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雪菲
(哈爾濱師范大學地理科學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25)
從歷史規律來看,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與第三產業所在比重關系密切,第三產業發展越好當地人民的生活越好。目前蘇州正走向經濟強市的路上,第三產業規模已經超過萬億。與其他城市GDP優先在城市中心發展不同,蘇州的GDP呈現分布均衡的狀況。蘇州下轄四個縣級市均入選了全國百強縣名單,其中昆山、張家港、常熟更是名列百強縣前五名。蘇州市區外企所占比例較大,周圍縣區以本土企業發展為主。蘇州經濟發展最鮮明的特點就是它的縣域發展集中分布,也是全國此類城市的典范。這種形式早在改革開放初期就已經形成,也為日后蘇州發展成經濟強市奠定了基礎。除此之外,蘇州所處的地理位置也為它的經濟發展帶來積極影響。近年來國家一直大力推進長三角地區的建設,希望長三角能夠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示范區。蘇州正好處于長三角的核心腹地,這是江蘇其他城市所不具備的天然優勢。
由于近幾年國際形勢大方向有所下降,蘇州的經濟發展受到影響經濟出現下降,但蘇州整體受到沖擊不大。蘇州的經濟結構正在積極轉型當中,蘇州的地理位置也為其發展創造了優勢。本文就蘇州所依靠的區位,通過對內外部發展環境、各種資源的分布、交通網絡的構建、多產業體系的布局、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態勢以及科技創新水平等多個方面對蘇州市高質量經濟發展體系進行分析,探求區位優勢對蘇州打造開放協同型城市的潛在影響,并結合蘇州市當前的實際現狀,提出了利用長三角區域優勢,加快都市圈一體化進程強化區域互動,加強都市圈聯系建立現代化市場體系,推動信息服務業的發展策略。
蘇州位于江蘇省,地處長三角腹地(如圖1所示),與太湖等重要水域相鄰自然條件優越,歷史悠久。充分利用毗鄰上海的區位優勢,蘇州在經濟聯系上成為了上海大都市區的一部分。蘇州市區高速公路、鐵路、航運網絡四通八達,東西方向滬寧高速、滬寧鐵路與國內交通大動脈相互連接,南北方向京杭大運河擁有一定的航運能力,市區北側的長江航道是通往各地的重要水道。太倉港、常熟港等國家一類口岸,輻射蘇州市,太倉港更成為蘇州工業園區的配套港。蘇州發展至今仍一直被很多城市當做發展標桿。作為中國經濟發達的地區,長三角洲形成了以上海市、南京市、杭州市、蘇州市、無錫市、寧波市等15個城市為中心的“大都市圈”,城市化水平和新興產業規模在國內無可比擬(李正偉,2019)。蘇州利用自身的區域優勢,通過對制造業及相關產業的大力扶植,不斷提升區域產業的關聯度,使得制造業發展態勢穩中有升,在全世界制造業規模排名中位列第三其產業體系也非常完整。蘇州還通過不斷的產業升級、招商引資等,提升現代、新興服務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比重。根據蘇州市統計局發布的數據,2019年蘇州以軟件產業為基礎的信息技術、信息傳輸服務業增長迅猛,占全市新增企業的八成以上。第三產業及新興服務業積極的發展,使得國民經濟進一步優化,區域內部產業結構得到調整,對創新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圖1 蘇州區位優勢
本文選取的時間區間為2013年至2018年,蘇州經濟發展和區位優勢的相關數據。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年鑒、蘇州的統計年鑒、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以及各地區統計公報。
本文研究對象是蘇州經濟發展和區位優勢這兩個變量之間的相互關系。在選取量化指標時遵循數據的可獲取性、數據的科學性、數據的代表性三項原則。為了使數據更加平穩,對原序列取對數,用LNF和LNS表示取對數后的經濟發展和區位優勢數據,用EVIEWS 7.0操作。
本文研究的是蘇州區位優勢對經濟的影響,不涉及到跨區域的比較問題。所以,不需要考慮基礎不同的情況。本文直接選擇區位優勢額作為解釋變量來描述區位優勢(X),以此來解釋被解釋變量——經濟(Y),含有城鄉收入比(Y1)、支出比(Y2)、人均消費比(Y3)、固定資產投資額比(Y4)四個二級指標。運用層次分析法確定這四個指標的權重并計算出經濟的年度綜合評價指數(Y)。

表1 經濟量化指標體系
(1)平穩性檢驗
大多數時間序列都是非平穩的,為了避免偽回歸問題的出現,本文使用ADF單位根檢驗對LNF、LNS的平穩性進行檢驗(馬軼群等,2012)。檢驗得知LNF、LNS兩個時間序列都是非平穩的,對它們進行一階拆分后得到對應DLNF、DLNS具有平穩性。
(2)協整檢驗
對于兩個及以上的非平整的時間序列變量,需要通過協整檢驗來驗證它們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Johansen協整檢驗表明,在5%的顯著水平下,DLNF、DLNS這兩個時間序列變量之間存在協整關系。
(3)向量自回歸模型
構建向量自回歸模型(Vector atuo-regression),VAR模型是基于數據的統計性質建立模型,VAR模型把系統中每一個內生變量作為系統中所有內生變量的滯后值來構造模型,從而將單變量自回歸模型推廣到多元時間序列變量組成的“向量”自回歸模型(李倩,2011)。
滯后階數為P的VAR-p模型表達式為:
Yt=A1Yt-1+A2Yt-2+……+ApYt-p+CXt+ut[19]
其中:Yt為內生變量向量,Xt為外生變量向量,ut為誤差向量,A1,A2,A3,…,Ap和C為代估系數。
DLNF和DLNS分別代表經濟和區位優勢。圖2中DLNF的方差分解結果,表示區位優勢對自身的貢獻度大于我國蘇州市經濟發展對其的貢獻度。具體來說,區位優勢對自身的貢獻度接近于100%,而經濟對其貢獻度幾乎等于0。圖2中DLNS的方差分解結果,表示隨時間的推移,區位優勢的提高會帶動經濟的發展,但是其帶動的水平和速度是逐漸減弱的。

圖2 方差分解結果
根據上述分析,區位優勢對蘇州經濟發展的影響很明顯。通過加快對區位優勢建設之后,能夠在一定時間內,推動蘇州地區的經濟發展,而經濟對區位優勢的影響則維持在一個較低的水平上。蘇州利用身處長三角都市圈的區位優勢,接受“大都市圈”的輻射,積極進行產業結構的調整,配合上海等周邊城市的經濟轉型與分工協作,在一定時間內蘇州打造成為集高新技術、信息服務、金融、物流等多重經濟聯合發展的新興產業中心。
格蘭杰因果檢驗經常被解釋為在VAR模型中,某個變量是否可以利用來提高對其他變量的預測能力。因此,格蘭杰因果關系實質上是一種“預測”關系。判斷方法為觀察P值,小于0.05,則拒絕原假設,存在引導關系,并且P值越小,這種關系越顯著(馬軼群等,2012)。從表2中可以看出本文選取滯后3期至滯后8期均表明DLNF是DLNS的格蘭杰原因,DLNS不是DLNF的格蘭杰原因。表明經濟發展和區位優勢之間存在單向的引導關系,即區位優勢引導著經濟的發展,而經濟發展并不會引導著區位優勢。區位優勢對經濟發展具有指向性,區位優勢先于經濟發展,這種單向的引導關系隨著滯后階數的增加在逐漸變弱。

表2 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
在長三角區域的互動與聯合中,蘇州使自己處于主導地位,通過產業升級與分工協作,形成合理的產業布局,使得各自的區位優勢充分發揮。蘇州市的交通樞紐地位在長三角區域的聯系與輻射中發揮關鍵的作用,蘇州市利用發達的鐵路、公路、航運將其串聯起來,實現自己的中心地位,進一步加強都市圈聯系,促進經濟高質量協作發展。
脈沖響應函數反映了某個內生變量的信息在對其隨機誤差項施加一個標準差大小的沖擊后,對所有內生變量的當期值和未來值所帶來的影響(馬軼群等,2012)。圖3中“Reponse of DLNS to DLNS”,表示區位優勢對自身信息的反應比較大,一個明顯正向影響,并且1期到6期的影響為上升的趨勢,6期之后為下降趨勢。在圖3中“Reponse of DLNS to DLNF”中,表示經濟受區位優勢沖擊起初在零附近,隨著滯后期數的增加,反應逐漸增強,擴大的速度越來越大,最后逐步走向穩定,說明區位優勢在引導著經濟的發展。在圖3中“Reponse of DLNF to DLNS”,表示經濟發展對區位優勢的沖擊很平緩,雖然呈上升趨勢,但依舊擴大地十分緩慢,最終會趨于直線,說明經濟發展對區位優勢的引導是不顯著的。在圖3中“Reponse of DLNF to DLNF”,表示經濟發展對自身信息的反應比較大,前期有點震蕩,6期之后呈下降趨勢。并且通過比較可以看出,區位優勢受經濟發展收到的沖擊不如自身的強。由此可以看出,當面臨外部新信息沖擊時,區位優勢對經濟發展的影響,遠大于經濟發展對區位優勢的影響。

圖3 脈沖響應結果
通過對區位優勢與經濟發展二者之間建立VAR模型,利用2013年至2018年蘇州的相關數據,檢驗了蘇州區位優勢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在數據通過平穩性檢驗之后,進行協整檢驗表明蘇州區位優勢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
通過對DLNF方差分解發現蘇州的區位優勢對自身的貢獻度高達100%有明顯的正向促進作用,但經濟對區位優勢的貢獻度接近0貢獻度極低。隨著時間的推移區位優勢會帶動蘇州的經濟發展,但這種帶動作用速度會隨時間的推移逐漸減慢。蘇州利用地域優勢,接受都市圈的輻射,積極進行產業結構的調整,配合上海等周邊城市的經濟轉型與分工協作,借助長三角經濟發展趨勢以及優良的信息渠道,蘇州打造成為集高新技術、信息服務、金融、物流等多重經濟聯合發展的新興產業中心,為建設創新型城市注入動力。
通過對格蘭杰因果檢驗發現區位優勢對經濟發展存在格蘭杰原因,即區位優勢可以引導經濟發展而且引導具有單向性。蘇州利用長三角區域優勢,加快都市圈一體化進程,建立現代化市場體系,在長三角經濟交流中占據主導地位,強化區域互動,加強都市圈聯系,使區位優勢對創新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產生更加積極的影響。
通過對脈沖響應函數發現區位優勢對自身和經濟發展的沖擊響應為正,而經濟發展對區位優勢的響應效果不顯著。可以看到,蘇州區位優勢是經濟發展的基礎,經濟發展對區位的反哺能力不強。
蘇州依靠在長三角大都市圈中扮演的重要角色,占據極佳的地理位置,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絡以及自身雄厚的工業基礎,加快一體化進程,強化區域互動與都市圈之間的聯系,建立現代化市場體系,使區位優勢對創新型城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產生更積極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