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巖(齊齊哈爾大學圖書館)
構建信息生態,主要是對信息人、信息技術、信息環境等要素及各要素共同構成信息生態系統進行和諧性調整。將大數據技術運用于高校圖書館知識管理工作,須以管理員作為知識管理主導人,結合高校圖書館內部知識管理系統完成信息技術層面的設計,再通過與國家政策、管理制度、建設方向的統一,實現信息環境優化。同時,整合內外部知識資源,創造更有效率的知識傳遞途徑,打造高校圖書館上下游生態系統,將優質資源、技術、人才等,共同融入大數據環境知識共享模式。基于此,本文以信息生態為研究視角,分析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流程,基于大數據環境與技術,探索信息人與信息知識間的協調發展模式,為高校圖書館大數據技術應用拓展思路。
國外對于知識共享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知識共享原則、信息系統、網絡關聯及互聯網推動下知識共享的行為、動機、在線內容等領域。①知識共享影響因素。Kakhki認為,高校圖書館在知識獲取和創造過程中,會受到社會影響力、感知臨界質量、社會焦慮等因素的影響[1]。②知識共享過程研究。Anitha等在研究知識共享過程時,采用模糊數學、人工神經網絡技術等方法提升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的競爭優勢,并應用動態在線團隊科學工具包使團隊能夠在線溝通知識、工具、策略等,實現知識共享[2]。③知識共享行為研究。Chien基于知識共享理論,總結了雙級變革型領導與各個級別成員間的知識共享行為,提出群集與個人等中心領導對知識共享有很好的推進作用,是打造良好從屬關系、實現知識共享效益的重要前提[3];Marinagi等借鑒知識共享提升公司經營業績的案例,提出信任、興趣、態度、動機、自我效能等是實現中小型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效果的重要前提[4]。
國內對于知識共享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知識共享影響因素、機制、模式、行為四方面。①知識共享影響因素。郭宇等基于扎根理論,探索了知識共享的環境變量、共享渠道、知識資源需求、知識資源池四個維度,提出開放創新模式能實現組織間共享模式的有效更新[5]。楊呂樂等認為,知識共享是載體、客體、主體等要素不斷作用的過程,并歸納了國內外知識共享理論和實證研究的分析框架,指出由知識主體到客體、由單一組織到跨組織、由激勵知識共享機制到削減共享障礙是主要的前沿熱點[6]。②知識共享機制。何俊琳等以社會資本為切入點,探索高校圖書館內部知識共享影響因素,在對高校圖書館虛擬咨詢團隊進行分析后,認為知識協同—協同知識庫—共享知識庫—知識地圖—虛擬咨詢團隊成員是構建知識共享模型的重要過程,能將共享、存儲、協同、環境四方面結合起來共同構建機制模型[7]。③知識共享模式。李通對高校圖書館聯盟知識共享模式進行分析,提出以保障機理為基礎、合作機理為牽引、循環機理為實現模式、監督機理為效果評價的理論框架,以提升圖書館知識共享程度[8]。④知識共享行為。張肅等對在線網站知識共享模式進行分析,深入探索了虛擬社區知識共享和搜索行為,對虛擬社區發展有很好的推進作用[9]。
綜上,本文通過對信息生態理論的研究,探索高校圖書館進一步實現知識共享可行性模式。大數據技術快速發展并呈現多元發展趨勢,怎樣滿足用戶需求、怎樣構建優越的信息環境、怎樣進一步推動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模式及機制構建,已成為學術界研究的重點。運用大數據挖掘用戶的主觀意識及需求,需要以生態信息環境為基礎,以系統視角為切入點,構建信息內容、環境、技術、主體等的理論化關系,這對高校圖書館的知識共享效果有顯著提升作用[10]。
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是指以信息服務為驅動,館員借助大數據平臺與團隊其他成員或用戶之間進行的知識交互行為。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是一個多環節過程,其在實現知識傳遞的同時,也關注知識整合轉化效率及接收方對于知識的吸收、利用和創新。館員在完成知識共享工作的過程中掌握相關知識和技巧,在工作過程中將其進一步吸收、利用和創新并繼續傳遞。用戶吸收利用知識,完成自身的科研、教學等任務,達到知識共享的目的。在知識共享的信息傳遞過程中,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主體既可以是館員也可以是用戶,客體是知識,知識共享交流平臺可以為微博、微信、遠程視頻等大數據知識傳遞分享工具。
根據信息傳遞流程,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信息傳遞流程可細分為5個階段(見圖1)。

圖1 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信息傳遞流程
①知識提供者也被稱為信源,是篩選、組織知識的責任人;②新知識是信息提供者將自身的隱性知識進行的顯性表達,傳統書籍就是最佳代表,發展至今,互聯網、數據庫等都已成為新型的信息表達空間;③知識共享交流平臺是實現知識共享的關鍵,作為傳播媒介,該平臺可聯絡各個知識共享主體;④知識接受者即知識消費者,其根據個人習慣、偏好選擇知識并將知識運用到各自的生活和工作中,這是實現知識創新、知識增值的重要過程;⑤反饋是指當知識接受者獲得知識以后,通過二次生產來反哺知識共享的現象,知識提供者通過反饋行為進一步優化個人知識,知識接受者在反饋的過程中也承擔著共享服務分工、分解、組織、重塑等責任[11]。
大數據技術與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的有機融合是一個龐大復雜的系統性工程,其網絡結構是典型的人工設計系統,能完整繼承傳統知識共享的特征,并將信息化動態發展與之融合,呈現出新的特質。
(1)整體性。高校圖書館運用大數據技術將知識共享流程中的各要素有機融合,具有明顯的整體性特質。也就是說,在知識共享的過程中,各要素之間的協同關聯狀態將會直接影響知識共享的整體效果。在大數據技術的加持下,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將涉及更多的要素和變量,其整體性勢必表現得更為復雜。
(2)泛在性。大數據環境下,知識資源以電子文檔、音頻、視頻等多媒體資源為主,用戶閱讀和獲取知識資源可以不再受時間、地點的限制。微博、微信等應用以及多媒體技術、移動互聯技術、知識共享技術等高新技術為用戶提供了信息交流和知識共享、傳遞的平臺環境支持。在這種泛在的環境下,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也具有了泛在性,不受時空約束,隨時隨地實現知識共享。
(3)互動性。大數據平臺是高校圖書館實現現代知識共享的重要工具,用戶需要有效的互動與溝通才能使知識共享具有更高效率。當前,各行各業都在發展大數據系統,知識獲取方式及途徑因此變得愈發多元,高校圖書館亦有這一特征,因為高校學生的知識共享互動非常頻繁[12],這也是高校圖書館活躍度極高的重要原因。高校圖書館積極利用新媒體技術,使用戶可以隨時隨地進行網絡交流,不再只作為知識共享的被動接收方,而是成為知識共享的參與者、承擔者,促進知識共享系統升級。
(4)快捷性。大數據技術完全打破了時空限制,能碰撞出總量極高的知識量。高校圖書館積極與知識共享平臺實現對接,圖書館館員要主動學習并掌握大數據技術與工具,幫助用戶更為便捷、快速地獲得知識,提升高校圖書館的知識共享程度。同時,用戶對于知識的應用與創新也能夠反哺高校圖書館的知識共享服務,使知識共享獲得更高質量的應用空間。
(5)動態性。知識共享的發生環境十分復雜,知識環境、用戶需求等都處于持續動態變化中,館員也需要在這種變化中作出及時調整,這就是創建知識共享生命動態性的重要原因。正是因為有這種生命現象,才會讓館員對知識共享的認知持續升級,始終處于動態模式下。除了外部因素,內部因素也會對知識共享環境造成影響,如館員在離職或發生職位變化后,將有新人填補進來,實現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的動態價值。
(6)目的性。對于高校圖書館來說,推進知識共享的一個主要目的就是更好地滿足學校師生的科研、教學、學習等需求。而高校必須通過知識共享才能實現知識的創新與疊加,進一步提升科研團隊的研發創新能力及學校整體的科研競爭力。
信息時代,高校圖書館是實現知識交流、傳播、共享的重要媒介,是實現知識創新的組織機構之一。大數據技術進入到高校圖書館后,知識的供應方、接收方與知識間的關系,不再是簡單的單一渠道及模式,而必將形成新的開放式動態系統和多主體流通模式。通過分析不同層次關系的知識流轉狀態,優化實時知識分布形態,能達到知識在共享全流程中的生態鏈動態平衡。因此,構建這類知識共享系統,是符合現代高校圖書館知識生態模式的,其將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系統重新劃分為知識本身、知識主體、知識環境、媒體技術四大類,且相互間關聯性非常明顯。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生態系統模式構建以知識生態學為基本前提,憑借大數據技術創造綜合性共享要素價值關系,實現知識主體對生態化知識的獲取及知識創新,最終為知識增值提供服務。
(1)知識共享主體要素。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的本質就是將知識輸送到不同需求主體中,并滿足各主體間相互交流的需求。知識提供者、傳遞者、分解者、接收者等知識共享主體,可以是知識共享關聯的任何個人或團隊,任何組織及部門都有主體價值。當知識環境出現變化時,知識間的流動讓不同主體角色出現相互轉化的可能,也就是說,在知識共享中沒有固定的主體身份,任何人、組織、團體都能進行知識的生產、分析、應用、創新,這種形式有利于不同知識的流通與升級。同時,各個主體會在對知識的管理、加工、應用等過程中積累知識經驗,這對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系統的發展有很好的推進作用。
(2)知識共享客體要素。知識是整個共享系統中的唯一客體。高校圖書館一直都是重要的知識管理和傳播機構,對社會各界主體都有很好的知識服務作用。筆者在對高校圖書館進行知識分類后,發現可以根據主體特征來分配知識,具體包括館員個人、運營團隊、組織部門等知識類型,以及在高校圖書館外部轉移和轉化的知識內容。此外,根據知識呈現度,還可將高校圖書館知識劃分為館員經驗、技巧等隱性知識,以及書籍內容、管理制度等顯性知識。大數據技術是推進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的重要動力,用戶通過大數據平臺能夠獲取顯性知識,將其轉化為自己掌握的隱性知識,并進一步形成組織團隊知識。
(3)知識共享環境要素。對知識共享主體產生特定影響的所有因素共同構成了知識共享環境,外部環境是知識共享行為的存在基礎與發展條件。高校圖書館創建的知識共享環境能夠為用戶之間的知識共享活動提供必要的外部條件,并保證知識共享行為的效率,也就是說,知識共享環境將成為影響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水平的決定性因素之一。根據表現形式,可將知識共享環境分為軟環境與硬環境,前者以各類與知識共享有關的規章、制度、規范為主要形式,后者則泛指與知識共享活動有關的物質要素。在本文中,重點分析組織文化、激勵制度、行為規范等軟環境。
(4)知識共享技術要素。以數據信息的生產、傳遞、存儲與交互為目的的現代信息技術是知識共享技術的具體表現,該技術能夠實現數據信息的高效交互與利用,其核心技術要素包括計算機技術、信息檢索技術、互聯網技術等。目前,信息技術已進入高速發展時期,超文本技術、大數據技術等使數據資源的整合與利用更加高效、可靠,極大地克服了時間、空間等客觀條件對信息交互效率的限制。同時,大數據技術為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活動提供了更好的技術平臺,極大地提升了數據信息的傳遞、存儲、檢索與交互效率,構建起了一種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網絡技術、數據處理技術的知識網絡,顯著提升了知識資源的綜合利用率和共享交互水平,更好地滿足了用戶對高質量知識服務的需求。
(5)各要素之間的關系。知識共享主體會以自身需求為出發點,使用最佳策略對相關資源進行綜合利用,以使信息資源效益最大化。知識共享主體若能夠正確看待其他共享主體并積極與之構建良好的合作關系,那么就能夠極大提升信息生態系統的完善性,提升知識信息的處理效率與共享利用水平,這也是知識共享系統的最大價值所在。對于高校圖書館而言,知識共享系統中的客體,即知識資源,是其存在與發展的核心要素與關鍵資源,用戶需求是其知識資源供給的出發點,是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存續發展的前提。可見,客戶需求已成為高校圖書館知識創造、供應等服務的決定性因素,也是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系統創新發展的根本動力所在。基于信息技術的知識共享生態系統本身即是一個完整的有機信息網絡,因此知識共享生態系統存在與發展的前提就是信息技術。在信息技術創新發展的支持和推動下,知識共享生態系統的信息規模不斷擴大,知識處理與利用水平不斷提升,特別是在大數據技術出現之后,知識流轉與傳播的速度得到了巨大提升,傳遞成本顯著下降,進一步提升了知識共享生態系統的整體水平。在知識共享生態系統形成與發展的過程中,知識共享環境具有無可替代的支持與推動作用,其復雜的構成要素使知識共享生態系統呈現多樣化、復雜化的發展特征,不同主體之間形成了各異的關系網絡并在交互的過程中構建起復雜的知識共享網絡。
共享生態系統是由多種信息生態系統共同構成的復雜體系,具有系統化、多樣化的發展特征,知識信息資源在該生態系統中流通,實現了知識信息在不同主體之間的傳遞與交互,并在交互的過程中構建起復雜的信息網絡。對于知識生態系統而言,其節點的構成要素與重要性取決于知識共享主體的素質水平,知識共享主體也需要借助特定的媒介工具實現知識資源的傳遞和交互。可直觀地將媒介工具理解為大數據環境、資源共享環境、高校圖書館管理系統、高校圖書館組織文化、高校圖書館制度文化所構成的知識共享環境。在知識共享主體獲取自身所需知識及為其他主體提供知識的過程中,知識資源將在知識生態系統中實現最佳利用率,最終構建起知識共享生態系統模型(見圖2)。

圖2 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生態系統模型
在具體操作過程中,不同的知識共享業務會形成不同的知識共享生態系統,用于滿足不同的知識資源需求并對知識資源進行科學組織和管理。在數據挖掘技術、資源共享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全媒體技術等知識共享技術的推動下,各類互聯網平臺和應用應運而生,微信、微博等成為最受歡迎的網絡社交工具之一,極大地滿足了用戶隨時隨地進行信息交流的需求,形成了眾多不同的知識生態系統,這為知識信息的高度共享與利用創造了有利條件。
不同的知識共享主體在交流、分享其知識資源的過程中會構建起一個知識流轉體系,因此,不同知識共享主體的需求與行為是影響知識共享系統運行發展情況的主要因素。在被需要與提供服務的過程中,不同知識共享主體將相互滿足彼此需求,構建起一種互利共贏的良好合作模式,其合作關系也會對知識生態系統的發展產生巨大影響。在知識共享生態系統中,知識在不同節點之間的流動與傳遞方式會構成特定的知識流轉模式(見圖3),該模式能夠描述知識流轉的方式、方向、內容等情況。

圖3 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生態系統信息流轉模式
高校圖書館知識共享生態系統通過整合內外部知識資源,創造了一個更有效率的知識傳遞途徑,打造了高校圖書館上下游生態系統,能將優質資源、技術、人才等融入大數據環境知識共享模式中,構建起更加全面、完善、及時的知識信息服務網絡,提高知識信息的生產及傳播效率,滿足不同主體的服務需求。值得一提的是,對于知識共享系統而言,高校圖書館館員作為信息共享主體是非常關鍵的一個構成要素,因此,館員的綜合素質將直接影響知識共享活動的開展情況,但個體知識、能力的有限性使得館員無法獨立完成知識處理、傳遞與利用工作,需要彼此合作共同保證知識流動的效率與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