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森
(唐河縣人民法院 河南省南陽市 473400)
回顧馬克思的一生,他曾經的哲學革命和政治實踐,以及偉大的科學精神,無一不是中國共產黨追求真理、勇攀高峰的理論使命。馬克思主義的哲學革命,是飽經批判與實踐才得以完成的。馬克思的政治實踐,是投身人民革命、與工人階級攜手奮斗才得以實現的。馬克思的科學精神,是將理論付諸于實際、為人民獻身才得以體現的。
追溯馬克思哲學革命的源頭,可以發現,要找尋馬克思本人系統闡述其哲學思想內涵的作品并不容易。后人對其哲學思想的理解與解讀更多的是來自于他與同代人之間的思想論戰,比如《神圣家族》《德意志意識形態》,或者《哲學的貧困》等等諸如此類的理論集合。當然,也有馬克思本人正面表述自己思想的文字著作傳世,然而,對馬克思來說,這些起初都是并不打算發表的手稿,對這種所謂“著作”的解讀更多的是后世的事情,諸如“價值巨大”“‘哲學變革’最初的表達”等,更多的是后世的評價。
誠然,后世對馬克思主義思想的理解有很大難度。然而,在一代代人的努力之下,我們漸漸找到了靠近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有人認為,文本解讀是解讀馬克思主義的基礎,需要學者研究人員具有足夠的理論修養;有人認為,對思想的解讀,成熟的時代條件和歷史階段更為重要,因為在后者看來,只有當大多數“當代人”能夠“活在當下”感受時代脈搏時,偉大的思想才能被人察覺其“偉大之處”,從而在得到當代人認可的基礎上,流光溢彩,熠熠生輝。20世紀末葉的“蘇東劇變”恰好證明了馬克思主義教條化所產生的嚴峻后果,而也由此,馬克思主義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在概念的突破上,胡塞爾與海德格爾可以說是獨樹一幟。其所構建的“存在問題”直指西方資本文明的本質——虛無主義。無獨有偶,馬克思將之稱為“異化”。“異化”一詞,最早出現在19世紀,在馬克思與尼采的思想論戰中就曾就“異化問題”“人的異化”“物的異化”等展開討論,揭示了西方世界中所謂“資本文明”的虛無本質。而后,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就“異化”這一哲學詞語進行了梳理,并給出了新的完整解釋——人的感性活動的異化。追溯馬克思的異化勞動學說的哲學來源,可以看到他借鑒了前輩費爾巴哈的人本主義,通過批判黑格爾以及舊哲學,由“異化問題”的產生、形式、影響等展開論述,將批判資本的原理和批判近代西方哲學傳統內在統一起來,服務于自己的哲學世界。
從后世來看,馬克思的異化學說完全預言了虛無主義的本質,我們應當從這一意義上認識理解馬克思的哲學革命。它否定摒棄了西方哲學一直所遵循的知識論的路向,也就是說從根本上否定摒棄對自然世界“理論的”態度,而以“實踐的”態度代之。
馬克思認為,實踐是世界自身的自我批判。在馬克思生活的年代,科學實證精神很是興盛。但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對此并不是很認可,他一方面承認其推動了人類社會的文明,一方面也指出,“科學只有從感性的意識和感性的需要這兩種感性出發……才是真正的科學”。
馬克思學說,從產生地來看,是西方思想史上的一顆碩果,倘若將其生硬地嫁接到其他地方,比如中國,它很可能會水土不服,甚至游離與中國之外。這是因為一種哲學學說,即使他是科學的、具有一定意義的普適性,其所與生俱來的內在品格卻決不能夠脫離該民族的真實生命與生活實踐,否則這么哲學學說就只能流于“教條”,淹沒于歷史的塵埃中。幸運的是,馬克思學說本身所具有的非知識論、非理論教條的內在品格,使它能夠直指歷史性的實踐的,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越民族界限與時空距離。因此,從馬克思哲學革命上領會其真精神,與當下中國人對自己所處時代問題的追問與解答能過契合,也因此前者能夠提供一定的指導意義。我們相信,馬克思哲學革命可以讓我們反省中國的革命道路、文化發展道路。這是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是中國文化參與世界文明變革的過程。東西方的智慧不斷融合,我們要保持其長久發展,這樣,我們就能夠領會并掌握馬克思的哲學革命。
馬克思主義根源在于實踐。在我們的實際生活中,僅僅靠文字是不能改變世界的,只有掌握了馬克思主義精神的人,才能真正的改造世界。在馬克思主義學說中,其精神的基礎在于實踐,并且隨著實踐不斷發展著。因此,馬克思主義精神的發展作為新時代的課題,就必須不斷地在實踐中發展。同時,政治實踐作為一種重要實踐形式,是對馬克思主義的升華,在政治實踐中學習,才能從根本上了解馬克思主義精神。
首先,馬克思主義脫胎于人類社會歷史和社會現實的實踐。馬克思主義用樸素的話語向我們展示了人類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讓人類更加了解社會與自身,為人類探索前進道路和發展方向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在人類思想界發展史中,馬克思主義對世界歷史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馬克思主義學說在各類思想學說中也大放光彩,其貢獻可以用偉大一詞來形容。馬克思主義是經過實踐證明了的學說,對于某些反對馬克思主義的人來說,即使多么不情愿同意馬克思主義中的觀點,他都不能否認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和真理性。歷史證明,依靠書本無法正確認識馬克思主義,人類只能在政治實踐的過程中,不斷探索創新才能獲得其智慧財富。
其次,馬克思主義與其他學說的根本性不同在于其是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方法,而不是僅僅解釋世界。它作為人類科學的理論體系,是人類歷史上僅有的認識世界、影響世界、改造世界的學說。它認為其他學說單純地解釋世界,并沒有提出改造世界的方法。馬克思主義的世界觀是供人改造世界的方法,不是教條,它給我們提供研究世界的出發點以及研究世界的方法。馬克思主義具有著極其系統以及龐大的文本體系,伴隨著科技的發展和時代的進步,馬克思主義中的任何一個具體觀點和結論都有可能完成其使命,變成歷史遺產。但是,由于馬克思主義是給我們提供改造和影響世界的方法,其內含的科學性和發展性,使其保持了鋒芒和活力,使馬克思主義永遠散發著真理的光芒。
最后,在社會形態為社會主義的國家中,馬克思主義始終作為主流意識形態,在指導著工人階級政黨的發展和壯大。而主權國家之所以將馬克思主義作為本國的指導思想和國家的意識形態,是將馬克思主義的原始文本進行改變與調試的,并非其初產生的特定的歷史年代。換言之,馬克思主義的應用并非是作為教條或不變的理論體系被應用,而是源于文本卻又高于文本,它是基于歷史的現實再創造。當然,要做到這點,就不能所謂的“朝圣”心態,不能將馬克思的理論視作神圣不可侵犯的學說,而應看到,它只是從理論上為社會主義指明了方向與路徑,作為一切的“當代”社會人只有在時代的發展中推進這門科學,才不會與生活實際相悖。事實也是如此,馬克思主義從誕生之日,就在各個時代各個國家不斷實踐,不斷發展,不斷充實自身的理論內容,而這個過程不斷反映其所處歷史,也同樣是馬克思主義社會實踐的必然要求。馬克思主義從實踐中不斷地升華。在東方的中國,馬克思主義催生了中國的特色社會主義,這一特色理論體系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與時代相契合,不斷增加新的內容,指引著中國的發展進步。
在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主義看來,“直觀”是指人們在實踐中對客觀事物的直接的、生動的反映。從這個角度為切入點來觀察,可以得知,馬克思主義無論從邏輯上還是實質上,都是一種具有客觀性質的知識,其作為一種科學理論體系存在形式是文本形態。就文本體系本身而言,該學說的體量可說是極其龐大,當然這其中,就不再僅僅是原有文本形式,還包括次生的文本以及衍生的文本等多種形式。這些不同形式文本的存在為后世的文本研究提供了寶貴的資源,正是源于對馬克思主義的文本孜孜不倦的研究,我們才能夠去偽存真,找到馬克思主義文本的原始意義,在此基礎上理解該學說的科學性,理解馬克思主義作為一種科學,體現在馬克思主義所蘊含、展現的精神本質上的意義。總而言之,馬克思主義學說的科學精神,源于文本又高于文本。
研究馬克思主義文本,絕不意味著“唯本本論”,走入文本的紙堆里。要做好馬克思主義思想的研究,做好馬克思主義客觀知識以及其科學理論體系的解讀,首要的研究態度必須要端正科學,這就意味著研究者需具備批判精神、懷疑精神,通俗來說就是,不迷信權威、不盲從他人。具體到方法論上,則應針對具體的問題,盡可能把握、還原經典作家的本意,去偽存真。其次,要做到自覺抵制對馬克思主義文本的蓄意篡改與曲解。真正理解馬克思主義的前提條件,把無論何種形式的文本都放到特定社會背景和歷史條件下,不能做滯后的解讀,也不能嘩眾取寵,做不經考察的預設。
無論我們的研究態度多么端正,抑或研究方式多么新穎,不可否認的是任何對文本的闡釋,都有其局限性與片面性。但是從現代科學的觀點切入,馬克思主義得文本是一種持續開放的狀態,隨著時代條件的變遷不同,解釋者視角的差異,研究學說的更新,自然對于馬克思主義文本的解釋也將大有不同,而不同的解讀將帶給賦予馬克思主義新的文本意義,這是不容置疑的。無論是作為研究者、政治家、抑或是普通大眾,我們都可以明晰地看到,“當代史”在文本中的體現,都可以觀察到屬于特定社會歷史條件、特定時代的產物,滲透、融入到文本作家及研究者對時代、歷史、社會的理解及領悟。在中國,我們沒有拘泥于某一種馬克思主義文本的論斷、結論,沒有將馬克思主義科學精神教條化,這就使得馬克思主義事實上已經產生源源不絕的能量,為中國的發展提供者精神價值。同時,又因為不同馬克思主義的接受者、傳播者、研究者的情感立場與實踐目標,其價值判斷、文化背景等均存在差異,這也導致倘若忽視現實情況的不同,那么,馬克思主義的真理與智慧就會掩蓋在各種文本之下,無法真正現于人前。由此觀之,擯棄一切偏見將有助于我們循著馬克思主義探尋其科學實質。
馬克思主義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自其學說面世以來,受到全世界范圍的傳播、研究與實踐,馬克思的哲學革命、政治實踐與科學精神需要每一個共產黨人重視與探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精神在馬克思主義學說的影響下,煥發生機,指引著中國的長久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