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原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文化觀;融合創新;長三角一體化;徽文化;江南文化
縱觀馬克思的諸多論述,他雖并未對“文化”一詞有過精確的定義,卻常從文明形態的角度來使用“文化”概念。徽文化和江南文化在今天恰恰就是以旺盛的生命力展現著自己的文明形態。“將支持長江三角洲區域一體化發展并上升為國家戰略”[1],這是習近平總書記在首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開幕式上明確提出的。之后,時隔一年多再次在安徽召開相關座談會,不僅回望了長三角區域一體化發展成效,而且以問題導向提出了新要求。
區域協作和協同發展的實現,不僅需要經濟發展一體化,更離不開文化的支撐。換言之,徽文化與江南文化的發展對于長三角地區發展至關重要,實現二者間的融合創新將為長三角一體化發展建立共同的精神家園。
一、徽文化與江南文化的價值意蘊
不同地域間經濟上的協同發展和文化上的融合創新都是在了解的基礎上進行的。歷史積淀深厚的徽文化和江南文化因地域范圍和發展歷程的不同而有著各自的內涵底蘊,但卻又是互融互通的。
(一)徽文化的內涵底蘊
當談論到徽文化,首先必須明晰的就是“安徽文化”一詞。安徽文化以古徽州為主體作為發端,三條水系的孕育使其以淮河文化、皖江文化、徽文化三者文化集合的形式展現。在學術界,人們將存在于歷史上徽州地域的文化稱之為“徽文化”,但歷史行政區域的變化使得“徽州”概念有所變化和不同。因此,安徽文化不再以一種單一的文化概念和特點被提出,但這并未影響徽文化以具有地域色彩并且深刻體現東方文化特色的形態輻射周邊。其作為地方文明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歷史悠久、積淀深厚。“徽文化是具有‘徽風皖韻的各種文化現象的集合”[2],正因為其內容的博大精深,而具有了顯著的多樣性和獨特性。這不僅體現在宏觀層面的徽派建筑等諸多形式之中,更體現在微觀層面的安徽紅色革命精神和崇尚自然的人文精神之中。
革命可以說是馬克思主義的應有之義,在無產階級革命斗爭過程中,精神力量始終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地處革命老區的安徽以大別山的紅色資源為依托形成了具有濃厚地域文化特色和鮮明時代特征的紅色革命文化。薪火相傳的革命文化是黨和人民在艱難困苦的革命過程中熔鑄而成的,是在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和革命運動基礎上發展演變而來的。縱觀歷史發展進程,安徽這塊紅色土地留下了眾多革命人物的足跡,發生了“皖南事變”、淮海戰役、“千里挺進大別山”等重大革命歷史事件。這些英勇事跡和重要事件留下的紅色精神如蒼鷹般劃過歷史的長空,撐出氤氳,經久不衰。它們是安徽紅色文化的象征,彰顯著安徽兒女所特有的不怕犧牲、不畏艱難的革命品質,更為徽文化的滋養發展提供了沃土。
植根于當地自然生態環境的徽派建筑始終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統一。諸多村落都依山就勢,以自然之景的形狀來進行建構。“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體而言,是人的無機的身體”[3]55,人應當與自然融為一體,這是馬克思所要求的。誠然,“人直接地是自然存在物” [4],人的發展離不開自然界,人的精神活動離不開自然界的物質活動,人與自然應當是相統一的。人通過勞動實踐改造自然存在物以創造滿足自身需要的物質生活條件時必須以人與自然主客體統一為前提。由此可見,如果說馬頭墻、粉磚黛瓦等徽派建筑是皖南地區的重要特色,那么這些被譽為“中國傳統文化活化石”所秉承的崇尚自然的理念則是徽文化獨特性的最好彰顯。
(二)江南文化的內涵底蘊
眾所周知,江南地處以太湖流域一帶為核心的長江中下游地區,因獨特的水鄉古韻、千年文脈而素被稱為“魚米之鄉”。然而江南作為一個概念在今天普遍被認為帶有人為建構的痕跡,其并非一處固定的所在,其文化也應當是多元地方文化交匯融合的表現。在廣大的江南地域,隨著京杭運河和漕運的繁榮發展,擁有了水網密布這一得天獨到的地理優勢在推動經濟繁榮發展的同時,也助推了文化的發展。事實上,從新石器時期產生的河姆渡文化和馬家浜文化,到人口大量南遷后中國經濟文化重心轉移,以吳越文化、金陵文化和徽州文化為代表的江南文化在歲月的滌蕩中逐漸生成,并形成別具一格的文化底色。
文化于民族發展而言是特有的精神旗幟,于國家繁榮發展而言是重要基礎。同樣,地域文化是一個地域被歷史打上獨特烙印而深厚積淀的體現。專門從事歷史地理研究的葛劍雄教授曾在“地方志和長三角一體化論壇”演講時,以社會財富總和的話語論斷,闡明江南文化“是江南特定范圍內從古到今所創造出來的”。[5]誠然,江南文化是在中華數千年的文明發展過程中產生,歷經滄桑的積淀與傳承,進而熠熠生輝。
江南文化不僅是一種韻味文化,而且是一種人文精神。首先,敢為天下先的進取精神是江南文化的首要特征。歷史上民族資本主義萌芽發展最興盛的地區就是江南,當地的市民文化在當時可謂是一方地域文化的亮點。改革開放后,以上海為中心的江南率先開始學習國外先進技術和經驗,實現了異軍突起的發展,才有了今天在世界上閃耀奪目的風采。其次,在長期的經濟融合下,江南的社會融合發展在全國范圍內較早,使得江南以前瞻性眼光看到了文化教育對國民人格養成和教化的重要引領作用,深知國民教育將會在提升國民素質同時重振民族文化精神。因此,江南歷來重視文化教育,尊重人才,興辦諸多書院,人文繁盛。最后,求真務實是江南的秉性。無論是鑄劍、造船等精工技藝,還是到絲綢、瓷器等精致細物,江南人都以工匠精神和務實個性潛心其中。
(三)徽文化與江南文化的關系
置身于文化發展脈絡中來看,“長三角城市群是最直接和最重要的背景和土壤”。[6]誠然,徽文化與江南文化關系所折射出的將是安徽在長三角一體化中的定位問題。因地域的不同,長三角地區各省市對于江南文化都以其自身獨特方式進行傳承與發展,徽文化也不例外。二者間應當是“點”和“面”的關系,意味著彼此間既有特性,也有共性。
在歷史上影響深遠的徽商,是諸多文人墨客筆下的主人公,也同“徽學”一樣是許多學者經久不衰的研究話題,更是近代徽文化與江南文化融合的橋梁。從兩淮地狹人稠的現實出發,徽民選擇寄命于商,走出了萬山之中的徽州。隨著其活動范圍的拓展,進而逐漸在江南形成了商業網絡。走出環山后的徽商將自己的足跡遍布各地,在帶動其他地區經貿發展、稱雄國內商界的同時,也將獨特而多元的徽文化帶出群山。歷史上各地區經貿發展都離不開水路交通,江南各地區也不例外。古徽州就是利用新安江、錢塘江等沿江優勢連通上游徽州內部群山和下游江南,由此在促進物產流通的同時也推動人文交流。因此,徽文化這一新鮮血液于無形之中逐漸融入了江南文化,促進和推動了江南文化的發展。
事實上,徽州地域不僅孕育產生了物質文化,而且在倫理、藝術等精神文化領域也有獨特建樹,并且自明清時期就不斷向長三角地區播遷。徽文化中的徽商精神講求“賈道儒行”,“倫理至上的道德理性和經世致用的實踐理性”的融合與江南文化在義利觀方面崇尚以義為利、扶貧濟困是相通的。[7]徽文化中涵蓋著紅色革命文化,江南文化中的海派文化也蘊含著紅色經典。徽文化以儒家倫理為行事準則,江南文化也強調崇文重教。由此可見,徽文化與江南文化區域間的有機聯系和整合始終存在,有著共同的思想基礎,這為二者間實現融合創新,為長三角一體化發展建立共同精神家園提供了條件。
二、徽文化與江南文化實現融合創新的必要性
文化發展同地區整體發展的戰略布局的關系至關重要。新時代長三角一體化趨勢顯著,與此同時,分屬于不同行政區域的安徽以及江南其他地區在各自文化發展過程中面對來自經濟社會領域存在的現實問題日益顯現,這使得徽文化與江南文化的融合創新成為必要。
(一)基于追求經濟效益和實現社會效益相沖突的現實問題
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相沖突的現實問題,從根源上看突出表現為物的依賴性和人的主體性相沖突。在馬克思看來,文化是人的本質力量對象化的表現,應該是人類社會所特有的本質規定性。
首先,這種本質規定性是一種具體的特質和相對獨立的社會現象。馬克思曾根據作為社會主體的人的發展階段,劃分出人類發展進程的三大社會發展形態,而當下我們所處的正是其指明的第二階段,即以商品經濟為基礎的,表現為以“物的依賴性”為特征的社會形態。
安徽以及江南其他省份都以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省為發展目標,雖地域差異使得各自具體目標內容有所不同,但一致的是要想實現這個目標并非輕而易舉。這不僅需要物質方面的發展以實現物質富有,而且要在精神文化方面取得創新性突破。文化發展是經濟發展的助推器,文化領域和經濟領域必須要保持均衡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曾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優秀的文藝作品“應該是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相統一的作品”。[8]作為文化表現力彰顯的文藝作品有如此要求,文化發展更需要以此為原則遵循。換言之,若缺乏長遠眼光,視力短淺,那么勢必會產生不同地域文化的隔閡,進而阻礙其融合與創新。
其次,這種本質規定性應該是人的主體性的實現。人的主體性的實現同文化發展的社會效益實現是相一致的。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迅速發展的今天,文化發展過程中人的主體性在逐漸被淡化,而文化發展的決策者和引導者一旦在“為什么人”的問題上缺乏清醒認識,被市場經濟的自發性和盲目性所左右,那么文化發展的生命力也就不復存在。無論是徽文化還是江南文化,都力求在歷史的孕育與積淀中以旺盛生命力實現自身文化發展的新突破,而這種新的突破必須跨越追求經濟效益和實現社會效益相矛盾的障礙。
(二)基于內容形式單一化和人民需求多樣化相矛盾的現實問題
無論是徽文化,還是江南文化,在傳承發展過程中都面臨著自身內容形式單一和人民需求多樣化相矛盾的難題,其原因可從兩個方面概括。一方面,從人的規定性上看,正如馬克思所認為的,人是“類存在物”,即人是有意識的存在。換言之,這種存在不僅是現有的,而且是有生命的和自由的。這種自由的而又有意識的類特性使得人不斷“使自己的生命活動本身變成自己的意志和意識的對象” [3]56,這就產生了人對文化內容形式多樣化的需求。從社會主義發展進程角度來看待這種需求的變化,其本質便是人謀求自身全面發展的表現。
另一方面,時代發展的步伐推動了人們需求多樣化的發展。經濟社會發展所謀求實現的是“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和文化產業體系更加健全,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日益豐富”。[9]誠然,在今天文化應當是科學性與人文性相結合的文化,而人文性恰恰就是以滿足人民的文化需求為出發點。這不僅指從深度層面的普及和覆蓋,而且是廣度層面的多樣化,其本身更是促進人全面發展的體現。這就使得在長三角一體化發展背景下各地區在實現強省目標的同時,不僅需要注重在經濟上謀求質量與效益相統一的發展,而且要在精神文化發展方面相得益彰,進而鑄就具有地域特色的文化新輝煌。
(三)基于城市群建立與發展步伐不相協調的現實問題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長三角一體化發展必須“緊扣一體化和高質量兩個關鍵詞”[10],這是對長三角“三省一市”提出的共同的新要求。從2016年國家劃定26 個長三角城市,形成長三角城市群,到2018 年首次提出長三角一體化,“整合”與“一體”的概念越發清晰和明確。不同區域對于地區文化發展的資本投入、人力投入,乃至民眾在文化方面的消費都存在差異。顯然,這些要素稟賦上的差異無疑給實現“一體化”增加了難度。與此同時,地區間資源、市場以及文化產業鏈耦合協調程度不足,整合利用率低,造成了頂層設計規劃與現實實踐行動的銜接出現斷層。這些都將成為徽文化與江南文化實現融合創新所亟待破解的困境難題。
此外,地區間聯系帶動不足的問題在城市群建立后也逐步顯現。在新時代共享發展理念下,城市群應當是一種包容性城市群,發展“絕不是單純的經濟發展,而是要超越經濟發展”。[11]核心區域因經濟社會更為繁榮而走在前沿,進而擁有得天獨厚的文化發展條件,并由此形成一種循環。部分區域受制于要素的單向流動甚至依賴于要素和資源投入,進而創新發展緩慢甚至于走向趨同而失去一方特色。區域地理上的相對完整加之文化歷史上的相對獨立,理應產生自成一體的地域特色文化。地域特色若因被壁壘妨礙而缺乏融合創新,自然也難以多種形態呈現。一體化共同市場的建立不僅需要切實有效地打破妨礙文化交流合作的行政壁壘,發揮文化資源要素集成力量,提高區域文化的輻射能力,而且急需以多元平臺的建立來搭建溝通橋梁,使二者間的融合創新得以在現實中彰顯。
三、徽文化與江南文化實現融合創新的發展路徑
(一)堅持人民至上發展理念,立足文化主體實踐發展
社會發展的目標是人的發展,更是一種以精神文化為核心的發展。人理應“是能動的、全面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單向度的人”。[12]習近平總書記的這一論述充分表明人的發展并非機械的發展,而是作為一個具有思維和超越能力的人,進而實現人的全面發展。人類社會活動的主體是人,徽文化和江南文化都是人的創造物,理應植根于人并且服務于人。在這一過程中,不僅創造了文化,而且通過滿足人們多方面發展需要實現和促進了人的全面發展,進而實現了人的內在自身價值。馬克思認為通過對私有制的揚棄,將會建立起一個這樣的社會,“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3]由此可見,社會主義的發展以實現共產主義為目標,而實現人的全面發展正是共產主義社會的最根本特征,也是馬克思主義發展的歸宿,是其核心價值目標所在。任何一個地域文化的發展都應順應人的全面發展這一社會發展趨勢。徽文化與江南文化的融合創新應當以人為中心,以不同方式滿足人們多方面發展需要,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進而謀求實現人的內在自身價值。
無論是徽文化還是江南文化,其內涵的體現都存在于人們的思維精神活動和實踐活動過程及成果中。馬克思和恩格斯在批評費爾巴哈的唯心主義歷史觀時曾著重論述了人的實踐活動,將其稱之為“是整個現存感性世界的非常深刻的基礎”。[3]157事實上,不同地域文化的融合創新突出強調的就是主體的實踐性與創造性。創造性不僅是人對文化世界理性價值追求的表達,而且是徽文化和江南文化間融合創新的生命力。按照馬克思所要求的:人通過勞動和生產實踐才得以“證明自己是有意識的類存在物”。[3]56 換言之,作為文化主體的人能在勞動實踐的基礎上有意識地改造世界,這種改造在文化方面的表現就是人對文化的發展。
新時代語境下,社會經濟發生巨大變化,為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融合創新提供了更大的舞臺。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融合創新所形成的應該是一種科學性與人文關懷性相結合的文化。科學性所體現的是一種與時俱進的科學精神,而人文關懷性恰恰是指以滿足人民的文化需求為出發點。因此,二者間的融合創新無論是從深度層面的普及和覆蓋,還是廣度層面的多樣化,都應當以人為本,立足實踐。
(二)尋求共同根基,共推新形式呈現
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對歷史觀進行總結時強調,在實現共產主義過程中“使人們普遍地發生變化是必需的,這種變化只有在實際運動中,在革命中才有可能實現。” [14]543 勇于自我批判和善于自我變革是一個政黨走向成熟的重要條件。自我革新的精神無論是對于無產階級革命而言,還是對于文化發展而言,都同樣適用。
作為傳承與發展的徽文化和江南文化,是對本土文化的提煉和表達。實現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融合創新應當從二者間最具代表性和共同性的紅色革命文化精神入手,力求在文化根基的鞏固傳承中推陳出新。
回顧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發展歷程,二者都擁有著諸多革命圣地,有著深厚的紅色革命基因。習近平總書記曾在安徽金寨視察時飽含深情地指出:“我們要沿著革命前輩的足跡繼續前行,把紅色江山世世代代傳下去。”[15]江南文化也不乏紅色經典,其中以海派文化為代表。從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傳播到中國共產黨在上海成立,紅色基因在上海這片沃土發展壯大,海派文化也就此生根發芽。歷史的發展本身就是一本教科書,而紅色文化則是革命歷史的見證者。新時代背景下,這些紅色革命文化的時代性更為顯著,人們也越發熱衷于憑借“紅色文化”資源發展起來的“紅色旅游”活動,這對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創新發展來說無疑是一個新的機遇。引導人們實地參觀并探尋革命足跡,聆聽革命故事,重溫光輝歷史,可以在無形中引導人們接受革命精神文化的洗禮,實現對革命精神的弘揚。毫無疑問,以紅色文化和旅游商業的融合為依托,發展和利用紅色基因來創造性開展特色活動,形成區域間有效聯合,既是對民族精神的弘揚,也是對時代精神的發展。
(三)搭建互融互通橋梁,融入多平臺大環境
“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14]524 觀念的東西同物質生產相交織將會推動文化的生成與發展。人只有在與他人的交往過程中才能體現生命活動的特性。同樣,文化只有在交流互鑒中才能展現生命力,世界也才得以精彩紛呈地存在。
當今世界,經濟和科技浪潮式的發展已成為趨勢,各地區的文化交流互鑒也日益顯示出重要意義。歷史經驗告訴我們,關起門來進行建設便是失去了通往世界的橋梁,也勢必會導致眼見狹隘和見識短淺,無法實現真正的持久發展。無論是從前的“四大文明古國”,還是現在以地區劃分的徽文化和江南文化,即便跨越時間與空間,其發展都離不開學習與借鑒,都需要以謙遜的姿態,秉承學習借鑒的態度,積極吸收彼此間的有益成分并與自身發展相結合,實現自身發展與社會發展相協調的發展目標。只有文化交流,才能充分彰顯文化多樣化的魅力。這對于一國文化的發展如此,對于地域文化的發展更是如此。徽文化和江南都有其自身的文化底蘊和文化價值,都應該被視為本地區發展進步的精神瑰寶,然而其自身又都是隨著時代發展進步而需要完善發展的,因此,彼此間的文化交流互鑒顯得至關重要。
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諸多契合點已經表明交流互鑒具備實現的可能,那么二者是否具有開放性和包容性的特點?回答是肯定的。融匯了區域內部的吳文化、越文化和徽文化的江南文化始終彰顯著自己海納百川的博大胸襟。從佛教中國化在江南的充分發展,到西學進入江南時被熱情吸納,無不體現著包容性。新時期,“一帶一路”建設構想成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先行舉措,而長三角地區恰恰是長江經濟帶和絲綢之路經濟帶的重要交匯點,這無疑給徽文化和江南文化的融合創新提供了更好的平臺。徽文化和江南文化應該有效利用這個平臺,通過舉辦一系列的文化節等諸多文化交流活動,并借助于網絡文化平臺來推動實現融合創新,進而實現一個“美美與共”的文化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