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丹
(河南盈亨律師事務所,河南 洛陽 471000)
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有助于各方訴訟主體對自身權利進行正確行使,而在此制度不斷完善的過程中,過去存在的諸多問題都得到了解決,但仍有一小部分尚未得到有效回應。辯護制度在實際訴訟的過程中能夠為維護被追訴人的人權、提高司法效率、避免控訴職能異化以及達到司法公平公正的目標提供有力保障。
在該制度之中,“認罪”即被追訴人向公安司法機關將案件實際情況進行闡述,積極主動地承認所被指控的案件事實。但是在這之中并不包含承認罪名,由于這一罪名認知會隨犯罪嫌疑人以及被告人的素質而出現明顯差別。因此對自己犯下的罪行進行如實供述,主動承認犯罪事實,盡管對于罪名的認識不完全一致,但依舊可以判定為“認罪”。而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中的“認罰”,實際上指的應當是被訴訟人所接受的由公安司法機關所提出的抽象化刑法要求(此處抽象處罰并非僅限定在刑事處罰范圍,行政處罰以及民事處罰同樣包含其中)。而“從寬”所代表的是在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認罪以及認罰前提下,經過了控辯雙方友好協商程序后,做出減輕被追訴人處罰甚至徹底免除其處罰等解決方案[1]。
首先是二者的區別。由制度內容來看,兩種制度之間有著極為顯著的差異,其一辯訴交易內容大多涉及以下幾方面,分別為罪名、罪數以及量刑等,但是在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之中,盡管被告人和犯罪嫌疑人承認罪名也不可以讓控辯雙方針對罪數以及罪名等進行協商,而導致這一問題出現的原因即我國的《刑法》和美國刑事法律的構成要素即原則不同。其二是倘若被追訴人在辯訴交易制度環節中不認罪,那么就需要組建陪審團來審理被追訴人,而審理的最終結果往往難以確定,被告人是否有罪幾乎全部由控辯雙方質證與辯論決定,如果雙方意見一致那么結果則為被追訴人認罪,而法官也會依據協議進行最終判決[2]。
其次是二者的聯系。就目前來看,“協商”屬性確實存在于認罪認罰從寬這一制度當中,而這也表明此制度具有辯訴制度的部分特點,然而卻并不能將二者用同一概念進行闡述。對于法律而言,它是文化的一種表現方式,在法律移植過程中需要一定時間來適應當地的法律環境,為此我們需要繼續吸取辯訴交易中的可取之處,從而促使我國相關制度實現進一步的優化及完善。
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因為使得訴訟程序變得極為簡化而且進展較快,因此往往會導致律師在辯護過程中出現一些難以及時應對的情況。在訴訟過程中,被訴訟人由于是法律結果最終承受者,所以他的茫然程度要比常人更嚴重,而辯護律師則是它們最后的希望,辯護律師此時對于被追訴人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因為該制度將被追訴人的認罪認罰當作起點,所以認罪認罰自愿性屬于有效辯護中極為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現階段,我國的刑事訴訟法還沒有對刑事訴訟中辯護律師的介入時間進行明確規定,然而如果在偵查環節有辯護律師加入辯護過程中則會產生實質性影響,同時也會對刑事訴訟的進度造成直接影響,此時辯護律師能夠給被追訴人認罪權利自愿行使帶來有力的保障與支持[3]。
在大多數的認罪認罰從寬犯罪案件之中,嫌疑人已經就他的犯罪行為以及可能刑法和追訴的機關達成合意,然而在這一情況之下依舊需要由辯護律師參與進行。刑事訴訟中辯護律師存在的一個關鍵作用即為被追訴者提供相關的法律咨詢服務,以被追訴人的權益保護者的身份參與至刑事訴訟當中。通常而言,辯護律師最主要的工作即查閱相關資料來告知被告人不同訴訟階段可能出現的法律結果,并明智做出對應的認罪認罰決定,當經過綜合考慮以后,律師認為選擇不認罪認罰更能保護被追訴人的合法權益時,便可以向被追訴人提出準確的參考意見。就目前來看,雖然強制辯護制度有助于完善訴訟程序的正當性,然而因為我國特殊的訴訟經濟原則以及辯護律師在相關制度之中閱卷權法定限度等問題讓強制辯護制度的實行受到了嚴重阻礙[4]。
在現代化的刑事訴訟體系之中,辯護律師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任何一位被追訴人都應當有一個辯護律師輔助其在各個訴訟階段進行辯護。
由宏觀角度分析,在擴大律師辯護的范圍時應當進行理性規劃并且配備對應的措施。由法律援助層面來看,一定要將狹義的法律援助的范圍進行擴大,確保常規程序案件中被告人也有律師進行辯護,從而使得刑事案件中無律師輔助被告人進行辯護等空白地帶得到有效填補,在此類案件中冤假錯案出現的概率極高。另外,我國律師辯護中存在的問題長期以來都未得到有效解決,再加上我國無法大幅提升當事人依靠自己委托辯護律師的比例,所以我們應當大力發展與宣傳法律援助制度。另外還應當借助值班律師制度填補程序開始時出現的律師空位問題,讓值班律師為請罪和認罪案件之中被追訴人進行辯護,在后期則和已有且較為完備的律師制度進行續接。總而言之,通過值班律師制度能夠讓刑事訴訟不同時期值班律師參與來進行進一步的完善[5]。
想要讓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中刑事辯護問題得到解決,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要對辯護制度給予高度重視,為辯護權提供有力保障。而想要實現上述目標,大力推廣和宣傳辯護制度在刑事辯護中的作用和重要性尤為關鍵,通過這種方式可以讓社會群體以及相關的司法機關明確認識與關注辯護制度,同時辯護律師在司法機關工作人員內心的形象也將得到一定改善。
知情權以及會見權是對被告人、犯罪嫌疑人來說,最為基礎且關鍵的兩項權利,這兩項權利有助于保護被追訴人的合法權益。自愿認罪是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適用的前提和基礎,而想要讓被追訴人自愿認罪就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合法權益(特指知情權及會見權)不受損害。在案件審理前期,辦案機關需要主動提醒被追訴人其可以行使會見權利,并且在第一次審訊時告知其享有知情權。當被追訴人提出會見請求之后,司法機關需按照案件實際情況來做出決定同時及時告知被追訴人最終結果,如果滿足會見條件則應當盡快安排雙方會面從而提升司法效率,若不滿足條件則給予拒絕同時告知其詳細原因[6]。
對于辯護制度而言,其所反映的是國家的公正以及民主,因此即使是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仍舊不能去除辯護這一環節。但是我國當前的刑事辯護情況卻并不樂觀,刑事辯護的效率長期以來極為低下,并且值班律師制度體系也不完備,為被追訴合法權益造成了極大威脅,而在這種背景下,辯護律師怎樣于相關制度中尋找切入點便顯得極為關鍵。本篇文章針對當前辯護制度中存在的不足進行了分析,同時還提出了對應的解決措施,例如提高社會各界的認識、確保被追訴人知情權以及會見權不受侵害、擴大制度范圍等,希望借此可以讓我國的辯護制度實現進一步完善與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