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維企業實習對民辦高職院校畢業生自我認知偏差與就業質量的影響研究

[摘要]文章基于五維教育培養模式的五維企業實習體系，提出其對民辦高職院校畢業生自我認知偏差與就業質量影響的相關假設，并通過對廣西經濟職業學院2016和2017兩屆畢業生的追蹤研究，得出五維企業實習可降低高職畢業生普遍存在的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有助于提高畢業生的心理資本、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水平等結論。基于此，建議民辦高職院校充分利用實戰型多維企業實習、真正實行雙主體辦學，政府相關部門加大改革力度、引導和推進院校實施帶薪企業實習制度。

[關鍵詞]民辦高職院校;就業質量;自我認知偏差;五維企業實習

[作者簡介]肖開寧（1962- ），男，廣東大埔人，廣西中華職業教育社副主任、廣西經濟職業學院院長，副教授。（廣西? 南寧? 530105）

[中圖分類號]G717?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1）-0101-07

一、問題的提出

當前，我國各行各業對符合條件的高素質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和工匠型人才的需求越來越急迫，職業教育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越來越凸顯。但是，我國職業教育整體的辦學水平和人才培養質量不高，嚴重影響了其社會吸引力的提升。因此，近年來，國家特別強調提升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例如，《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中就明確要求“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強化工學結合、知行合一，健全德技并修育人機制，完善多元共治的質量保證機制，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

然而，從現實情況來看，高職院校與市場主體在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及人才培養標準、內容與方法等方面，還存在不兼容、不一致、不同步等諸多問題，至今無法破解“兩張皮”“一頭熱”的困境，所培養的畢業生能達到企業界（職場）理想要求的相對較少，普遍存在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綜合素質偏低，就業能力不強。具體到民辦高職院校而言，雖然在全國高職院校中占比并不低，在校生人數也達到一定的規模，辦學的軟硬件標準要求與公辦高職也無明顯差別，但其所招收的生源質量往往處于高考和對口招生的最低層次，所占有的資源也比公辦高職少，因此在人才培養質量和畢業生就業質量提升方面所面臨的困難與挑戰更大。

國際上目前通行的STW（學校—工作）和STC（學校—職業生涯）職業教育模式，從不同方面、不同角度強化了“校企合作”“產教融合”“職業教育服務經濟社會”的屬性。我國高職院校在吸收國際先進模式的基礎上，深入探索有利于提升畢業生就業質量的實習模式，但仍然存在院校主導權過大、企業被動接收學生，校內專業實訓過多、實戰型企業實習過少等問題。

二、研究現狀與文獻綜述

（一）職業教育與實習模式研究

從實踐層面來看，職業院校的實習模式主要實行院校主導制，院校主導評分，企業無權評定。部分院校的實習體系流于形式，存在重校內實訓課程、輕校外實習，重實訓流程、輕實戰型帶薪實習的現象。部分院校的校外企業實習并未真正以職場需求為導向，缺乏企業的深度參與，缺乏有效的專業指導;在實習目標、方案、評價方面，也缺乏科學的設計和詳細的規劃，更加注重工作過程導向的專業技能與操作，對學生綜合素質和職業素養的關注較少，不利于學生的全面可持續發展。

從研究層面來看，對職業教育實習的論述較為抽象，缺少基于我國職業教育實際的實習模式設計和實施，缺少對學生專業技能和能力培養的具體闡述和實證測度。雖然已有文獻論證了企業實習對個人職業發展的正向影響，但在高職實習教學對學生職業發展的影響機理方面，仍然缺乏詳細的理論論證和實證檢驗。

（二）企業實習與就業質量研究

目前相關文獻中對就業質量的評價以理論研究居多，主要從薪酬水平、工作條件、社會保障、就業行業、專業匹配度等維度進行，應用系統性多維帶薪企業實習對就業質量的影響研究極少，從實證角度研究多維帶薪實戰型企業實習模式對學生就業質量影響的相關研究更少。在帶薪實戰型企業實習的實施方面，尚未見系統化將多維教育培養模式融入實習組織與實施中，將實習過程與實習最終評價融入學校（教師）、學生與企業主管三方評價，并繼而影響實習學生的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和三大資本水平，最終影響其就業質量的研究。因此，本文將五維企業實習對畢業生自我認知偏差及就業質量的影響作為研究主題。

（三）就業質量與自我認知偏差研究

達克效應（D-K Effect）是一種關于認知偏差的心理學效應，指能力欠缺的人在自己欠考慮的決定基礎上得出錯誤結論，但是無法正確認識到自身的不足，辨別錯誤行為。大學生中普遍存在自我認知偏差，影響其就業能力及就業質量。要提升畢業生就業質量，重要措施之一就是設法降低其自我認知偏差水平，消除達克效應。但是，對于如何降低自我認知偏差，目前國內的相關研究僅在理論上提出要加強實踐鍛煉等，國外也尚未查閱到應用系統企業實習方式影響大學生自我認知偏差水平，繼而影響大學就業質量的實證研究。

（四）就業質量與心理、社會、人力三大資本研究

就業質量是就業過程中勞動者與生產資料相結合，并取得勞動報酬收入的具體情況與優劣程度，包括薪酬水平等客觀指標和就業滿意度等主觀指標。心理資本是目標指向工作業績、工作滿意度等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等心理素質的總和。社會資本是在一定社會結構中可以調動的，可實現某種目的的社會關系、網絡。人力資本是指學識、學歷、工作經驗、工作技能等的總和。相關研究表明，心理、人力、社會三大資本對大學生就業質量有顯著影響。但是，目前的研究多以描述性說明為主，尚未有通過有效的方式影響三大資本水平，繼而有效影響畢業生就業質量的實證研究，特別是缺少通過實戰型企業實習影響三大資本水平的實證研究。

三、基于五維教育培養模式的五維企業實習

筆者基于管理廣西經濟職業學院的實踐，針對市場需求與學院自身條件，設計并初步推廣了一套五維職業教育培養模式。五維教育培養模式是采用多維影響方式，激發受教育者內心潛力與學習發展內生動力，影響和培養學生擁有良好的品德人格指引力、生存生活適應力、職業專業競爭力、實踐應用執行力和學習進化創新力（以下簡稱“五維五力”）的可持續發展的應用型人才的教育培養與影響系統;它包括三德兩格系統（品德、公德、業德與人格、性格）、三生兩通系統（生命、生存、生活與通識、通能）、三行兩一系統（職業、家業、事業與專業、專技）、三業兩專系統（踐行、執行與篤行，知行合一與心手合一）和三創兩進系統（創新、創業、創彩與進取、進化），以及下屬的各子系統和知識技能學習點。

在五維教育培養體系中，實踐應用執行力的培養是其中核心內容之一。馬克思認為，教育的本質之一是實踐應用，全部社會生活的本質上是實踐的。雅德·德洛爾提出教育的四大支柱：學會認知，學會做事，學會共同生活和學會發展，實踐應用占據了重要地位。在五維教育培養模式的實踐應用系統中，包括校內的第一課堂（如傳統課堂與實訓室教學）;校內校外活動結合的第二課堂（如校內師生系列課外活動、校外實踐活動與調研、研學、勞動、公益、環保、志愿者等非專業和專業實踐體驗活動）;校內校外實戰型企業實習活動和社會實踐的第三課堂（如括校內兼職、勤工儉學、校外帶薪認知實習、專業實習與頂崗預就業實習等）;體現出五創（即創意、創新、創效、創業與創彩）特點的創新創業實踐第四課堂（如校內創意活動、創業寫作嘗試、創新與研發、獨立和合作創業等系列活動）;體現新時代特點的以學生為主體主動發展的虛擬空間第五課堂（如網上線上跨域溝通交流、虛擬世界創新創業與開拓發展）。

五維企業實習是上述第三課堂內容之一，具有實戰、全仿真、帶薪、實際工作與學習融合、多維考評結果等特點，是學生走出“學校溫室”、面對復雜社會挑戰的關鍵一步。五維企業實習分為五個層次，包括普通校內外兼職企業實習實踐、社會認知類實踐帶薪企業實習、專業對口系統企業實習、系統預就業帶薪企業實習和自主創業與科研創新研發。在校期間，一般分三段進行企業實戰實習：企業認知跟崗實習階段（3～4個月，第二學年），企業專業隨崗實習階段（3個月，第三學年上半期）和企業預就業頂崗實習階段（5～6個月，第三學年下半期），時間共計12個月，在教育部安排的50%實習實踐課程時間之內。

四、五維企業實習對民辦高職學生自我認知偏差及就業質量影響模型和研究假設

由于職業院校實戰型企業實習在產教融合、校企合作以及影響畢業生就業質量方面起著重要作用，因此本文選擇學院已初步實施多年的五維企業實習作為主要研究內容。高職學生中普遍存在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并影響其就業質量和職業發展，故將其作為主要研究變量之一。就業質量是衡量院校辦學水平、辦學質量的主要指標之一，故選取其作為主要研究變量，并從其主觀與客觀指標之中選取就業滿意度（主觀指標）與就業薪酬（客觀指標）作為評價指標與變量。就業能力是影響就業質量與自我認知偏差水平（達克效應）的主要變量之一，故選取國際國內人力資源界較認可的心理資本、人力資本和社會資本作為替代指標和研究變量，應用于研究之中。

（一）理論模型的構建與指標劃分測量

1.五維企業實習人才培養影響模型。五維企業實習是五維教育培養模式中的重要環節之一，在這個子系統中體現了五維教育的主要內容。同時，因為生產型企業在規定的時間、地點、人員，完成規定定量的工作與實習任務，也利于控制環境影響等其他變量，因此通過生產性企業實習顯示其效果及統計數據，設計出以下影響模型（詳見下頁圖1）。即通過參加一定時間的五維企業實習，對比實習前后學生三大資本及其他變量指標的變化，并對該批學生在畢業后就業質量（就業滿意度和就業薪酬）及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的關系進行相關研究，以探究五維企業實習對院校畢業生就業質量與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有何影響。

2.五維企業實習對學生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三大資本影響模型及對就業質量影響模型。五維企業實習一方面通過“五維五力”影響畢業生的就業質量;另一方面還對學生三大資本施加影響，影響就業能力，進而影響就業質量。同時，實習前后，由于院校學生普遍存在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其自我評價應有所差異。因此，五維企業實習讓學生通過實習認識真實的自己，繼而影響學生的客觀認知水平。同時，隨著三大資本的影響，五維企業實習可通過影響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水平而影響畢業生的就業質量（就業滿意度和就業薪酬）。

3.指標劃分與測量。根據已有學者的研究，結合弗雷德里克·赫茨伯格的雙因素理論，本文將微觀就業質量指標分為主觀指標（就業滿意度）和客觀指標（就業薪酬），以反映畢業生就業質量水平;同時，通過學生實習前后自我評價三大資本水平，與教師對學生三大資本水平的評價進行比較，來衡量學生的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程度的變化。

（二）研究假設

1.五維企業實習對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和心理、社會、人力三大資本的影響研究假設。假設1：五維企業實習有助于畢業生降低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提高自我認知客觀性，促進學生就業能力（三大資本）提升。假設2：五維企業實習有助于提升學生心理資本。假設3：五維企業實習有助于提升學生人力資本。假設4：五維企業實習有助于提升學生社會資本。

2.三大資本對畢業生就業質量的作用研究假設。假設5：三大資本評分越高的學生，就業滿意度更高。假設6：三大資本評分越高的學生，就業薪酬更高。

五、五維企業實習影響自我認知偏差及就業質量的實證分析

（一）研究設計與研究對象

本研究采用調查評價問卷的方式，對廣西經濟職業學院2016級和2017級的1700余名學生，從心理資本、社會資本、人力資本角度，對就業能力、就業質量進行測度，同時測度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在梳理現有文獻研究的基礎上，通過與教育相關領域專家、企業家與企業管理人員的討論，制定本研究的初試問卷。通過第一輪問卷發放，進行了小樣本調查，并根據檢驗結果對問卷做相應調整，然后編制本研究的正式調查問卷，最后在兩輪三次共計12個月帶薪五維企業實習前后進行問卷的正式發放、執行測試和收集數據，并進行相關數據處理。五維實習企業均為標準化管理的大型生產型企業，以控制變量。測試調查與數據處理時間從2017年8月至2020年12月。

調查問卷主要包括四個方面：一是在五維企業實習前后對2016級和2017級1700余名在校生進行問卷調查測試;二是在畢業前夕對2016級和2017級學生進行問卷調查測試;三是對同期相關實習帶隊教師或主管教師進行問卷調查;四是對學生實習所在企業的主管班組長進行問卷調查。同時，委托麥可思公司對2018屆、2019屆（2016級）畢業半年至一年半后的部分畢業生校友進行追蹤調查。

（二）研究實施與數據

數據的收集主要面對學院的2016級和2017級學生、帶隊與主管教師、合作的實習企業主管等，通過現場填寫、回校填寫及郵件和電話訪談的方式開展問卷調查。由于企業主管問卷內容與學生、教師問卷不同，故本次研究不采用企業主管問卷結果。為了避免問卷調查中出現的共同方法偏差，本研究采用實習企業—學生兩者的配對樣本數據進行實證分析。學生問卷方面，要求學生分別在第一輪五維企業實習（社會認知企業實習）和第二輪五維企業實習問卷（專業與頂崗企業實習）前自評三大資本水平、專業學習意愿以及對企業實習的期待;在企業實習后再自評三大資本水平等。教師問卷方面，主要是面向2017級學生的評價，由主管教師分別在實習前后對學生的三大資本水平以及自我評價的客觀性進行打分。關于學生三大資本對就業質量的影響問卷，主要是對2018屆應屆畢業生進行關于心理資本、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的問卷調查，并結合畢業生的就業情況分析三大資本對畢業生就業滿意度和就業薪酬的作用。具體的問卷發放與回收情況見表1。

（三）實證研究結果

1.社會認知企業實習對三大資本的影響（詳見下頁表2）。學生自評結果顯示，學生在心理資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的自評分數在三個月企業實習前后沒有明顯變化，差異不顯著，實習后還略低于實習前分數;學生在企業實習后，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的自我評分有所降低，但變化不顯著。可能的解釋是，通過企業實習，學生對自身各方面的能力有了更為客觀的認知，逐漸認識到了自身能力在實際工作中的不足。這就驗證了未經實戰型企業實習的學生存在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即未經歷企業實習前，學生的自我評價往往偏高，存在“自我感覺良好”“自視甚高”等現象。主管教師評分顯示，學生在經歷第一次企業實習后，心理資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的評分有所提高;學生在企業實習后，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的評分有所提高，存在顯著性差異，證明第一次企業實習對學生有積極的正向影響，即有顯著性差異。同時，教師評價認為，學生在經過第一次企業實習后，三大資本評分均有提高，學生自我評價的客觀程度也有所提高，證明實戰型企業實習對初步矯正或降低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有積極的正向作用。

2.專業和頂崗企業實習對三大資本的影響（詳見下頁表2）。學生在經歷第二輪九個月專業和頂崗企業實習后，心理資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的評分有明顯提高;在第二輪企業實習后，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的評分有明顯提高，證明專業和頂崗企業實習的積極正向影響。教師評分顯示，學生在第二輪企業實習后，心理資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的評分有所提高;相關學生的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評分有明顯提高，證明五維企業實習的積極正向影響。

3.五維企業實習對學生三大資本和自我認知偏差的影響。本研究從三大資本維度考評在校學生的就業能力與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通過對比在校生實習前、后在三大資本維度的評分變化，分析五維企業實習對在校生就業能力的影響，以及對學生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的影響。學生自評顯示，實習后學生對自身心理資本、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的評分顯著提高;教師評分顯示，學生在參加實習后，心理資本、社會資本、人力資本的評分都有所提高，與學生自評結果一致，均證明了五維企業實習有積極正向影響。

這證明了經過兩輪三次十二個月的實戰型帶薪五維企業實習后，學生的自我認知偏差程度降低，客觀性增加（自我評價與教師評價一致），達克效應不明顯。

4.學生三大資本對就業滿意度與就業質量的影響（詳見表3）。學生自評顯示，心理資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社會資本和人力資本評分越高的學生，就業滿意度更高;對在校赴企業實習重要性評分更高的畢業生，就業滿意度更高。學生自評顯示，心理資本（自我效能、希望、韌性、樂觀），社會資本越高的學生，就業薪酬更高，人力資本評分與就業薪酬無顯著性差異。

通過學生自我評價與教師評價中心理資本、社會資本與人力資本的變化，證明和分析了學生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的存在，以及五維企業實習降低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的事實。即分析結果驗證了假設1，五維企業實習有助于降低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提升自我認知的客觀性，從而提高就業質量。

（四）其他相關研究

另據學院委托麥可思所做的《廣西經濟職業學院2018屆和2019屆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報告》，學院2018屆畢業生的平均月收入為4210元/月，2019屆（2016級）畢業生的當年平均月收入為3738元，都明顯超過廣西高職院校2018屆畢業生當年平均收入3447元;2018屆學院的畢業生平均自主創業比例為6.7%，而同期廣西高職院校2018屆畢業生自主創業率為3.5%。

總之，通過對總計5392份問卷樣本的數據分析，基本檢驗了本研究提出的理論假設。除假設6中人力資本評分對就業薪酬影響差別不明顯以外，其他理論假設均得到了客觀數據的支持。

六、研究結論與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在理論研究的基礎上，通過實證研究對五維企業實習模式、學生就業能力、學生自我認知偏差和學生就業質量四者之間的互動影響關系進行了系統的研究，并將教育培養模式初步應用于學院2016級和2017級學生的五維企業實習中，得出了以下主要結論：

1.民辦高職學生普遍存在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并影響其就業能力與就業質量。經過兩輪十二個月五維企業實習后，學生自我認知偏差（達克效應）降低，自我認知客觀性提升，學生自我評價與教師評價基本一致。

2.五維企業實習對學生就業能力培養有著重要的意義，能積極影響并提高學生的心理資本、社會資本與人力資本水平。

3.在五維企業實習對就業質量影響（就業薪酬與就業滿意度）方面，心理資本、人力資本及社會資本評分越高的學生，其就業滿意度越高，即有正相關作用;心理資本、社會資本提升對就業薪酬有正相關作用，人力資本則對就業薪酬無明顯影響。由此說明，五維企業實習能夠提升民辦高職學生就業質量。

（二）建議

1.民辦高職要提升人才培養質量，應充分利用實戰型多維企業實習，逐漸將企業（職場）標準與院校培養標準一致起來，有效消除“兩張皮”“一頭熱”現象。

2.民辦高職應根據職場、企業等社會需求，改革人才培養模式、課程體系、評價方法和標準等，真正實行雙主體辦學。例如，安排專門的企業實習學期或自主創業學期，甚至實行工學交替、產學交替、學做結合的“中國式雙元制”帶薪企業實習制度。

3.政府相關部門應加大改革力度，引導、推進院校實施帶薪企業實習制度，讓每年上千萬名在校大學生輪流到企業中帶薪實習，并制定一系列保障措施，切實緩解制造業、服務業勞動力緊張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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