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翔
(青海師范大學 歷史學院,青海 西寧 810008)
民間信仰是民間存在的對某種精神體、某種宗教等的信奉和尊重。它包括原始宗教在民間的傳承、人為宗教在民間的滲透、民間普遍的俗信以至一般的迷信。它有以下特征:自發性、功利性、神秘性、民族性、區域性。[1]11烏丙安先生認為“(民間信仰的崇拜形式)這種神秘莫測的力量被看作是順己、助己和異己力量,這種力量顯然是人的力量無法隨意支配的。于是產生了對這種力量的依賴、屈服、崇敬、膜拜。這是崇拜形式產生的根本動因。中國的民間信仰的崇拜形式最完整的展現了這種動因。”[2]13在生產力水平較低的傳統農業社會,人們面對自然災害時救災能力有限,便希冀借助超自然的力量來減少災害帶來的損失。西寧府在清代得到了較大規模的開發,人口增加和農田的開墾加劇了對自然環境的破壞,加之所處青藏高原特殊的地理條件,頻發的災害所帶來的破壞被進一步放大,在救災能力有限的情況下,民間禳災信仰得到了發展。
當前,學界對清代災害與民間信仰的研究成果頗豐①,但對青海地區災害與禳災信仰的研究尚存不足②,王守恩先生認為民間信仰是“民間文化的靈魂、民眾意識的核心……其社會影響和作用超過了任何一種思想學說及宗教”[3]41,因此對災害下民間禳災信仰研究有多方面意義,本文對清代西寧府范圍內的自然災害與禳災信仰的關系進行較為深入的探討,以期從這一角度管窺這一時期地方經濟社會的基本情況。
西寧府在清初沿襲明代建制,仍稱西寧衛,設有西寧通判管理,系銜鞏昌府。雍正二年(1724年)十月,改西寧通判置府,后經建制調整,至清末,西寧府領三縣四廳。本文探討的空間區域是雍正二年(1724年)始置至道光九年(1832年)最終形成“三縣四廳(西寧縣、碾伯縣、大通縣、巴燕戎格廳、循化廳、貴德廳、丹噶爾廳)”格局的西寧府。西寧府的大部都處在河湟谷地。河湟谷地位于青藏高原東北部,該地區海拔較低,土壤肥沃,人口稠密,是青海最為重要的農業區,是歷代王朝經略西北的重要戰略點。
河湟谷地是季風區向非季風區過渡的邊緣地帶,氣候寒冷且干旱,夏季受到暖濕季風的影響,日照強烈,地溫高,空氣中水分含量大,加之地形復雜,導致局部對流強烈,午后經常形成對流雨,另有青海湖上空的渦旋切變線夏季常過境東部地區,形成暴雨高發期,也易誘發冰雹的形成,大量的降水也是誘發山洪、泥石流等災害的原因之一。同時也因地處祁連山地震帶,地質活躍,地震也較為頻發。
清代西寧府自然災害頻發,災害類型多樣且破壞程度大。雍正二年至清末年(1724—1911年),自然災害以氣象災害為主,包括雹災、旱災、霜災、雪災等,地質災害包括有地震、山崩,除氣象災害和地質災害以外,還有水災、鼠災、火災等。

表1 清代西寧府自然災害種類及次數統計③
注:由于史料記載的模糊性,以上統計可能存在一些重復,以上數據將同時發生于多地的同一災害記做一次。

表2 清代西寧府縣廳遭災次數統計
注:將發生在不同地點的同一災害,按照發生地分別記錄。
從表1和表2可見,雍正二年至宣統末年的187年間,西寧府共發生自然災害292次。從整體上看,達到1.56次/年;從次數看,以乾隆朝災發次數最多;從地區看,西寧縣是遭災害最為嚴重的地區,其次是碾伯縣、大通縣;從災害的種類看,氣象災害最為多發,其次是地質災害,雹災、水災和旱災三種災害占總數的76%。
清代西寧府多發的自然災害對社會生產活動,尤其是農業生產造成了嚴重的危害。水災是這一時期最為頻發的災害,占災害總數的27.6%,以洪澇災害為主,災發區域較廣。如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各廳、縣均大雨雹。”[4]143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十一月,“撫恤甘肅臨洮、古浪、靈州、中衛、擺羊戎、西寧、皋蘭、金縣、河州、渭源、靖遠、狄道、隴西、通渭、安定、寧遠、鹽茶、華亭、靜寧、環縣、張掖、永昌、平番、平羅、大通、秦安、徽縣等二十七廳、州、縣、衛本年水災饑民?!盵5]1020
雹災是西寧府災發次數第二的災害,占災害總數的27.3%。青海地區的三條雹路:達坂山區雹路、拉脊山區雹路和湟水河各地區雹路均影響到了西寧府的各個廳縣,達坂山區雹路影響大通縣、巴燕戎格廳,拉脊山區雹路影響巴燕戎格廳,湟水河各地區雹路影響西寧縣、大通縣、碾伯縣、丹噶爾廳等地。[6]105雹災對農業生產的危害極大,不僅影響農作物的生產,嚴重時會造成農作物減產甚至絕收。雹災的發生常伴隨著降水、大風、降溫等現象,同治六年(1862年),“夏六月,大通縣雨雹,冰丸大如雞卵,田禾盡傷,圓蔬不留,遂成饑饉”[7]50?!段鲗幐轮尽分杏小侗膰@》一文,是為光緒七年(1881年)閏七月,對紅山、元敦兩堡勘災而作,“輕騎走荒田,慘聞一路哭”[8]653的描述反映了雹災帶來的嚴重后果。
西寧府地處內陸,受地形影響,降水較少且時間分配不均,易發旱災,旱災的影響范圍大,持續時間長,嚴重影響農業生產以至造成饑荒,如道光四年(1824年)“西寧府自夏至冬不雨,西寧大饑?!盵9]49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貴德東西河流干枯,歲大饑?!盵8]551
霜災是在春、秋轉換季節,白天氣溫高于0℃,夜晚氣溫短時間降到0℃以下,致使作物受到損害的一種低溫冷害現象,在高海拔地區較為多發,霜災開始和終止時間因地形、海拔等因素不盡一致,在農作物生長階段出現霜凍,會影響農作物發育,甚至造成農作物減產或絕收,產生饑饉,如光緒九年(1883年)四月,“貴德隕霜殺禾,歲又饑?!盵8]510
受氣候影響,西寧府在秋季過早或者春季過遲易發大降雪,形成積雪持續不能融化,影響農作物的生產,秋季的降雪還會造成農作物的倒伏,影響收割,進而造成糧食損失,如咸豐八年(1858年)七月,“大通縣大雪厚二尺,壓折樹枝,谷皆凍,秕不收?!盵10]1436
除上述的氣象災害外,地質災害如地震、山崩等也造成嚴重危害,如光緒七年(1881年)“西寧五月二十五日地震。冬十一月初二日子時,西寧丹噶爾廳地震,天明巳時又震,其聲自北而南,初三日寅時,四鄉皆震?!盵7]54再如光緒十九年(1893年)四月十九日,“西寧地震,傾圮民房二百余間,人多壓斃?!盵10]1612再如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六月十一日,北川郭家塔爾山崩,壓死男婦數百人。南川田家寨北山崩,壅塞河道,沖倒房屋,邑民避居該處高阜福神廟,次夜雷雨復作,水高數十丈,棲于廟者悉淹斃。”[4]143風災在高海拔和多山地區發生,咸豐十一年(1861年),“大風拔中柴莊嚴氏園內古松,元、民時物也。鄰莊大樹,亦多被吹折?!盵4]143同治六年(1867年),“九月十六日,企鵝山雷鳴一聲,狂風大作,大通縣屬之亂泉、貝溝等莊,吹去禾捆五萬余,騾一頭,男子二人?!盵4]144火災的發生多人為原因,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七月,西寧大街火;十一月,孔子文廟災?!盵11]1527鼠災也是威脅農業生產的災害之一,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西寧群鼠食苗?!盵12]1549
從上述列舉的災害可見,西寧府的自然災害帶來了嚴重的破壞,其孕災條件是多樣的:自然環境上,青海高海拔地形更易受到低溫霜凍和風雪的侵襲;深處內陸和多山的地形造成了地區間的降水差異,東部農業區常出現春旱或者春夏連旱,夏季秋初易發暴雨或連綿陰雨,極易誘發洪災;夏季的對流云擾動激烈,雷暴天氣多發。除了自然原因,清代西寧府的農業開發力度不斷加大,多數地區已經能墾盡墾,地區環境趨于惡化。在自然和社會雙重因素的影響下,災害次數和破壞程度都不斷增加。
西寧府地處邊陲,但開發較早,形成了比較復雜的神靈信仰體系,其中禳災信仰屬于對自然神的崇拜。限于史料記載的闕失,清代之前該地區禳災信仰的發展情況難以探討,但清代西寧府各地方志的撰修為我們留下了彌足珍貴的記載。在清代西寧府大規模開發和災害頻發的背景下,禳災信仰得到了進一步發展。清代西寧府自然災害種類多樣,禳災神靈信仰崇拜也呈現多樣化的景象。地方政府主導修建和修繕了相關的祠廟,推動了地方禳災信仰的發展。目前從地方志和考古遺址所見禳災廟宇類型達到十四種。

表3 西寧府禳災祠廟分布④
由表3統計可見:從地點看,西寧縣是禳災祠廟最為集中的地方,神邸類型最為豐富,其次是碾伯縣和大通縣;貴德廳、循化廳、巴燕戎格廳、丹噶爾廳相對神邸和祠廟數量較少。從信仰神邸類型看,禳災祠廟的類型與地方遭災的種類相關,以水災和蟲災為例,水災是災發頻次最高的自然災害,故關于水神信仰的祠廟數量最多,供奉蟲神的八蠟祠數量較少,這與蟲災次數較少相關。關于丹噶爾廳的火神信仰較為集中且祠廟較多的情況,有學者研究認為:一是因為當地原生火神信仰的存在,二是因為當地房屋店鋪多為木質結構,民眾通過祭祀火神免于火災。[13]91從修建的時間看,乾隆朝修建數量最多,同治朝被毀的祠廟最多。這樣的結論一定程度上受限于當前所見史料的記載,但基本上可以看出,西寧府禳災信仰不斷傳播擴散,較早開發地區的禳災信仰較為繁榮,神邸類型也更豐富。
西寧府禳災祠廟分布格局的形成,原因是多方面的,除自然因素外,大規模的開發也是一大原因,清代西寧府的人口變化和農業發展為禳災信仰的發展提供重要基礎。
清代西寧府的人口在雍正朝實行“攤丁入畝”后迅速增長,崔永紅先生推算在清代前中期170年間,青海編戶人口保持平均年增長率15.16‰,人口以自然增長為主。[14]162據《西寧府續志》載,至咸豐三年(1853年),西寧府的人口達到了874418,此時的西寧府下轄的三縣四廳人口突破了80萬人口,其中漢族人口估算達到約50萬左右。人口增長帶來的是耕地面積和受災人口的增加。
禳災信仰的發展與移民活動也有重要關系。雍正二年(1724年),在地方戰亂結束后,“將直隸、山西、河南、山東、陜西五省軍罪人犯,盡行發往大通、布隆吉爾等處,令其開墾?!盵15]335除官方主導的人口遷移外,自發的移民活動也較為頻繁,《西寧府新志》中載:“昔年因邊地苦寒,惟水田有賦而以旱地宜之,厥后生齒日繁,子孫分割,推糧均草,旱地亦有額矣,然而有旱田者皆有彈丸水田以為根本,今則蘭、河、涼及山、陜之民月增發益,漸置產業……”[16]221清代西寧府得到了大規模開發,較為安定的社會和在清前中期可供開墾土地數量較多的條件成為吸引農業人口不斷遷入的一大拉力。清前期,北方從戰亂中不斷恢復,人口數量不斷增加,耕地需求也不斷增加,西寧府較北方一些地區人口壓力較小,可供開墾的土地也更多,吸引人口不斷遷入。農業人口的不斷遷入,進一步促進了西寧府農業的發展,也加劇了環境的破壞。遷入的農業人口有農事禳災信仰的基礎,加之西寧府地區的災害多發,鼓勵禳災信仰就成為穩定遷入的農業人口的必要措施。
西寧府是清代青海地區農業生產最集中的區域,該地區的農業生產在清代得到了較大發展,總體在康熙朝后呈現逐步上升的趨勢,在雍正、乾隆、嘉慶三朝,農業發展速度較快,以耕地面積增長為代表。耕地的大規模增長,對環境的影響和禳災信仰的發展,有著重要作用。
明末西寧衛“原額屯科、秋站墾地六千六百九十頃七十九畝六分九厘二毫”此處統計加上歸德所的原額屯田量。⑤自雍正朝開始,中央政府開始了對青海的全面施政,農業的整體水平取得較大進步,西寧府下轄的縣廳在農業發展上由于開發時間和農業基礎等因素,存有一定差距,但從整體看,總體的發展都遠超前代??滴跷迨吣?1718年),西寧府的屯、科、秋、站地面積約為6914.04畝,與明末清初時期的耕地面積并無較大變化,至雍正二年(1724年)地方戰亂結束后,清朝開始著手恢復被破壞的農業生產,雍正三年(1725年),清政府開始清查入冊的原少數民族耕作土地稱為番地,雍正四年(1726年),西寧府番地總面積約為1277617.5畝,面積大約為同時期屯、科、秋、站地總和的兩倍。乾隆元年(1736年),屯、科、秋、站地約為644853畝,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耕地面積大幅度增長,達到了751905.67畝,此時的番地面積達到了1329848.5畝,合計達到了208萬畝,這個數字大大超過了明末清初時期的耕地面積,可見乾隆朝是西寧府耕地擴張最快的時期。再看西寧府下轄縣廳的耕地變化,西寧縣在乾隆十一年(1746年)時屯、科、秋、站地面積約為444172.4畝,至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增長到530363.77畝,番地面積約為568640.4畝;碾伯縣在乾隆十一年(1746年)時屯、科、秋、站地約為155858.69畝,番地面積約為74288.2畝,至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增長到161476.67畝,番地面積74288.2畝;歸德所在乾隆十一年(1746年)約為屯、科、秋、站地約為7522.23畝,至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增長到9840.23畝,番地面積約為12290畝;循化廳、巴燕戎格廳和丹噶爾廳的開發時間較晚,以番地為主,據研究表明,循化廳在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番地約204581.7畝,巴燕戎格廳在道光三十年(1850年)番地大約53987.8畝,丹噶爾廳在乾隆二十年(1755年)番地大約31352.4畝,光緒年間,約31797.4畝。⑥
綜上所述,清代西寧府禳災信仰發展的原因如下:首先從禳災祠廟修建的時間來看,以乾隆朝最為集中,這也正是西寧府進行大規模農業墾殖的時間,同時也是災發次數最多的時段,這一時期的番地增長較快,粗放的農業墾殖加劇了環境的破壞,番地集中于丘陵、山地等畜牧區,番地的開發造成草場的進一步萎縮,植被覆蓋率也不斷下降,水土流失加劇,加之西寧府降水集中的氣候特點,耕地的增長在一定程度上也成為水旱災多發的誘因之一。禳災信仰在乾隆朝的發展,可以歸結為地方政府在人口的不斷增加、耕地面積增長和自然災害集中發生下的選擇。其次,禳災祠廟受到同治年間戰火影響,受到大規模破壞,在戰亂結束后,于光緒朝進行了較為集中的恢復重建,這反應了政府在農業生產凋敝情況下,采取修建禳災祠廟恢復地方秩序及穩定農業人口。最后,禳災祠廟的分布與各個廳縣人口的民族構成相關,農業禳災信仰的主體人群是漢族,西寧縣、大通縣和碾伯縣的主體民族是漢族,也是較早開發的地區,其余廳縣開發較晚,雖然耕地面積較大,但耕地以番地為主,其禳災信仰的流行程度自然低于三縣。
西寧府在清代得到了全面開發,農業的發展尤為突出,人口增加較快,同時政府出于地區開發、強化戍守和緩解內地人地矛盾的目的,進行了官方主導的人口遷徙,也有部分自主遷徙的人口,人口的自然增長和遷徙進一步促進了西寧府的農業發展。在耕地擴張、人口增長的情況下,環境承載力不斷下降,加之西寧府地區較為脆弱的自然環境,災害多發且破壞性大,嚴重威脅到了農業生產,也不利于地方社會的穩定。面對災害多發的情況,政府通過蠲免、倉儲建設、興修水利工程等方式進行救災和防災,但是在社會生產力欠發達的情況下,各項救災防災措施都受限于各種因素而稍顯力所不及。民間禳災信仰在一定程度承擔了災害下穩定社會的作用,禳災信仰有著牢固的信仰基礎,在農業人口中有著廣泛的信仰人群。在前代的基礎上,清朝政府為了穩定地方社會、加強農業人口的向心力,支持民間禳災信仰的發展,《大清律例》中記載:“凡各府、州、縣社稷山川風云雷雨等神,及境內先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載在祀典,應合致祭神邸,所在有司,置立牌面,開寫神號祭祀日期,于潔凈處常川懸掛,依時致祭?!盵17]275國家支持地方政府進行祭祀,民間禳災信仰也正是如此被官方納入國家正祀之中。
西寧府地方政府對民間禳災信仰的支持,是在地區獲得大規模開發、人口增加和災害頻發的情況下出現的,目的是促進地方開發、穩定農業人口、增強“外來人口”的凝聚力。固然,由于明代西寧府地區史料的匱乏,我們無法得知西寧府地區的禳災信仰在明代發展如何,但不可否認的是,清代西寧府獲得官方支持的民間禳災信仰進入了國家正祀體系之中,其流傳地域不斷擴大,雖然禳災信仰在防災和救災上并不能起到直接作用,禳祈救災實際上是一種消極的、被動的救災思想,但是在災害發生時能夠起到一定穩定社會的作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穩定地方社會和強化農業人口凝聚力的作用,對待禳災信仰要理性看待,認識其中的消極因素,在生產力發展進步的今天,采用科學的防災救災思想和手段才是我們面對災害的理性選擇。
[注 釋]
①參見安德明:“天人之際的非常對話:甘肅天水地區的農事禳災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年;高茂兵、劉色燕:“略論晚清時期桂東南地區自然災害與民間信仰”《廣西民族研究》,2010年第1期;王振忠:“歷史自然災害與民間信仰——以近600年來福州瘟神“五帝”信仰為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96年第2期。
②鄂崇榮在“青海鄉村社會民間信仰與社會控制”《青海社會科學》2017年第3期中對民間祈雨儀式的社會教化作用進行了闡述;榮寧在“明清青海城鎮宗教與文化”《青海民族研究》1999年第4期中介紹了閩浙移民帶來的馬祖信仰和祭祀蟲神的行為,強調了祠廟保城護民、以正民心和敦促教化的社會作用;馬麗明在“淺析青海漢族的神靈崇拜”《青海民族研究》2004年第1期中介紹了青海漢族的神靈崇拜體系,通過列舉祭祀事象分析了青海漢族崇拜的特點。
③表1、表2資料來源:溫克剛、王莘.中國氣象災害大典·青海卷[M].北京:氣象出版社,2007;袁林.西北災荒史[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1994;王昱.青海方志資料匯編[G].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史國樞.青海自然災害[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2003。
④資料來源:楊應琚.西寧府新志[M].西寧:青海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館出版,1954;鄧承偉,來維禮,基生蘭.西寧府續志[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5;王昱.青海方志資料類編[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青海省民委少數民族古籍整理規劃辦公室.青海地方舊志五種[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1989;龔景瀚.循化廳志[M].臺北:臺灣成文出版社,1968;靳育德.西寧寺廟祠觀追蹤觀察[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2016。
⑤崔永紅在《青海經濟史·古代卷》(第四章)中,以萬歷九年(1581年)丈量土地所得每畝4升7合的納糧標準,再根據萬歷十二年(1584年)左右清丈土地得出西寧衛在明末的耕地面積為5859.01頃,加上歸德所原額屯田571頃,共計6430頃,其結果與《西寧府新志》中記載總數接近。
⑥西寧府各廳縣耕地面積數據來源于崔永紅《青海經濟史·古代卷》,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98;賈偉《明清時期河湟地區民族人口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