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楊成剛

在肖邦39年的人生和藝術生涯中,前20年(1810—1830)主要在華沙經歷了早期的學習和創作,后19年(1831—1849)則以巴黎為主要據點,走過了人生和音樂創作的短暫性繁盛歷程。
近年來,學術界對肖邦的關注首先是其鋼琴音樂創作,代表成果應該是于潤洋先生的《悲情肖邦——肖邦音樂中的悲情內涵闡釋》①。該書選取了肖邦在巴黎時期創作的24首代表作品,包含諧謔曲、練習曲、前奏曲、敘事曲、歌曲、夜曲、瑪祖卡舞曲、奏鳴曲、波羅涅茲舞曲、幻想曲、圓舞曲等多種體裁,從寫作技法和音樂背景的角度對每首作品進行了綜合性分析,對我們認識與詮釋這些作品多有啟發。盡管同類研究較多,但少有在分析方法和分析內容上超越于潤洋先生。作為鋼琴演奏家的肖邦,學界對其演奏技法與演奏風格本身的研究并不多。康勇哲在《肖邦本人演奏風格之綜述》②一文中,大致表達了三個觀點:一是由于性格和身體原因,肖邦更適合小型沙龍音樂會演出,而非大型音樂廳式的公演;二是肖邦具有超強的即興演奏能力和慣常性的即興演奏傾向;三是肖邦常在演奏中對作品音調、節奏及表演方式做隨意性闡釋,致使其作品版本較多、互不統一。另外,學界對肖邦本人的鋼琴教學也關注較少,李璉亮編譯外文資料發表的《肖邦的鋼琴教學》③一文認為:與李斯特的大師課不同,肖邦主要教授一些私人學生;與肖邦自身矜持高傲的態度不同,其教學卻更為熱情而有耐心。
巴黎時期是肖邦音樂創作、鋼琴演奏和鋼琴教學的繁盛時期。其在音樂史上奠定的地位,以及在鋼琴音樂中的后世影響,都主要源于肖邦在這個時期的音樂活動。當然,就音樂創作而言,肖邦在巴黎時期頻頻參與的沙龍活動不僅是其生活的基本組成部分,也是其創作思想的重要源泉。因為在沙龍活動中,肖邦“可以看到大作家巴爾扎克、雨果、繆塞、海涅、大仲馬、司湯達和喬治·桑的高談闊論,可以欣賞大畫家安格爾、德拉克羅瓦、魯索等的經典杰作,可以聆聽大音樂家李斯特、羅西尼、門德爾松、舒曼無與倫比的演奏”④。也可以說,沙龍環境就是肖邦巴黎時期音樂創作的主要文學和藝術環境。而對這種文藝環境的深入研究,不僅能探尋肖邦巴黎時期音樂創作的思想和情感根源,同時,也為我們認識肖邦的相應作品提供了最直接、最重要的背景信息。
下面,我們試從文學、繪畫、音樂三個領域,選取與肖邦關系親密的一些文學家、詩人、畫家和音樂家,來論述其創作所處的文藝環境,進而探討這種環境對肖邦音樂創作的具體影響。
對文學家而言,19世紀上半葉的巴黎沙龍,既是他們新作品發表的重要陣地,也是其文學創作新思想表露的一個窗口。我們說肖邦的音樂創作既體現了強烈的民族意識,同時也彰顯出深厚的浪漫情懷。其實,這兩個風格要素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與肖邦的親密摯友喬治·桑和密茨凱維奇多有關聯。
喬治·桑是19世紀法國偉大的文學家,其創作領域涉及故事、小說、戲劇、雜文等,基本思想傾向是反對王政、捍衛女權。她性格傲慢、能言善辯,常在沙龍活動中與男性作家、畫家、音樂家、政治家交流思想、談論藝術。在1840年左右,她還與馬克思一道為一家激進的報紙《改革》撰寫文章,此后,他們便一直保持著頻繁的書信往來。另外,喬治·桑與法國文學家雨果也交往甚密。而作為19世紀法國浪漫主義文學最杰出的代表,雨果的浪漫主義文學思想對喬治·桑的文學創作也大有影響。無疑,喬治·桑在法國所取得的文學成就和文學地位,與她跟這些思想家、文學家的長期交流和碰撞當有關聯。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文學家200周年誕辰,法國政府命名2004年為“喬治·桑年”。
在肖邦的巴黎時期,喬治·桑應該說是他最為親近,也是影響最大的一位摯友。他們間的關系可以說是“在音樂和詩歌中發源的純真的愛,最終卻因為一些瑣事而成了一個不快的遺憾”⑤。在與喬治·桑同居的近十年中,肖邦達到了人生與藝術發展的巔峰。若要探討喬治·桑對肖邦音樂創作的具體影響,筆者認為至少有三點值得一談。
第一,作為一個有著強烈民族情懷,但又不得不寄居巴黎的“波蘭孤兒”,喬治·桑可以說是肖邦在巴黎時期生活和藝術發展的“心靈港灣”。因為作為一位杰出的法國女性,喬治·桑讓肖邦的寄居生活“完全適應了巴黎的時尚,他常給家里寫信說明他的朋友是何等地位,他的貴族氣息可以從作品呈獻人的選擇上看出。他的作品往往是獻給某某公爵夫人、某某伯爵夫人的。這些女士們老是圍著肖邦團團轉。”⑥另外,諾昂莊園是肖邦和喬治·桑夏季居住的地方。“莊園的入口視野很開闊,能望見鄉村廣場、美麗的古典式教堂。莊園背后是一個大花園,還有菜園、法式花園設施、茂密的小樹林和家庭墓地。由于喬治·桑的關愛和照料使肖邦的病情改善了很多,他覺得這期間在莊園的生活是人生中最幸福和最舒適的時刻,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創作中。”⑦可見,喬治·桑的出現,對性格孤僻、戀鄉憂國的肖邦在心理上確有極大安慰。
第二,喬治·桑也是法國浪漫主義文學的積極踐行者,而這種文學思潮又與浪漫主義音樂風格一脈相承。換句話說,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浪漫主義情懷與喬治·桑的思想浸染當有關聯。“在他們相處期間,喬治·桑也讓肖邦閱讀她的小說文稿,并聽取他的評論和建議,進而從中獲得啟發。”⑧同時,與喬治·桑密切往來的浪漫主義文學巨匠雨果、巴爾扎克、海涅、大仲馬等,無不對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浪漫主義風格要素注入了更為豐富的思想和情感。
第三,對肖邦的音樂創作,喬治·桑不僅在思想上做了積極指引,還直接催生了大量作品的出現。比如馬約卡島之旅,不僅是他們幸福生活的寫照,也孕育出肖邦重要的鋼琴作品——《前奏曲》。其中,《雨滴》甚至還微妙地描繪了肖邦與喬治·桑之間的生活細節和豐富情感。另外,像《小狗圓舞曲》《貓的圓舞曲》等作品,便直接來源于與喬治·桑生活中的“瞬間靈感”。
19世紀上半葉是歐洲浪漫主義音樂發展的高潮。作為一位積極的弄潮兒,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浪漫主義情懷,應該說在很大程度上來源于以喬治·桑為代表的法國浪漫主義文學思想的影響。

密茨凱維奇
密茨凱維奇是波蘭著名的浪漫主義詩人、政治活動家、革命家、愛國戰士。他繼承了波蘭古典詩詞和歐洲浪漫主義詩詞的傳統,特別是吸取了波蘭民間詩歌的精華,把波蘭民族詩歌的發展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峰,在世界文學史上產生了重要影響。由于參加愛國活動,1823年密茨凱維奇被沙皇當局逮捕,遭流放俄國五年。1832年遷居巴黎,專門從事寫作。
其實,在19世紀上半葉的巴黎,沙龍活動中有一個特殊群體就是流亡法國的波蘭詩人、文學家和音樂家,他們聚集在一起互傾衷腸,以消鄉愁。同時,深切關懷著故鄉波蘭的民族命運,并將這種戀鄉憂國的情感以文藝作品的方式予以表達,進而激發人們爭取民族解放、國家獨立的內在情感和堅定意志。密茨凱維奇和肖邦就是這個群體的重要代表。
我們說“肖邦的音樂作為時代和生活的反映,包含著豐富而復雜的多方面內容,但是,對祖國熱烈的愛、民族遭到危難后悲憤的亡國之痛,以及流亡異國后對故國的思念之情,像一根紅線,貫穿在他一生的創作之中。⑨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波蘭情結”。究其緣由,一方面是肖邦重視民族民間音樂內容和音樂體裁,并能自覺用于音樂創作之中。因為我們發現,“肖邦的創作以波蘭民族的音樂體裁始,又以波蘭民族的音樂體裁終,他最早的作品是波羅涅茲舞曲,他的最后兩首作品則是瑪祖卡舞曲”。⑩當然,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另一方面則歸于波蘭民族文學對肖邦的滋養,這突出表現在他的敘事曲創作。因為鋼琴敘事曲體裁雖系肖邦首創,但四首作品的核心思想受益于密茨凱維奇的詩作卻又是不爭的事實,即《第一敘事曲》與《康拉德·化倫洛德》,《第二敘事曲》與《希維德什》,《第三敘事曲》與《希維德什揚卡》,《第四敘事曲》與《三個布德力斯》。正如錢仁康先生所言:“肖邦的敘事曲雖不能以某幾首密茨凱維奇的敘事詩來具體解釋,也不能因此否定密茨凱維奇的詩對于這些作品的影響。它們在精神和氣質上,在愛國主義思想、民間體裁和民間語言上仍有其共同之處。”?
綜上可見,以喬治·桑為代表的法國浪漫主義文學和以密茨凱維奇為代表的波蘭民族文學構成了肖邦巴黎時期音樂創作的基本文學環境,這對肖邦的創作思想、創作題材、創作體裁等方面均有較大影響。
前人研究發現,肖邦早年“除酷愛音樂外,喜繪畫(能速寫出幽默傳神的漫畫)和善模仿(會打趣模仿別人的姿態動作)”?。在巴黎,肖邦特別喜歡在沙龍活動中與德拉克羅瓦接觸和交往。
德拉克羅瓦是19世紀法國著名畫家,也是法國浪漫主義繪畫的奠基人。他的藝術作品對浪漫主義、現實主義、印象主義以及現代繪畫各流派都產生了深刻影響。其創作豐盛,作品總數達九千多件,涉及油畫、水彩畫、素描、銅版畫、石版畫、速寫等多種樣式。他的大部分作品保存在巴黎盧浮宮博物館的專門展廳,是一位讓法國人民引以為豪的偉大畫家。
他特別喜歡音樂,視音樂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在十多年與肖邦的交流和溝通中,其繪畫思想、風格與技法對肖邦的音樂創作多有影響,具體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啟示和豐富了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浪漫主義情懷。因為19世紀歐洲浪漫主義音樂風格的形成和發展,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文學和繪畫領域浪漫主義思潮的影響,而作為法國浪漫主義繪畫的奠基人,德拉克羅瓦的繪畫思想自然會對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浪漫主義風格要素的形成和發展予以積極影響。二是在浪漫主義思想指引下,德拉克羅瓦繪畫中的色彩、線條技法對肖邦音樂創作中的音色安排、聲部組織和情感表達亦有啟發。其實,繪畫中的色彩、線條與音樂中的音色、聲部可以通過聯覺心理而建立關系,這是音樂心理學領域的一個基本原理。相反,德拉克羅瓦也在與肖邦的相關和聲、賦格的談論中獲得靈感。
19世紀的巴黎堪稱歐洲的藝術中心,是大量文學家、詩人、畫家、音樂家的集聚地。以德拉克羅瓦為代表的繪畫家,與文學家和詩人一樣,皆以沙龍活動為主要陣地,并通過思想傳遞和作品展示來形成藝術間的交流和影響。當然,對于本來就喜好繪畫的肖邦而言,沙龍中的繪畫藝術交流則系興趣所向,同時,也是音樂創作之需。可以說,巴黎沙龍中的浪漫主義文學和繪畫環境,是肖邦音樂創作中浪漫主義風格形成的重要源泉。
上文我們提到肖邦在巴黎時期由于性格和身體原因,更多是參與小型沙龍式鋼琴演奏,甚少舉行音樂廳式的大型公演。在喬治·桑的自傳材料中,也大致反映了溫馨的沙龍環境、藝術家的環繞,是展示肖邦全部才華和天才個性的最佳環境。就鋼琴演奏而言,沙龍一方面是肖邦展示新作品的實驗基地,另一方面也是發揮其即興演奏與創作的重要陣地。德拉克羅瓦曾以速寫與成品的比較,來說明肖邦的即興創作比案頭寫作更大膽的基本看法。當然,在沙龍活動中還有大量的名流音樂家,如較早對貝多芬的創作風格有所突破的柏遼茲即是一位,其《幻想交響曲》在當時便引起很大轟動。這種基于傳統而又敢于突破的音樂創作思想,應該說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肖邦巴黎時期的音樂創作傾向。下面我們通過對肖邦的兩位音樂摯友——李斯特和貝里尼的論述,來進一步闡述肖邦巴黎時期音樂創作的音樂環境。

李斯特
與肖邦類似,李斯特是僑居巴黎的匈牙利人。在19世紀上半葉的巴黎音樂界,李斯特可謂名聲大震。他以輝煌的演技和激情的詮釋,占領了巴黎鋼琴舞臺的半壁江山。而肖邦與其風格迥異,趨于內斂、深沉、不張揚,卻是“隱藏在鮮花中的大炮”。作為肖邦的親密摯友,李斯特對其影響主要有以下兩點。
一是肖邦巴黎生活的熱情幫助者。李斯特雖然善于音樂廳式的公演,但也是巴黎音樂沙龍活動的積極參與者。在沙龍集會中,他從文學家、詩人、畫家及其他音樂家身上吸收創作靈感,并受到各種文藝思潮的深刻影響。他與喬治·桑交往密切,對肖邦也較崇敬。基于此,李斯特也就成為喬治·桑和肖邦建立關系的中介。其對肖邦的具體幫助主要在兩方面:一方面是以自己的熱情態度和實際行動為肖邦的巴黎生活提供方便;另一方面是以自己在巴黎音樂界的影響力為肖邦的音樂活動爭取機會。流于后世的《李斯特論肖邦》?一書,既是他們親近關系的體現,也是李斯特對肖邦巴黎生活熱情幫助的見證。
二是肖邦音樂創作風格的影響者。我們說肖邦音樂創作風格的基調應該是波蘭情結與浪漫情懷的有機結合。其實,作為寄居巴黎的匈牙利人,李斯特的音樂創作風格也是匈牙利民族因素與歐洲浪漫主義因素的融合。兩人的音樂創作都體現出既是民族音樂文化的繼承和發展者,又是浪漫主義潮流的積極踐行者,即都顯示出民族性與世界性的完美結合。但細究起來,肖邦的音樂創作更趨于對波蘭情結的內心表達,而李斯特的音樂創作卻釋放出更濃郁的浪漫情懷。這種浪漫情懷主要來源于沙龍集會中與文學家、詩人、畫家、音樂家的交流和碰撞,同時,基于在巴黎音樂界的極大影響和與肖邦的密切往來,這種浪漫情懷又無形地浸染和豐富了肖邦的音樂創作。也可以說,李斯特是肖邦浪漫主義音樂創作風格形成與發展的又一重要來源。
貝里尼是意大利著名歌劇作曲家,也是19世紀意大利浪漫主義歌劇的創始人。作品以《夢游女》《清教徒》《諾爾瑪》最具代表性,創作上以清麗婉暢的旋律美著稱,許多歌劇詠嘆調以高超的藝術性推動了意大利美聲唱法的發展,部分作品至今仍被奉為經典教材。
肖邦雖是忠實的鋼琴音樂作曲家,但他在創作中卻融入了歌劇音樂鋼琴化的嘗試和努力。在巴黎,肖邦常去歌劇院體驗、感受歌劇表演,并對羅西尼的《塞維利亞的理發師》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同時,與貝里尼的密切往來,也為肖邦音樂創作中的歌劇性元素注入了新的活力。肖邦曾用貝里尼歌劇《清教徒》中的唱段寫作變奏曲,也在《第四詼諧曲》和《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中使用過歌劇《諾爾瑪》中的音樂素材,并在遺囑中要求將自己安葬在貝里尼的墓碑旁,足見貝里尼對肖邦音樂創作的極大影響。
無疑,19世紀的巴黎是歐洲一個重要的音樂中心,也是名流音樂家的集聚地,肖邦帶著深沉的民族情感融入了其中。通過沙龍集會和摯友交流,不僅生活在巴黎有了著落,其音樂創作也在民族堅守的基礎上,融入了更為豐富的浪漫精神。
綜上所述,肖邦在巴黎與沙龍文學家、詩人、畫家和音樂家的頻繁往來構成了其音樂創作的基本文藝環境。如《肖邦在巴黎》一書中寫道:“有一段寫肖邦與李斯特在彈二重奏,男高音諾瑞特在歌唱,而喬治·桑穿著波蘭民族服裝在聆聽。另一段寫在諾罕鄉下的莊園,德拉克羅瓦在繪畫,喬治·桑在寫作,肖邦在作曲。”?正是在這種沙龍環境中,肖邦盡情地展示著才華與個性,也無形地受到環境的浸染,并在音樂創作中深切地表達出自己的波蘭情結與浪漫情懷。作為一位融民族與世界為一體的音樂家,“波蘭人熱愛他,因為他根植于祖國,最終又落葉歸根;法國人熱愛他,因為他在法國的土地上碩果累累;全世界人熱愛他,因為他那感人至深、詩意盎然的音樂像種子一樣撒遍世界各個角落”。?當然,“在某種意義上,他屬于三個國家:波蘭賦予他騎士精神及痛苦的記憶;法國給了他魅力;德國贈予他浪漫”。?
這種沙龍性文學和藝術環境既是孕育肖邦音樂創作的溫床,也是我們理解肖邦巴黎時期音樂作品的重要路徑。唯有如此,詮釋肖邦方能既追根,亦逐源。
注 釋:
①于潤洋,《悲情肖邦——肖邦音樂中的悲情內涵闡釋》,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08年。
②康勇哲,《肖邦本人演奏風格之綜述》,《鋼琴藝術》,1999年第6期,第16至18頁。
③李璉亮,《肖邦的鋼琴教學》,《音樂藝術》,1986年第1期,第62至64頁。
④楊成剛,《肖邦和喬治·桑》,《音樂探索》,2007年增刊1期,第136頁。
⑤瑪麗·詹民·豪著、唐大堤摘譯,《肖邦與喬治·桑》,《音樂愛好者》,1985年第2期,第44頁。
⑥瑪麗·詹民·豪著、唐大堤摘譯,《肖邦與喬治·桑》,《音樂愛好者》,1985年第2期,第43頁。
⑦楊成剛,《肖邦和喬治·桑》,《音樂探索》,2007年增刊1期,第134頁。
⑧楊成剛,《肖邦和喬治·桑》,《音樂探索》,2007年增刊1期,第136頁。
⑨于潤洋,《肖邦音樂的民族內容》,《音樂研究》,1980年第1期,第93頁。
⑩于潤洋,《肖邦音樂的民族內容》,《音樂研究》,1980年第1期,第118頁。
?錢仁康,《肖邦的敘事曲》,人民音樂出版社,1986年,第71頁。
?唯民,《鋼琴詩人肖邦的波蘭情結》,《音樂研究》,1999年第4期,第5頁。
?該書中文版由張澤民、高士彥、虞承中、郭芋譯,人民音樂出版社,1965年。
?朱賢杰,《色彩斑斕的浪漫畫卷——〈肖邦在巴黎〉》,《音樂愛好者》,2002年第3期,第51頁。
?張錫光,《在巴黎尋找肖邦的蹤跡》,《鋼琴藝術》,2005年第7期,第56頁。
?梁全炳、姚曼華,《幾位德國音樂家以及詩人海涅眼中的肖邦》,《鋼琴藝術》,2013年第5期,第2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