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燕,廖若夷,劉彬,郭元,涂麗,許時來,陳芊妤
(1.湖南中醫藥大學,長沙 410208;2.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長沙 410007)
104例急性期腦梗死氣陰兩虛證患者均為2019年4月至2020年1月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神經內科、神經外科及老年病科住院患者,按就診先后順序采用查隨機數字表法將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對照組,每組52例。治療組治療期間脫落6例(2例因對穴位貼敷藥物過敏,1例因中途轉院,1例因接受其他治療,2例因出院未抽到血),對照組脫離6例(2例因中途轉院,4例并發SAP),最終納入統計共92例。兩組患者性別、年齡、并發癥及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Stroke Scale,NIHSS)評分和急性缺血性卒中相關性肺炎評分(acute ischemic stroke-associated pneumonia score,AIS-APS)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詳見表 1、2。此外,本研究經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查批準(HN-LL-KY-2019-010-01)。

表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表2 兩組治療前各項并發癥比較 (例)
急性期腦梗死的中西醫診斷標準參照《中國腦梗死中西醫結合診治指南(2017)》[9]及1996年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腦病急癥協作組起草制定的《中風病診斷與療效評定標準(試行)》[10]中相關標準。
氣陰兩虛證的診斷標準參照《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導原則(試行)》[11]中氣虛證和陰虛證的辨證要點。
①符合上述診斷標準,病程為0~3 d;②伴隨有神經功能缺損且NIHSS評分≥7分;③年齡為40~80歲,性別不限;④自愿簽署知情同意書。
①已知對貼敷藥物主要成分過敏者;②妊娠、哺乳或有妊娠計劃者;③短暫性腦缺血發作者;④嚴重肝、腎功能障礙者;⑤合并使用免疫抑制劑及預防性應用抗生素者。
①主動退出研究或近1個月參與其他臨床研究者;②資料量表填寫不完整者;③因個人原因出院或轉院者;④觀察過程中出現對貼敷藥物過敏者;⑤一旦患者并發SAP,立即剔除。
采用單純西醫腦血管病基礎治療方案及常規護理方案。針對患者卒中程度采用相應的抗血小板聚集、穩定動脈硬化斑塊治療。如患者合并出現顱內壓高、消化道出血等情況,給予相應對癥治療;對于有高血壓、糖尿病等慢性病患者可合用常規降壓、降糖治療藥物。護理上對患者實施預防SAP護理措施,包括鼻飼、翻身、拍背、吸痰等。
在對照組基礎上采用穴位貼敷治療。貼敷藥物主要成分為甘遂、細辛、黃芪、白芥子(微炒)、肉桂、丁香、延胡索、白術(由湖南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中藥房提供),按 2:2:2:2:1:1:1:1比例混合,研為細末后加鮮姜汁調成膏狀,制成大小1 cm×1 cm,厚度約為3 mm的藥塊。取雙側風門、肺俞、脾俞、膏盲及天突、關元穴。常規消毒后,將藥膏貼于上述穴位,再用6 cm×6 cm大小的膠布固定。每日1次,貼敷時間為4~6 h。
建筑工程質量是否合格絕對與建筑材料的質量掛鉤,但是很多施工單位并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對于施工之前的施工材料檢測工作只是走一下流程。只要保證購買的材料夠用量足就可以,所以這一檢測過程對于質量把關這塊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正是因為供應商了解到這一點才使得流入市場的材料質量差異大。除去一些外在因素施工材料進入施工現場之后的保存工作也是影響建筑材料質量的一大問題,由于保存不當原料性能就會不符合使用標準。
兩組均以7 d為1個療程,共治療2個療程。
3.1.1 日常生活活動能力
兩組治療前及治療1、2個療程后分別由責任護士采用Barthel指數量表對患者日常生活活動能力進行評分。Barthel指數越高,表明其獨立性越好,且依賴性越小。
3.1.2 免疫功能指標
兩組治療前后分別于清晨抽取空腹外周靜脈血以檢測CD4+、CD8+、CD4+/CD8+。檢測儀器為ACEA流式細胞儀[NovoCyte D2060R,艾森生物(杭州)有限公司制造]。
3.1.3 安全性指標
兩組治療前后分別于清晨抽取空腹外周靜脈血以檢測白細胞計數(white blood cell count,WBC)、谷丙轉氨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谷草轉氨酶(aspartate aminotransferase,AST)、血肌酐(serum creatinine,Scr)、尿素氮(urea nitrogen,BUN)。
所有數據采用SPSS26.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表示,比較采用t檢驗;不符合正態分布則比較采用Kruskal-Wallis H檢驗。多因素比較采用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等級資料比較采用秩和檢驗。以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3.3.1 兩組不同時間點Barthel指數比較
由表3可見,兩組治療前Barthel指數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1、2個療程后Barthel指數明顯升高,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 1、2個療程后Barthel指數明顯高于對照組,兩組比較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因素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顯示,治療組Barthel指數在治療1、2個療程后均高于對照組(F治療=426.421,P<0.05);時間因素也有統計學意義,即兩組 Barthel指數隨著時間的變化而升高(F時間=529.564,P<0.05);治療因素與時間因素存在交互效應(F時間·治療=121.121,P<0.05)。
表3 兩組不同時間點Barthel指數比較 (±s,分)

表3 兩組不同時間點Barthel指數比較 (±s,分)
注:與同組治療前比較1)P<0.05;與對照組比較2)P<0.05
組別 例數 治療前 治療1個療程 治療2個療程治療組 46 50.43±4.57 71.30±4.401)2) 84.67±5.721)2)對照組 46 49.13±5.51 50.65±5.12 62.93±6.291)
3.3.2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免疫功能指標比較
由表4可見,兩組治療前各項免疫功能指標(CD4+、CD8+、CD4+/CD8+)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治療后CD4+、CD4+/CD8+均明顯升高,CD8+明顯下降,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后各項免疫功能指標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
表4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免疫功能指標比較 (±s)

表4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免疫功能指標比較 (±s)
注:與同組治療前比較1)P<0.05;與對照組比較2)P<0.05
組別 例數 時間 CD4+(%) CD8+(%) CD4+/CD8+治療組 46 治療前 9.21±4.51 12.38±5.11 0.74±0.22治療后 20.73±6.751)2) 9.09±3.061)2) 2.38±0.731)2)對照組 46 治療前 10.28±3.64 13.49±3.12 0.80±0.33治療后 16.89±4.091) 10.33±2.851) 1.68±0.391)
3.3.3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安全性指標比較
由表5可見,兩組治療前各項安全性指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治療后WBC、AST、Scr、BUN指標與同組治療前比較,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組治療后各項安全性指標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且兩組治療后ALT、AST、Scr、BUN指標均在正常范圍內,提示兩組治療均不會損害患者肝腎功能,安全性高。
表5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安全性指標比較 (±s)

表5 兩組治療前后各項安全性指標比較 (±s)
注:與同組治療前比較1)P<0.05
組別 例數 時間 WBC(109/L)images/BZ_55_1131_1232_1281_1281.pngimages/BZ_55_1429_1232_1579_1281.pngimages/BZ_55_1697_1232_1772_1281.pngμ BUN(mmol/L)images/BZ_55_1794_1232_1906_1281.png治療組 46 治療前 19.33±2.14 32.04±3.27 26.98±5.01 104.91±13.20 5.27±0.83治療后 11.91±1.311) 31.35±4.33 31.41±4.271) 91.20±4.481) 4.22±0.651)對照組 46 治療前 19.64±2.34 32.59±3.73 27.87±5.63 105.46±10.97 5.34±0.92治療后 13.75±1.161) 32.65±4.39 32.30±4.641) 92.87±12.251) 4.32±0.751)
1974年,Howard等發現急性缺血性卒中(acute ischemic stroke,AIS)患者機體存在著外周免疫抑制現象。隨后有學者在1979年首次報道了急性卒中后伴隨的細胞免疫反應損害癥狀,其主要表現為外周血淋巴細胞計數減少、T淋巴細胞數量減少、淋巴細胞生成抑制及遷移抑制產生因子和延遲型皮膚反應[12]。但當時的普遍看法認為免疫抑制是機體的一種應激反應,少有人關注。2003年,Prass K等[13]首次提出了SIDS的概念。SIDS是AIS后出現的急速且持續的細胞免疫反應功能抑制,主要表現為單核細胞功能失活,伴有外周血淋巴細胞亞群的數量迅速減少,從而導致細胞免疫功能快速持續下降[14-15]。有研究證實,繼發性免疫抑制狀態有增加卒中后感染的風險,SAP的發生與卒中免疫抑制存在相關性,即在AIS發生后,腦組織損傷產生炎癥反應,使相關炎癥因子活化釋放,從而導致正常的血腦屏障功能遭到破壞。為緩解潛在的自身免疫性炎性反應,從而保護腦組織及其功能,機體通過激活交感及副交感神經系統上調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功能,使Th淋巴細胞亞群比例改變,并促使淋巴細胞凋亡增加,導致外周血CD4+T淋巴細胞數量、CD4+/CD8+比值處于下降狀態,CD8+T淋巴細胞數量顯著上升,造成全身免疫狀態的下調,抗感染能力減弱,從而增加了 SAP的發病率,影響卒中的預后[16-17]。近年來,學者們對于SAP的預測多聚集于細胞免疫,即通過觀察外周血T淋巴細胞亞群、單核細胞 HLA-DR表達,預測 SAP的并發[18-19]。研究證實 CD4+T淋巴細胞數變化情況可作為SAP是否發生的預測指標,且發病率隨 CD4+水平的降低而增大[20]。CD4+/CD8+比值在一定程度上反應機體免疫狀態,比值降低則機體免疫功能受到抑制[21]。即通過檢測T淋巴細胞亞群變化,可判斷卒中患者免疫狀態。
本研究穴位貼敷方中白芥子味辛氣溫,善走竄,走表里,為祛逐外寒內飲之藥,有溫肺豁痰、溫中開胃、散痛消腫、降氣止咳之功;甘遂可溫化伏飲、利氣化痰逐腫;細辛能平喘祛痰,溫肺化飲;延胡索能活血行氣、祛痰理氣[22];黃芪味甘性微溫,具有補氣固表、抗菌托毒、加強抵抗力等功效;白術味苦溫辛烈,可燥濕化痰濁;肉桂味辛溫,可利關節,通血脈,補中益氣。諸藥合用有辛溫芳香、溫肺豁痰利氣、行氣活血、祛風散寒、補中益氣、宣肺平喘之功效。而穴位貼敷取穴以風門、肺俞、脾俞、膏肓、天突、關元為主穴。風門是督脈、足太陽之會,可宣肺解表、益氣固表;肺俞歸足太陽膀胱經,為肺臟經氣聚集之處背部俞穴之一,是治療肺臟疾病的要穴;膏肓有溫通經絡、補火祛寒、散風逐濕之效。諸穴配伍,可達補虛清熱、調補肺氣之效。本研究結果顯示,治療組治療期間無并發SAP,對照組有4例患者并發 SAP;治療組治療后 Barthel指數、CD4+及CD4+/CD8+比值均顯著提高,CD8+顯著下降,優于對照組,提示穴位貼敷可有效激發人體神經體液調節,改善急性期腦梗死氣陰兩虛證患者細胞免疫功能受抑制狀態。
綜上所述,穴位貼敷可調節急性期腦梗死氣陰兩虛證患者免疫抑制狀況,使患者細胞免疫功能上調,提高其免疫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