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宜苓,孫根年,劉焱,黎嬌
(1.重慶第二師范學院旅游與服務管理學院,重慶 400065;2.陜西師范大學地理科學與旅游學院,陜西西安 710119)
“雙核”結構模式是我國陸玉麒教授提出的一種新的空間結構模式,指一定區域范圍內的區域中心城市(人口、經濟中心)和港口城市及其交通連線所組成的區域空間結構現象[1]。該模式提出后,被廣泛應用于區域經濟發展研究中。學者們通過實證分析表明“雙核”結構不僅廣泛存在于我國沿海、沿邊、沿江地區,還存在于其他國家和地區[2]。尹貽梅率先將“雙核”結構理論應用于旅游研究中,探討了沈陽—大連區域旅游雙核結構模式的形成基礎與耦合機理[3];王愛忠、杜雙燕、王婷等認為,云南旅游中存在昆明—西雙版納雙核結構,并分析了該結構的形成基礎、耦合機理和影響[4];田里、楊懿、李雪松則認為,云南旅游應構建昆明—大理雙核結構,并指出區域旅游雙核結構應與地理學領域存在著一定差異[5];朱華晟、徐雪雅、宋金平探討了海南雙核旅游城市競合策略,認為海口、三亞是海南旅游的兩個核心城市[6];秦瑞鴻用城市旅游地位的定量評價模型確定了山東半島旅游圈兩核模式[7];申林林、孫根年、郭爽認為廣西旅游業發展中存在南寧、桂林兩個核心城市[8];宋雨提出了銅仁旅游中的雙核,即銅仁古城、梵凈山[9]。
綜上所述,多數學者把地理學領域的“雙核”結構概念直接應用于旅游學領域,鮮有學者思考區域旅游核心城市應具備哪些條件,另有少數文獻[5,8]提及區域旅游雙核結構的文章,但并未定量分析為何遴選出的旅游城市能夠成為區域旅游核心城市。成都、重慶是川渝地區著名的旅游城市,旅游資源豐富獨特、旅游服務水平高、旅游交通便利、旅游設施齊全,旅游業發展水平位于西部前列,本文明確提出區域旅游“雙核”結構的概念,并以川渝地區為案例地開展實證研究。
區域雙核結構的概念源于陸玉麒教授提出的“雙核”結構概念。“雙核”結構概念最初是基于流域背景提出的,故地理學領域的核心城市一個是區域中心城市,另一個是港口城市。在旅游業發展過程中,港口城市有其獨到的旅游資源,但旅游中心地的輻射能力在于空間上的聚散力,這種聚散力不一定通過水運來實現,更多的是依靠地理區位、旅游資源、旅游業規模等多種要素共同確定。
區域旅游雙核結構是指一定區域范圍內的區域中心城市和門戶城市及其交通連線所組成的區域旅游空間結構現象。中心城市是區域旅游的增長極,多為某地區省會/首府城市或直轄市,門戶城市是區域旅游對外展示的“窗口”,是在地理區位、旅游資源、旅游業規模、旅游知名度等方面可以與省會/首府城市或直轄市相媲美的旅游城市。鑒于雙核結構可以跨流域存在,區域旅游雙核結構也不受行政區劃的限制,能夠跨省區存在。
區域旅游核心城市在一定區域內有較強的聚集擴散和龍頭帶動作用,這種作用受到以下多種因素影響:①地理位置。區域旅游核心城市之一是省會/首府城市或直轄市,該市多為各地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處于各地中間位置,腹地較為廣闊,輻射帶動能力較強。②旅游資源。旅游資源是旅游業發展的基礎,它決定著區域旅游供給的方向和內容、數量、規模[10]。一般來說,旅游資源稟賦越高,旅游吸引力越強,創造的效益也就越多。③旅游知名度。旅游知名度可通過百度指數顯示出來,通過各地百度指數的對比,能夠精確判斷旅游知名度的高低,從而確定區域旅游核心城市。④旅游業規模。旅游業規模可通過旅游者人數和旅游收入兩項指標來表示。數據顯示,省會/首府城市或直轄市多為一定區域內旅游業規模最大的城市,而旅游業規模越大,與其他城市的經濟聯系也就越強。
在地理位置、旅游資源、旅游知名度和旅游業規模的綜合作用下,我國T 型開發模式中[11]的區域旅游雙核結構見圖1。由圖1 可知,區域旅游雙核結構集中分布于我國東部沿海省區,西部內陸地區僅成都—重慶、昆明—大理和南寧—桂林3 個雙核結構。區域旅游核心城市具有以下共同點:①地理位置方面,核心城市位于一定區域的兩端,或一東一西分布,或一南一北分布,保證旅游核心城市有更廣闊的輻射范圍,能夠帶動整個區域旅游業發展。②在旅游資源方面,區域旅游核心城市旅游資源稟賦差異不大,大連、青島、廈門、三亞、桂林5 市旅游資源吸引力強于區域內省會/省府城市,重慶旅游資源較成都豐富、北京旅游資源吸引力強于天津,其他各地均為省會城市強于區域內另一旅游核心城市。③旅游知名度方面,大連、北京、青島、南京、杭州、廈門、廣州、三亞、重慶、桂林、昆明旅游知名度高于區域內另一旅游核心城市。④旅游業規模方面,大連等地旅游者人數和收入均位于區域首位。

圖1 我國T型開發模式中的區域旅游雙核結構
區域旅游核心城市至少要滿足以下兩個條件:一是與區域內其他城市旅游經濟聯系強;一是向區域內其他城市旅游經濟溢出值較大。
旅游經濟聯系:旅游經濟聯系引力模型是當前應用得較為廣泛的旅游經濟聯系測算方法。計算公式為:

式中,Rij表示兩城市之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度;PiPj分別表示i、j兩市旅游總人次;ViVj分別表示i、j兩市旅游總收入;Dij表示兩市最短公路距離[12]。
旅游經濟溢出:溢出是行為主體活動的一種外部性結果,這種活動影響鄰居福利,但行為主體幾乎對此既不付出也不得到報酬[13]。相關研究表明,旅游經濟溢出存在于區域旅游發展中,且溢出值的大小與規模等級、旅游資源類型和距離密切相關,本文采用以下公式測算旅游經濟溢出值:

近年來,隨著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上升為國家戰略,川渝地區旅游經濟聯系必將越來越密切。本文依據公式(1)計算川渝旅游經濟聯系度,并采用Ucinet軟件中的Netdraw工具生成川渝旅游經濟空間聯系的基本形式,結果見圖2。由圖2 可知,成都、重慶兩市與川渝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聯系最強、空間輻射范圍最廣,可成為川渝地區旅游核心城市。川渝其他城市與成都的旅游經濟聯系大致可分為以下4 類:眉山為一類,德陽、重慶為一類,綿陽、樂山、資陽、雅安、遂寧為一類,其他城市為一類。眉山與成都的旅游經濟聯系最為密切,兩市旅游經濟聯系度高達4164.2,原因主要是:眉山與成都相鄰,且距離成都最近(兩市最短公路距離僅為65.6km)。德陽與成都的旅游經濟聯系度高于重慶,也與距離密切相關,德陽距成都83.1km,而重慶與成都的距離為307.1km,大致為德陽的3.7 倍。重慶和成都的旅游經濟聯系度高,主要與兩地旅游業規模有關。綿陽、樂山、資陽、雅安、遂寧5 市與成都旅游經濟聯系密切原因如下:綿陽、樂山兩市與成都均相隔一市,距離均為130km左右,加之綿陽旅游總人次居川渝地區第四位,旅游總收入居川渝第五位,樂山雖旅游總人次相對較少,但旅游總收入位列川渝地區第六位。雅安、資陽兩市與成都相鄰,兩地距成都均小于140 km,資陽距成都僅87.8km;遂寧隔德陽與成都相鄰,兩市相距168.9km,遂寧旅游總人次居川渝地區第六位,旅游總收入位列川渝地區第九位;其他各地與成都相距170km 以上,且旅游業規模相對較差,故與成都的旅游經濟聯系相對較弱。

圖2 川渝地區旅游經濟空間聯系
重慶是川渝地區與成都旅游經濟聯系最密切的城市,數值高達2352.77,其原因主要在于:兩市旅游總人次、旅游總收入位居川渝地區前兩位,兩地最短公路距離為307.1km,在重慶與四川各地距離中處于中間位置。重慶與四川旅游經濟聯系密切的地區還包括廣安、南充、遂寧、瀘州、內江、自貢、宜賓7市,其主要原因為:①距離方面,此7 市或與重慶相鄰,或隔某市與重慶毗鄰,兩地間的最短公路距離都小于300km,其中廣安距離重慶最近,僅為121.9km。②旅游業規模方面,宜賓的旅游總人次和總收入均處于全省第二位,南充的旅游總人次居全省第四位,旅游總收入居全省第三位,其他5 市的旅游總人次高于4485.68 萬人次,旅游總收入高于363.2 億元。重慶與四川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聯系較弱,旅游經濟聯系度低于440,其中資陽、達州兩市與重慶相距約230km,但旅游業規模在全省位置靠后;其他地市與重慶相距300km 以上,攀枝花高達906.2km,旅游總人次居全省倒數第二位,旅游總收入居全省倒數第八位。
旅游經濟溢出廣泛存在于區域旅游發展實踐中,這種溢出不限于行政區劃,可跨省區存在[16,17],與兩城市間距離、規模等級差異和類型差異密切相關。依據公式(2)定量測度成都、重慶與川渝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溢出值,為川渝地區旅游協同發展戰略制定提供了理論依據。成都與川渝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溢出值結果見表1。

表1 成都與川渝地區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溢出值
將各溢出值導入SPSS 軟件中進行聚類分析后發現,各溢出值從大到小可分為4 類:綿陽、樂山、重慶、德陽為一類,宜賓、眉山、雅安為一類,自貢、遂寧、南充、瀘州為一類,其他城市為一類。綿陽與成都的旅游經濟溢出值最高,原因為:①綿陽與成都兩市旅游資源類型差異較大,綿陽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景區是北川羌城旅游區,與成都旅游知名度最高的都江堰景區分屬于人文活動和建筑與設施兩大主類。②綿陽與成都兩市旅游規模等級差異小,旅游總收入分別處于川渝地區第五位和第二位。③綿陽與成都兩市的最短公路距離為131km,是川渝地區距成都第四近的城市。樂山與成都旅游經濟溢出值僅次于綿陽,原因主要是:樂山以自然景觀為主,且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景區峨眉山與都江堰分屬于地文景觀和建筑與設施兩大主類,旅游資源類型差異大;重慶與成都旅游經濟溢出值居川渝第三位,主要源于重慶與成都旅游規模等級差異最小;德陽與成都旅游經溢出值位列川渝第四位,主要源于兩市距離近,僅為83.1km,兩市旅游資源類型差異也較大,德陽旅游知名度最高的三星堆博物館與成都旅游知名度最高的都江堰分屬于歷史遺跡和建筑與設施兩大主類。
宜賓、眉山、雅安與成都旅游經濟溢出值同處于第二種類型。其中,宜賓主要源于二者旅游規模等級差異較小,旅游收入分別處于川渝地區第三位和第二位;眉山與成都相鄰,距成都距離最近,僅為65.6km;雅安與成都距離較近且兩市旅游資源類型差異較大,雅安以自然景觀為主,旅游知名度最高的碧峰峽與成都旅游知名度最高的都江堰分屬于地文景觀和建筑與設施兩大主類。自貢、遂寧、南充、瀘州與成都旅游經濟溢出值同處于第三種類型,南充主要源于與成都旅游規模等級差異較小,旅游收入分屬于川渝第四位和第二位;遂寧主要源于距成都近,隔德陽與成都相鄰;自貢、瀘州兩市主要源于與成都旅游資源類型差異較大,兩市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景區與都江堰主類相同,但自貢、瀘州兩市同屬于人文景觀綜合體亞類,而成都屬于實用建筑與核心設施亞類。
重慶與川渝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溢出值結果見表2。將各溢出值導入SPSS 軟件中進行聚類分析,發現各溢出值從大到小同樣可分為4 類:成都為一類,宜賓、南充為一類,瀘州、遂寧、廣安、綿陽、自貢、樂山為一類,其他城市為一類。成都與重慶旅游經濟溢出值最高,原因是:①成都、重慶兩市旅游規模等級相似,旅游總收入分別位于川渝地區第一、二位。②成都、重慶兩市旅游資源類型存在一定差異,成都旅游本底景觀排序為歷史自然人造,而重慶旅游本底景觀排序為歷史人造自然,兩市旅游知名度最高的都江堰和洪崖洞景區,一個屬于渠道運河段落基本類型,一個屬于特色街區基本類型,兩者旅游資源類型差異較大。③成都、重慶兩市空間距離較近,最短公路距離為307.1km,僅為攀枝花與成都距離的0.49 倍。

表2 重慶與川渝地區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溢出值
宜賓、南充與重慶的旅游經濟溢出值僅次于成都,可劃為一類,原因主要是:①宜賓旅游總收入位列川渝第三位,南充旅游總收入位列川渝地區第四位,二者與重慶旅游規模等級的差異僅大于成都。②南充與重慶距離較近,而宜賓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是蜀南竹海,與重慶旅游資源類型差異大。瀘州等地與重慶的旅游經濟溢出值同為一個類別,原因是:綿陽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是北川羌城旅游區,樂山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是峨眉山,分別屬于人文活動和地文景觀大類,與重慶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洪崖洞所屬旅游資源主類不同,類型差異較大。瀘州、遂寧、廣安3 市與重慶相鄰且距離均小于175km,是四川省與重慶市距離最近的3 個城市;自貢距重慶207.5km,屬于四川離重慶相對較近的城市,且自貢旅游規模居四川省第六位,與重慶規模等級差異較小。此外,自貢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恐龍博物館與洪崖洞同屬于建筑與設施主類,但亞類分別為教學科研實驗場所、特色街區,旅游資源類型差異較大。其他城市與重慶旅游經濟溢出值相對較小,與各城市與重慶的規模等級差異、旅游資源類型差異和空間距離3種因素有關,具體表現為:各城市與重慶的旅游經濟溢出值與二者規模等級差異、空間距離呈反比例關系,與旅游資源類型差異呈正比例關系。
成都、重慶兩市與區域內其他城市旅游經濟聯系度最強、旅游經濟溢出值較大,是川渝地區旅游發展中的核心城市。區域旅游核心城市具有兩大作用:①聚集擴散作用。區域旅游核心城市在空間上將旅游者聚集于一處,而后依據距離衰減原理擴散到其他地區。②龍頭帶動作用。區域旅游核心城市是區域內旅游業發展的龍頭,可通過自身旅游業的發展輻射帶動周邊城市旅游業發展。構建成都—重慶區域旅游雙核結構,有助于兩市充分發揮旅游核心城市的聚集擴散和龍頭帶動作用,帶動川渝地區旅游業發展。
旅游經濟聯系度模型顯示,旅游經濟聯系與兩地空間距離呈反比例關系,與旅游業規模呈正比例關系。旅游經濟溢出模型表明,旅游經濟溢出與兩地旅游規模差異和空間距離差異呈反比例關系,與旅游資源類型差異呈正比例關系。鑒于此,川渝地區其他城市與成都、重慶兩大旅游核心城市的合作要依據實際情況來定,不能跟風盲從。眉山、德陽、綿陽、資陽、樂山、雅安、廣元、攀枝花、甘孜、涼山、阿壩與成都的旅游經濟聯系和旅游經濟溢出值都遠大于重慶,表明上述地區與成都加強旅游合作效益更為顯著,故未來應進一步加強與成都的旅游合作;南充、瀘州、廣安、達州與重慶的旅游經濟聯系和旅游經濟溢出值都遠大于成都,表明此4 市與重慶加強旅游合作效益更為顯著,故未來應進一步加強與重慶的旅游合作;遂寧、內江、自貢、宜賓、巴中與重慶的旅游經濟聯系強,但與成都的旅游經濟溢出值大,說明目前該5 市與重慶旅游經濟聯系的作用尚未充分發揮。
從旅游經濟聯系和旅游經濟溢出兩個方面來看,川渝地區非旅游核心城市間也要加強旅游合作。首先,從旅游經濟聯系來看,某些非旅游核心城市間的旅游經濟聯系度也較強。非旅游核心城市間旅游經濟聯系度大于500 的城市包括自貢與內江、自貢與宜賓、瀘州與宜賓、南充與遂寧、綿陽與德陽。其次,從旅游經濟溢出來看,非旅游核心城市間的旅游經濟溢出值相對較大。以自貢為例,自貢與宜賓的旅游經濟溢出值最大,自貢向宜賓的輸出值為15.07,是成都向宜賓輸出值的4.88 倍、重慶向宜賓輸出值的5.35倍;自貢接受宜賓的溢出值為14.53,是成都接受宜賓溢出值的3.94 倍、重慶接受宜賓溢出值的4.73 倍。自貢與攀枝花的旅游經濟溢出值最小,自貢向攀枝花的輸出值為1.00,是成都向攀枝花輸出值的2.80倍、重慶向攀枝花輸出值的12.57倍;自貢接受攀枝花的溢出值為0.89,是成都接受攀枝花溢出值的2.26倍、重慶接受宜賓溢出值的11.63 倍。
雙核結構模式存在于區域旅游發展中,區域旅游雙核結構與地理學領域的雙核結構存在些許差異。地理學中雙核結構產生的背景是流域,而區域旅游核心城市受地理位置、旅游資源、旅游知名度和旅游業規模4 種因素影響,可采用旅游經濟聯系和旅游經濟溢出定量測度。主要結論為:成都、重慶是川渝旅游核心城市,兩市與川渝地區其他城市的旅游經濟聯系最強、旅游經濟溢出值較大。川渝地區旅游協同發展可從構建成都—重慶區域旅游雙核結構和加強川渝地區非旅游核心城市間旅游合作兩個方面入手。鑒于旅游經濟聯系與兩地空間距離呈反比例關系,與旅游業規模呈正比例關系,旅游經濟溢出與兩地旅游規模差異和空間距離差異呈反比例關系,與旅游資源類型差異呈正比例關系,川渝地區其他城市與成都、重慶兩大旅游核心城市開展旅游合作要依據本地區實際情況確定,眉山等地加強與成都的旅游合作,南充等地加強與重慶的旅游合作可獲得更大的效益。
總體上,本文提出的區域旅游核心城市的判定標準可對區域旅游核心城市定量測度提供幫助,但在計算變量的選取上也有值得商榷之處:①使用旅游總收入來衡量一個旅游區的規模等級,但旅游總收入更多情況下是用來說明“規模”的,用它來說明“等級”有待完善。②旅游資源類型差異的確定綜合運用某地旅游知名度最高的景區和旅游資源本底景觀[18],雖然有一定的依據,但是沒有定量分析模型,精度和科學性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