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治剛 何盈盈
摘要:新冠疫情影響面與波及人口甚廣,至今全球累積死亡病例已超4百萬,面對突如其來來的病毒及其變異特性,醫學界呈現出較為被動的局面,出現局部恐慌現象。對民眾的恐懼心理,為探究其產生機制,筆者將基于集合行為中的特殊傳播機制與媒介的社會功能對此進行分析。集合行為中的特殊傳播機制分為群體暗示、群體感染、群體模仿、匿名性四部分,顯而易見,在新冠疫情的特殊環境下,尤其在疫情爆發初期,民眾這種恐慌心理的產生離不開這四方面的影響。大眾媒介作為傳遞信息消除人們不安感的社會傳播系統,在此過程中應當承擔起疏導公眾恐懼情緒的責任。
關鍵詞:恐慌心理;集合行為;特殊傳播機制;大眾媒介功能
1研究背景
新冠疫情爆發初期,感染病例與死亡病例人數不斷猛增,又因病毒傳染快、醫療物資嚴重短缺,公眾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恐懼心理一直屬于心理學的研究領域,Bohm和Pfister在風險感知理論中提到后果型評價的風險感知(對潛在結果或者現有結果危險性的評判)會導致個體產生恐懼情緒和非理性行為。但傳播機制在此過程中,通常也會產生加劇或緩解恐懼心理的作用,而疫情期間公眾出現的群體性、泛在性恐慌更多的表現為一種集合行為。在集合行為的特殊傳播機制中,群體暗示、群體感染、群體模仿、匿名性刺激了這種心理的產生,加劇了蔓延的程度。因此筆者認為從單一、微觀的心理學視角分析公眾恐慌心理產生的原因過于局限,脫離傳播機制的方法過于割裂,而加入傳播的視角能在一定程度上對此有所修正。基于此,筆者將從集合行為的四大特殊傳播機制對民眾恐慌心理的產生進行分析,并從媒介組織的角度,提出應對建議。
2民眾恐慌心理的由來
2.1群體暗示機制的影響
群體暗示指大量人群聚集于共小的物理空間,人們保持著高密度的接觸,參加者通常處于興奮、激動的精神狀態,這些情境狀態容易使他對周圍的信息失去理智的分析批判能力,表現出一味的盲信和盲從。事件的重要性決定了關注該事件的必要性,新冠疫情與大眾的生命健康緊密相關,引起了全社會的重視,并且使得民眾密切關注有關疫情的信息。因此,在本次事件中民眾雖沒有直接保持物理空間的高密度接觸,但由于互聯網的連通性使得社會距離極大縮小,對信息的同質化需求導致了絕大多數民眾處于一種異常的精神狀態,對疫情相關信息的認知失去了理智的分析能力,易對虛假信息或未經證實的消息表現出盲信盲從,從而引發自身心理的恐慌。
2.2群體感染機制的影響
在暗示機制的作用下,某種觀念、情緒或行為以異常的速度在人群中蔓延開來的過程即為群體感染。在群體暗示引發部分人群心理恐慌后,會對新冠疫情相關的負面信息進行快速、公開、大規模的傳播,從而制造出一種放大危機的特殊信息環境,影響更多公眾對相關信息的認知,加劇民眾對潛在結果危險性的評判,導致更多的個體產生恐懼情緒和非理性行為,并反過來加入信息環境制造的隊伍中去。如此反復,制造更大的危機信息聲勢影響更多民眾的認知,產生恐懼心理。
2.3群體模仿的影響
集合行為中的模仿更多地表現為無意識的、條件反射性的模仿。紛繁復雜的新冠肺炎信息中包含大量的專業性知識,而大眾認知能力存在局限,難以辨別信息的真偽,并且在疫情的特殊環境中,民眾對相關信息的關注甚至達到了高強度的狀態,一旦出現相關負面事件,民眾情緒被即刻點燃。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對有關新冠疫情的信息的轉發更多出于一種模仿,受到本能需求的支配,處于不理性的狀態。而轉發的眾多信息中,負面信息、謠言、流言等魚龍混雜,因此也影響了更多民眾,使其陷入恐懼之中。
2.4匿名性的影響
集合行為把人們淹沒在人群之中,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的姓名和身份,處于一種沒有社會約束力的“匿名”狀態中,這種狀態使他失去社會責任感和自我控制能力,在一種“法不責眾”心理的支配下,做出種種宣泄原始的本能沖動行為。在全中國深陷新冠疫情的特殊環境下,據馬斯洛的五個心理需求層次,民眾的安全需求、社交需求以及自我需求,超過了處于低級的生理需求,占據了主流的位置[1]。因此民眾在匿名的狀態下無論為了滿足獲取相關信息的安全需求還是宣泄情感的自我需求都將促使多數民眾對相關負面信息進行傳播,并且添加其他成分,增加信息的煽情度甚至妖魔化相關信息,從而進一步影響其他民眾對潛在結果危險性的評判,產生恐懼心理。
3媒介應對對策
3.1媒介及時、準確的傳播信息與民眾恐慌心理的產生呈負相關
新冠病毒肺炎作為一種新型的傳染病,其發病原因、救治方法以及傳染途徑等仍不完全明晰,再加上疫情迅速蔓延全國,這種不確定性影響了我們每一個人。在這個特殊時期,民眾因生命受到威脅,產生了極大的不安全感和恐慌,民眾迫切需要通過及時獲得更多透明的疫情消息來緩解恐慌。針對民眾的這一迫切心理需求,媒體加大疫情相關信息的報道力度,將及時、準確、公開、透明的信息把民眾包圍起來,民眾才能感受到安全和秩序,減少恐懼心理。反之,如果媒介沒能發揮瞭望塔的功能就會進一步加劇民眾的恐慌心理。
3.2迅速澄清謠言,減輕恐懼心理
當公眾陷入集體性恐慌時,理性判斷能力也會下降。同時,在疫情期間,非常態化的傳播機制活躍,流言、謠言遍布網絡,真假難辨。及時澄清謠言是媒體的重要責任,也是滿足受眾安全需求的重要手段。只有通過媒介整合權威資源,及時對一些謠言進行迅速澄清,才能引導公眾產生正確的認知,才會增加更多的安全感,相應也會減少民眾的恐懼心理。
3.3制作溫情節目,慰藉公眾心靈
居家隔離是此次疫情中的一大特殊現象,公眾需求讓渡國家要求,絕大多數公民堅持隔離在家。但人的社交需求、情緒壓力的釋放需求依舊是存在的,媒介需要承擔起疏導公眾情緒,滿足公眾社交需求的責任。比如一些app推出醫護版和大眾版,提供及時、專業的心理疏導。雖然在此過程中,公眾不能進行面對面的交流,但媒體語言、文字、聲音的溫度,能讓觀眾脫離孤獨,幫助公眾找到愛與歸屬感,這都可以有效降低民眾的恐懼心理。
4總結
群體暗示使得大部分民眾對疫情中多數未經證明的負面信息表現出一味的盲信盲從因而引發自身心理的恐懼,在此機制下又由于群體模仿、群體感染、匿名性因素的綜合影響,制造了疫情危機的普遍信息聲勢。從而影響其他民眾對潛在結果危險性的評判,使這種心理病毒式的蔓延于民眾之中。而媒介在此特殊環境中,應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避免出現“信息真空”的情況,通過持續不斷的提供正面信息給予公眾安慰,積極幫助公眾疏導恐懼心理。同時,新聞媒體也要及時、詳細、全面播報疫情信息,讓謠言不攻自破,從而促進社會穩定發展。
參考文獻
[1]田甜.從馬斯洛理論看疫情期間媒體對公眾的心理疏導[J].上海廣播電視研究,2020,02:158.
作者簡介
吳治剛(1982-),男(漢族),四川成都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互聯網、大數據、新媒體。
何盈盈(2002-),女(漢族),四川達州人,成都錦城學院網絡與新媒體專業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