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 洋, 李 檀
(東北師范大學 人文學院,吉林 長春 130117)
粵港澳大灣區是我國改革開放的前沿,承載了改革開放40多年的偉大實踐和輝煌成果。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支持香港、澳門融入國家發展大局,以粵港澳大灣區建設、粵港澳合作、泛珠三角區域合作等為重點,全面推進內地同香港、澳門互利合作”。推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有利于我國構建聯通內陸和國際的大通道和大平臺;有利于我國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的前期探索;有利于我國豐富“一國兩制”偉大實踐;也有利于我國彰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大國責任與擔當。因此,深入研究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對外開放程度和對外開放影響力的時空演變規律,可以更加深刻地把握大灣區對外開放現狀和趨勢,為國家制定相關政策、促進灣區各個城市協調發展起到重要參考和借鑒作用。
目前,關于粵港澳大灣區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五個方面[1]:其一,大灣區建設的戰略意義及發展目標;其二,大灣區的優勢和障礙;其三,大灣區建設重點領域和發展路徑;其四,大灣區合作中的法律問題;其五,大灣區合作中的政府職能。具體研究分為定性和定量兩種,定性研究主要是基于理論和宏觀層面;[2-6]定量研究主要是將大灣區各種數據同世界其他灣區進行對比,[7]文獻中關于對外開放程度的研究主要是從外商直接投資、進出口貿易、旅游等單一、兩個或多個角度對一個省市、地區對外開放程度進行評測。例如,程麗茹從單一貿易出口額角度對我國28個省(市)2004~2012年對外開放程度與中國品牌成長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孟德友[8]、劉長溥[9]、杜昌勇[10]、李志軍[11]、張燕文[12]分別從外商直接投資、進出口貿易額兩個角度對我國總體、東北地區、東部地區、西部地區和中部地區對外開放程度進行了測評;谷卓越[13]、伍鳳蘭[14]分別從進出口貿易、外商直接投資、旅游三個方面研究了我國內地各個省市、“一帶一路”沿線18個省、市(自治區)對外開放程度。個別文獻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熵權法和 AHP 層次等分析法對大灣區對外開放度進行測算,如申勇、楊永聰分別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大灣區2000~2014年和2010~2015年經濟開放指數進行了測算。[15-16]張智裕運用熵權法和 AHP 層次分析法構建大灣區對外開放水平指標體系,并對2009~2016年大灣區的開放度進行測算。[17]
綜上,在現有的這些研究中,多數是給出開放度的具體數值(排名),并提出相關對策和建議,缺乏對時空演變特征的分析。為此,本文在對粵港澳大灣區對外開放程度測算的基礎上,創新性地引入物理學中的“庫侖力”模型,對大灣區各個城市對外開放中的“影響力”進行研究。本文還引入了“Kernel密度函數”、“地理重心軌跡”分析方法,分別從時間和空間對大灣區對外開放程度及影響力的時空演變特性進行分析,以期深入研究大灣區的對外開放總體現狀和發展規律,為協調整個大灣區區域合作,促進灣區經濟發展提供參考。
本文采用通用的對外開放程度測試指標體系,其中包含投資開放度、貿易開放度和旅游開放度三個一級指標,以及外商直接投資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單位人口外商直接投資數量、進口貿易總額、出口貿易總額、入境旅客數量和國際旅游收入6個二級指標。[15-17]所有數據均來自《廣東省統計年鑒》《國家統計年鑒》《香港年鑒》《澳門年鑒》等。區別于申勇、楊永聰和張智裕等人采用的主成分分析法、熵權法等權重賦值方法,本文采用了一種計算較為簡單的基于變異系數法的指標權重確定方法來確定每一個二級指標的權重,具體方法見作者發表的相關文章。[18]
為了評價粵港澳大灣區中某一個城市開放度的“影響力”大小,在對各個城市開放度測算的基礎上,通過引入物理學中“庫侖引力”模型對這一問題進行研究。該模型用公式可以表示為:
(1)
其中,q1和q2分別代表1和2電荷的電量,r代表兩個電荷之間的距離,k代表常數。

表1 粵港澳大灣區對外開放程度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那么,如果一個“點電荷”周圍有多個“點電荷”,也就是說第i個城市周圍存在多個城市時,這個城市同周圍所有城市的相互作用“合力(Fi)”是多少,可以采用物理學中的相關處理方法(在此,我們只考慮力的大小,暫不考慮力的方向)得到:
(2)
其中:
(3)
k仍代表常數,本文為了簡化處理取k=1,xi和xj分別代表第i個和第j個城市某種屬性的數值。rij代表第i個和第j個城市之間的直線距離(在計算該直線距離時,采用ARCGIS軟件計算得出)。從Fi的表達式可以看出,一個城市的總體影響力不但與自身水平相關,還與周圍城市的發展程度和兩者之間的距離相關,可以更好地反映該城市“輻射”作用的影響力。本文在研究大灣區投資、貿易和旅游開放度影響力時,將各個“影響力”直接描繪在“Radar圖”中。采用這種“Radar圖”,可以從“半徑”“面積”等角度對問題進行分析,使得問題分析和討論更加直觀。
為了研究某一指標(投資、貿易、旅游開放度)的空間分布特征,本文引入了“重心模型”。該模型的數學表述如下式[19]:
Lot=∑Lotixi/∑xi,Lat=∑Latixi/∑xi
(4)
其中,Lot、Lat分別為某項指標重心的經度和緯度值; Loti和Lati分別為第i個城市地理位置的經度和緯度值,xi為第i個城市的某種指標值。
為了研究大灣區各個城市投資、貿易、旅游開放度和對外影響力的時間演變規律,是逐年趨于改善還是趨于惡化,11個城市之間是否存在嚴重的“兩極或多極分化”,城市之間的差異是在逐年縮小還是在擴大等一系列問題,本文引入了非參數核密度函數模型對其進行分析,該方法是一種較為客觀的分析方法,不需要預先確定變量間的函數關系,從數據本身出發研究數值的分布特征,從而避免了其他方法的主觀性。[18]
1.投資開放度和影響力
圖1給出了2010~2018年(每隔3年)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變化趨勢。香港每年均以“滿分”處于絕對優勢地位,澳門和珠海也占有一定優勢,但是澳門呈現“跌幅”態勢。為此,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要不斷穩定外商投資的軟硬件基礎條件,保障外商投資的穩定性和可持續性。珠海與澳門的情況正好相反,呈現“漲幅”態勢,2018年珠海已經超越澳門在11個城市中排在第二位。廣州、佛山、中山3個城市相對其他城市投資開放度水平略差,但是,江門近幾年提升幅度十分明顯,有望扭轉落后局面。

圖1 大灣區各個城市投資開放度變化趨勢 圖2 大灣區各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影響力“Radar圖”
圖2給出了2010~2018年(每隔3年)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影響力的“Radar圖”。從“Radar圖”的“半徑”方向,可以反映某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水平及該城市不同年份影響力的變化趨勢。具體來說,不同城市的影響力位于不同的“半徑方向”,同一城市不同年份的影響力位于相同“半徑方向”但不同的“半徑長度”上。一個城市數據點距離中心越遠(越靠近外側),則該城市影響力越強。對于某一年份,大灣區11個城市總體影響力則可以用該年11個城市的數據點包圍的閉合曲面“面積”大小來表示。從圖2可以看出,2018年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影響力相比2010年和2014年均有了大幅度提升。就2018年而言,珠海在11個城市中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最好,澳門位居第二位,深圳排名第三位。投資開放度和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排名結果并不完全相同,主要是投資開放度影響力不僅與城市自身投資開放度相關,還與周圍城市開放度及兩個城市之間的距離相關,這正體現了本文引入“庫侖力”模型分析影響力的優勢。從2010年和2014年的圖譜可以看出,由11個城市數據所包圍的面積基本相當,而2018年面積最大,表明2018年整個大灣區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最高。
2.貿易開放度和影響力
圖3給出了2010~2018年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貿易開放度變化趨勢。相比投資開放度曲線(圖1),不同年份各個城市貿易開放度曲線基本保持穩定,所有城市均未出現大的“起伏”。表明各個城市進口和出口貿易額平穩,各個城市能在國內和國際貿易形勢嚴峻的情況下保持平穩發展。從圖3還可以看出,香港在貿易開放度方面仍占據絕對優勢,下面依次是深圳、東莞、廣州、佛山、珠海、惠州、中山、江門、澳門等9個城市。由于受地理位置等不利因素的影響,肇慶在11個城市中排名最后。

圖3 大灣區各個城市貿易開放度變化趨勢 圖4 大灣區各個城市貿易開放度影響力“Radar圖”
圖4給出了2010~2018年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貿易開放度影響力的“Radar圖”。所有年份不同城市的數據點基本重合,表明各個城市貿易開放度影響力比較穩定。香港和深圳貿易開放度影響力最大,廣州、珠海、佛山、惠州、東莞和中山6個城市較好,江門和澳門2個城市稍差。肇慶貿易開放度影響力最低,從前文“庫侖力”模型不難分析造成這一問題的主要原因,除了受肇慶自身貿易開放度不強的影響外,還受與其最近鄰的佛山和江門2個城市貿易開放度影響力偏低“輻射”影響。
3.旅游開放度和旅游影響力
圖5給出了2010~2018年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旅游開放度變化趨勢。廣州、深圳、香港和澳門4個城市旅游開放度發展較好,在11個城市中處于優勢地位。其他7個城市水平相當。從時間角度看,除肇慶旅游開放度逐年下降外,其他各個城市基本持平或有小幅增長。

圖5 大灣區各個城市旅游開放度變化趨勢 圖6 大灣區各個城市旅游開放度影響力“Radar圖”
圖6給出了2010~2018年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旅游開放度影響力的“Radar圖”。從該圖可以看出,香港、澳門、廣州、深圳、珠海、佛山、東莞等7個城市旅游開放度影響力基本保持穩定。惠州、中山和江門3個城市旅游開放度影響力近幾年出現了小幅提升,而肇慶卻出現了大幅度下降。由于這種大幅度下降,導致大灣區整體旅游開放度影響力出現了逐年下降局面。
1.投資開放度和影響力
圖7給出了基于kernel密度函數分析方法得到的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2010~2018年投資開放度時間演變規律。2010年呈現了“三峰”特性,表明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呈現了“三級分化”狀態,多數城市處于三級中的“低值端”。2014年雖然也呈現了“三峰”特性,但是可以看出“中間峰”已經逐漸與“低值峰”合并,表明“三級分化”逐漸向“兩級分化”轉變。而到2018年,曲線基本呈現了單一的寬峰,表明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兩級分化”狀態已經完全消失。

圖7 大灣區各個城市投資開放度kernel密度函數圖 圖8 大灣區各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影響力kernel密度函數圖
圖8給出了基于kernel密度函數分析方法得到的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2010~2018年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時間演變規律。從圖8可以看出,2010年呈現了“四峰”特性,表明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呈現了“四級分化”狀態,多數城市集中在四級中的“低值端”。2014年,呈現了“三峰”特性,表明由“四級分化”轉變為“三級分化”。而到2018年,基本呈現了“單峰”特性,表明11個城市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漸趨均衡,差距逐漸縮小。
2.貿易開放度和影響力
圖9給出了基于kernel密度函數分析方法得到的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2010~2018年貿易開放度時間演變規律。從圖9可以看出,不同年份曲線也存在明顯的“三峰”特性,而且“低值端”的峰強比較強,表明11個城市在貿易開放度方面也存在較大的“三級分化”傾向,多數城市貿易開放度不高。隨著時間演變,“低值端”和“高值端”的峰形和峰位基本保持不變,而“中值端”的峰位出現了“先右后左”的移動趨勢,表明位于“中值端”的城市貿易開放度在這幾年中出現了“先增后減”的狀態。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受金融危機的影響,全球經濟復蘇動力匱乏,國際需求低迷。其次,我國正處于經濟結構深度調整期,傳統進口商品需求由強轉弱。最后,國際多邊貿易和地方保護主義增強。這些不利因素對于“中級”城市的沖擊更大。

圖9 大灣區各個城市貿易開放度kernel密度函數圖 圖10 大灣區各個城市貿易開放度影響力kernel密度函數圖
圖10給出了基于kernel密度函數分析方法得到的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2010~2018年貿易開放度影響力時間演變規律。從該圖可以看出,不同年份曲線均出現了“雙峰”特性,其中處于低值端(左端)峰強較強,峰位和峰強基本不隨時間發生變化,表明11個城市貿易開放度影響力也存在“兩級分化”,多數城市影響力較弱。高值區峰強在2010~2018年間變化不明顯,但是峰位變化明顯,2010~2014年峰位向右發生明顯移動,而2014年以后逐年向左發生移動,表明貿易開放度影響力較大的城市在2010~2014年間得到大幅度提升,而在2012年后影響力“退步”明顯。由于這種退步,也導致高值峰和低值峰之間的差距逐漸縮小,城市之間也更趨向“和諧”。
3.旅游開放度和影響力
圖11給出了基于kernel密度函數分析方法得到的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2010~2018年旅游開放度時間演變規律。同投資開放度(圖7)、貿易開放度(圖9)相比,旅游開放度基本呈現了“雙峰”特性,表明11個城市一直呈現 “兩級分化”。其中,“高值”區包含的城市個數較少,多數城市處于“低值區”。2018年,高值端的峰強有增強的趨勢,表明旅游開放度低的一些城市加快發展,逐漸充實到“高值端”城市的隊伍中。
圖12給出了基于kernel密度函數分析方法得到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2010~2018年旅游開放度影響力時間演變規律。2010年曲線呈現了左側峰強較強,右側峰強較弱的“雙峰”,表明存在一定的“兩級分化”,2014年和2018年,曲線基本重合,呈現了右側稍有“隆起”,對稱性較差的“單峰”,表明“兩級分化”得到了一定消除。

圖11 大灣區各個城市旅游開放度kernel密度函數圖 圖12 大灣區各個城市旅游開放度影響力kernel密度函數圖
圖13和圖14給出了大灣區投資、貿易、旅游及其影響力的經度和緯度重心變化情況。可以看出,投資開放度經度方向呈現“東—西—東—西”曲折走向,緯度方向2017年以前基本保持平穩,2017年后大幅度北移。貿易開放度經度和緯度重心基本保持不動。旅游開放度經度重心基本保持穩定,在緯度方向上除2012年出現波動外基本保持穩定。投資開放度影響力重心波動最大,呈現的是“東北—西南—東北—西南”的“鋸齒狀”波動。貿易開放度影響力重心基本與貿易開放度重心相當,也呈現了較穩定的狀態。貿易開放度影響力在2012年出現了“西北”波動后,也基本保持穩定。

圖13 大灣區投資、貿易、旅游及其影響力經度重心 圖14 大灣區投資、貿易、旅游及其影響力緯度重心
縱觀經度和緯度重心,不難發現投資開放度的重心基本處于大灣區的“東南”,貿易投資開放度的重心基本處于大灣區的“東北”,而旅游開放度的重心基本位于大灣區的“中部”。投資開放度影響力的重心基本位于大灣區的“中部”,貿易開放度的影響力基本位于大灣區的“東北部”,而旅游開放度的重心基本位于大灣區的“中西部”。
通過本文分析可知,在投資開放度方面,香港優勢明顯,澳門和珠海也占有一定優勢,但是兩個城市發展狀態截然相反,澳門呈現了“跌幅”,而珠海呈現的是“漲幅”。廣州、佛山、中山3個城市相對其他城市投資開放度水平略差。從城市影響力方面看,珠海投資開放度影響力最好,中山最弱,所有城市開放度影響力發展趨勢看好,前景光明;在貿易開放度及其影響力兩個方面,各個城市不同年份發展較為平穩,不存在較大“波動”。香港在這兩個方面均處于絕對優勢地位,肇慶則排名最后;在旅游開放度和影響力方面,香港仍占據優勢,廣州、深圳和澳門3個城市較好,中山和肇慶2個城市略差。多數城市在2010年后旅游開放度及其影響力基本穩定或得到了小幅提升,肇慶旅游開放度及其影響力下降趨勢明顯。大灣區投資、貿易、旅游開放度及其影響力地理重心并不重合,并且投資開放度及其影響力重心波動較大。表明大灣區不同區域(地理空間)各具優勢,不存在“絕對”的核心區域。不論是從投資、貿易、旅游開放度還是從各自的開放度影響力而言,11個城市雖然存在一定差異,但是這種差異隨時間推移呈現了縮小態勢,各個城市之間日趨“和諧”。因此,本文給出提升粵港澳大灣區整體對外開放程度的四種建議。
目前,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之間不但存在兩種制度差異,還存在三個單獨的關稅區,這給大灣區整體建設帶來了制度障礙和高額的協作成本。灣區11個城市之間尚未實現要素的自由流動。在交通一體化、優勢產業統籌規劃、生態環境共同治理、公共服務同質化等方面還面臨一系列難題。為此,粵港澳三地政府需要在國家的統一指導和支持下,成立專門的組織或部門,協調推進粵港澳大灣區的各項事務。重點對大灣區各個城市協同發展和要素流動、資源整合進行管理和協調。
目前粵港澳大灣區各個城市的投資、貿易和旅游等方面的開放度和影響力還存在巨大差異,很多地區的發展潛能尚未得到有效開發。其中,綜合實力較強的3個城市香港、廣州和深圳各自都有自身特長。香港有發達的金融業和現代服務業;廣州地處珠三角中心,商貿發達;深圳是一座最具“硅谷”氣質和“創新”精神的城市。要提升灣區對外開放的整體實力,必須不斷推進灣區各個城市融合發展的新平臺,發揮重點城市的“超級聯系人”紐帶作用,重點在基礎設施、科技創新、產業協同、文化商旅、金融服務等方面開展協同創新。[20]此外,加強粵港澳大灣區建設過程中的次區域開發,如深港、港澳、深莞惠、廣肇佛、珠中江等次區域合作開發。
鑒于大灣區西部如肇慶、佛山、江門等城市在投資、貿易、旅游開放度等方面與東部的香港、深圳等城市還存在巨大差異,導致地區發展不平衡。筆者建議,應以廣州為中心,擴大廣州對粵西地區的“輻射”影響力,發揮廣州“雙向思維一體”的核心作用,不斷加強粵西城市同珠三角其他城市、港澳的合作交流。努力把廣州打造成為連接粵西和珠三角、港澳之間要素自由流動、政府間合作對接的經濟體。不斷縮小城市之間的差異,提高整個大灣區的整體活力。
大灣區和腹地應以“點線聯動”為突破,有機連接各個城市,促進要素自由有序流動,完善交通運輸網絡體系和基礎設施建設,優化資源配置,加快聯動發展進程,實現大灣區和腹地“帶狀發展”,進而帶活整個區域,通過極化擴散、梯度推進等方法實現大灣區和腹地的“整體聯動”。同時以我國中西部地區的9省區與港澳開展泛珠三角區域合作為重要基礎,推動該區域合作向更高層次和更廣范圍發展,不斷架起我國中西部腹地和世界連通的橋梁,為發展我國中西部地區經濟、實現各個地區的“和諧”發展做出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