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圖畫書獻詞里的愛

導讀：本文是不同研究者對繪本獻詞的研究成果匯總。孫莉莉老師帶大家閱讀阿甲老師的《圖畫書小史》，由此引出百千學前第12期教師共讀會的一個問題：你關注過圖畫書上的獻詞嗎？你好奇過這些被致敬的人是誰嗎？作者為什么要在這本書里致敬他們呢？文章記錄了邵梅、一一老師、章萍、于肇鵬、史雪媛、撒婷婷、韓曉丹對獻詞的不同的經驗分享和研究心得，并以莉莉老師的提問串聯起整篇文章，形成一套完整的獻詞研究分析，帶領讀者發現藏在圖畫書獻詞中的情感。

你關注過圖畫書上的獻詞嗎？

你好奇過這些被致敬的人是誰嗎？

作者為什么要在這本書里致敬他們呢？

在我翻譯過的絕大多數圖畫書中，都會有獻詞：獻給某某。但是在翻譯出版時，有些獻詞不見了，這讓我很遺憾，其實獻詞應該被保留的。中文圖畫書中，有獻詞的并不多見，可能我們沒有這種寫作習慣吧。

搜集一些圖畫書中的獻詞，探究他們是誰，看看作者會把圖畫書獻給誰，再思考獻給不同人的作品會有什么不同，或者有什么特點。說實話，這個題目認真寫，可以是一篇論文了！

邵梅的獻詞研究

—— 有一天，兒子對我說：“媽媽，如果有一天我畫了一本書，我就會寫‘謝謝我的媽媽’?！?/p>

第一次關注獻詞是在親子共讀時，兒子問我：“為什么要在這里謝謝媽媽？”我隨口說：“因為他（作者）是媽媽辛辛苦苦養大的呀，所以他才能寫出這么有趣的書?！焙髞?，每每翻開圖畫書，兒子都會問：“這個人在謝謝誰呢？為什么要謝謝他的兒子呢？為什么這個人沒有謝謝別人呢？”有一天，兒子對我說：“媽媽，如果有一天我畫了一本書，我就會寫‘謝謝我的媽媽’。”那一刻的感動存留至今。

一一老師的獻詞研究

—— 私心希望孩子們長大了也寫書，也去獻給愛著的任何一個人。

我關注過圖畫書上的獻詞，但是沒有主動去了解過，也沒有在介紹圖畫書的書里看到過。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圖畫書里看到“獻給……”這樣的句子時，第一感受是，寫書的人好浪漫、好溫柔、好詩意啊，竟然寫書獻給某某。同時覺得，被獻書的人一定很開心吧。在班里讀圖畫書，我也一定會把獻詞部分讀給孩子們聽，私心希望孩子們長大了也寫書，也去獻給愛著的任何一個人。

我非常好奇這些被致敬的人是誰，可能是因為被致敬的人給了致敬的人創作那本書的靈感;可能只是表達感謝;可能是表達愛吧。

“獻給不同人的作品會有什么不同，或者有什么特點嗎？”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憑直覺答，被獻作品的人和作者肯定有千絲萬縷或是深深的聯結和關系，所以被獻作品的人和作者寫的作品之間肯定也有對話和“超鏈接”。

關于獻詞，我有一些小追問和小聯想：

（1）有沒有獻詞不是獻給人的，我猜肯定有;有沒有獻詞是獻給自己的，我覺得應該有。

（2）為什么國外的人寫書有獻詞的習慣呢？

（3）獻詞的存在有點像一封信的開頭，“親愛的某某某，你好”“尊敬的某某某，你好”。

（4）獻詞，好像是一種儀式感。一本書完成以后，作者鄭重寫下“獻給……”。

（5）獻詞，原來也可以是了解作者和作品背后故事的一條線索，今天才知道，所以圖畫書里的秘密真的是太多了。

（6）如果說圖畫書是作者給被獻之人的禮物，那么獻詞就是作者在昭告天下的“收件人”。作為讀者，看到獻詞，好生羨慕啊。原來，是這些“收件人”收到了作者的禮物啊，覺得好浪漫，作者寫書作為禮物送給他們。

（7）所以，沒有被獻的人，可能這世上就少了很多禮物吧。嗯，圖畫書，真是絕美的禮物啊。

章萍的獻詞研究

——我梳理了家中80余本有獻詞的圖畫書，有了些發現。

之前看圖畫書，還真沒有仔細留心過獻詞，莉莉老師的作業讓我重新翻閱了家中的圖畫書，發現美國人寫獻詞的居多，日本人寫獻詞的不多。我們原創圖畫書寫獻詞的雖然也不多，但在我購買的圖畫書里，竟然比日本圖畫書的數量多。我梳理了家中80余本有獻詞的圖畫書，有了些發現：

（一）獻詞位置

1.版權頁上方

“獻給所有的受氣包。”——《我和你》【英】安東尼·布朗 文/圖;崔維燕/譯。

有些獻詞會出現在扉頁前后，但也會呈現不同的形式。有的只是文字，有的除了文字還配有圖畫，還有的以不同的形式出現。

2.扉頁前

a.版權頁上方配有圖畫加獻詞。

“獻給漢娜，她知道的。”凱端著一杯咖啡朝前走，獻詞以凱為中心斷開，扉頁上凱被玩具絆倒，咖啡杯飛了出去，畫面有了連續性。故事從獻詞就開始了——《凱，能行！》【德】埃迪特·施來本-維克/文;【德】卡羅拉·霍蘭德/圖;王曉翠/譯。

b.大跨頁（對開頁），有文字有圖畫。

“獻給納姆迪，塞隆尼王子，我的寶貝——德里克·巴恩斯;全世界的孩子們，我懂你們——凡妮·莎，布蘭特利·牛頓?！薄队變簣@之王》【美】德里克·巴恩斯/文;【美】凡妮莎·布蘭特利-牛頓/圖;孫莉莉/譯。

c.版權頁右側，有些寫在版權頁的右側并配有圖畫。

“獻給親愛的媽媽?！薄睹妹玫拇竽瞎稀肪艃?文/圖。

“獻給我的媽媽和世界上所有的媽媽們?！薄逗苫ㄦ偟脑缡小分芟?文/圖。

（二）獻詞給誰

1.獻給孩子

“寫給我可愛的孫女，奶奶一直愛你。”——《把壞脾氣收起來》【美】卡羅爾·羅恩/文;【美】拉申·凱里耶/圖;南曦/譯。

“獻給奧莉薇，小恩和沒來得及趕上本書問世前誕生的威廉?！薄秺W莉薇》【美】伊恩·福爾克納 文/圖;郝廣才/譯。

2.獻給一群人

“獻給我親愛的爸爸媽媽，改變我人生的導師馬丁·薩利斯伯瑞以及為此書付出努力的所有人?！薄兑魳飞帧窚匕?文/圖。

“獻給帕蒂·安，格雷林·科林，愛動物的朋友們，以及我們的老師——愛你們的托德?！薄陡兄x的味道》【美】托德·帕爾 文/圖;范曉星/譯。

3.獻給指定的人

“獻給洞洞書的發明者彼得·紐厄爾?！薄队袀€老婆婆吞了一只蒼蠅》【美】西姆斯·塔貝克 文/圖;楊鵬/譯。

“這本書寫給世界上所有愛吮大拇指的人?！薄洞竽粗刚婧贸裕　贰久馈堪＠蛩埂て绽锺R韋拉 文/圖;劉珊悅/譯。

4.獻給某個人

“獻給莫里斯·吉爾莫——柯林·麥克諾頓?！薄恫灰粯拥纳蠈W日》【美】麥克諾頓 /文;【日】喜多村惠/圖;徐超/譯。

“獻給S.K。”——《蛋》【美】凱文·漢克斯 文/圖;孫莉莉/譯。

5.獻詞中會說明創作的緣起

“獻給我哥哥邁克兒，他一點兒也不酷！（他很熱情?。└兄x荷蘭英式學校，艾娜·斯科特老師班上的同學，是他們啟發我創作了這本書。”——《我哥哥》【英】安東尼·布朗 文/圖;余治瑩/譯。

6.獻給某件事情

“獻給源自匱乏時期的獨特美德，盡管人們對其不愿觸碰或知之甚少，但那確是通往人性與生命富足的門徑?！薄娥囸I的山貓》【美】楊志成 文/圖;阿甲/譯。

（三）寫獻詞的人

除文字作者外，還有插圖作者獻詞。

“致克萊爾：我們一道漫步林中，在光與影翩躚的舞步里——南希·E·柏克特。”——《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美】蘭德爾·賈雷爾/文;【美】南?！·柏克特/圖。

于肇鵬的獻詞研究

——學生請我查作者出生年份，推斷姨媽小時候的年代，這是我不曾知道的獻詞的另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記得在和學生讀2020年國際安徒生獎作家獎獲得者杰奎琳·伍德森的圖畫書《回家》時，有學生提出書中說“男人們都去打仗了”，是打什么仗？有學生說“二戰”，也有學生說“一戰”。一個細心的男孩說他發現獻詞中說“獻給我的姨媽艾達”。這樣說來，故事的主角小女孩艾達應該是作者姨媽小時候，于是他們請我查作者出生年份，開始推斷姨媽小時候的年代，得出他們自己的結論。這是我不曾知道的獻詞的另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史雪媛的獻詞研究

——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感覺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以后會多注意獻詞，并繼續總結。

第一次關注到圖畫書的獻詞，手邊的幾本書，先匯總一下：

（一）獻給編輯

比如《你好，燈塔》獻給編輯，并且還寫明了原因，說“編輯就像是我人生燈塔上的明燈”?？戳税⒓桌蠋煹摹秷D畫書小史》，就更加理解一個好編輯對一本書的出版有多么重要。

（二）獻給讀者

比如《是誰嗯嗯在我的頭上》獻給會自己上廁所的小朋友，也就是讀者。

（三）獻給家人

這一類會根據作者的身份以及圖書的內容獻給不同的家人。比如《子兒，吐吐》獻給哥哥和7歲的自己。可能故事原型就是哥哥和自己小時候的事。比如《團圓》獻給父母、哥哥、爺爺。這些人都是作者至親的人，也許每次團圓都是這些人的團聚。比如《爸爸為我摘月亮》獻給女兒，也許是卡爾爺爺為女兒創作的書。比如《等爸爸回家》兩位作者分別獻給爸爸，以及爸爸和兒子，前者主要是從兒子的角度獻詞。

就像莉莉老師說的，這是一個很大的課題，感覺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以后會多注意獻詞，并繼續總結。

撒婷婷的獻詞研究

——獻詞既是一種個性化的行為，又是奉獻精神、合作精神的產物。

經常會看到一些圖畫書里寫到這本書獻給某人，也會讀給孩子聽，告訴孩子這本書是作者寫給誰的，但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一部分叫什么，這個人到底是誰，和作者是什么關系，它在這里有什么意義和作用是什么。大體翻了一下家里的圖畫書，發現歐美作者的獻詞比較多，日韓和中國的獻詞相對很少。有獻詞的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一）明確知道對象的，比如獻給讀者的，起到吸引讀者，為開展故事埋下伏筆的作用

如《毛頭小鷹》獻給喜歡貓頭鷹的大小朋友，拉近了和讀者之間的關系，讓讀者置身于故事中;《是誰嗯嗯在我的頭上》獻給會自己上廁所“嗯嗯”的小朋友，讓讀者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加深對故事的認同感。

（二）不知道對象，可能是家人或朋友，或是為此書出版做出貢獻的編輯

如《大家來聽音樂會》獻給安妮、布萊德利、布萊斯、利亞納還有娜娜——我生命里的音樂和詩歌——勞埃德·莫斯，感謝對作者的幫助和對他的影響;《打瞌睡的房子》獻給瑪格麗·湯姆生·布魯爾;《巨大的鱷魚》獻給蘇菲;《金老爺買鐘》獻給莉莉·格紋德瑞……

（三）有的獻詞甚至表達了作者的創作意圖，展示了作者的人生哲學

這種獻詞肯定有，但是目前沒有找到這樣的例子。

個人覺得，獻詞既是一種個性化行為，又是奉獻精神、合作精神的產物。作者把自己的作品獻給家人、朋友，獻給編輯、老師等為圖書出版做出貢獻的人。以獻詞的形式，作者珍視他們的自我犧牲精神、毫無保留的深情摯愛和無私的幫助支持，告知讀者，永久頌揚。

韓曉丹的獻詞研究

——“獻詞”這個主題太好玩了，平時我和女兒一起讀圖畫書也注意到作者和繪者的獻詞。

“獻詞”這個主題太好玩了，我只查了兩層書架的圖畫書，翻出一些帶有獻詞的。平時我和女兒一起讀圖畫書也注意到作者和繪者的獻詞，不過也沒深究，都是一帶而過。我翻的這一堆書都有獻詞，這些只是從兩層書架抽出來的，所以家里帶有獻詞的圖畫書比例還是很高的。

《蘇丹的犀角》：“獻給蘇丹，它于2018年3月19日永遠離開了我們。這也宣告了北白犀這個物種即將滅絕。”這是獻給這個故事的主角——世界上最后一頭雄性北白犀蘇丹的。

《樹王》：“獻給我的奶奶龍秀清。她是第一個教我畫畫的人?！边@個好有溫情，很喜歡。讀完獻詞，心里竟然有一份感動。

《子兒，吐吐》：“這本書獻給我的哥哥和七歲的我自己?！边@本書的獻詞放在最后一頁。當時我讀到“獻給七歲的我自己”時，瞬間被戳中。因為我小時候也吞過子兒，我吞的是西瓜子兒，然后大人會說肚子里會長西瓜的。那時小小的我那份忐忑絕對不輸給故事的主人公胖臉兒，讀完獻詞，瞬間我就共情了。

《最可怕的一天》：“獻給總是愛說好恐怖喔……的玲玲（Emily）?！边@個故事的主角就是玲玲，也是獻給故事主角的。

令我印象最深刻或者最特別的獻詞一定是《精彩過一生》，我覺得太好玩了。作者寫道：“謹以此書獻給我的貓卡特西（1982-1996）。它一直想變成一只羅威納犬，現在終于如愿了?！眲傞_始讀這段話，我是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讀完整本故事，看到原來里寫：“死了以后，我們可能會變成任何東西！”所以作者的貓可以如愿了。

讀明白之后，我不禁感嘆芭貝·柯爾果然是“陽光歡樂派第一女教主”。沉重的“死亡”主題，也可以變得如此輕松與溫馨。

《巫婆奶奶系列》：這個系列一套6本，有5本都有獻詞。在《巫婆奶奶的故事》中有非常正式的感謝：“非常感謝明尼阿波利斯兒童戲劇公司的康妮、梅爾、湯姆、阿倫、喬恩、蓋瑞、溫蒂、喬塞特、朱莉、瑪麗·L、列夫、史蒂夫、卡里、瑞西亞、瑪麗·G、瑪麗·C和其他所有人。謝謝你們把巫婆奶奶和朋友們的故事搬上舞臺。”

在《巫婆奶奶的魔戒》中提到：“獻給介紹我認識班博洛娜的保拉·瑞斯波西歐?！逼渲邪嗖┞迥仁枪适轮忻姘鼛煹呐畠骸２恢懒硗庖粋€介紹人是誰，也可能是故事中的。

《巫婆奶奶的魔法課》的獻詞：“獻給芭芭拉·盧卡斯，她教了我一些魔法知識——愛你的狄波拉?！弊x到“魔法知識”，我會覺得很好奇，還有獻給她的好朋友，以及好朋友的好朋友的。

《高空走索人》：“謹將此書獻給菲利普·帕特，為他天生的勇氣、完美的技藝和奇跡般的‘惡作劇’?！?/p>

“致謝：20世紀70年代，我經常在紐約街頭欣賞菲利普·帕特的表演。遺憾的是，那次他在雙子星大樓間的高空走索，我沒能親眼見證。本書的參考資料有：1987年葛文·金凱德在《紐約客》上為帕特撰寫的小傳《孤獨與自制》、《紐約時報》的文章和照片、《紐約郵報》和《每日新聞報》的報道，以及帕特的自傳《登上云端》。在完成這次壯舉后，他還進行過多次高空走索?！?/p>

這是一本我非常喜歡的書。讀完這個獻詞，就是一個故事。獻詞部分就可以拓展出許多信息。

《孤單的小影子》：“獻給孩子們，在過去的30多年里，為孩子們創作剪影畫給我帶來了很多歡樂。獻給我的妻子卡羅琳、3歲的兒子查理以及6歲的兒子康納。康納激發了我創作本書的靈感，他也是這本書中小主人公的原型。獻給我的祖父，是他讓我在幼年時領略了剪影的藝術和魅力?！边@份獻詞很鮮活，也為我帶來一份感動。

《我們手牽手》：“獻給陪我一路前行的艾米——馬克·斯普林;獻給文森特，我一直在你身邊——布麗塔·泰肯特拉普?！?/p>

莉莉老師翻譯的依然是感動系。故事未開始，讀者的情感就先被調動了起來。剩下的就不寫了，大部分只是一個名字，并不知道這個人與作者有什么故事。還有幾本書的作者倒是特別強調了獻給誰，寫清楚具體是誰的，我讀起來也會有一些遐想和感動。

莉莉老師問：“再思考一下獻給不同人的作品會有什么不同嗎，或者有什么特點嗎？”那些不知道獻給誰的圖畫書，我也沒看出有什么特點，對故事似乎也沒有特別的影響，可能這個故事背后與這個人有關系？

像《樹王》和《孤單的小影子》，一個是獻給“第一個教我畫畫的奶奶”。另一個提到“獻給我的祖父，是他讓我在幼年時領略了剪影的藝術和魅力”。

讀完這個獻詞，我會覺得作者在用自己的作品來回報爺爺奶奶的愛，這是一本有著特殊意義的作品。獻給妻子或者父母的也同理吧，有種愛的流淌與傳遞。

《蘇丹的犀角》《最可怕的一天》和《孫小空72變》（這本可以看成既有故事主角也有讀者），我覺得這種獻給故事主角的有種點題的感覺，強調了故事的核心是什么。

《高空走索人》的獻詞是獻給故事原型的，可以看作是故事創作背景，也可以看成故事之外的故事。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真實的背景，這個故事可以討論的點非常多，能夠深拓的內容也很多。我覺得如果作者明確了獻詞中人物的身份與獻詞原因，那么故事沒開始，從獻詞就已經撩撥起敏感的讀者的情感了。

對獻詞給故事主角的，能夠幫助讀者找到故事的核心是什么。對獻詞比較天馬行空的，令讀者對這個故事充滿了期待，有些像懸疑劇，帶著疑問走進故事。對于獻詞交代創作背景的，故事之外的故事也同樣精彩。我記得埃文斯的《跳舞》也是這樣的，讀起來令我分外動容。

先寫到這里，日系圖畫書獻詞確實很少，我翻了幾十本日系圖畫書，暫時沒發現帶獻詞的。不知道是沒有，還是被刪除了。我覺得宮西達也、吉竹伸介、長谷川義史還有深見春夫這些大師，如果有獻詞不至于刪除吧，那么是沒寫。

總結

因為您們的細心，那些藏在圖畫書獻詞里的愛和致意，正在被發現。在整理老師們的獻詞研究時，被老師們的細心感動。整理了兩萬多字，但是只呈現了幾千字，關于圖畫書的獻詞，請關注百千學前的教師共讀活動，一期一會，用一本書構建以兒童為中心的閱讀生態。