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潔 徐旭初 陶康
摘 要:供銷合作社的數字化發展,順應了數字鄉村發展的新浪潮,回應了供銷社自身綜合改革的內在需要,也反映了廣大農民的現實需求。當前,全國供銷系統進行了豐富的數字化創新實踐,但是存在供銷社的數字化與數字鄉村缺乏有效的溝通機制,供銷社的數字化與組織化缺乏合理的制度安排,供銷社的數字化契約與合作精神缺乏可行的聯動機制,供銷社的數字化與數智企業缺乏共建共享的長效機制等問題。因此,在供銷合作社數字化建設發展過程中:一方面,要強化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的頂層設計,提高供銷社產業數字化的發展水平;另一方面,要關注農民數字心智培育與現實需求,打造供銷社與數智主體合作共建的新格局,形成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的新生態。
關鍵詞:數字化;賦能;供銷合作社;創新發展
隨著數字鄉村的全面布局和深入推進,數字化已經成為調整農業生產關系、變革農村生活方式的新引擎和新動力。供銷社如何適應當下農業農村的數字化浪潮、利用數字化實現自身創新發展,已成為其推進自身綜合改革需要面對的重大課題。
自2014年中央推動供銷社綜合改革試點以來,各地供銷社立足組織創新,協同推進服務創新與經營創新,在完善為農服務體系、推進自身發展方面取得了顯著成效,但同時也依然存在不少“老大難”問題。比如干部隊伍老化導致組織發展缺乏創新力量。苑鵬指出供銷社的綜合改革需要觀念的變革,需要轉變傳統觀念與行政化的思維慣性[1]。再如,日益市場化的發展趨勢導致為農服務的弱化。徐旭初指出供銷社行政化與企業化的發展趨勢,導致供銷社與農民的關系日益疏離[2]。再有,供銷社不僅要積極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鞏固黨在農村的執政地位,還要積極與小農戶對接,解決單個小農戶解決不了和解決不好的共性問題。
因此,在農業農村數字化轉型發展的時代背景下,以數字化賦能供銷社的創新發展,無疑是值得期待的,也是現實可行的。簡言之,以數字化賦能供銷社創新發展,就是利用數字化激發供銷社組織創新活力,提升供銷社社會化服務體系及其能力,助推解決為農服務“最后一公里”問題,促進供銷社綜合改革,重構供銷社發展新格局。
一、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的必要性
(一)供銷社的數字化回應了數字鄉村的時代潮流
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要求促進城鄉資源要素的互通有無,加快形成城鄉融合發展的新局面。鄉村產業振興是促進“雙循環”發展格局的供給側基礎,城鄉產業鏈升級是促進城鄉融合發展的新動力。大數據、物聯網、云計算、5G等數字技術的普遍應用以及數字化時代的到來,不僅為促進鄉村全面振興提供了新動力,為促進城鄉融合發展,加快城鄉資源要素的良性互動提供了新動力,也為促進國內大循環和國內國際雙循環開辟了新局面[3]。
(二)供銷社的數字化回應了綜合改革的內在課題
從計劃經濟母體中孕育而生的供銷社如何適應市場化的發展是供銷社綜合改革始終面臨的重大課題。要適應市場化的發展必須從傳統的產業鏈向共享合作的產業生態演進,必須從傳統的社會服務走向共建共享的社會化服務。隨著數字鄉村、智慧城市時代的到來,數字化為農業農村現代化和城市現代化轉型提供了新動能、注入了新活力。供銷社能否搭上數字化的便車,實現彎道超車,決定了供銷社能否在市場化框架下更好地發揮為農服務作用,成為溝通城市與鄉村、聯系工業與農業、連結生產與消費的橋梁和紐帶。
(三)供銷社的數字化回應了廣大農民的現實需求
第三次全國農業普查數據顯示,我國小農戶數量占到農業經營主體的98%以上,小農戶從業人員占農業從業人員的90%,小農戶經營耕地面積占總耕地面積的70%。小農戶與大市場對接過程中存在諸多問題:市場需求與農業供給的信息不對稱;小農戶天然的弱質性導致在市場競爭中處于劣勢;農民處于產業鏈的最底端,無法共享全產業的增值。數字鄉村、數字供銷社的建設可以讓農民搭上數字化的快車;一方面,數字化可以打破信息孤島,加快供需信息在城鄉之間的自由流通,實現生產端與消費端的直接對接;另一方面,數字化基礎設施的建設可以促進農業農村生產、生活的現代化。同時,數字技術可以明晰產權,讓農民有條件根據數據流量分享產業鏈的部分增值。
二、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的現狀
用數字化賦能供銷社的改革與創新,關鍵在于供銷社的數字化能不能實現與數字鄉村、智慧農業、設施農業和精準農業的有機銜接,能不能利用數字化更好地發揮自己的服務功能與平臺優勢。
近年來,全國各地各級供銷社進行了豐富實踐。浙江省平湖市圍繞“三位一體”農合聯積極探索數字農合聯,創新啟用全國首個數字農合聯——平湖數字農合聯公共服務平臺,形成包括數字生產服務、數字生活服務、數字信用服務以及數字生態服務四大服務內容。江蘇蘇果利用物聯網技術,建立了農產品的“肉菜溯源”項目,從源頭產地、物流運輸、收貨儲存、門店銷售等全流程的安全管理體系,形成食品安全閉環,深化了農業的供給側改革。河北省供銷社與阿里巴巴集團合作打造了包括農資供應、農業生產服務、農產品銷售等六大平臺的“河北數字供銷”品牌。甘肅“數字臨洮”以“讓人找到組織,讓組織找到人”的數字化發展理念,搭建了生產、流通、信用三位一體的為民便民服務數字大平臺。除此之外,還有四川雅安的數字化茶園、新疆的數字棉花、寧波供銷社“搭把手”數字化垃圾分類、廣東省供銷社的數字化冷鏈物流等等,全國供銷系統已經掀起了數字化建設的浪潮。但是,全國省市縣供銷社的數字化發展還處于初步探索階段,仍存在著諸多問題。
(一)供銷社的數字化與數字鄉村缺乏有效的溝通機制
一方面,當前數字鄉村還在起步階段,各類建設主體在數字鄉村建設過程中缺乏整體安排與明確定位,不管是2019年中辦、國辦印發的《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還是2019年農業農村部等部委印發的《數字農業農村發展規劃(2019—2025 年)》,都沒有提及供銷社在數字鄉村中的角色定位與建設步驟。另一方面,農業農村的數字化基礎薄弱,數據資源分散,一體化獲取能力弱,使得供銷社的數字化在對接過程中存在重重困難。同時,涉農政府部門、涉農企業與供銷社缺乏有效的溝通機制,在推進數字化的過程中存在條塊分割,各自為政的局面,導致數字設備鋪設等方面重復建設,存在一定程度的數字浪費,很難形成數字化建設的合力。
(二)供銷社的數字化與組織化缺乏合理的制度安排
數字供銷社是一個為農服務的數字化大平臺,如何更好地發揮平臺的數字化與組織化“1+1>2”的疊加效應是一個重大課題。其一,供銷社數字化與組織化相互賦能效益不足。一方面,技術溢出帶來的正外部性不夠明顯,數字化沒有顯現出提高供銷社的組織效率的優勢,對供銷社的組織模式的重構與創新也不夠明顯,數字化內化為供銷社發展的組織動力還需要進一步的探索。另一方面,技術應用是有能力邊界的,數字供銷社的發展需要供銷社內部的有力配合,但目前供銷社組織化的優勢在數字平臺建設中體現得不夠突出。其二,數字技術與供銷社業務的有效融合不足。數字化要服務于供銷社的業務,關鍵在于供銷社哪些業務需要數字化配合完成,供銷社需要做詳細的業務分類和篩選,需要形成一個共建共享的為農服務體系。但實踐中,數字化建設已經流變成快遞物流、產銷對接等單一的數字化。其三,供銷社還未形成數字化發展的普遍共識,供銷系統對數字鄉村的發展還沒有參與感,對供銷社的數字化還未進行認真謀劃與部署,系統內部各主體還未形成推進數字化發展的合力[4]。
(三)供銷社的數字化契約與合作精神缺乏可行的聯動機制
數字契約精神與合作精神的博弈內嵌于供銷社數字化的全過程,影響著供銷社數字化生態的形成。供銷社傳統的扁擔精神、背簍精神,就是全心全意為農民服務的精神,具有公益屬性,而數字契約精神是指企業之間為了降低溝通成本,以數字化為媒介,建立契約合作關系,具有一定的市場化屬性。兩種精神之間具有相互構建的一面,又相互博弈的一面。博弈體現在:一方面,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各主體的數字化利益訴求不一致,可能會產生一些問題,比如偏離小農戶的現實需求,上熱下冷,服務與被服務的關系會異化成管理與被管理的關系,導致管理成本轉移等問題;另一方面,供銷社的合作屬性讓位于數字化的市場屬性。如果按照市場化數字經濟的路子來發展數字供銷社,供銷社就異化成一般的數字企業,其作為溝通政府與農村,城市與農業之間的橋梁和紐帶的作用就喪失了。同時,僅依靠市場而缺失相關政策支持,可能會導致城鄉之間、農業與其他行業之間的“數字鴻溝”越拉越大。
(四)供銷社的數字化與數智企業缺乏共建共享的長效機制
供銷社數字化發展需要數智企業的技術供給。目前,一些供銷社的數字化發展已經與數智企業建立起了初步合作關系,比如浙江省數字農合聯已經與阿里巴巴簽訂了數字農業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新疆供銷社與阿里電商平臺合作助力脫貧事業,河北供銷社加強與阿里、京東等電商平臺的合作等,但目前的數字化發展合作既缺乏詳細的推進方案,也缺乏技術供給的策略以及合作的長效機制等。同時,優勢互補、共建共享的數字化發展模式尚未形成。
(五)供銷社的數字化與農民數字需求缺乏普遍的共識
客觀上,城鄉之間存在著巨大的數字鴻溝,農村的數字化基礎相對薄弱,農民的數字化心智尚不成熟,依然處在網上購物階段,這與數字鄉村的發展要求存在較大差距。主觀上,農民對數字化發展認同程度還尚未可知,這些都是供銷社在推進數字化發展過程中需要思考和解決的問題。一方面,供銷社數字化還未充分了解廣大農民的數字化需求,數字化服務的類型、范圍與方式,需要進一步與農民溝通。另一方面,供銷社面向農民的數字化培訓尚未形成,農民數字化技術的應用能力與數字心智的培育需要社會力量介入與相關政策支持。同時,供銷社的數字化建設一定程度要占用國家的數字資源,要警惕數字資源投入的內卷化問題,避免陷入“沒有發展的增長”,把數字資源變成動員農民與涉農組織的動力而不是體制內的空轉。
三、全面加快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的對策
(一)強化供銷社數字化建設發展的頂層設計
供銷社要找準自身在數字鄉村建設中的定位。積極思考如何依托數字技術構建符合新時期“三農”發展需求的綜合服務載體,如何實現自身數字化與鄉村數字化發展有機銜接,如何更好地服務鄉村振興和農業農村現代化戰略。一是在全國供銷總社層面,應成立供銷社數字發展委員會,積極對接數字鄉村戰略,謀劃自身發展定位,盡快搭上數字快車,出臺省市縣鄉四級供銷社發展的責任清單,鼓勵各地大膽試點實驗,強化經驗總結,盡快形成一批可推廣的數字化發展模式[5]。二是供銷社要把推進農村數字建設與自身數字化改造結合起來。供銷社要積極參與鄉村數字化硬件設施的建設,夯實鄉村數字化建設的基礎,將農業農村“散而小、多而雜”的信息匯集到統一的數字平臺;加強自身的數字化改造,加快形成覆蓋農業生產、農民生活、農村文明數字化服務體系,利用數字技術重構為農服務生態,把供銷社從傳統的流通環節延伸到產業鏈的全過程,不斷提高自身的數字化服務能力。三是供銷社要將系統內部的數字合作與社會多方共建相結合。在內部,供銷系統需加強數字化發展的頂層設計,省市縣鄉供銷社需要形成發展合力,既要強調橫向的合作共建,也要加強縱向的層級設計。在外部,加強涉農政府部門、社會組織、企業之間的合作共建共享,協同推進數字化平臺的建設,提高為農服務的效率與質量。
(二)提高供銷社產業數字化的發展水平
供銷社的數字化發展重點是產業數字化。一是發揮數字化賦能組織化和組織化賦能數字化疊加效應。供銷社組織化的最大優勢就是堅持合作制,用合作經濟的發展思路組織數字化的發展,用公益屬性聯合全社會的為農服務力量,漸進推進社會服務體系的數字化進程[6]。二是供銷社要利用數字化手段提升和改造傳統產業模式,助推一二三產業新模式、新業態的提檔升級。如建淘寶村,鼓勵村播、縣域新零售等。三是加快對供銷社為農服務業務的數字化篩選。分門別類,漸進推進農業一二三產業的數字化改造升級,加快數據與鄉村產業鏈的融合應用,助推鄉村產業全鏈路的數字化轉型。四是加快形成供銷系統推進數字發展的普遍共識。開展數字心智培育工程,尤其應注重對供銷系統主要決策者、數字農業技術的使用者以及接受服務的主要對象進行全方位的數字化教育與熏陶,形成應用數字化的思維習慣和實踐習慣,從而提升相關主體參與數字鄉村的適應能力[7]。
(三)培育供銷社數字化發展的新生態
堅持互助合作導向,用合作精神引領供銷社數字化發展。中央和農民期待供銷社能真正辦成農民群眾的合作經濟,因此服務性與公益屬性是其本質屬性。供銷社在數字化發展過程中,既要發揚為農服務的扁擔精神、背簍精神,也要開拓創新,勇往直前,抓住數字化發展的浪潮,利用數字技術改造傳統產業、加快形成集生產、供銷、信用等于一體的閉環式的為農服務體系[8]。同時,現代互聯網技術為供銷社重回農民懷抱、與農民坐在同一條板凳上提供了新契機。數字化有利于拉近供銷社與基層農民的距離,便于農民找到組織,也利于組織找到農民。因此,培育供銷社的數字化生態需要繼續堅持和發揚供銷社合作精神。
(四)打造供銷社與數智主體合作共建的新格局
在供銷社的組織框架內,數字技術組織溢出效益取決于兩個方面,一是供銷社與外部數字企業的數字合作,二是供銷社內部組織的數字協同。首先,供銷社數字化發展需要政策支持。一方面,供銷社的數字化依賴于數字鄉村的基礎設施建設,依賴于涉農相關部門留給供銷社的數字發展空間。另一方面,供銷社數字化需要與其他部門的數字化兼容,這就要求包括供銷社在內的所有涉農部門需要使用具有統一技術標準的數字平臺。因此,需要構建企業、社會、政府多方協同、共同治理的新格局,營造有利的制度環境。其次,供銷社數字化發展需要強化內部協同。省市縣鄉四級供銷社需要搭建統一的數字化平臺,推動各方的數字信息、服務功能向此平臺聚集,社屬企業也要主動接入,在實現數字共享的同時,提供一定的技術支持與對接服務。再次,供銷系統各主體要做好數據整理工作。供銷社的數字化建設是一場深刻的組織變革和產業重構,因此需要每個參與到數字化鏈條上的主體根據自身的業務范圍和數字平臺的需要做好數字化準備,涉農企業需要盡快儲備數字化存量。最后,受數字技術有限的影響,數字企業之間需要在競合演變過程中持續推進數字技術更新換代與創新發展。
(五)關注農民數字心智培育與現實需求
從農民的數字化需求出發,讓農民參與數字供銷的全過程。首先,數字供銷最終讓農民受益,因此,應注意不能將“數字供銷社”異化為“數字政府建設”,也不能將數字建設成本、數字管理成本轉嫁給農民,讓需求側賦能數字化發展。其次,堅持政策導向與多管齊下,加強對農民的數字教育,彌合城鄉、產業之間的數字鴻溝,不斷提高農民的數字化素養,為供銷社數字化發展注入持久動力。再次,利用數字化讓農民共享全產業的增值利潤。通過村播、農產品直播等方式實現農產品產銷的直接對接,通過定制農業、生態農業、云農業等方式創新農業新業態,增加附加值,減少中間商的盤剝,讓農民分享數字化帶來的便利與實惠。此外,要發揮供銷社在數字鄉村建設、數字鄉村治理、網絡扶貧等方面的重要作用,統籌推進智慧農業建設和鄉村數字治理,讓廣大農民共建共享信息化的發展成果,并在供銷社的數字化發展過程中有更多獲得感和幸福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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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徐旭初.三位一體:再談供銷社的合作經濟發展之路[J].中國農民合作社,2020(08):54.
[3] 徐旭初.把握數字鄉村發展趨勢,促進農民合作社數字化發展[J].中國農民合作社,2020(07):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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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徐旭初.談談供銷社的合作經濟發展之路[J].中國農民合作社,2020(07):49+56.
[6] 孔祥智.深化供銷合作社改革服務新時代農業農村發展[J].中國合作經濟,2021(01):34-36+63.
[7] 戚聿東,肖旭,蔡呈偉.產業組織的數字化重構[J].北京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02):130-147.
[8] 陳春花,梅亮,尹俊.數字化情境下組織價值主張的識別與開發:基于企業微信的案例研究[J].管理評論,2021,33(01):330-339.
(中文校對:李陽)
Promoting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with Digital Empowerment
HAN Yujie1 XU Xuchu2* TAO Kang3
(1. Zhejiang Institute of Economics and Trade,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2. China Academy for Rural Development,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3. Zhejiang Federation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Hangzhou, Zhejiang 310018)
Abstract: The digital development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conforms to the new wave of digital rural development, responds to their internal needs of comprehensive reform, and also reflects the realistic needs of farmers. At present, the supply and marketing system has made abundant digital innovation practices, but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such as insufficient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between digital cooperatives and digital rural areas, inefficient systems for digital cooperatives and their way of organization, tenuous link between digital contract and cooperative spirit, and deficient long-term mechanism for digital cooperatives and intellectual enterprises to co-build and share. Therefore, in the process of digital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we should strengthen the top-level design of digital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to enhance the industrial chain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Moreover,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cultivation of farmersdigital mind and their actual needs to create a new pattern of cooperation and co-construction between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and intellectual subjects, and to form a new ecology of digital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Keywords: digitization; empowerment; supply and marketing cooperatives; innovative development
(英文校譯: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