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瑩 雷祺 高明杰
[摘 要]為了探討社交媒體使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影響,以及本土心理資本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本研究采用社交媒體使用量表、本土心理資本量表和主觀幸福感量表,對江西某高校的548名大學生進行問卷調查。結果表明:社交媒體使用能夠顯著正向影響大學生的本土心理資本,相對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影響更大;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通過事務型心理資本的完全中介作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產生影響;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能夠顯著正向影響大學生的主觀幸福感,相對于人際型心理資本,事務型心理資本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更大。
[關鍵詞]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社交媒體使用;本土心理資本
[中圖分類號]G64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843(2021)05-0120-08
[DOI]10.13980/j.cnki.xdjykx.2021.05.020
一、引言
主觀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SWB)是積極心理學中的一個重要概念,是衡量個體生活質量的重要綜合心理指標之一[1]。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社交媒體的盛行,大學生日常生活離不開社交媒體已成為普遍現象,對社交媒體的過度依賴已經成為影響大學生生活的主要問題,也成為影響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重要因素。通過對現有文獻的梳理發現,盡管已有大量研究探究了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直接和間接的影響,但是結論仍然存在爭議。一種觀點認為,社交媒體的使用對用戶主觀幸福感有正向影響作用[2][3][4];另一種觀點認為,社交媒體的使用會導致個體產生更多的妒忌、抑郁等消極情緒,降低生活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5][6][7]。有研究者提出了兩種可能的解釋:一是不同的研究對社交媒體的使用采用了不同的衡量標準以及測量指標;二是存在第三種中介或調節變量影響用戶社交媒體使用行為與其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8]。因此,關于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還有待進一步的研究和揭示。
目前多數研究僅從社交媒體使用強度這一單一維度探究社交媒體的使用效果,而基于不同維度的社交媒體的使用效果往往是不同的[9]。另外,由于社交媒體的使用必然會對使用者的社會心理產生影響[10],進而影響其主觀幸福感[11],而以往研究較多基于西方心理資本的視角,缺少符合中國集體文化環境下本土化研究。因此,根據已有成果,本研究以大學生為研究對象,探討社交媒體不同使用維度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并重點考察本土心理資本在社交媒體使用影響大學生主觀幸福感過程中的作用。本研究深入探討了社交媒體使用與個體的心理關系,對引導大學生更好地使用社交媒體,提高大學生心理資本,提升大學生的生活滿意度和主觀幸福感有現實的指導意義。
二、理論基礎與假設提出
(一)社交媒體使用與主觀幸福感
在傳播學研究中,媒體使用不是一個單維度概念,人們會基于不同的心理和行為目標來使用媒體,從而產生不同的使用效果[12]。由于社交媒體是以移動和Web技術為基礎,是人們創造、分享、交流信息和想法的一種高度互動的網絡社交平臺[13],內容、社區和Web2.0是界定社交媒體的三個關鍵元素[14]。由此可見,社交媒體同時具有媒體屬性和社交屬性,媒體屬性主要體現在用戶生成內容(User Generated Conent,UGC)上,即社交媒體的內容是由社交媒體用戶原創或者拷貝而來,并且能夠通過社交媒體進行分享和傳播[15]。社交屬性則體現在連接關系上,即用戶可以通過社交媒體與他人進行在線社會交往[16]。因此,本文將從基于內容的使用和基于社交的使用兩個維度對社交媒體使用行為進行分析。
主觀幸福感是個體對自己生活質量做出的認知性和情感性的評價,包括生活滿意度和情感體驗兩個基本成分,前者是個體對生活總體質量的認知評價,后者是指個體生活的情感體驗,包括積極情感(愉快、輕松等)和消極情感(抑郁、焦慮、緊張等)兩個方面[17]。國內外大量研究表明,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有直接影響。社交媒體用戶一方面可以通過人際互動向其他人展現其內心的情感[18],體現自己的存在感,獲得自我肯定,增加用戶的積極情緒[19],提升生活滿意度[20];另一方面通過社交媒體實現內容的創造、獲取和分享,一旦其生成的內容受到采納和傳播,用戶會產生愉悅的感受[21],從中獲得的信息、知識的滋養也可以幫助用戶擁有較高成就感,展現出更多的積極情緒[22]。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H1: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H1a: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H1b: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
(二)社交媒體使用與本土心理資本
心理資本(Psychological Capital Appreciation,PCA)是個體在成長和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來的一種積極心理狀態[23]。柯江林等在中國文化背景下將心理資本分為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24]。在使用社交媒體時,基于社交的使用可以幫助人們加深與朋友的關系[25],拓展人際交往的范圍,實現社會資本尤其是線上社會資本的聚集和深化[26]。同時,還可以通過彼此的互動、點贊、評論獲得社會支持[27],從中獲得歸屬感、滿足感和自我認同感,有利于提升自信心[28],加深與他人之間的信任和了解,進而幫助人們提高社交技能和社會適應能力[29]。因此,筆者提出以下假設:H2: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本土心理資本有正向預測作用。H2a: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事務型心理資本有正向預測作用。H2b: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人際型心理資本有正向預測作用。
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一方面,可以幫助人們擴大獲取信息的范圍和種類,利用社交媒體所具有的信息價值解決問題、做出決策或產生新的想法,在與他人進行信息互動的過程中,提高自身的認知力水平和判斷力水平[30]。另一方面,人們不僅僅被動地接受信息,也可以主動參與信息構建,成為內容的創作者和信息貢獻者,從中獲取更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31]。同時,交換和分享內容會引來朋友甚至陌生人對內容的點贊或評價,這樣就強化了人們與朋友的關系乃至擴大交際范圍[32]。因此,筆者提出以下假設:
H3: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本土心理資本有正向預測作用。
H3a: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事務型心理資本有正向預測作用。
H3b: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人際型心理資本有正向預測作用。
(三)本土心理資本與主觀幸福感
作為一種積極心理資源,心理資本對個體的態度和行為有著廣泛的影響。大量研究表明,心理資本與焦慮、抑郁等消極情緒顯著負相關[33],與生活滿意度、主觀幸福感等顯著正相關[34][35]。同時相關研究也證明,事務型心理資本高的個體會不斷追求和努力實現有價值的目標,積極處理所面對的問題與挫折[36],容易獲得目標實現的滿足,而人際型心理資本高的個體由于善于維持人際和諧而得到情感支持,產生的積極情感更強[37],能夠獲得較多的幸福體驗。因此,筆者提出以下假設:
H4:本土心理資本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
H4a:事務型心理資本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
H4b:人際型心理資本對主觀幸福感有正向預測作用。
(四)本土心理資本的中介作用
關于主觀幸福感的研究表明,個體和環境因素可以通過影響心理資本進而影響主觀幸福感。王建坤等的研究證實大學生學習倦怠可以通過心理資本的中介作用影響生活滿意度[38];徐文君發現心理資本在大學生的生活事件和焦慮、抑郁等負向情緒之間起中介作用[39];余祖偉等則證實自我效能感在大學生內在目標與主觀幸福感之間起中介作用[40]。在上述研究結論的基礎上綜合H1、H2、H3和H4的理論假設,可以推斷社交媒體作為影響大學生學習生活的重要的環境因素,將會通過大學生的心理資本影響其主觀幸福感。因此,筆者提出以下假設:H5: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在社交媒體使用和主觀幸福感之間起中介作用。
綜合以上分析,本文構建了一個包含社交媒體使用(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本土心理資本(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和主觀幸福感的研究模型(如圖1所示)。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本文選取江西省某高校本(專)科學生為調查對象,采用分層整群抽樣的方法,共回收問卷785份。刪除明顯邏輯錯誤、填寫不規范、連續多個題目選項相同的問卷,最終得到有效問卷548份,有效率為69.8%。其中女生占33.6%,男生占66.4%;大一占16.7%,大二占39.6%,大三占20.7%,大四占23%;本科占30.2%,專科占69.8%;經常使用QQ的占100%,微信占96.8%,微博占14.9%,貼吧占25.6%,其他占4.9%。
(二)測量工具
本研究所用量表均來自成熟量表,所有題項均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進行測量,用1代表“非常不符合”,5代表“非常符合”。
社交媒體使用量表來自Hoffman et al.的研究[41],分為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分別包含6個題項,共12個題目。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量表Cronbachα系數為0.814,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量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827,信度較好。
本土心理資本采用的是柯江林等的心理資本短版量表[42],并根據高校情境進行了改編,形成大學生心理資本量表。該量表包括事務型心理資本(自信勇敢、樂觀希望、奮發進取、堅韌頑強)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包容寬恕、尊敬禮讓、謙虛誠穩、感恩奉獻),每個維度5個題項,共40個題項,其中反向計分2題。事務型心理資本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為:χ2/df=2.008,GFI=0.923,AGFI=0.897,NFI=0.915,IFI=0.955,CFI=0.955,RMSEA=0.054,各維度標準化因子載荷介于0.630~0.871之間,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各維度Cronbachs ɑ系數在0.818~0.836之間,總量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900,信度較好。人際型心理資本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為:χ2/df=2.482,GFI=0.914,AGFI=0.883,NFI=0.881,IFI=0.925,CFI=0.925,RMSEA=0.065,各維度標準化因子載荷介于0.504~0.807之間,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各維度Cronbachs ɑ系數在0.737~0.821之間,總量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859,信度較好。
主觀幸福感采用Diener編制的生活滿意度量表和Bradbrun等人編制的情感量表[43][44],生活滿意度量表包含5個題項,情感量表包括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共10個題項。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為:χ2/df=2.818,GFI=0.927,AGFI=0.893,NFI=0.934,IFI=0.957,CFI=0.956,RMSEA=0.072,各維度標準化因子載荷介于0.453~0.851之間,具有良好的結構效度;各維度的Cronbachs ɑ系數在0.749~0.919之間,總量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891,信度較好。主觀幸福感的計算采用生活滿意度的得分加積極情緒的得分,減去消極情緒的得分[45]。
(三)數據處理
采用SPSS24.0軟件對數據進行錄入和管理,并使用SPSS24.0和AMOS22.0進行數據統計和分析。
(四)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共同方法偏差的問題,本研究在問卷題項設計時,通過反向問題的設計刪除了存在明顯邏輯性問題的問卷。同時,采用Harman的單因子檢驗法,通過探索性因子分析發現,第一個因子的方差解釋率為24.657%,明顯小于50%,說明本研究的數據不存在明顯的共同方法偏差,可以做進一步的數據分析和假設檢驗。
四、結果分析
(一)各變量的描述性統計與相關分析
本研究采用SPSS24.0對各變量的平均數、標準差和變量間的相關系數進行統計分析(如表
1所示)。從平均分可知,大學生更傾向于使用社交媒體進行社交活動,并且大學生的人際型心理資本水平略高于事務型心理資本。從相關性來看,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的使用、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的使用、事務型心理資本、人際型心理資本和主觀幸福感兩兩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這些分析結果為假設提供了初步支持。
(二)整體模型適配度和關系假設檢驗
1.整體模型適配度檢驗。為了讓模型更簡潔,本文先對本土心理資本量表題項進行打包。由于事務型心理資本總量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900,各維度Cronbachs ɑ系數在0.818~0.836之間;人際型心理資本總量表Cronbachs ɑ系數為0.859,各維度的Cronbachs ɑ系數在0.737~0.821之間,滿足打包處理的單維和同質的要求,因此,采用內部一致性法將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4個維度分別打成4個包[46]。
采用AMOS22.0對整個模型適配度進行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整體而言,指標均達到理想水平,說明模型的擬合度較好。
結構模型的假設關系通過路徑關系來檢驗。從模型路徑圖可以發現(如圖2所示),在本研究模型中的假設中,H2a、H2b、H3a、H3b、H4a和H4b因其標準化系數達到顯著性水平而被支持,而H1a和H1b因其標準化系數未達到顯著性水平而被拒絕。
(三)中介效應檢驗
為了進一步探尋社交媒體使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機制,利用Bootstrap方法檢驗本土心理資本在社交媒體使用和主觀幸福感之間的中介作用。本文采用重復隨機抽樣法在原始數據(N=548)中抽取2 000個樣本,在95%的置信區間下進行估計,偏差校正的結果(如表3所示)。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間接效應的置信區間為(0.075,0.258),不包括0,直接效應的置信區間為(-0.171,0.026),包括0,說明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存在中介效應,不存在直接效應;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間接效應的置信區間為(0.030,0.150),不包括0,直接效應的置信區間為(-0.081,0.104)包括0,說明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存在中介效應,不存在直接效應,這一結果與路徑分析中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的路徑系數不顯著相吻合。
為了進一步檢驗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在社交媒體使用和主觀幸福感之間的中介作用,分別在控制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的情況下再次進行驗證,結果如表4所示。
檢驗結果表明,人際型心理資本在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與主觀幸福感之間的中介效應不顯著,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均通過事務型心理資本的完全中介作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產生正向影響,前者的中介效應值為0.082,后者的中介效應值為0.05。因此,假設H5得到部分驗證。五、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筆者從本土心理資本的視角構建了大學生社交媒體使用對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模型,研究結論如下:
1.同時考慮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時,社交媒體的使用并不能直接預測主觀幸福感,而是通過本土心理資本的中介作用對主觀幸福感產生影響。這點與研究假設并不一致,原因可能是由于與外部因素相比,內部因素是影響個體心理社會適應的近端因素[47]。因此,當同時考察外部因素與內部因素對個體主觀幸福感作用時,社交媒體使用對主觀幸福感的直接預測作用變得不顯著,而是通過影響心理資本作用主觀幸福感。
2.社交媒體使用能夠提高大學生心理資本,并且相對與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對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均會產生更大的影響。這可能是因為雖然人們可以通過社交媒體進行人際關系構建,并從他人那里通過點贊、評論、轉發等得到社會支持,從而提高事務型和人際型心理資本。但是,與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不同的是,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效果需要依賴他人的反饋來間接影響個體的心理感受,并且與線下現實社交有所不同,基于社交媒體的社交缺少深入的互動和交流。因此,對心理資本影響有限[48],而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聚焦個人事務,可能會有更多的自我滿足和自我展示,從而對事務型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均有較大影響。
3.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均有顯著預測作用,并且事務型心理資本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更大;同時,事務型心理資本完全中介社交媒體使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有影響。本研究結果進一步證明,心理資本作為重要的內在積極心理資源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積極影響并且社交媒體使用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更容易受事務型心理資本的作用。這點與其他如企業管理領域方面的研究結論并不相同[49]。這可能是由于對于企業員工而言,更強調工作環境人際關系的氛圍,和諧的氛圍對工作的滿意度、幸福感影響重大;而大學生的生活環境簡單,學習為首要任務,人際關系對大學生的影響相對較小。另外,這可能與當代大學生群體的個性特征有關,本研究的大學生基本上都是95后甚至00后,大多為獨生子女,自我意識強,做事獨立,不太考慮他人的感受。因此,人際型心理資本在社交媒體使用和主觀幸福感之間的作用不顯著。
(二)啟示
當代大學生作為伴隨著互聯網成長起來的一代人,使用社交媒體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對高校而言,一方面,由于擔心大學生因為使用社交媒體而產生學業拖延、焦慮、依賴、抑郁等問題,而對大學生手機、網絡的使用進行限制;另一方面,高校已經通過建立微信公眾號、線上教學等形式開展日常的管理、教學等工作,鼓勵大學生利用社交媒體平臺與學校、老師進行互動溝通。因此,是否可以使用,以及怎么使用社交媒體是困惑高校管理者的問題。目前高校管理者更多關注的是大學生使用社交媒體的強度,而對大學生為什么會使用社交媒體、如何使用社交媒體,以及社交媒體的使用對大學生的心理及幸福感究竟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并不了解,而這對有效進行學生管理是至關重要的。
本研究表明,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和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是大學生使用社交媒體最重要的兩個目的。一方面,大學生可以利用社交媒體與他人建立社交網絡;另一方面,大學生通過社交媒體查找、創造和交換所需內容。研究還證明,無論是基于內容的社交媒體使用,還是基于社交的社交媒體使用,均會對大學生的事務型心理資本和人際型心理資本產生積極影響,進而提升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因此,在管理實踐中,學校應充分發揮社交媒體的積極作用,對大學生社交媒體的使用進行引導,鼓勵大學生通過社交媒體進行學習、查閱資料,解決學習生活中遇到問題,增強自身各方面的素質和能力,為未來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同時,引導大學生通過社交媒體平臺的社交屬性進行互動、交流、探討,推動知識的學習、信息的傳遞,深化對內容的理解認識,在增強事務型心理資本的同時還能提高人際型心理資本。學校還可以通過網絡文化與校園文化建設融合發展,借助社交媒體營造良好的學習生活氛圍,使大學生能夠相互包容、相互學習,為面對挑戰和應對難題提供更多的社會支撐,增強人際型心理資本,提高其主觀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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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增石)
The Impact of Using Social Media on College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Perspectives from Indigenous Psychological Capital Theory
CHEN Ying, LEI Qi, GAO Mingjie
(Jiujiang University, Jiujiang, Jiangxi 332005, 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of social media use on college students' subjective well-being as well as the mediation of indigenous psychological capital, a sample of 548 undergraduate students completed questionnaire of social media use scale、indigenous psychological capital scal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scale.Results revealed that:(1)The use of social media can positively affects the indigenous psychological capital of college students, compared with the social-related social media use, content-related social media use has a greater impact on both task-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guanxi-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2)Both content-related social media use and social-related social media use could influence subjective well-being through the full mediation of task-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3)Both task-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guanxi-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can positively affect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 compared with guanxi-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task-oriented psychological capital has a greater impact on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
Key words:?? content; social; social media use; local psychological capital; subjective well-being; college students
[收稿日期]2021-02-17
[基金項目]江西省教育廳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社交媒體依戀對大學生主觀幸福感影響研究”(項目編號:JC161008);江西省教育廳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江西省大學生攀比消費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研究”(項目編號:17YB222)。
[作者簡介]陳瑩(1982-),女,河南周口人,碩士,九江學院電商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網絡營銷。雷祺(1971-),男,湖北黃梅人,博士,九江學院電商學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消費心理。高明杰(1983-),男,吉林延邊人,博士,九江學院電商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新媒體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