國特有的旅游業情境下,對員工的工作和家庭沖突問題進行進一步探討,并與國外樣本進行對比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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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Model of the Antecedents and Consequences of Work-Family Conflict among

Frontline Employees in the Tourism Industries: An Approach of

Meta-analytic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ZHAO Xinyuan, WANG Jiale, FAN Xinping

(Business School, Sun Yat-se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275, China)

Abstract: This study used the meta-analytic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MASEM) approach to integrate the consistent and inconsistent findings of previous empirical investigations on work-family conflict among employees in tourism industries. This study searched around the online databases (including EBSCO, Elsevier-Science Direct, Emerald, Springer, SAGE, & Web of Science, by a number of key words such as “tourism/hotel/hospitality/resort” and “work-family conflict/family-work conflict/work-to-family conflict/family-to-work conflict/work-life conflict/work-leisure conflict” in the titles, keywords, and abstracts. 54 empirical studies were finally included into our study. After the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the coded data were shown, the meta-analytic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model of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antecedent variables, work-to-family conflict/family-to-work conflict, and outcome variables was tested. The random effect model and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SEM) in Mplus7.4 software were used. The findings demonstrated that except the number of children, all demographic variables have neither significant relationship with work-to-family conflict nor family-to-work conflict. Organizational support and negative emotions related to work-to-family conflict and family-to-work conflict respectively. Work-to-family conflict can positively affect employees emotional exhaustion, turnover intention, work pressure and work performance, and negatively affect employees life satisfaction, job satisfaction and affective commitment. Family-to-work conflict can positively affect employees emotional exhaustion, turnover intentions and work stress, and negatively affect employees life satisfaction, work performance and affective commitment. The results of this study can extend knowledge about the antecedents and outcomes of work-family conflict in the tourism contexts. Tourism managers can also inspired about how to help employees balan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ldren family and work, and ultimately reduce employee willingness to quit and improve job satisfaction.

Keywords: tourism industry; employee; work-to-family conflict; family-to-work conflict; meta-analytic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責任編輯:周小芳;責任校對:吳巧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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