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方位促進出版對外交流合作，助力出版“一帶一路”建設

【關? 鍵? 詞】絲路書香工程;“一帶一路”建設;出版“走出去”

【作者單位】劉瑩晨，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

【中圖分類號】G239.26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1.20.008

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出訪中亞和東南亞期間，先后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重大倡議（簡稱“一帶一路”倡議）。這一倡議的提出，為出版“走出去”提供了新的機遇。在此背景下，絲路書香工程于2014年底正式啟動，由國家新聞出版署（當時為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組織實施，是新聞出版業唯一進入國家共建“一帶一路”倡議重要舉措的重大項目，也是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總體框架的重要組成部分。該工程主要包含以國家新聞出版署為實施主體的翻譯資助項目、圖書互譯項目、境外參展項目以及國內出版企業自主申報的各類項目，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引導各類所有制企業發揮資源優勢，鼓勵其通過市場化運作方式，推動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地區加強出版合作，促進文化交流，提升中華文化的國際影響力，增強民心相通。本文以國內有關出版企業絲路書香工程自主申報項目為對象，對項目的海外實施效果和情況進行梳理分析，以期為行業提供借鑒。

一、項目實施的基本情況

絲路書香工程自2014年啟動實施以來，共計資助有關出版企業自主申報項目60項，35家相關企業參與實施，截至目前已有近40個項目完成結項，獲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絲路書香工程企業自主申報項目主要包括漢語教材推廣、出版本土化、國際合作出版、數字出版和出版物數據庫推廣、重點圖書展會、國際營銷渠道項目、人才培養項目等類別。其中，重點圖書展會項目17項，國際合作出版和出版本土化項目分別為11項和10項;國際營銷渠道類、人才培養類、漢語教材推廣類項目為3—7項。

從項目實施主體看，國內出版社、傳統進出口企業、民營機構以及協會組織等重點機構充分發揮主體優勢，在“一帶一路”出版交流合作過程中表現突出。出版“走出去”國家隊承擔了眾多自主申報項目，在多種項目類別和地域進行深入探索。其中，五洲傳播出版社承擔了國際營銷渠道、出版本土化等3個項目;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接力出版社、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等單位在以色列、約旦、俄羅斯、白俄羅斯等地設立分支機構，以點帶面，實現輻射周邊市場的目標。民營企業也在推動出版“走出去”中貢獻了力量。如擁有對外出版權的北京求是園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人民天舟（北京）出版有限公司相繼在格魯吉亞、摩洛哥等地設立分支機構，通過實施國際合作項目，參加當地國際書展，積極拓展海外版圖;龍之脊、同方知網等數字出版企業依托其平臺資源優勢，整合國內數字出版資源，打造面向海外的中國內容數據庫。具有渠道或平臺優勢、發行優勢、人員交流優勢的機構為我國優質內容實現與“一帶一路”市場的密切對接做出積極努力。中國圖書進出口（集團）有限公司、廈門外圖公司等進出口企業積極參加或舉辦海外書展或圖書巡回展，積極開拓新的合作;中國印刷技術協會和中華出版促進會等行業協會及組織積極培養翻譯、出版、印刷等人才，為出版“走出去”奠定人才基礎。

二、項目實施的突出特點

絲路書香工程自主申報項目從內容策劃、版權貿易、數據庫海外推廣、平臺渠道建設、人才交流等方面，初步形成了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地區出版交流合作全方位、立體化的矩陣，打造了一批優質圖書出版品牌，建設了一批重要海外渠道，為“一帶一路”出版交流做出了積極貢獻。

1.整合優質教材資源，進入對象國國民教育體系

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云南大學出版社、湖南教育出版社、北京龍之脊文化傳播公司等通過整合優質漢語教材出版資源，采取翻譯出版、實物出口、合作共創、聚合推廣等多元形式，不僅推動近50種漢語教材有效地進入俄羅斯、伊朗、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土庫曼斯坦、塔吉克斯坦（中亞五國）、緬甸、土耳其、斯里蘭卡、印度、尼泊爾等國家和地區及其國民教育體系，還將教材出版與教育培訓有效連接，實現企業身份從內容出版商向內容傳播者的轉變。

比如人民教育出版社的“跟我學漢語”系列教材中亞五國研發項目，將《跟我學漢語》學生用書（配套CD）、練習冊、教師用書（1—4冊），分別翻譯成哈薩克語、烏茲別克語、吉爾吉斯語、土庫曼語、塔吉克語五種語言版本，覆蓋中亞五國，并成為面向中亞地區的第一套完整配套的中學漢語教材。北京語言大學出版社的絲路國家漢語品牌教材建設與傳播項目，匯集該社90余種大、中、小學漢語學習教材，項目合作伙伴與銷售渠道遍布14個絲路國家，形成了面向絲路國家國民教育體系，覆蓋從小學到大學的完整教育階段的對外漢語教材系列品牌與立體化的營銷推廣、實物出口和版權貿易有機結合的新模式。云南大學出版社的緬甸、伊朗漢語教材出版推廣項目以及中南出版集團湖南教育出版社的東南亞中國傳統文化合作出版項目，通過中外方合作共創、試用與培訓相結合的方式，實現基礎漢語教材、中文學習配套叢書覆蓋東南亞、南亞、西亞主要國家和地區。北京龍之脊文化傳播公司以中國漢語學習網為基礎，借助數字化資源平臺，聚合面向絲路國家的多媒體教學資源，以市場化、本土化方式，先后開通印度站、美國站、菲律賓站，實現線上實時互動學習與線下傳統教材營銷推廣的有機融合。其網絡平臺一經開通，網絡交流即達到50萬人次，網絡互動超過100萬人次。

2.聚焦選題內容策劃，打造優質出版品牌

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接力出版社、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的出版本土化以及國際合作出版項目，對象國覆蓋埃及等阿拉伯國家、黎巴嫩等中東國家以及中亞五國，以優質少兒、學術圖書為基礎，通過本土化出版、推廣，不斷提升中國圖書的區域影響力，打造出一批優質品牌圖書。

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與黎巴嫩數字未來公司注冊成立的黎巴嫩時代未來有限責任公司，成立后3年內便出版了近百種圖書，圖書出版漸成規模，其在2018年多哈書展中展示的圖書自動售賣機獲得了觀展民眾以及當地主流媒體的高度關注。接力出版社埃及分社自2016年成立以來，精選接力出版社近百種圖書面向埃及及阿拉伯國家出版發行，《小餅干和圍裙媽媽：第一次分開睡》阿拉伯語版獲得2018年埃及文化部圖書總局頒發的最佳兒童圖書翻譯獎，成為獲此埃及唯一翻譯獎項的中文作品;圖畫書《麻雀》《烏龜一家去看海》和兒童小說《一個姐姐和兩個弟弟》《黑焰》《黃昏夜鷹》等五部作品先后獲得阿聯酋沙迦童書閱讀展國際插畫獎。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的中亞中國學術合作出版項目，與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本土一流出版機構合作，精選出版《大國的責任》《大道之行》《全球治理的中國擔當》《人民幣讀本》《中國新教育》等中國頂尖學者的優質學術著作，充分利用國際書展、網絡媒體、專業學術機構進行宣傳推廣，通過與當地圖書經銷商、高等院校聯盟的合作交流機制，推動其出版的圖書進入當地主流書店以及中亞及俄語地區主要圖書館館藏，打造了一批在當地具有知名度的中國學術圖書品牌。

3.適應融合發展，建設數字資源國際化平臺

同方知網（北京）技術有限公司、山東友誼出版社、浙江出版聯合集團數字有限公司高度重視內容資源的數字化集成和傳播，各類匯聚絲路文化精粹、承載中華文化內涵的期刊數據庫、數字文獻庫、學術資源庫等產品逐漸得到周邊國家和地區市場的關注。數字出版產品“走出去”項目的實施對促進我國與絲路國家的文化交流與合作，增強其對我國的文化認同具有重要意義。

同方知網（北京）技術有限公司實施的中英文絲路文獻數據庫多國合作項目，由該公司聯合絲路沿線國家的相關機構，共同匯聚、整理關于絲綢之路研究的各國文獻，對反映當代絲路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等各領域發展的事實、數據和相關研究成果進行相關翻譯、編輯并以數字化形式呈現，打造絲路國家知識文化多國共享平臺。該數據庫還獲得了來自我國港澳臺地區，以及東南亞、東歐等國家和地區的多項資源合作成果，取得資源與文獻資料的直接或合作使用權，有效拓展了同方知網的品牌知名度。山東友誼出版社的數字尼山書屋項目，通過“尼山館藏”平臺整合國內160余家出版單位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類圖書、當代優秀作家經典作品、抗疫主題圖書等中外文圖書近3000種，通過美國賽閱公司（OverDrive）向全球84個國家和地區的6.5萬余家公共圖書館、學校圖書館提供電子書。浙江出版聯合集團數字有限公司實施的“海外中小學移動數字圖書館”采用“數字平臺+移動終端+數字圖書+數字化閱讀”形式，為絲路國家推送適合當地中小學的中國經典文學作品、少兒文學，以此建立與年輕一代思維方式和生活習慣的聯系，促進與馬來西亞等“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之間的文化交流。到2020年底，該項目已在馬來西亞500所華文小學部署閱讀器，并實現覆蓋25萬學生，約占馬來西亞華文學校學生人數的一半。

4.通過參展辦展，不斷開拓合作資源

國內出版企業積極參加“一帶一路”沿線各國舉辦的國際書展，或積極舉辦圖書巡回展覽展銷活動，是提高出版企業對“一帶一路”國家出版物或文化產品實物出口、版權輸出、擴大交流合作的有效途徑之一。

絲路書香工程實施以來，我國出版企業每年參加國際書展或舉辦巡回展數量超過40個，較以往有了明顯提升;覆蓋的國家和地區范圍大幅拓寬，以阿聯酋、埃及、格魯吉亞、波蘭、羅馬尼亞、克羅地亞、約旦、黎巴嫩、泰國、菲律賓、馬來西亞、柬埔寨、老撾、越南、緬甸、印度尼西亞、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等絲路國家為重點，輻射中亞、東南亞、南亞、中東歐、獨聯體以及西亞北非等國家和地區;參展圖書以中國主題圖書、傳統文化、當代文藝作品、少兒圖書和社科圖書為主，涵蓋漢語、英語、阿拉伯語、波斯語、波蘭語、法語、泰語、俄語、菲律賓語、哈薩克語等多個語種，外文及中英雙語圖書所占比例超過70%。參展辦展期間，參展企業通過展覽互動、新書推介會、作家交流會、沙龍、圖書互贈等書展活動進行宣傳推廣，不斷拓展我與海外出版機構的版權合作渠道。如中國少年兒童新聞出版總社2014年在柬埔寨、老撾中國原創圖書及期刊巡回展過程中舉辦“中柬創作者沙龍”“中老童書出版合作沙龍”，與柬埔寨知名出版機構Siper出版社達成合作意向，與老撾萬象寮都公學建立合作關系。我國出版企業的歷次參展也得到了國內外主流媒體和當地重要媒體的廣泛關注，其多次對中國出版企業境外參展辦展給予贊賞。

5.打通渠道建設，進入國際主流市場

國際營銷渠道建設是中國內容圖書進入國際主流市場重要的一環，絲路書香工程中“中國書架”“尼山書屋”等項目的實施，將“借空間”與“建空間”緊密結合，進一步優化國際營銷渠道建設的方式，對更好地展示中國內容具有重要作用。

自2017年由五洲傳播出版社和中國圖書進出口（集團）有限公司共同實施“中國書架”項目開始，越來越多的國內機構加入其中。至2018年10月，僅五洲傳播出版社就在埃及、土耳其、黎巴嫩、智利、阿根廷、卡塔爾等13個國家設立15個“中國書架”。每個中國書架配有100—200種圖書，并配備相應的副本以及補貨機制，同時與京東網合作設立海外網上中國書架。中國書架對中國主題的外文圖書在海外各地的銷售拉動效果明顯，海外讀者對有關中國傳統故事的繪本童書，中文學習教材教輔及部分中國主題、文化類圖書具有濃厚的興趣。埃及的3個中國書架共售書超過千余冊，銷售額超過6萬埃鎊;海外當地機構通過中國書架了解相關圖書信息后，再通過駐外使館采購圖書。到2018年底，中國圖書進出口（集團）有限公司先后在4個大洲的4個國家共設立16個中國書架，每個書架供貨中外文圖書200—400種，個別書架同時配置電子書架，其中明斯克書架的50余冊語言學習類圖書在兩個月內即銷售一空。

6.培訓交流為“走出去”奠定人才基礎

人才培養和人才交流是“走出去”的重要一環，小語種翻譯人才、絲路國家出版專業人才的培養是國內出版單位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地區出版交流合作的根本。中華出版促進會、中國印刷技術協會發揮行業協會作用及影響力，為推進中外出版合作、國際出版印刷服務合作提供了良好機會。

2017年，中華出版促進會實施的周邊國家新聞出版行業人員來華培訓項目開展了3期培訓，學員主要來自巴基斯坦、孟加拉、蒙古、斯里蘭卡等周邊國家。除專業課程學習外，學員還參加了北京圖書訂貨會，到訪、參觀、實地考察了國內多家出版社、印刷廠、印刷博物館等，與相關出版集團、出版企業進行版權洽談，并達成了百余項合作意向。以人員交流為前提，進一步拓寬了中外合作的新可能。中國印刷技術協會實施的出版印刷人才培養項目分別在斯里蘭卡和納米比亞舉辦兩期培訓班，南亞地區、非洲地區的100余位學員參加培訓，內容包含印刷術與印刷文化傳播、中國印刷業近40年的發展、印刷知識概覽等方面，出版以課程內容為主的《“絲路書香工程”出版印刷人才培養項目教材》英文版，推進了國際出版印刷服務合作，促進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地區出版印刷業的交流合作。

三、項目實施的未來路徑

絲路書香工程實施以來，我國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地區的出版物版權輸出從2013年的2000余種增長至現在的近萬種，各個項目的實施為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及地區的出版交流合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不斷深入，絲路書香工程企業自主申報項目也應將繼續從項目聯動、深化發展、輻射帶動等多方面進一步推動出版產業“一帶一路”建設深化發展。

1.增強絲路書香工程內部項目聯動，建立協同協作機制

絲路書香工程除企業自主申報的各類項目外，由國家新聞出版署統籌實施的重點翻譯資助項目、圖書互譯項目、重點國際展會項目、中國書架項目、外國人寫作中國項目等，也從內容、渠道、平臺等多個環節對相關企業進行扶持，形成了覆蓋對外交流出版全鏈條的支持模式。

一方面，政府主管部門后續統籌實施的如重點翻譯資助項目、圖書互譯項目、外國人寫作中國等項目，在資助內容、支持方式方面要避免由企業自主實施可能帶來的國內出版資源、渠道、平臺同質競爭，要在一定程度上提高項目執行的效率，提升其影響力。另一方面，各個項目需要在后續開展過程中加強協同聯動，打造全方位“走出去”模式，形成品牌效應。如重點翻譯資助項目可以鼓勵國內出版單位積極與出版本土化項目扶持設立的海外分支機構開展合作，這既可以為國內出版企業的版權輸出、合作出版提供便利，也可以進一步推動我海外分支機構的發展。若能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常態化階段持續供給優秀作品，不僅能幫助這些分支機構在海外應時應勢發展，還會為我國隨后與這些國家和地域的合作確立抓手。重點國際展會項目、中國書架項目如能將更多已翻譯完成的作品帶到“一帶一路”國家巡展和定點展賣，將逐步提高絲路書香工程的落地效果，使新聞出版業這唯一進入國家共建“一帶一路”倡議重要舉措的重大項目展現充分效能。

2.加強項目主體的內在發展動力，形成持續影響力

絲路書香工程對各類項目的資助周期為3—5年，項目驗收合格之時是重要時間節點。作為主體的出版企業如僅僅為了獲得政策和資金的扶持，在項目驗收合格后，會因項目內生發展動力不足，影響出版合作的持續開展，進而影響政府資金使用的長期性和有效性。

項目實施主體的內在動力需要通過評估不斷強化。一方面，政府應在目前對版權貿易、實物進出口等指標的數量考核基礎上，將“走出去”的效果評估要素，如海外銷量、海外分支機構的本土出版能力、傳播能力和影響力等納入評價體系，加強項目實施引導，增強對項目實施效果的績效評估。另一方面，企業應積極破除政策依賴觀念，從自身資源優勢特點出發，打造具有特色的競爭力，不斷提升本土化生產能力，形成品牌和區域影響力。數字出版和出版物數據庫推廣項目可持續擴充我國和其他絲路國家在歷史文化研究、當代社會發展等方面的研究成果，不斷擴充語種，擴大數字化呈現方式，輻射更多絲路國家，形成品牌效應，擴大影響力。出版本土化項目則可以通過建立的海外分支機構進行所在國讀者閱讀興趣、閱讀習慣等調查，精準定位，進行出版內容本土化策劃、閱讀方式本土化定制、宣傳推廣本土化選擇，不斷優化圖書選題、策劃、出版和推送，同時不斷滿足讀者個性化需求并提供特色服務，使圖書內容呈現形式和閱讀場景更加豐富，提升讀者的閱讀體驗，增強海外圖書出版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3.提升重點布局項目帶動作用，輻射周邊區域共同發展

2014年前，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就為絲路書香工程的實施提出了明確布局布點、工作要求和工作目標。到目前為止，工程實施的各類項目在重點布局的國家和地區已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力，接下來應充分發揮項目帶動作用，點面結合、以點帶面，進一步輻射周邊地區，實現共同發展。

一方面，海外分支機構可以發揮本土優勢，利用本土化渠道，輻射其周邊國家和地區的圖書出版發行。如五洲傳播出版社阿聯酋分社、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約旦分社、安徽黎巴嫩時代未來有限責任公司、接力出版社埃及分社等以阿拉伯國家為重要支點的海外分支機構的建設，為我國與阿拉伯國家在學術、文化、少兒等領域的出版交流、渠道建設設立各具特色的“橋頭堡”，形成點面結合、大文化交流的“出版+”模式是值得期待的。另一方面，以人才交流及文化交流活動帶動圖書出版合作、搭建海外傳播平臺的可能性也在不斷增加。北京出版集團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的北京—布拉格中捷作家交流計劃不僅可以每年安排數批中國作家前往捷克布拉格等地采風、寫作，舉辦或參與當地系列文化活動，還可以捷克為軸心，輻射波蘭、匈牙利、德國、俄羅斯、奧地利等中東歐國家，有針對性地聯絡當地出版人、翻譯家，推介中國優秀文藝作品的海外傳播，逐步搭建中國文學面向中東歐小語種國家的推廣傳播平臺。

面對當前“一帶一路”建設的歷史機遇與挑戰，以絲路書香工程企業自主申報項目為代表的各類出版交流合作項目應持續發揮引領帶動作用，充分利用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兩種資源的優勢，推動我與“一帶一路”國家的出版文化交流進一步走深走實，為“一帶一路”建設做出更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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