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策略選擇

張磊

摘 ? ? ?要：推進核心素養有效轉化和成功落實，是當前我國學校體育課程現代化建設和教學革新的重點和難點任務。為尋求更好應對之策，采用文獻資料、專家訪談和邏輯分析等方法，在闡釋體育課程統整內涵的基礎上，指出體育課程統整是促進學生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發展的關鍵，并提出實現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3條主要策略：提升體育教師課程統整的專業素養是根本;完善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支持保障體系是重點;加強對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專題研究是基石。

關 ?鍵 ?詞：學校體育;體育學科;核心素養;體育課程統整

中圖分類號：G807.01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6-7116（2021）05-0077-06

Strategic choice of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physical education core literacy through the curriculum integration

ZHANG Lei1，2

（1.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430079，China;

2.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Huaqiao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Abstract： Promoting the effective transformation and successful implementation of the core literacy is the key and difficult task for the modernization construction and teaching innovation of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 our country. In order to find better countermeasures， by applying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material， expert interview and log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interpretation of the connotat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tegration， it is pointed out that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tegration is the key to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physical education core literacy， and three main strategies are put forward to realize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physical education core literacy through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tegration： improving the professional literacy of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curriculum integration being the foundation; improving the support and security system that promotes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core literacy through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tegration being the focus; intensifying 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tegration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tudents' sports core literacy being the cornerstone.

Keywords： school physical education;physical education discipline;the core literacy;physical education curriculum integration

聚焦與培育“核心素養”是當今世界各國教育理論研究和實踐變革的趨向。隨著我國《教育部關于全面深化課程改革 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意見》第一次正式提出“核心素養”并著重強調“將學生發展核心素養作為全面深化課程改革、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關鍵領域和重要環節”[1]，以及《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2017年版）》第一次正式提出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推進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有效轉化和成功落實，成為我國學校體育課程現代化建設和教學革新所必須面對和亟待破解的重大理論與現實課題[2]。本研究在闡釋體育課程統整內涵的基礎上，提出并重點探討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策略選擇，以期對深化我國新時代體育課程改革，實現更高質量的體育課程教學，落實體育學科立德樹人教育根本任務，為培養具有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的時代新人等提供有益的啟示。

1 ?體育課程統整的內涵闡釋

“統整”通常指在概念或組織將分立的相關事物合在一起或關聯起來，使其成為有意義的整體，也就是連結與整合之意[3]。而“課程統整”盡管不是新的教育觀念或理論，但卻是近些年來世界教育領域內課程改革的一個重要議題。課程統整存在兩種不同的理解與認識。

一是將“課程統整”視為一種課程設計與組織的方式，側重于課程實踐操作層面。如游家政[4]認為課程統整是基于學習的本質和學習者的需求，將分立的學科貫串起來，并與生活緊密結合，使其產生有意義的關聯與融合，助益學生的最優化理解和整體性學習。單文經[5]指出，不管指代課程統整的術語怎么用，都指謂一件相同的事實，那就是要將零散分立的教材或活動加以關聯與整合。劉登琿等[6]認為課程統整是“基于一定的邏輯，從課程目標、內容、實施、評價等層面出發，使原本分化的課程要素形成有機整體或把未分化的經驗、知識形態納入學校課程的持續性行動”。

二是將“課程統整”視為一種課程設計與組織的理念或思想，側重于對課程實踐操作的引領和指引。如Beane[7]指出課程統整是一種認識論，涉及進步主義和建構論，主張由學生利用知識技能尋求問題的答案，使學生擁有學習自主權，建構學習的意義。蔡清田[8]認為“課程統整”是指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概念、事物、現象等學習內容或經驗，組織結合成為有意義的整體課程，它不只是一種課程設計的組織形態，更是一種教育理念。這兩種認識并不是孰是孰非的對立關系，而是一種能夠更全面把握“課程統整”要義的互補關系。

綜上所述，具體到體育學科課程領域，本研究將“體育課程統整”界定為：基于特定的價值和立場，遵循一定的原則和程序，將分立、割裂的體育課程諸要素，如體育課程目標、內容、實施、評價等連結起來，使之成為一種更有意義、更完整、更契合體育課程自身發展和學生現實需求及教育目的實現需要的有機整體或行動過程。如體育課程知識、技能、態度的統一與整合，體育課程對不同運動項目內容的統一與整合，體育課程教學、學習、評價方面的統一與整合，體育課程教學與學生日常生活內容方面的統一與整合，體育課教學與學生課外鍛煉、運動競賽的統一與整合，體育課程與其他學科課程內容方面的統一與整合等。

2 ?體育課程統整是促進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發展的關鍵

首先，從核心素養的內涵和特性看，其是學生應具備的能夠適應終身發展和社會發展需要的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9]。由于其具有高度的抽象性、寬泛性、整體性、情境性和具身性特征[10]，需要有機融入到各學科及學段的課程與教學中去，需要進一步轉化、細化為“可教、可學、可測、可評”的具體性、操作性內容，是融合、持續、漸進、系統化的教化過程[11]。因此，推進核心素養的有效轉化和成功落地，需要打破學科之間的邊界，構建一種縱向統一、橫向整合的課程體系。

其次，從學校體育的戰略定位來看，其作為“實現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提升學生綜合素質的基礎性工程”[12]和學校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維，也必然要致力于以高質量的課程教學促進學生核心素養尤其是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的發展作為出發點和落腳點[13]。2017年發布的《普通高中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明確強調“以培養高中學生體育與健康學科核心素養和增進高中學生身心健康為主要目標”[14]。然而，當前我國體育課程體系建設與教學實踐依然存在著諸多問題，難以回應和滿足促進學生體育學科核心素養發展的現實需求。比如，“鐵路警察各管一段的分割式”傳統體育課程治理模式;“前滾翻，一翻到底;雙手胸前傳球，一傳到底”的簡單重復的體育教學體系;“學生喜歡體育運動，卻不喜歡上體育課”“學生修習了長達12年的體育必修課，結果卻未能熟練掌握1項運動技能”的教學困境等現象。實踐表明，解決以上問題，應確立整體、系統、協同的課程觀念，轉變既往僅靠革新體育課程“單一或部分”要素的應對之策，否則往往收效甚微，且不可持續。因此，高質量的體育教育離不開高質量的體育課程統整。

再次，從體育課程統整的性質看，其作為一種重要的體育課程開發模式，不是為統整而統整，而是高質量體育課程教學的內在要求，是契合并指向學生核心素養，因而也是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一種重要策略。核心素養時代，體育課程統整的邏輯起點也應“瞄準更好地服務于學生的發展需求，更好地發揮學科的育人功能，更好地培育學生的體育素養”[15]。即由慣常的以學科本位為取向的統整轉化為聚焦核心素養、促進核心素養、以核心素養為旨歸的統整。

綜上所述，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直面我國體育課程教學的問題，建設更高質量的現代體育課程與教學體系，根本之計在于與時俱進，走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之路。即通過對體育課程目標、內容、教材、教法、評價、主體等關鍵要素的有機統一與整合，進一步增強其建設的科學性、前瞻性、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和貫通性，充分彰顯體育課程統整之于實現高質量體育課程教學、培養體育學科核心素養時代新人的重要功效。

3 ?實現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策略

3.1 ?提升體育教師課程統整的專業素養是根本

課堂教學是促進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主渠道、主陣地，體育教師是體育課程統整設計與課堂教學的領導者、設計者和執行者。因此，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體育核心素養發展，需要緊緊抓住體育教師這個關鍵責任主體。

首先，應喚醒體育教師課程統整的主體意識。從課程規劃與實施的傳統看，體育教師更多扮演的是一種被動執行者的課程角色。即體育課程的規劃與建設是由國家教育主管部門委托體育課程論和體育教學論等方面的專家負責完成，對于廣大體育教師而言，則只需要按照體育課程方案和體育課程標準的要求進行教學即可，可以無須進行主動的創新。但是隨著新一輪以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為導向的體育課程教學改革的推進與深化，客觀要求體育教師積極主動轉變自我角色，即變被動的聽從者、執行者為主動的設計者和創新者。然而，體育課程統整對于絕大多數體育教師而言，較為陌生。突出表現為相關的核心概念眾說紛紜，令人眼花繚亂、無所適從。比如，基于學科邊界的體育課程統整，存在著單一學科課程統整、跨學科課程統整、科際融合課程統整、超學科課程統整等多種類型，而要科學掌握各種類型的內涵、特點、實質及其相互間的關系，對一線體育教師實屬不易，難免會產生諸多思想認知上的誤區。此外，開展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意味著要打破體育教師習以為常的以技術教學為主導的分科教學模式，加之體育教師并未受過相應的體育課程統整專業訓練，很容易導致體育教師產生思想上的抵觸或消極應對。鑒于此，在開展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前，應重視通過教育培訓等多種形式，喚醒體育教師實施課程統整的主體意識，增強課程責任感，消解開展體育課程統整的抗拒心態，這是激發廣大體育教師充分發揮自己的專業所長，在體育課程統整中扮演更加積極、重要的主體角色的前提和基礎。

其次，提升體育教師課程統整的專業能力。以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最終由扮演核心主體角色的體育教師具體實施。那么，體育教師設計、實施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方案的能力和水平，將直接決定體育課程統整的質量和效率，以及核心素養的課程轉化成效。從體育教師專業發展的歷程來看，無論是職前準體育教師培養的體育教育階段，還是職后的體育教師專業發展階段，均采用的是體育專科式的教育、培訓模式，這就造成了體育教師在進行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時，存在知識儲備不足、能力亟待提升、跨學科思維急需建立等問題。為此，需提升體育教師以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專業能力。一方面，針對“準體育教師”而言，需要在職前體育教育階段加強通識課程開設，為準體育教師提供優質的跨學科課程知識，引導準體育教師自覺樹立體育課程統整的意識，掌握體育課程統整的前沿理念、專業知識、技能和方法。另一方面，針對在職體育教師，應采取“引進來、走出去”的方式，開設體育教師課程統整專題工作坊、典型問題研討會、先進經驗分享會等，創新體育教師校本研修的模式，豐富和拓展體育教師開展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的專業知識和理論儲備，提升其體育課程統整方案開發和設計能力。此外，還應進一步引導體育教師在課程統整實踐中，進行自覺的理論學習，及時補充課堂文化建設、課程開發、教學設計等專業知識，并在課程統整實踐中進行自覺反思和總結，運用理論進行解釋和解決實踐中的困惑和難題，不斷提高自身體育課程統整的專業素養，以便于成功推動核心素養的體育課程轉化效能。

再次，打造體育教師課程統整實踐共同體。教師之間的合作已被實踐證明是改進和提升教學質量的一條有效途徑。Pratt[16]指出，開展課程統整的一個好辦法是人的統整，比如教師之間溝通良好，相互支持與協作，形成了一個協同合作的文化，這是建立共識、科學規劃課程統整的必要過程和有效方法，有利于課程統整的教學效果。對于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實踐來說，盡管體育教師是不可替代的核心主體，但不應是體育教師的獨奏，而應是集合體育教師、學生、校長、家長、局長等多元主體的“大合唱”。換言之，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的實踐成效，除取決于體育教師自身的專業素養和行為表現外，還需要來自其他利益相關者的理解、支持、參與、配合和援助[17]，這就需要統籌動員多元主體，打造以體育教師為核心的課程統整實踐共同體。可通過合作設計、經驗共享、問題共議等形式或機制，集思廣益、化解挑戰、相互賦能，切實提高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實踐效能，彰顯共同體的智慧和力量。比如，設立學校體育課程統整與開發專家指導小組，定期聘請專家來校作專題報告與指導，跟蹤開展相關的科目研討活動。又如，說服在傳統分科教育成長的體育教師，破除自我封閉和隔離，主動解放思想，積極與學科內外的其他教師合作、溝通，共同建設開放、和諧、合作的體育課程統整團隊文化等。

3.2 ?完善以體育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支持保障體系是重點

首先，建立健全政策制度體系。當前，我國體育課程統整的相關政策制度建設滯后，難以滿足學生核心素養培養對于體育課程統整實踐的要求，無法確保學生核心素養得到有效課程轉化和落實。比如，從國家課程政策建設看，針對核心素養的體育課程統整方案，只是蘊含在國家課程方案和體育與健康課程標準里。由于這種點綴式的政策內容，無法對體育課程統整的概念內涵、功能定位、責任主體、內容范圍、形式規范、支持保障等核心事項給以清晰、準確說明，一方面難以為學校和體育教師提供充分的政策依據和制度保障，另一方面也無法提供必要的實踐指引，這就容易導致學校和一線體育教師要么統整實踐效果難以得到保障，要么繼續維持傳統的分科教學模式，不利于學生核心素養的課程轉化。因此，建立健全“國家、地區、學校”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政策制度體系，厘清體育課程統整的參與主體及其責任內容，規范、改進體育課程統整的評價制度，優化運行機制重要且緊迫。比如，把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權明確賦予學校，明確學時數量，由學校及其組建的團隊根據學校的校情、學科性質、學生發展、教師素養等具體情況，決定體育課程統整具體內容以及如何統整等。

其次，完善優化體育課程統整的支持保障體系。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是一項復雜且富有挑戰的系統工程，除了需要建立健全體育課程統整的政策制度體系外，還需要完善優化體育課程統整的支持保障體系，主要包括資源配置、經費保障、考核評價、管理指導、技術支持等。在資源調配方面，應善于整合利用各種資源，重點是打通學校、家庭、社區、政府等有關部門和機構的邊界，通過深入調查全面掌握可供體育課程統整所利用的人力、場地、器材、設備、網絡、平臺等資源，如體育館、博物館、運動場、青少年宮、青少年活動中心等，建立體育課程統整資源數據庫以及聯系協作的通道，為實施體育課程統整的教師提供豐富的資源支持。在技術支持方面，可通過專家專業引領、成員經驗分享、專題研討等形式，為實施體育課程統整的教師提供課程統整方案開發、課程統整教學設計、課程統整實施與評價、課程統整實踐中的風險識別與防范、團隊和諧文化建設等方面的技術支持。在經費保障方面，應為開展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的教師提供基本的經費保障，如外出學習培訓、購買專業書籍、教學材料用具的補充與更新等。在教學管理評價上，根據體育課程統整實際需要，采取原總課時數不變，但不再拘泥于傳統的按照固定課表進行教學的安排，改為采用更加靈活、彈性的課表;對參與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的教師，從政策上給以鼓勵和支持，并將其參與體育課程統整的工作量納入績效考核的范疇，對于取得突出成績和貢獻的體育教師，應從物質和精神上予以適當的獎勵和表彰。

再次，創新體育課程統整的領導運行機制。創新體育課程統整的領導運行機制，關鍵是下移管理的重心，轉變傳統的體育課程管理方式，樹立新型的體育課程統整領導方式，以團結、引領和協助一線體育教師開展實施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從學校層面來看，體育課程統整應該“統籌學生、學科和社會三方面的發展要求，尋求三者最佳的契合點，確保體育課程統整的實踐應用價值，滿足社會及個人核心素養發展的需求”[18]。一方面，應統籌各個學科逐漸形成跨學科的課程整合，真正把學生的表現、能力和思考展示出來，大小課程、長短課程應該很好地嵌入到統整課程設置中，把育人的價值體現出來，突出學生是現實生活中“完整的人”;另一方面，統籌不同建設主體，即課程統整的推進者不僅僅是體育教師本人，學生、家長、校長、社會力量同樣擔負著不同的課程統整職責，都應該成為體育課程統整建設的主體[19]。為此，可成立校級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領導小組，一般由校長或副校長任組長，下設若干專題教研組。其中，組長的責任與任務在于深度調研、科學決策、確保實效。即需要深入體育課堂一線，通過訪談體育教師、學生、家長、學科教研組長主體，查閱體育課程建設與教學實施的文件檔案，全面掌握體育學科的特點、學校的辦學特色與理念、課程資源、師生情況等具體情況，在此基礎上統籌做好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的頂層設計與規劃，并根據實施情況及時調整、優化實施方案與過程。而教研組長的責任與任務在于，協同校級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領導小組組長，創造性做好各項具體工作落實中的溝通、協調、指導、支持、服務等。如負責開發學校體育課程統整方案，組織編寫《校本體育學科課程統整指南》《學期體育課程統整指南》《體育課程單元統整指南》等文本，以指引一線體育教師科學實施體育課程統整。又如，統籌安排體育課程統整實踐活動，尤其是針對體育課程統整實施中的各種問題，及時組織開展相應的專題研討，集思廣益、相互賦能，協助體育教師解疑釋惑、破解困難，進而提高體育課程統整的質量和效率。再如，建設開放、和諧、團結、反思、共商、卓越、高效的教研組文化，不斷提高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專題研討的質量與效率，探尋困難與挑戰的解決之道。

3.3 ?加強對以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的專題研究是基石

首先，組建體育課程統整專業研究團隊。從研究主體看，體育教師是開展以課程統整促進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研究的主體力量，且多以體育教師的自我反思與獨立探究為主，存在力量分散、積極性不高的特點。為此需組建體育課程統整專業化的研究團隊，匯聚團隊的智慧和合力。一般而言，可由學校層面聘請一批師德高尚、理念先進、業務精湛、熟悉管理、勤于鉆研、樂于奉獻的專家、學者和骨干教師，組成體育課程統整專業研究團隊。并將其細分為若干研究小組，如基于學科內的體育課程統整研究課題組、基于跨學科的體育課程統整研究課題組、基于主題或活動的體育課程統整研究課題組、學校本位的體育課程統整評價研究課題組等。各研究課題組再根據研究計劃，創造性地開展研究工作。比如，可在學期初制定相應的研究計劃，并做好階段性的研究總結與報告;組織開展相應專題的研討活動;聯合編寫《核心素養導向的體育課程統整指南》等。

其次，加強體育課程統整基本理論研究。從研究內容看，針對核心素養與體育課程統整的既有研究，總體而言存在著成果數量少、研究分散、尚待深化的問題，尤其是一些基本的概念和理論問題，亟需得到系統論證和澄清。比如，何謂體育課程統整？如何科學把握體育課程統整與學生核心素養發展的關系？體育課程統整與體育課程整合、體育課程一體化、體育課程綜合化的區別與聯系是什么？體育課程統整的核心功能有哪些？體育課程統整程度越高是否意味著效果越好？體育課程統整的理論基礎有哪些？應該遵循哪些基本的原則？跨學科統整時，如何把握學科間的邊界？以現在較為流行的跨學科課程統整教學為例，Sowell[20]曾指出：“許多號稱為學科間統整，僅單純地忽略學科之間的界線，事實上卻是非學科的”。Clark等[21]針對學校或教師熱衷于學科間統整教學也明確指出，沒有方向的教學、太多的切入點、無法建立清楚的目的和目標、缺乏動機的學生受到挫折或沮喪、對基本技能缺乏關注、膚淺的教學、概念的混淆等問題將導致學習結果難以達到預期。鑒于此，在注重引介國內外其他學科課程統整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應進行系統的梳理和辨析，尤其是基本概念及其相互關系的澄清。此外，還需要結合體育學科的特性、體育課程標準的要求等，進一步加強和拓展體育課程統整的基本理論研究，科學回答體育課程統整在學生核心素養發展中的功能、定位等問題。

再次，重視體育課程統整本土實證研究。近幾年來，國內教育學者日益關注和重視實證研究的獨特價值，認為其是“教育學走向科學的必要路徑”[22]。從研究方法看，國外關于核心素養與體育課程統整的既有研究成果十分重視實證研究，具有代表性的如美國的“八年研究計劃”，其研究表明接受統整課程教學的學生在學業成就表現方面要優于或不低于接受傳統分科教學的學生[23]。又如，Lieberman[24]通過教學實驗證明實施統整課程有利于縮小學生之間在學業成就表現方面的差距。Hargreaves[25]通過實證研究表明，實施統整課程，既能夠促進學生學業成就的發展，又能夠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創造性思維以及良好師生關系等方面的發展。而國內關于核心素養與體育課程統整的既有研究成果，基于理論描述、思辨性的研究成果較多，而基于證據的實證性研究成果匱乏，從而導致研究結果的可靠性、應用性弱化，無法為廣大一線體育教師提供學習、參考的借鑒。比如，聚焦核心素養，具體到某一運動項目，不同地區、學校、學段的體育課程究竟應該采取何種統整模式，具體統整什么內容，統整到什么程度，如何進行評價等，都是有待通過實證研究才能得到科學認識和有效解決的重要議題。因此，在注重體育課程統整基本理論研究以及引介國外課程統整研究成果的基礎上，迫切需要加強立足于我國國情、校情、生情的實踐研究，尤其是應注重在全國范圍內篩選體育課程統整的典型案例，通過深入研究，重點梳理、發掘這些典型案例的成功經驗、先進模式和實踐特色。

“課程統整”不僅是一種先進的課程理念，更是一種重要的課程實操，已成為當今世界各國深化課程改革的重中之重和面向未來發展學生核心素養的關鍵所在。為此，聚焦、聚力于體育課程統整與學生體育核心素養發展基本問題的探究，不僅必要而且尤為緊迫。未來，既需要一線體育教師的積極實踐探索，更需要理論界給予更多關切和深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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