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才生,欒 添
(吉林大學 哲學社會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目前,關于產業扶貧政策對農戶脫貧影響的研究有很多,學者們的觀點不一。王志濤等對大別山片區和滇桂黔石漠化片區116個貧困縣進行了調研分析,研究結果表明:產業扶貧能夠對農民人均收入和生活水準起到正向的推動作用,但效果不顯著。[1]顏華等對黑龍江省8個地市512戶貧困戶的農民合作社產業扶貧效果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農民合作社產業扶貧主要對貧困戶的財產性收入、工資性收入產生顯著的影響,貧困戶參與農民合作社產業扶貧對生產經營性收入、轉移性收入的影響不顯著。[2]孫伯馳等借助中國家庭追蹤調查數據,利用PSM-DID方法探討非農就業對農村家庭貧困脆弱性的影響,結果表明:非農就業在總體上可有效降低農村家庭在未來陷入貧困的概率。特別是暫時性貧困家庭可通過從事非農就業降低貧困脆弱性,而慢性貧困群體則受限于自身的稟賦無法從非農就業中獲益。[3]王萍分析了電商扶貧對農民增收產生的作用,開辟了產業扶貧新渠道,研究后認為電商扶貧通過互聯網傳播手段,能夠加強貧困地區資源整合能力,其也是破解貧困問題的有效手段。[4]張磊等利用彝區237戶貧困農民的調查數據,以收入和“兩不愁、三保障”為考察指標,分析了勞動力轉移是促進還是抑制了貧困戶脫貧的情況,結果表明:“內輕外重”的收入增長態勢、指標化的績效約束和農村公共服務的缺失,造成了勞務推動脫貧的雙重悖論。[5]穆維博等認為目前我國關于就業扶貧已經出臺了一些規定,但是這些規定對于就業扶貧主體規定的不夠明確,且存在單一責任主體問題。[6]郭敏藝在研究精準扶貧視域下的農村人力資源轉移就業問題時指出,就業扶貧政策的實施存在著一些問題,他認為貧困人力資源轉移就業工作可以進一步優化農村富余的人力資源,使人員得到更優化的配置,滿足城市產業發展需求。但是農村貧困人力資源轉移就業扶貧工作的實施需要結合當地的實際情況,不是一股腦地推動農村剩余勞動力向城市轉移。胡偉斌等分析了產業精準扶貧的作用機理、現實困境及破解路徑后認為,在現實困境中的基礎設施與配套仍然滯后,某些地區對產業精準扶貧的認識和經營方式不到位,產業精準扶貧的利益聯結機制不緊密,產業精準扶貧的區域資源優勢沒有得到有效發揮。[7]王志濤等認為產業扶貧對增收的效果不顯著,解釋為產業扶貧項目投資周期長、時刻面臨不確定性市場風險以及貧困戶尚未深度嵌入到產業扶貧的鏈條中。[1]趙曉峰等認為扶貧產業的參與門檻較高,貧困戶難以融入進來,農民合作社產權制度和治理結構不合理的根本原因在于普通農戶無股權,使合作社與普通農戶之間難以建立起緊密的利益聯結機制。[8]李玉山等利用脫貧農戶的問卷調查數據,實證考察了產業扶貧政策對脫貧農戶生計的影響。研究認為生計模式與致富意愿有關,研究的對象因貧困程度不同,結果也不同。[9]林萬龍等認為真正的貧困戶缺乏足夠的生產要素,而且真正的貧困群體在產業政策的實施過程中參與度很低。[10]胡偉斌等認為,有些地區的產業扶貧實施方式簡單粗放,沒有考慮到如何提升貧困戶的自我發展能力,沒有考慮技術的扶持,簡單地為貧困戶發放種苗或分紅,難以形成貧困戶的真正造血能力。[11]還有的地方為了完成扶貧任務而使用強制性的統一措施,損害了農戶原本相對穩定的生活,造成了貧困戶心理的不安定現象。[12-13]
綜上可見,雖然目前關于產業扶貧政策的研究有很多,但是對產業扶貧政策效應定量分析還不充分,本文對我國七省(區)八個市縣入戶調查數據進行分析,擬采用廣義精確匹配法(ECM),消除混雜因素對產業扶貧政策效果的影響,對產業扶貧政策效應進行定量分析。
精確匹配法(ECM)的目的不是估計,而是為了使兩組數據具有可比性,減少對模型的依賴程度,從而減少偏差,必須使兩組協變量保持平衡。為了確保處理組和對照組比較的有效性,Lacuss等人提出了L1為[0,1]取值范圍,若L1=0表示兩組數據完全平衡,若L1=1說明兩組數據完全不平衡,越接近1則說明不平衡程度越大。[14-15]再匹配后的數據小于匹配前,則說明匹配的效果較好。CEM匹配后兩組數據的樣本量可能會不相等,導致CEM匹配過程中會產生權重變量,以此來平衡每層中參加產業扶貧和未參加產業扶貧的樣本。仿照劉衛柏等關于廣義精確匹配法的描述,[16]設Di=1代表i農戶享受了產業政策,為處理組,Di=0代表農戶i沒有享受產業扶貧政策,為對照組。Y1t作為處理組的農戶收入,Y0t作為對照組的農戶收入,則產業扶貧的平均干預效果(ATT)可以表示為:
ATT=E(Y1t|Di=1)-E(Y0t|Di=0)
(1)
本文使用調研組于2020年1月~2020年12月針對吉林省的鎮賚和汪清、黑龍江省克東、河南省魯山、內蒙古自治區科左后旗、遼寧省朝陽、河北淶源、山西臨高等七省(區)八個扶貧市縣的入戶調研數據,共計調查了12個鄉鎮的58個行政村,最后獲得了有效問卷1365份,在問卷中參與產業扶貧的農戶為886戶,占有效樣本的64.91%,沒有參與產業扶貧的農戶有479戶,占有效樣本的35.09%。
為了使兩組數據具有可比性,減少對模型的依賴程度,從而減少偏差,必須使兩組協變量保持平衡,因此,從兩個方面選擇變量:一個是匹配變量,另一個是結果變量。
1.匹配變量。本文分別從戶主基本特征、生活基本特征、家庭人口結構等三個層面選取匹配變量。參與產業扶貧農戶與未參與產業扶貧農戶在類似于戶主民族、受教育程度等變量中存在顯著差異,不能準確得出農戶收入增長是由產業扶貧政策影響的結論。因此要在分析產業扶貧政策對農戶增收效應之前,先利用廣義精確匹配法(ECM)對參加產業扶貧和未參加產業扶貧的農戶進行匹配,結果顯示:除了打工人口占比和生病人口占比兩個變量外,其它變量都不存在顯著差異。另外通過計算,匹配前L1=0.45,匹配后L1=0.24,這說明匹配效果有了明顯的提高,匹配效果較好。(1)由于篇幅限制, 參加產業扶貧和未參加產業扶貧的貧困戶CEM匹配計算未予列示,資料備索。
2.結果變量。本文選擇產業扶貧帶來的人均收入和家庭總收入的變化來反映產業扶貧的效應。家庭收入可以分為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轉移性收入等四種。結果變量的描述詳見表1。

表1 結果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從表1中可以看出,參加產業扶貧農戶與沒有參加產業扶貧農戶所獲得的收入有顯著性差異。
我國產業扶貧主要是針對貧困戶的種植、養殖、經商等方式來進行,還有的貧困戶享受到了危房改造、金融扶持、轉移就業等扶貧政策幫助。通過調研發現這些貧困戶均未享受到異地搬遷的政策幫助,所以,本文對匹配變量進行匹配后需要對危房改造、金融扶持、轉移就業等扶貧政策影響因素進行控制。直接考慮產業扶貧政策對貧困戶增收的平均處置影響,詳見表2所示。

表2 產業扶貧政策對農戶收入增長的平均處置影響一覽表
通過對貧困戶產業扶貧的調查問卷進行平均處置效應分析可知,產業扶貧政策對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轉移性收入、家庭總收入等都有一定的影響,只是有些影響比較顯著,有些影響不顯著。
1.產業扶貧政策的實施可以使貧困戶經營性收入提高14.82%的增長效應,但是并不顯著。究其原因為所調查地區的產業扶貧在提高農業種植收入、畜禽養殖收入、經營商業收入上狠下功夫,采取不同的扶貧模式直接帶動貧困戶增加經營性收入。這些地市通過推動玉米、黃豆、水稻、小麥、紅薯等種植從粗放式向精細化的生產經營模式轉型,實現了農產品質量的提高,為產業扶貧提供了可行性思路。例如,吉林省汪清縣大興溝鎮以興幫牧業有限公司為龍頭企業,采取“公司+基地+貧困戶”的模式,每年按7%回饋給貧困戶,為貧困戶提供了就業機會。吉林省鎮賚縣以嫩江灣、益健、吉光、嫩康等大型稻米加工企業為龍頭,全力打造“鎮賚大米”品牌,采用“企業(公司)+合作社+基地+貧困戶”模式[17],貧困戶通過合作組織把水稻銷售給龍頭企業,同時可以享受低息貸款、貼息和項目補貼等優惠政策,解決了貧困戶賣糧難和賣不上價的問題。黑龍江省克東縣昌盛鄉翻身村采取“合作社+村集體+農戶”模式,通過農民自愿的土地流轉加入“便民糧食種植專業農場”,不但給予貧困戶高于市場的流轉價格,年底還給予貧困戶30%的分紅。由于這些幫扶政策實施的時間不長,盡管對貧困戶的增收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但是并不顯著。
2.產業扶貧對貧困戶工資性收入的平均處置效應為-0.5136,但是卻通過了1%的置信水平的檢驗。說明產業扶貧政策實施以來對貧困戶的觸動很大,原來由于資源有限和知識水平較低,致使許多貧困戶外出打工,而且工資性收入也不高。自從產業扶貧政策實施以來,許多貧困戶放棄了外出打工,而選擇參與扶貧項目進行創業,也有的貧困戶參與到合作社和幫扶企業中實現就業,獲得了一定的工資收入,但與大多貧困戶外出打工的純工資收入相比數額不高也是正常的。
3.產業扶貧對促進貧困戶財產性收入的平均處置效應達到了161.6%,而且也通過了1%的置信水平檢驗。這說明自從產業扶貧政策實施以來,采用類似于吉林省圖們市月晴鎮水口村模式的有很多,大多扶貧政策將自然資源、財政扶貧資金以及所在村莊的集體資產量化為貧困戶所擁有的股份,使農戶通過分紅和利息收入獲得財產性收入,降低了貧困戶的生產風險。
4.產業扶貧對貧困戶轉移性收入的處置效應有了一定的提高。河北省來園縣蛋雞養殖產出扶貧模式承擔了收入補差和兜底保障功能,為貧困戶增加了轉移性收入。[18]除此之外,政府采取的醫保扶貧、社保扶貧、危房改造等扶貧項目也對貧困戶提高轉移性收入有一定的促進作用,這正好印證了產業扶貧對促進貧困戶轉移性收入的平均處置效應僅提高4.05%,作用并不顯著的原因。
5.產業扶貧對促進貧困戶家庭總收入的平均處置效應提高了3.94%,作用并不顯著。通過前面分析可以看出,產業扶貧對家庭總收入的影響是一個系統工程,包括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轉移性收入等的集成。從短期來看,產業扶貧對貧困戶收入增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卻不明顯;但是從長期來看一定會獲得提高家庭收入的更大效應,發揮促進家庭增收的長效機制。
表2中的控制變量整體情況對農戶收入增長的平均處置效應反映了產業扶貧對家庭收入的影響。從戶主的基本特征來看,戶主的年齡、性別對家庭收入有著顯著的影響,這也符合實際情況。從家庭生活的基本特征來看,貧困戶的吃肉頻率、飲水便利度與擁有房子的數量對家庭收入的影響顯著,也說明了農戶家庭的貧困程度。從家庭人口結構的特征來看,貧困戶家庭的勞動力比例、外出務工人口比例、患病人口比例與殘疾人口比例等均對收入產生顯著影響。進一步分析可知,產業扶貧對深度貧困戶的效應高于邊緣貧困戶的效應。
本文依據孫巍等從異質性角度研究區域式精準扶貧的方法分析產業扶貧政策對異質性農戶收入增長的平均處置效應。[19]首先把扶貧對象的農戶分為一般農戶、低保戶和五保戶三種。根據寧靜等對三種農戶的闡釋,[20]一般農戶是指人均收入低于國家貧困線標準、有勞動能力的農戶。低保戶是指由于年老體弱、因病因殘、喪失勞動能力、生存條件惡劣等原因,對家庭經濟來源造成損失,導致家庭生活常年困難的農戶。五保戶是指無勞動能力、無生活來源、無法定贍養扶養義務人的老年人、殘疾人和未成年人,所謂五保是指:保吃、保穿、保醫、保住、保葬(孤兒為保教)。本文探討的是參與產業扶貧的農戶,在886戶參與扶貧的農戶中一般農戶、低保戶、五保戶分別為377戶、460戶、49戶。由于農戶具有異質性,通過產業扶貧對貧困戶的各項收入帶來的差異性平均處置效應如表3所示。

表3 產業扶貧政策對異質性農戶收入增長的平均處置效應
由表3可知,實行產業扶貧政策對異質性農戶的收入增長效應不同,產業扶貧對一般貧困戶家庭的總收入和人均收入的促進作用高于低保戶和五保戶,這是因為產業扶貧政策是面向貧困戶居民的,而且一般農戶比低保戶和五保戶的身體條件、家庭條件都要好一些。國家實施了產業扶貧政策,一般農戶對政策的利用和理解會比低保戶和五保戶更充分,對于一般農戶來說相對門檻低,所以對一般農戶的家庭總收入和人均收入的促進作用更顯著。產業扶貧對低保戶經營性收入的促進效應要高于一般農戶和五保戶,但是促進作用并不顯著。產業扶貧對五保戶工資性收入的促進作用要高于低保戶,低保戶又高于一般農戶,特別是高于一般農戶的現象較明顯,這是因為一般農戶的勞動力原來依靠外出務工可以增加工資性收入,但是實行了產業扶貧政策后,一般農戶的勞動力就會留下來進行創業或者是加入合作社,這就抑制了一般農戶的工資性收入的增長。在產業扶貧政策對財產性收入的促進作用方面,五保戶要高于低保戶和一般農戶,這是因為五保戶依靠自身創業的可能性不高,大多采用加入合作社的方式獲得股份,從而增加五保戶的財產性收入,而且這種促進作用非常明顯。產業扶貧政策對低保戶轉移性收入的促進作用要強于一般農戶和五保戶,但是促進作用并不顯著。
總之,產業扶貧政策的實施對一般農戶、低保戶、五保戶的促進作用不同,對家庭收入和人均年收入的促進作用較明顯,對一般農戶的促進作用大于低保戶和五保戶。這種促進作用主要來自于財產性收入,對經營性收入也有促進作用但是并不顯著,對轉移性收入的促進作用不顯著,由于產業扶貧使得一般農戶的勞動力回流,減少了工資性收入,因此對工資性收入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
本文利用調研組2020年對我國七個省(區)的八個貧困市縣的入戶調研數據,運用廣義精確匹配法識別出產業扶貧政策對農戶收入的影響。產業扶貧政策的實施,可以增加貧困戶家庭總收入和人均收入,對人均收入的促進作用比較顯著。進一步分析可知,通過直接帶動可以增加農戶的經營性收入,但作用不明顯。通過增加就業崗位實現一部分貧困戶工資性收入增加,卻減少了一大部分身體條件較好的農民外出務工的工資性收入,而且非常顯著。通過將土地、資金等入股的方式實現農戶財產性收入的增加,效果顯著。通過提供兜底保障和政策性補貼的形式實現農戶轉移性收入的提高,效果不明顯。通過對貧困戶的分類,將貧困戶分為一般農戶、低保戶和五保戶,進行異質性分析可知,產業扶貧對低保戶經營性收入的促進效應要高于一般農戶和五保戶,對五保戶工資性收入的促進作用要高于低保戶,對五保戶財產性收入的促進作用要高于低保戶和一般農戶,對低保戶轉移性收入的促進作用要強于一般農戶和五保戶。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
1.精準扶貧要切實把產業扶貧政策落實到應該扶貧的對象,縮小貧困差距。推進精準扶貧,加大幫扶力度,是緩解貧困、實現共同富裕的內在要求,也是實現全面小康和現代化建設的一場攻堅戰。首先要精確識別,這是精準扶貧的前提。通過有效、合規的程序,把誰是貧困居民識別出來。其次要精確幫扶,這是精準扶貧的關鍵。貧困居民識別出來以后,針對扶貧對象的貧困情況確定責任人和幫扶措施,確保幫扶效果。再次要精確管理,這是精準扶貧的保證。要向需要扶貧的貧困戶進行政策、資金、項目等傾斜,鼓勵貧困戶和處于貧困戶邊緣的準貧困農戶自主創業,特別要關注深度貧困群體,對于缺資金、缺項目、缺技術的不同類別的貧困戶要有針對性地進行幫扶。
2.要依靠本地特色、特有優勢,加大特色產業扶貧力度。要加強政策引導,貧困地區要根據本地區優勢,深入挖掘當地的特色資源,大力發展特色產業,[21]調整產業結構,通過“公司+合作社+基地+貧困戶”模式,使農戶收入穩中有進。學習推廣內蒙古科左后旗巴嘎塔拉蘇木劉金山養牛合作社的扶持經驗,以及白城市鎮賚縣以嫩江灣、益健、吉光、嫩康等大型稻米加工企業為龍頭,全力打造“鎮賚大米”品牌的經驗,發展“公司+合作社+基地+貧困戶”模式。通過多層次、多形式、寬領域、全方位的扶貧協作,扶貧項目要因地制宜,發揮資源優勢,實現市場的供需平衡和產銷銜接。
3.降低產業扶貧門檻,積極引導貧困戶參與產業扶貧政策的落實。產業扶貧是指以市場為導向,以經濟效益為中心,以產業發展為杠桿的扶貧開發過程,是促進貧困地區發展、增加貧困農戶收入的有效途徑,是扶貧開發的戰略重點和主要任務。產業扶貧是一種內生發展機制,目的在于促進貧困個體(家庭)與貧困區域協同發展,根植發展基因,激活發展動力,阻斷貧困發生的動因。其發展內容為:在縣域范圍,培育主導產業,發展縣域經濟,增加資本積累能力;在村鎮范圍,增加公共投資,改善基礎設施,培育產業環境;在貧困戶層面,提供就業崗位,提升人力資本,積極參與產業價值鏈的各個環節。所以,從這一角度看,產業扶貧可看成是對落后區域發展的一種政策傾斜。通過前面分析可知,產業扶貧政策的實施可以帶來貧困戶家庭和人均收入的顯著增收。因此,應減少傳統的單一外出務工模式,一是鼓勵貧困戶將勞動力和土地等以入股的方式投入到公司或合作社中來,發展現代化農業,實現規模化經營,二是加強貧困戶的技術培訓,鼓勵貧困戶積極參與產業扶貧項目,自主創業,實現新時代下新農民的快速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