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度
摘要:隨著我國法律制度的不斷發展,在訴訟法的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變得更加全面。在以往的認罪從寬、認罰從寬的單一模式上進行改良升級,將訴訟法的結構變得更加科學合理。在當前訴訟法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主要有著以下幾種模式,首先是職權主導模式,這種模式主要講的是,在訴訟法的背景下,執行判決的法官是處于主導地位,控訴人與辯訴人均處于次主導地位,法官不僅可以依據自身的權利來進行自主開展調查取得證據。并且所進行判決的范圍并不會基于控訴人的請求區間進行判決。其次是以審查起訴為核心,對已送審查的安檢進行嚴格的審查,并提出是否提出公訴。最后一種是量刑建議有效性,由于控訴人有量刑建議權,因此可以根據相關法律來向法官提出相應的建議,并且由法官來判斷該建議的有效性。總的來說,訴訟法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作為國家機關對案件的標準執行程序來說是極為全面,因此只有充分落實此項制度,我國訴訟制度才能更加完善。
關鍵詞:訴訟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研究
前言:訴訟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首先是從2016年全國人大常委會開展試點運行的,經過充分實驗最終于2018年年末在訴訟法背景下確定了全新的認罪認罰從從寬模式,在法律上已經完全替換掉了原有訴訟法認罪從寬模式。在以往的訴訟法中,往往采用的是認罪從寬模式,在這個模式下,犯罪嫌疑人只要認罪就可以從寬進行處理。這種認罪從寬模式是原有訴訟法的一個量刑原則,這在人民法院中相應的量刑指導意見中我們可以明確得知,犯罪嫌疑人具有坦白、主動交代犯罪經過或情結的,根據實際情況可以獲得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十的減刑機會,倘若是在庭審中主動認罪的,則可以獲得不超過百分之十的減刑機會。因此在這個模式中,認罪從寬模式所包含的程序是較為全面,根據認罪階段的不同也會產生相應的程序。例如在犯罪偵查的過程中,會主動告知犯罪嫌疑人坦白從寬模式,這也是一個必要的環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認罪從寬模式慢慢的已經不再適應當下的訴訟程序,因此在新的訴訟法中,開展了全新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具體法條中明確表明: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自愿坦白自己的罪行,并且愿意接受相應處罰的,可以依照相應法律進行從寬處理。
一、訴訟法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研究過程中所提出的問題
自2016年多個地區的試點運行以來,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并與2018年正式成為訴訟法中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同時替換原有的認罪從寬制度。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我們可以了解到,從寬代表的不僅僅是量刑從寬,也有案件審理程序上的簡化,從這個基礎上我們可以明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是一個覆蓋全面的制度。但是我國目前對于訴訟法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研究較為淺顯,對于制度的研究僅僅停留在程序上,而非實體上。因此當前很對專家學者往往對于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理解存在一定誤區,認為認罪認罰從寬制度與實體法律沒有聯系。但從實際情況上來看,司法改革的立腳點正式實體法,一旦缺乏實體法的支撐那么就無法切實有效的開展司法改革。此外,涉及到罪行法定原則,相應的量刑必須要依法進行開展。因此認罪認罰從寬模式是建立在法典之上的,因此實體法才是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重要基礎[1]。
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往往與原有法律中的自首、坦白量刑內容存在一定的重復性,這對于在對量刑標準進行分析考量工作也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使得從寬處理較為復雜。一些研究人員認為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主要體現方式是主動交代犯罪情節的坦白情節,因此認罪認罰從寬模式需要主動坦白交代犯罪情節的情形。但是這種看法對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來說,無疑是將其當成了刑法量刑情節的概念,對著這兩種刑事政策的理念認知模糊。從認罪認罰從寬模式提出之初,首先是在訴訟法基本原則的基礎上進行設計的,并且在實際運用中也有其科學合理性,從認罪認罰從寬的內容細節中我們也可以明確,認罪認罰與坦白自首等情節是存在差異性的。在這個基礎上此種看法還是有失偏頗的[2]。
此外,還有一些研究人員的看法是,基于刑法中已經有了相應的自首坦白基礎,因此認罪認罰從寬應該被當成一個被分離出來的良性模式,在原有的從寬基礎上再附加一些被告人的優待政策,通過這種形式可以充分提升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的主動認罪認罰機會。這種方式雖有合理之處,但是在優待政策方面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主動交底犯罪情節必然是認罪認罰的重要基礎,但是自首與坦白情節并不能與認罪認罰從寬模式進行覆蓋操作,而是要分開計算。
二、訴訟法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職權主導下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
(一) 啟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權利
按照訴訟法的相關規定,監察機關在訊問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倘若遇到犯罪嫌疑人主動認罪認罰的情況,應該立即啟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這種模式啟動的方式與途徑是具有職權特征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啟動是由檢查機關單方面開啟的,因此根據自身的權利來開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并不意味著能對具體的判決產生影響,因此這種認罪認罰模式只有滿足相應條件就可以單方面主動啟動。值得我們注意的一點是,檢查機關并不能因為案情重要就擅自拒絕啟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例如在犯罪情節嚴重,犯罪嫌疑人應當判處死刑的,檢查機關并不提出量刑建議,這種情況就屬于上述事例中的不允許行為[3]。
對于海洋法系中的辯訴交易的隨機啟動與大陸法系的檢查機關職權啟動兩種模式進項對比來看。辯訴交易的隨機啟動是指在控訴過程中,檢查官與被告人或辯護律師之間可以進行商議,這種商議可以發生在訴訟過程中的各個階段,甚至可以在審判過程中啟動商議模式。而大陸法系的檢查機關職權啟動模式下,主要程序適當就可以在審理過程中開展談論。結合上述兩種啟動模式,我們可以知道,不論是哪種法律體系,辯訴協商都需要由檢察官做出最終判斷,究其根本還是基于職權啟動的模式之上的。
對于我國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來看,在原訴訟法施行期間,認罪認罰從寬模式在試點地區的啟動方式都既可以根據檢查機關進行自主啟動,也可以根據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進行申請啟動,當然最終啟動權仍在檢查機關手中。
(二) 聽取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律師的相應意見
當檢察機關通過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申請后,應該按照訴訟法的相關對頂聽取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律師的相應意見,意見內容包括犯罪的事實、罪名的指控以及所具備的量刑情節等等。在這種模式下檢察機關在認罪認罰模式中具有充分的主導地位,因此在聽取意見的過程中,通過怎樣的方式、途徑進行聽取以及要聽取什么內容都是由檢察機關進行主導的。在聽取意見這一名詞上我們可以了解,對于犯罪嫌疑人提出各種參考意見,認為自己是何種罪名以及量刑建議,最終都是由檢察機關進行全權定奪的,在相應的法律條文中,也并沒有協商以及意見交換的方式方法,因此即便存在協商事實,那么就只是不再法律規定下的個體訴訟行為,與正常訴訟機制并無關聯。此外在當前的訴訟法背景下,犯罪嫌疑人只要自愿認罪認罰,檢察機關就應該開展認罪認罰的從寬程序,而不是經過協商來確定犯罪嫌疑人的量刑標準,這也體現出我國法律中的公正性與非交易性。 在上述過程中,已經能明確體現出檢察機關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的主導地位[4]。
但是在不同法律體系下的對比中我們可以發現,不論是海洋法系還是大陸法系,在對量刑問題方面都是可以進行雙方協商的,而并非是通過職權進行推進,在海洋法系為代表的的美國辯訴交易制度中,當事人的個人主義是較為強烈的,而在大陸法系種,辯訴交易雖然是在法官主導下完成的,但是也有寫上的機會。法律也明確規定了檢察官與被告人與辯護人進行談論。在德國法院進行審理的過程中可以根據實時狀態進行討論,例如在規定中明確表示發現可以針對訴訟人的過程與結果進行協商,并且根據當事人雙方協商結果作為基礎來進行相應的判決。在這種法律制度中已經明確體現出協商價值,不論是海洋法系還是大陸法系的法律規定中都可以在量刑過程中進行協商的,在此過程中能夠充分發揮律師的重要作用,以此來體現出協商的公平性。在這種情況下,甚至有學者產生了相應的看法,在針對量刑過程進行協商的過程中,倘若缺少檢察官、律師以及法官的相互支持,那么是無法有效開展協商的。而在我國的法律中我們可以得知,在聽取意見環節中,并不會主動表示雙方權利與地位的平等,對于犯罪嫌疑人或律師的辯護與量刑意見,也只能聽從檢查機關最終的意見,并不會存在針對量刑問題的協商[5]。
(三) 簽署認罪認罰具結書
在認罪認罰從寬階段臨近結束時,需要犯罪嫌疑人簽署認罪認罰具結書,簽署具結書是認罪認罰從寬模式的重要步驟。根據針對試點地區的做法進行法律上的分析我們可以明確,認罪認罰具結書是檢察機關啟動認罪認罰模式的重要文件,能夠充分顯示出檢察機關的權利。具結書具有懺悔書的作用與性質,因此在訴訟法中具結書中的具結二字是帶有懺悔含義的,因此具備行政命令特征。根據相應法律規定,在犯罪嫌疑人取保后審過程中,倘若違反相應規定那么就需要檢察機關要求犯罪嫌疑人進行具結。在這種情況下,具結書在法律性質上是一種由司法機關單方面制作并由犯罪嫌疑人簽署的一種認識到自身犯罪危害并自愿接受處罰的法律性文件。在訴訟法背景下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具結書是一種強化公訴機關認定的犯罪事實,明確量刑情節以及確認嫌疑人認罪悔改的一個書面形式。具結書可以為后續的處罰基礎一個量刑的基礎,在2016年起的試點地區認罪認罰模式實行過程中,具結書都是以格式化的文書形式出現,具結書內容含有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況以及自身權利的細節,自身罪名與質控實時等等。具結書由司法機關單獨制作,無法與控辯雙方進行協商,充分體現了該程序的主導性。
而與其它法系進行比較的過程中,我們可以發現在量刑往往是伴隨著控辯雙方的協商進行的。例如海洋法系下的辯訴交易程序就是由雙方簽署答辯協議完成辯訴交易的證明。在實行大陸法系的中國臺灣地區,訴訟法雖然沒有明確需要以文書形式來表現協商過程中,但是往往自行權屬書面協議。在實行大陸法系的德國明確表明協商程序應是被告與法官之間的協商,寫上的內容需要完整的體現在審判程序記錄中,并且在審判過程中需要進行明示。而在我國的法律制度中,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里并沒有給予控辯雙方以及法官寫上的權利,充分體現了職權主導性。
三、訴訟法背景下認罪認罰從寬模式審查起訴為核心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
(一) 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的前期偵查階段
在前期偵察階段,主要是通過收集證據來進行追訴犯罪嫌疑人。偵察機關的追訴犯罪與犯罪嫌疑人的逃避犯罪形成了一個兩極分化的狀態。因此由法律研究人員認為,前期的偵查階段對于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實行是存在一定影響的,其主要理論依據是避免偵察機關通過非正式的手段來促使犯罪嫌疑人認罪。但是從實際來看,偵察機關并沒有行使從寬處理的權利,偵察機關的權利僅限于告知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的可能性,并聽取犯罪嫌疑人的意見。在訴訟法中,已經去除掉了偵察機關在量刑過程中的聽取意見資格,僅僅基于偵察機關對于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程序的告知權利以及路程序。根據訴訟法相關規定,已經明確表示偵查人員在訊問過程中,應該明確告知犯罪嫌疑人所享有的權利。在這個基礎上,已經可以完全避免偵察機關利用不正當的行為來促使犯罪嫌疑人認罪,充分提現了法律的公正性[6]。
(二) 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的中期審查起訴階段
在訴訟法中明確規定,在中期審查起訴階段過程中犯罪嫌疑人可以自愿認罪認罰,并由檢察機關主動啟動認罪認罰從寬模式。在從寬模式中也不能缺少聽取意見、犯罪嫌疑人簽署具結書以及提出量刑建議的環節。在訴訟法中桂東,在聽取意見的過程中,公訴人應該與犯罪嫌疑人與辯護人、律師共同完成對案件的處理機制。在量刑過程中,訴訟法明確規定,只有犯罪嫌疑人簽署具結書和提出量刑建議才能成立資源認罪認罰的情況。因此在這個過程中檢察機關需要基于具結書的內容來進行量刑。
(三) 在認罪認罰從寬模式中的末期審判階段
在訴訟法中明確規定,法院應該采納針對犯罪嫌疑人的罪名指控以及提出的量刑建議。在對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案件的審理過程中,主要是針對犯罪嫌疑人認罪認罰是否自愿、內容是否舒適進行審查。而并非是針對案件經過進行審查。根據訴訟法中相應的規定,檢察機關提出的罪名指控與量刑建議對于法院來說是具有一定的約束力的,當然這種約束力實現的前提是犯罪嫌疑人的認罪認罰情結是自愿且真實的,只有這樣才能促使法庭從對案件事實經過的審查轉變成對認罪認罰情結的審查。由此可以得知,法庭對于犯罪嫌疑人主動認罪認罰的案件,主要是對認罪認罰是否自愿、是否真實來進行審查[7]。
結語:隨著司法機關、監察機關對認罪認罰從寬制度的大力推進,現如今的訴訟法下的量刑質量已經得到了充分的保障。但是總的來說,仍然有兩種不同的觀點來反映現行的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首先是支持犯罪認罰制度的支持這方面,持有這方面觀點的人主要認為,這種量刑方式能夠提升犯罪嫌疑人的安全感與信賴感,從而能夠讓犯罪嫌疑人主動坦白犯罪情節,認罪認罰。而反對者方面的主要觀點認為,這種認罪認罰從寬的模式無疑影響了法院的量刑權利,這與司法改革的初衷不相符。基于上述兩種不同的聲音,筆者認為,綜合多方面因素的考核,訴訟法背景下的認罪認罰從寬模式是符合常理的,雖然在這種模式下檢察院有一定的量刑建議權利,但是最終量刑情況還是需要法院進行決定。在案件已經來到審判階段時,仍然要對案件的整個經過進行判斷,對各個程序進行審查,尤其是對于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坦白主動交代犯罪情節的真實性進行審查。在這種情況下,檢察院作為法定的監督機關,可以根據自身的量刑建議權利來對法院提出相應的建議,但實際的量刑還是由法院執行,這兩種權利并不會產生糾纏,兩者分工合作,對于法庭審理案件的質量與效率也有著充分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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